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橫財
一場鬧劇後,書生們也沒再提報案之類的話,簇擁着樊晨離開了。時間也不早了,出了客棧就各回各家了。
樊晨和簡心也在西市口遇到了王大牛夫婦,四人作伴回了簡家。至于今晚的經歷,樊晨和簡心心有靈犀的誰都沒有提及。
他們以為劉文慧最多是遠嫁個窮鄉僻壤,劉文華沉寂幾年再入士,事情就會這麽過去了。
始料未及的是,早朝上,韓大人糾集禦史臺的大夫們,炮筒一致對準劉鵬程,什麽家教不嚴,什麽教子為非作歹,教女無德,從芝麻小事說道塌天大事,從子女說道自身,上梁不正下梁歪,無才無德怎堪吏部尚書一職。
偏偏,劉鵬程的那兩個子女還自作聰明,沒有将發生的事告訴他,讓他根本就無從應對。
甚至一開始時,他都不知道那些禦史大夫是在說什麽,直到你一言他一語的把事情經過學了個七七八八,他兩眼一黑,倒了。連給自己辯解的機會也錯過了。
夏睿朗一臉黑線,雖然不知道樊晨是何人物,可簡心熟啊,尼瑪他都沒把到的妹子,你想納為妾?他都不願強逼的妹子,你想強占?他都欣賞的妹子,你想摧殘?劉鵬程身為吏部尚書,應當作為整個官集體的典範,可你的兒女都幹了什麽事?要說你是個正直廉潔的好官,天下人都不會信。
當下,聖旨一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禮部尚書劉鵬程,治家不嚴,為身不正,不堪大任,貶為庶民,永不錄用!其子女之過,以萬銀補償受害人,欽此!
當天下午,李巡就帶着聖旨,和一萬兩銀子到了王大牛家,差點把王大牛吓壞,還以為他出什麽事了,等衆人手忙腳亂擺好香爐,跪拜接旨後,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是什麽節奏?本來還準備着把吏部尚書得罪狠了,自己只有沖前三甲博前程了,轉眼那位大山就倒了,還給了自己老婆本。幸福來得太突然有木有。
好在樊晨也不是鑽到銀子眼裏的,只是陶醉了一下,就清醒過來,三跪九叩接旨後,直接從一打銀票中抓了幾張一百兩的,給李巡和跟班們分了。畢竟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不是。
這無心之舉,讓一直繃着臉的李巡笑了。本來嘛,一介平民,就算是舉人還是個解元,但還不是官不是?傳旨的活是用不着李巡的,可奈何夏睿朗好奇啊,非得讓李巡走這一遭,好好看看被簡心認可的未婚夫長得啥模樣,有他陽剛,有他俊逸?
主子的心事,李巡多少能猜出來,但不能對樊晨說。還是不讓他知道比較好,至少還能陽光地笑出來。
李巡宣完旨,就回宮了,至于怎麽和夏睿朗說的,那就是他的事了。
這邊,本來樊母已經和簡王氏商量了親事了,納彩,向名都無事,可這剩下的納吉,納征,請期,哪樣不用銀子,雖說簡永林已經表示過不用勉強,他們看中的是自家兒子這個人,可至少要大面上好看不是。
本來正發愁的事,一下子解決了,樊母看樊晨的眼神都不一樣,雖說自家兒子受了一番罪,最終的結果還是不錯的,總算可以繼續婚禮的準備了。她已經和簡永林夫婦商量好了,等殿試過後就給兩人成親!至于向當事人說明?沒看到樊晨正準備科考呢嗎,還是不要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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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正月十五,離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樊晨此時一門心思都撲在了讀書上,再也不悠閑的跟着簡心晃蕩了,就連樊母一出去就買一大堆東西回來,過幾天卻不見了也沒怎麽上心。
簡心就沒他那麽沒心沒肺了,任誰回家就看到堆一大堆一看就不是平常禮物的箱子之類的,也會問上那麽一兩句,而簡王氏就更直接了:“你樊嬸送來的聘禮,你們的好日子就訂在春闱過後。”
“你說什麽?”簡心驚訝得指着那一大堆“聘禮”幾乎尖叫。
“聘禮呀,簡心,你怎麽了,你都二十七了,樊晨也不小了,我和你樊嬸的意思是,你們趕快成親,說不定啊,年底娘就娘抱上小外孫了。”簡王氏從禮盒中拿出一個發飾,往簡心頭上比劃一下,又放下,臉上全然是那種柔到骨子裏的期望。
簡心倒退一步,後邊的箱子絆了一下,直接坐到上面:“娘,你都沒問過我!”
“問你?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問你做什麽,再說咱們兩家從你出宮後就開始籌備這件事,我以為你早就有準備了呀?”簡王氏比簡心還驚訝,将手中的發飾放下,指着簡心問:“你不會還沒做嫁衣吧?”
見簡心一臉怔愣的表情,她右手握拳一下子砸在左手掌上:“怪我,我竟然忘了這麽重要的事了,這下可趕了,不過沒事,我幫你,咱倆一起做,肯定能來得及。”
簡心很不想打擊她的信心,但是,拿針捉線,她也就是能把現代那種紐扣縫到布上那種水準,做衣服,不要為難女漢子了好不?
“娘,我,我從進了宮就沒拿過針,您以前教我的我全忘了。”簡心兩手一攤,聳聳肩,毫無壓力地說道,誰讓你們商量親事不和當事人說的,這下子糗大了吧,沒有嫁衣,這親怎麽成?
其實要說嫁衣,這衣服雖然比平時穿的繁複華美一些,但也不是需要兩三月才能完成的,主要是上邊的繡工,哪怕一個衣領,一個袖口,也是要繡上鴛鴦或是繁花的,這個繡工可就是個細致活了,更別說除了嫁衣,其實還有新床被褥枕頭之類的,都是要新嫁娘自己來做的。
買?不要開玩笑了,是要讓左右人知道,誰誰家的閨女不會女工,笨手笨腳,懶到家之類的,連結婚都買嫁衣嗎?
“這下可怎麽辦?要不然我在和你樊嬸商量商量,往後推推婚期?”簡王氏第一次操辦兒女們的婚事,一下子慌了神。
簡心莫測高深笑了笑,留下一句:“随你。”就回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個悲傷的故事,我就是被雙方父母确定婚期後,才被告知要結婚的那個,更悲傷的是,等我都知道了,我老公都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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