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正魔大戰
我的變化引起了野人們的恐慌,野人巫師怔住了,圓石從他手中滑落,我的憤怒已被燃氣,我的血液噴張,那幫野人的殘暴和血腥讓我無法容忍他們必須為之付出代價。
野人們看見我之後都卻步試圖轉身逃跑,我抓住了靠我最近的那個将他抛到空中撕得粉碎,緊接着野人們一個個倒下了,最後只剩下巫師,他躲在方石後面怯懦懦地盯着我。
我向他走去,在我離他僅一步之遙的時候,巫師突然雙腿跪地,用手高捧着一滿杯獨角羚羊血,我原本想将巫師一塊殺死,但那獸血讓我寧靜了下來,我控制不住自己接過骨杯一飲而盡,我恢複了原貌,就像被賄賂了一樣我饒了巫師一命。
康康為其他人士兵松綁,我注意到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沒有了之前的崇敬之意,滿滿的是恐懼,我知道還有一種嫌棄與鄙視被深深地藏在了他們心中,因為害怕而沒有表現出來。
這一夜大家從死神身邊走了一遭全都精疲力竭,昏睡了過去。
來的洞口已經被堵死,我們必須想辦法找到出去的路,康康手裏牽着捆綁野人巫師的繩索,我們摸索式的前行着。
四通遍野,密樹叢林,空氣沉悶,大家內心焦灼,失去了耐心變得焦躁,“快帶着我們出去!”,魯聖拿着刀架在野人巫師的脖子上,威脅恐吓着他,巫師一臉從容不降的樣子,眼中充斥着仇恨。
“算了,他聽不懂我們說話的!放了他吧!”,我看着巫師不知為何,競對他産生了些許憐憫之心,畢竟那是他們的本性為了生存他們吃殺了我的兵,同樣也是為了生存我把他的族人殺的精光,而我的行為卻是可以被冠以正義名號的,如果我本身不是一個野人的話,必定會被奉為英雄的。
可我是一個野人,一個藍眼睛的怪物,一個喝獸血的野蠻之物,呵呵,人果真是衡量一切的尺度。
“放了他,你說的輕巧!不會因為你是野人就想放了他吧!”,魯聖頂撞到。
“放肆!”,康康被魯聖的話激怒了,“沒有苗大人出手相救,你,我,你們全都成了野人的口中之餐,哪再有機會在這裏活生生地站着,你不僅不感恩戴德,反而惡語相加,你良心何在?”
魯聖聽完沒有吭聲,更沒有道歉,一副我沒錯的樣子,前行着。
我知道康康的話不是說給魯聖一人聽的,他的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證明,我不是一個怪物,我是善良的,我本質是與它們是不一樣的,可這又有什麽用呢?大家仍是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走路的時候刻意的遠離我,我知道當我眼睛變藍,喝下獸血的那一刻,說什麽做什麽都沒有用了。
去你們的,旺爺我不在乎!只要我康信我就行!
我們繼續摸索着,總這樣毫無頭緒的搜尋也不是辦法,我嘗試性跟巫師交流,起初他對我向對其他人一樣排斥,但途中我給他果子吃,喂過他喝水,漸漸地他對我的戒備之心減少了。
前方飄來一陣惡臭,我們雖不知道為何,但野人巫師變得異常激動,這引起了我的極大好奇心,因此我們決定向味道飄出的方向尋去,一探究竟。
在樹枝的遮掩之下橫七豎八地堆着一片片白骨,白骨之間還有一具未被完全瓜分的殘骸。
魯聖捏着鼻子湊到跟前,他似乎被某些東西吸引住了,“這衣服……是單營軍服,跟我之前穿的一模一樣!”
“哦,你确定?”,康康問。
“确定!化成灰我也認得!”,魯聖十分肯定。
“那就奇怪了,他們是怎麽抓到單營士兵的?”,康康接着說:“看樣子這屍體未完全腐爛,應該是前幾天不久被害的!”
“所以這裏說不定有通向雷崖關的通道!”,康康推測。
我們在白骨周圍認真排查着,遮蓋屍體用的樹枝跟普通樹枝不一樣,他們的樹皮是紅色的,這很少見,依照這個線索,我們找到了那片紅樹林。
有一山洞隐秘在紅樹茂密之處,當我們靠近的時候,野人巫師發出了“嗚嗚”的鳴叫。
我擔心洞內有危險,因此讓康康餘人在外等候,我進入洞中一探究竟,洞口向裏望去是一步步臺階,我順臺階延伸的方向爬去,臺階又高又多我爬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光線由暗至明發了顯著的變化。
我詫異又興奮,繼續向上爬去,出口被雜草掩蓋着,十分隐蔽,我隐隐約約聽見腳步聲,于是撥開草根從細縫中窺去,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天助我也!十米開外的地方就是單營的哨兵,這裏與雷崖關僅有十米只隔,但這十幾米隔開卻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我仔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晚上絕對是偷襲的好時機,但我們必須想好辦法順利度過眼前這道鴻溝到達勝利的彼岸。
我邊想辦法,邊下臺階,又過了半個時辰,我從洞口走出。
“怎麽樣?”,康康跑到我跟前關切地問。
“我想我找到辦法了!”
