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生牛犢

又是一年畢業季,滿大街都是懷抱着簡歷的畢業生,或是普通本科,又或是高學歷人才。

此刻,本市一座豪華氣派的大樓門口,高懸于大樓之上的,還有碩大的,燙金的“陳氏”兒子,一種逼人的氣勢瞬間撲面而來。

晨茜一身的職業裝,高跟鞋配上了超短裙白襯衫,她對這樣的裝扮感到不适,不時的扯一扯短裙,在大學裏,她頂多穿過一襲長裙,對于初入社會,這樣的轉變,還未能适應。

這樣一身徑直的職場打扮是她的好友艾米提議的,艾米的目标不大,早已被一家小公司入取。

晨茜瞥了一眼四周,看來陳氏的名聲果真吸引了許多畢業生,她挺了挺胸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信的模樣。

晨茜的父母都是事業單位的職工,本本分分做事,奈何他們忙于事業,晨茜從六歲開始便學會了獨立,十歲已經能夠做出一手好菜,成績更是不在話下。

她是左鄰四舍口中的模範生,可在父母的眼中,卻始終覺得晨茜不夠好,不是因為她過于優秀,而是覺得這個女兒實在太讓人省心了,沒有一點的存在感。

晨茜的父母希望早戀,逃課,網瘾這種青少年普遍的毛病可以出現在晨茜的身上,可這二十年來,晨茜卻不曾涉及一點。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晨茜并未将自己的不安和緊張展示在衆人面前,陳氏是全國最大的企業,這幾年更是霸占了海外市場,前途無可限量。

這樣的平臺是所有畢業生都想要鑽進的地方,晨茜也不例外,她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勝任這家企業的工作。

“什麽?連你這個海歸都不收,看來我這小小的本科生是無望了。”一個女生用嬌弱似水的聲音嘟囔道。

“你還是進去試試吧,畢竟你那麽會撒嬌,說不定總裁就看上你了呢!”另一個女生的眼中透着失落,可仍是勸這個女子試試看。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剛剛那個女生哼哼唧唧的走了出來,雙眼已經通紅,她抽泣道:“他們也太狠了……”

這樣的面試者,讓晨茜的緊張感增加了不少,面試不僅僅是要展現出自己的才能,更需要迎合面試官的需要。

從剛剛出來的那兩個女子身上看來,今日的面試官,應該都是變态。

晨茜整理好衣物,等到念及自己的名字,她便踩着高跟鞋,優雅的走了進去,殊不知這個姿勢和動作,她在家中已經練了無數遍。

陳則越手中的筆在他的虎口處旋轉着,似乎是有機器在操縱一般,一直處于平衡的狀态。倏然,他将這支價值十萬元的鋼筆抛向空中,而後拍在了桌上。

“經過初試的都是這種人?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審核的。”陳則越一雙黝黑的眼眸似乎要将那些經理都吞沒一般。

陳則越,陳氏集團的總裁,從海外歸來,年僅二十四歲的時候就開始接手這家公司,兩年的時間,實現了百分之百的收益增長,因此成為企業家中的傳說。

更讓人驚嘆的是,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手段極其粗暴的男子,竟然有着一張可以颠倒衆生的面容。

陳則越的棱角如刀削過一般徑直,一雙幽深的眼眸像是能夠為他說話一般,讓女子都羨煞的肌膚,加上那薄涼的唇瓣,也因此吸引了無數的桃花。

在花邊新聞上,從未出現過關于陳則越的一星半點,可他身邊卻圍着無數的女人,這是因為他的手段足夠狠辣?

晨茜已經推開了這道由白木而制的門,方才陳則越的話她也聽在了耳中,而後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必理會這樣不可一世的人。

面試官是一個身形和面容都普通的中年男子,顯然,他因為剛剛陳則越的話而感到了無心的壓力,額上已經布滿了細小的汗珠。

“先做個自我介紹。”面試官擡眸在看到晨茜的本人時,還是頗為驚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物,姣好的面容,更有一種疏離的氣質。

當然,這只是單純的贊賞,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勝任自己所要呆的部門。

晨茜知曉,這家企業有一個大規模的考古團隊,而她的專業便是古代文獻研究,這對于自己的知識充電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平臺。

晨茜還未開口,陳則越便打斷了她的發言:“你是古典文獻專業的?”

“是。”晨茜幹練的回答着他的文化,盡量做到言簡意赅,站在這些人的面前,她的氣場也絲毫不肯弱下。

“你要進的是考古團隊?”陳則越挑了挑眉,眼中似乎帶着一絲的不屑。

晨茜聽出了嘲諷的意味,可她終究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禮貌性的微笑着:“對。”

“考古隊不會收你的,一來你是女的,二來團隊裏只收博士生。”陳則越手中的筆停在了桌案上,一直沒有動過。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鋼筆上那只被精雕細琢過的玉是清代暮穴中所出土的文物,因為此前這個暮穴被盜墓賊所毀,所以部分物品流進黑市,而你手中這把筆的制作人,不顧一切拍下了這塊玉,最後制成了全球限量的鋼筆,最後到了你的手中。”

晨茜一口氣将自己進門以後所發現的東西一并說了出來,其實,她只是在賭,平常人看來,她只不過是恰好關注了這件商品而已。

可陳則越不一樣,他的眸光中忽然閃着光芒,表示對眼前的女子有了興趣,這把鋼筆并不是在明面上交易的,所以知曉它的來歷的人并不多,能夠将黑市中流通的文物都記下的人,恐怕連專業的古學家也沒有幾個。

按理說,陳則越應該入取她,并讓她得償所願,進入陳氏的考古團隊中,可他的眼神一晃,忽然改變了主意。

“你被錄取了,明天來上班。”陳則越的眼眸底下有了一抹讓人不安的神色。

陳則越歷來挑剔,能夠得到他的offer實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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