第39章 ☆、賭約
這所有的事都定了下來,簡意要入府學,王大牛要娶樊母的遠房表侄女李蓉蓉為妻,簡心幫忙籌備婚禮。
因王大牛從軍時将家裏的房子賣了,只好在樊晨家準備婚禮,簡心就要經常過來。這可喜壞了樊晨,成天跟在簡心身後轉。
簡心不理他,他也找不到話題,幫忙又有些笨手笨腳,還經常幫倒忙,終于被簡心給攆了出去。
他走出家門,也不知道去哪,就準備去街市上轉轉,買個小禮物,等簡心回京城時送給她。
主意打定,腳步就轉向街市,正在一處小攤上挑梳子,就聽到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姑娘,這個镯子很适合你,送給你如何?”
樊晨回過頭,果然看到劉文華又在勾搭女人,樊晨咬牙切齒:“劉文華,你這個斯文敗類!”說着就扯過劉文華的胳膊将他拉到一個街道拐角處。
“放開,放開,幹嘛啊你!”劉文華一邊掙紮一邊大喊。
樊晨将他壓在牆上:“喲,好了啊,好了就又開始重操舊業了!”
“什麽叫重操舊業,這叫欣賞各種美麗風景。”
“我呸,我警告你,以後你離我媳婦遠點,要不然,讓你再到床上躺一個月!”樊晨勒住劉文華的脖子惡狠狠地瞪他。
樊晨再狠也是個書生,和劉文華半斤八兩,被劉文華奮力掙開:“什麽你媳婦,要真是你媳婦,還用你到現在都打光棍?我看是你一廂情願吧,那麽有個性的一個女人,我可不會放過。”
劉文華不知想到什麽,猥瑣的笑了一下:“要不然,咱們打個賭,看誰先搞定那個女人,怎麽樣?”
樊晨氣的臉色成了豬肝的顏色,一腳踹到劉文華的腿肚子上,把劉文華踹得嗷嗷叫:“為個女人,你就這樣對我,還是不是兄弟?”
樊晨又一腳上去:“那是我從小訂了親的未婚妻,能和你那些莺莺燕燕們比?還想拿我未婚妻開賭,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以為你只是風流,沒想到是下流,和你做兄弟,我還嫌髒了我的名呢。”
一邊說着,一邊就和劉文華糾纏上來,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畢竟二人都是書生,沒有習過武,這架打得也就和潑婦撒潑沒啥區別。
簡心是樊晨走後,想起來需要買些紅綢布,這才來到街市上的,正好聽到樊晨的警告,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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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在自己面前一直溫文爾雅,如玉君子般,哪怕有些酸儒的男子,也會這麽直接,甚至粗魯的去宣告所有權,以至于動手打架。
這麽說來,那她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就有解釋了。一個字,裝!
簡心咬牙看着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又恢複到一個月以前的狀态,鼻青臉腫,再加熊貓眼。所幸二人力氣都不大,沒有缺胳膊斷腿。
樊晨是恍惚中覺得街角站着一個人,就扭頭去看,愣了個神:“簡心?”
這一愣神不要緊,被劉文華捉住空隙,一拳打倒在地,劉文華晃晃悠悠站直身體,啐了一口吐沫:“來呀,起來打呀,我還告訴你了,那個女人我搞定了!”說完又踹了樊晨一腳。
簡心什麽人,能被人當着面侮辱無動于衷?趁劉文華踢樊晨時擡起的腳未放下的當,一個前回踢踢在他尾椎上,就讓劉文華平沙落雁了。
簡心拍拍手,真當我空手道黑帶是擺設啊!
劉文華“嗷”的大叫一聲,臉着地,身體直直的就倒下了。
樊晨看着從自己一旁倒下的劉文華,暗自慶幸,幸好沒倒在他身上,又一臉震驚的看着簡心,十年不見,這女子也太兇悍了吧!
“看什麽看,地上躺着舒服,是吧。”簡心說完也不看地上的兩人,轉身就走,家裏還等着她買回東西去呢!
樊晨一臉破滅,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溫柔丈夫形象,就這麽毀了。站起來,朝着摔得太狠,還沒緩過勁來的劉文華狠狠踢了兩腳:“都怪你,讓簡心看到我這麽粗魯的一面,都怪你,我要和你絕交!”
劉文華更郁悶,沒有被樊晨打趴下,倒被一個女人給踹翻了,他都沒臉活了,偏偏那個樊晨還把責任推到他身上,要不是樊晨把他拉到這裏打架,他現在還在享受美人的崇拜呢!
樊晨出了口氣,就跑去追簡心了,把劉文華就仍在那裏自生自滅。
劉文華……
尼瑪,要女人不要兄弟的最高境界,樊晨,你他媽還好意思說我風流成性,你都重色輕友到如斯地步了!
