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醉酒
簡心面色不動,輕松說道:“好像是和劉文華打了一架,受什麽刺激了吧?”
樊母想了想說道:“你說起來,晨兒臉上好像是有點青,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完就拿了點藥去找樊晨,好在上次受傷的藥沒有用完,還沒扔。
簡心直到樊母走到樊晨房間,才悄悄松了口氣,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樊母冷不丁問起他們的婚事。
面對樊晨,她還有各種理由搪塞,改成樊母,一旦她拿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類的說辭,在大環境影響下,她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她并不知道,人家直接撇過她,找她爹去商量這事了,這才是真正的夏朝人的做法,可惜,簡心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夏朝人,對此并沒有防範。
樊晨是怎麽敷衍樊母的,簡心并不關心。她繼續手頭上的事,再有三天,就是正日子了。
簡心第一次參加夏朝婚禮,一直很新奇,對什麽事都要插一手,看看能不能幫忙,就比如殺豬。
婚禮前兩天,是要到市場上買一頭活豬,拉回來找人殺了。街坊四鄰都要來幫忙。
簡心只見過超市裏賣的豬肉,和餐桌上的菜,一聽說要買活豬,就興致勃勃的跟着王大牛和簡永槐來到牲畜市場上。
一走近牲畜市場,空氣中就泛濫着糞尿的氣味。簡心皺了一下鼻子,用手捂住。
王大牛哈哈大笑:“這就受不了了?裏邊還難聞,要不然你別進去了。”
簡心搖搖頭,心一狠,就當去動物園了,大步走了進去。
這裏的家畜還挺全,什麽雞鴨,牛羊,豬狗,之類的都有。
因為現在豬的飼養沒形成規模,都是一家喂上一只,多的也就兩只,賣的也就不多。不一會,簡永槐就挑中了一只膘肥體壯的,和人講好價錢,付了錢讓人幫忙拉到家裏。
回到家,鄰居就幫忙卸車,然後請來屠夫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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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也是個技術活,将豬捆綁在案臺上,在脖子大動脈上來一刀,血就噴濺出來,有人将準備好的盆子放到下邊接豬血。
簡心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躲到了屋子裏。倒是簡意和簡明兩人看得興起,也不管簡心的呼喊,兀自看殺豬。
王大牛将手裏的刮毛刀朝簡心亮了亮,嘿嘿笑了起來。
簡心不再糾結,自己去找樊母看能幫什麽忙。
其實,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殺豬,煮肉,剁肉之類了,完全圍着豬轉。這裏可沒有她能幹的,就被樊母打發了。
簡心在院子轉了一圈,沒發現樊晨,這麽熱鬧,那家夥跑哪去了,就朝西屋瞅了一眼,嘿,還在讀書。
“我說,你兄弟結婚,你不幫忙嗎?”
樊晨擡頭看了簡心一眼:“我要讀書。”
簡心将他的書奪下:“走,出去熱鬧熱鬧,也不差這一會兒吧。”
樊晨又将書拿起來,看着簡心的眼一字一字說道:“我要考狀元。”
“考狀元也……”話沒說完,就想起她昨天敷衍的話,驚呆了:“我去,你認真的?”
“從沒有這麽認真過。”說完這句話,樊晨就不再搭理她,坐下來繼續看他的書。
簡心被雷了個外焦裏嫩,走出西屋,轉過頭來一想,哼,狀元是那麽好考的?要是真能考個狀元,也就不會想着娶她了,挺好,考去吧。
忙忙碌碌,一天又一天過去,到了王大牛成親的日子,所有人都早早的趕來看看還有沒有缺漏。
直到黃昏,王大牛終于将他的新娘接了回來,看着騎在馬上,興高采烈的他,樊晨有些失落,好兄弟娶得美人歸,自己的媳婦卻死活不想嫁,那種反差,平時不顯,如今一對比就突然爆發了,在樊晨的心裏,腦子裏翻騰。
等到酒宴上,王大牛來敬酒時,樊晨已經喝得雙眼發蒙了。
“來,樊晨,我敬你,要不是你,咱還娶不上媳婦呢,我得好好和你喝幾杯。”
樊晨端起酒杯,也不管王大牛說什麽,就往嘴裏灌:“好,不醉不歸。”
王大牛那個粗神經,根本就沒察覺樊晨的不正常,還說今兒樊晨變豪爽了,是為他高興的,果然夠兄弟!