“什麽意思?你到底發現了什麽?”,康康費解。
“洞通向雷崖關對面的懸崖頂部,我們可以到達離他們僅有十幾米遠的地方!”,我激動地說。
“我們怎樣通過中間的鴻溝呢?”,康康問。
“你想想野人們會怎麽過去抓哨兵?”,我反問。
康康沒有回答,此時魯聖再次拿起尖刀指向野人巫師的腹部兇狠狠地說:“什麽辦法?”
“你能聽懂他說話嗎?省省吧!” ,康康嘲諷魯聖。
“放了他吧!我們已經找到了回去的方法!”,我說。
康康點了點頭表示贊成,他為巫師解綁了,巫師興奮地手舞足蹈,停下來後他嗚嗚渣渣地發出了些聲音,像是跟我說些什麽,然後轉身向洞口方向走去。
“不行!”話音一落,一把尖刀自天而降,從後背穿透了野人胸膛,他倒下的那一刻,回身看了看我,手指着洞口旁的碎石,欲言又止,倒在了血坡之中。
“魯聖你幹嘛!”,我怒吼,抓住了他的脖領。
“他要到洞裏去,堅決不行,萬一被哨兵發現我們就前功盡棄了!”,魯聖解釋。
我一拳打在了魯聖的臉上,轉身向野人巫師的屍體走去,我把他屍體抱起,向着他最後一指的方向走去,我以為他是想告訴我,讓我把他安葬于此。
我撥開洞口邊的碎石,剛要把屍體放下去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木板,我将其在亂石中抽出,木板十米有餘,輕巧而堅硬。
我瞬間攤坐在地上,嘶啞地喊着:“他是要告訴我們過雷崖關的辦法啊!”
衆人皆慚愧,我們把野人巫師安葬完好,準備下一步的行動。
“僅憑我們幾人之力是不能完全取得順利的,我們必須向太子提出救援,裏應外合一舉攻下雷崖關!”,康康對大家說。
我推算出時間,給李智寫了一封加急信,我們十幾人在太子帥軍隊敢來之前籌備着過懸崖的工具。
靜待二日,夜深人靜,良辰已到,我們十幾人順着山洞臺階向山頂進發,單營的哨兵們大都懈怠困頓了,如今只有三人在巡查。
我們等待着時機,淩晨已至,哨兵們輪流休息,站崗的精力不足,開始偷懶打瞌睡了。
我們把野人們的平板木橋搭在了懸崖兩岸,我跟康康率先通過,然後一個接一個地到達彼岸,最後是稍有些恐高的魯聖。
魯聖顫顫微微的站在在木板上,他慢慢挪動着自己沉重的身軀,由于緊張不小心右腳踩在了左腳上,被自己絆倒在木板上,他趴在板上一動不動地,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看他頭暈目眩即将跌入無底深淵。
“誰!”,哨兵被魯聖絆倒時候發出的聲音吵醒!
康康見狀立馬扔出三只飛镖,哨兵倒下,我快速跑到木板上把魯聖背了過來。
屋裏休息的哨兵被動靜驚醒,伸出頭來探望,被躲在垛頭後面的康康一招斃命,我們占據了高地。
見狀我燃氣了做信號的火把,此時李智帶着軍隊從潛伏之中一舉殺過來,我們前後夾擊,單營的軍隊萬萬沒有想到我們竟來的如此突然,就像暴風雨中心一樣安靜中醞釀着巨大的危難,單營軍隊倉皇失措,我們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把半睡半醒的單營一窩拿下,雷崖關升起了太子的營旗。
大功告成,經過半夜的厮殺和争搶,黎明曙光乍現之時就是我們勝利之日,朝陽伴着我們的歡呼聲冉冉升起,這一仗打的漂亮。
負責駐紮的軍隊留在雷崖關,我們跟随李智重新返回行宮大營,這一次我們不僅帶回了好消息,還帶回了實實在在的軍糧,士兵們歡呼雀躍,士氣大旺。
跟我們一起前行闖蕩的士兵們都加官進爵,收獲頗豐。
此行經歷頗多百感交集,我感覺好久沒有如此之累,還好晚上有康康的陪伴,但不消停的日子一刻都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