樊晨追上簡心,一臉忐忑,跟在簡心後面,進了一家布莊。他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何開始說,不解釋吧,更不好,最差的一面被心上人看到,那種悔的腸子都青了的感覺,能把人逼瘋。
簡心大概能猜到樊晨現在的心情,但她就是不主動和他說話,想到現代的一句話,簡心輕笑,還真貼切,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簡心一笑,樊晨小心髒就一抽:“你,你笑什麽?”
“沒什麽。”簡心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轉到正在看的紅綢布上面。
樊晨握了握拳頭,眼神慌亂,決定豁出去了:“你是不是笑我自不量力,可是我就是不能忍受劉文華那樣對你,我,你,你本來就是我未婚妻,我,我等了你這麽多年,你嫁給我吧!”
樊晨拽住簡心的手,目光灼熱地看着簡心,那熱度差點就将簡心融化。簡心在心底暗嘆一聲,那麽熾熱的愛戀,可惜不是對自己。
她都有些羨慕原主了,十年的等待,十年的期盼!如果不是自己占了這具身體,樊晨恐怕還要再等下去,畢竟原主是沒打算出宮的,也可能就這麽一輩子不再相見!
簡心的心是軟的,任誰對着樊晨的堅持,都不會拒絕,簡心的大腦是理智的,她知道樊晨所愛的,所堅持的不是自己,而是原主,他的青梅!
簡心緩緩搖搖頭,看着樊晨目光中的希冀,到絕望,最後歸于虛無,他只喃喃問道:“為什麽?”
簡心作為一個大齡剩女,她當然期待過愛情的來臨,即使已經是企業高管,看不起沒有能力的男人,但也希望可以有一個穩重的肩膀來依靠。可惜,樊晨愛的不是她。
樊晨今年就要參加鄉試了,她也不希望因此而使他意氣消沉,只好說:“也許十年前,我是愛你的。但當我決定去當宮女時,就已經為了自己,放棄了你一次,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遇到什麽狀況,讓我再一次放棄你,我對自己沒信心,我也不想讓你再傷心,所以,我們還是就這樣吧。”
“不,不怪你,怨我,我沒有保護好你。”樊晨急切的說道。
簡心噗嗤一笑:“你那時多大?十一歲的小屁孩能顧得下你自己就不錯了。”
“我現在長大了,你看,我都是男子漢了,可以保護你了!”
“恩,恩,”簡心漫不經心的說道:“晨弟弟都已經是大人了,我知道。”擡起頭對着布莊的夥計說道:“哎,夥計,這匹紅綢布多少錢?”
“簡心,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但你想過沒有,我們十年未見,我現在是個什麽性子,你知道嗎?我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我了,勉強在一起,你會後悔的。”簡心試圖讓樊晨放棄。
“不,我不管你變什麽樣,我都要娶你!”
簡心耐性告罄:“你,好啊,考個狀元來,我就嫁給你!”說完不再搭理樊晨,一心跟夥計讨價還價。
樊晨先是震驚,後而發狠,瞪得眼中泛起紅血絲:“好,不就是個狀元,我考給你看!”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簡心付了錢,抱着兩匹布,剛想把布交給樊晨,卻遞了個空,身後早已沒了樊晨的身影。
這什麽人啊,不用時在身邊晃來晃去,用他啊,跑的不見人影。
簡心只好抱着兩匹布往回走,誰知又碰到回來的樊晨。
他一臉陰郁地瞪了一眼簡心,奪過她手中的布,一言不發跟在她身後。
簡心挑挑眉,喲,生氣了!看了看飛過天際的鳥兒,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小家夥不禁逗呢!
可惜樊晨一直低着頭跟在她身後,錯過了那一絲開懷的微笑。
一路無言,到家後,樊晨就鑽到他的西屋,不出來了。
簡心接過紅綢布,将房間和院子用紅布裝點一番,紅布一挂,又用紅紙剪了雙喜字,貼在門上,和床頭,喜慶的氣氛就出來了。
最後還剩下些紅綢布,簡心就開始用紅綢布裝點聘禮。畢竟前邊納采,問名,納吉都已經辦好了,下午就要行納征禮,将聘禮送到女方家裏。
王大牛只帶來了銀兩回來,這聘禮都是現買的,當然不如別人家早早就準備的那種精致,簡心就琢磨着在外觀上下下功夫,至少要讓人看到男方的一番心意。
樊母見簡心将聘禮的箱子都用紅綢布,打上漂亮的蝴蝶結,就笑着搖搖頭走過來:“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咱大牛是什麽人,他們也都清楚。”
簡心笑笑:“好看麽。”
“那倒是。”
“晨兒怎麽了,他一回來就去讀書了。”樊母不經意間問了簡心一句。
簡心:“啊?”這個樊嬸兒不會這麽敏感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名字還行嗎?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