還真就拉着樊晨豪飲三大杯。
樊晨本來就已經暈了,三杯下去,抱着酒杯趴在桌子上,就有些人事不知了。
王大牛剛将樊晨扶起來,別桌的親朋就叫他過去喝酒了,只好又将樊晨放在座位上不管。好在現在已經是六月了,就算是晚上,也并不會凍到。
一直到酒宴結束,簡心這才發現睡在桌子邊的樊晨。這一天,大家都鬧翻了,也累壞了。樊母應該是去送其他客人了,還沒回來。
簡心走過去,拍了拍樊晨的後背:“樊晨,樊晨,醒醒。”
“恩?誰叫我?”樊晨眯着眼睛尋找聲音的來源,直到看到簡心:“是你呀,你管我幹嘛,你又不嫁我!別人家都是媳婦才管自家男人的,你又不嫁我!”
簡心沒法和醉漢溝通,直接将他拽起來,往西屋裏拉去。
樊晨揪着屁股就不往前走:“你這個女人,不要拉我,你又不嫁我!”
“嘿,我就服了,你來來回回就這一句話,是吧!”簡心一腳踢在樊晨撅起的屁股上:“給我回屋睡覺去!”
樊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吃吃的笑了起來:“你可要輕點踢呀,萬一把我踢壞了,你一輩子的幸福就毀了,嘻嘻,嘻嘻。”
簡心怒火中燒,她關心一下他吧,尼瑪,居然調戲起人來了!對着樊晨直接來了個女子防狼術第一式--撩陰腿!
“嗷!”樊晨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冷汗直冒!他目光幽幽地瞪着簡心:“你又不嫁我,踢壞你負責嗎?”
簡心……
和醉漢溝通,那簡直就是災難!幹脆上行動!
簡心拉起地上的樊晨,将他拖到西屋,甩到床上,再扔過去一條薄被,很好完成!所以說跟他廢話半天的她也是腦子抽了。
她看了看書桌上的硯臺裏還有些墨,就用毛筆蘸了蘸墨汁,在樊晨腦門上畫了個烏龜,暗自欣賞一番,把毛筆一扔,就要走人。
誰知樊晨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睜開的眼睛璀璨如天上的星子,用力一拉将簡心拽到自己的懷裏。
簡心不防備,倒在樊晨胸口,只聽得他的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動。
樊晨低下頭,含住她的嘴唇,手臂穿過她的腰身在背後抱緊。
簡心用力掙紮,誰知雙腿不知何時被樊晨的雙腿夾住,根本就掙不開。
倆人幾乎是整個身體貼在一起,樊晨的舌頭帶着嗆人的酒味和濃烈的男人氣息,就這樣闖入了簡心的口中。
簡心剛想用牙咬樊晨,誰知他卻腦袋一歪,靠着簡心的脖子睡着了。
簡心無語了,能先放開人再睡成不?這是要鬧哪樣?
簡心掙了半天,掙不開樊晨的封鎖,對着窗子瞪了半夜的眼,最後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她就這樣被樊晨半摟半壓的睡着了。
因早就說好,簡心、簡意姐弟倆今晚要在簡永槐家住,送客回來的樊母見院中已經無人,也就洗洗睡了。
新媳婦過門第一天,都要早起做一頓飯,以示賢惠。李蓉蓉早早起床,卻在廚房遇到了樊母,她有些羞澀的說道:“呀,大姨,我起晚了。”
樊母笑笑:“不晚,我是年紀大了,覺少,睡不着就起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說起來,李蓉蓉年芳十八,因着家裏窮,一直在家幫忙做工,這才耽誤了議婚,拖到了現在。卻是個家務能手,摘菜,燒火,熬粥,貼餅,樣樣幹淨利索。
樊母看着眼前的女子,要是嫁的是自己家的兒子,就好了,再想想簡心做飯的樣子,搖搖頭,都是命!
自己的親親媳婦起床了,王大牛也就起來了。他梳洗完畢後,樊母就對他說:“去把晨兒叫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多了,怎麽現在還不起床?”
“哦。”王大牛應着,就到了西屋推門就進。
“啊……”王大牛反應過來,趕緊關上門跑了出去,那張臉立時就漲得通紅。
簡心和樊晨被王大牛的大叫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坐了起來,就看到了對面的人。
樊晨正揉着太陽穴的手也不動了:“簡心?”
簡心活動了一下手腳,一腳将樊晨踹翻在地。
在廚房的樊母聽到王大牛的驚叫,就匆匆趕了過來,剛到門口,又聽到裏邊“噗通”一聲。
她疑惑的看了看王大牛,就要開門進去,卻被王大牛攔住了。
李蓉蓉也跟在樊母身後過來了,就問:“怎麽了?”
王大牛搖搖頭,就是不說話,也不讓樊母進去。
樊母擔心樊晨,就急道:“你倒是讓我進去啊,這是怎麽了?晨兒,晨兒,聽到娘的話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擦邊球打一個,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