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等和田玉。”情況緊急,蘇羽不好網包袱裏掏銀子,于是随手扯下腰間的玉佩塞進了荊歌的手裏,然後趕緊拉着小玉兒爬上馬車。

“快,快找找,小姐一定跑不遠的!”蘇宅的家仆們幾乎把這個小客棧翻了個底朝天了都沒有找到蘇羽的身影,一波黑壓壓的人擠進院子,荊歌正若無其事的給馬拴上鞍繩待會兒好拉着馬車。

“喂!兄弟,你有沒有看見兩個女孩子,一個這麽高?另一個稍微矮一點兒,長得都挺漂亮……”蘇宅的傭人老劉巴拉巴拉的跟荊歌描述着蘇羽以及小玉兒的身材樣貌。

“啊?你說大聲一點兒我聽不清楚!”荊歌撓着耳朵眯着眼睛伸過頭去一副根本聽不見的樣子。

“我說——唉!”老劉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看着荊歌像聾子似的完全沒有了耐心:“走吧走吧,小姐她們肯定早已經走遠了,這個聾子——小姐她們怎麽可能躲在這裏?”他看了看四周,四周就都是被曬得枯敗的野草。

“走走走走走……繼續往前找。”老劉領着家仆沖了出去。

聽着他們的腳步聲已經走遠了,蘇羽和小玉兒才敢冒出頭來。她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馬車裏悶熱得可怕,才一會兒功夫,她們的臉被悶得紅撲撲的。

“呼……”蘇羽和小玉兒掀開簾子跳下馬車。

荊歌揚了揚眉毛握住缰繩輕打了一鞭:“駕。”

“小姐……他!”

“玉佩?我的玉佩!喂!”人已經沒影了,蘇羽氣得直跺腳:“別讓我再碰見你啊!”

疾風過後,道路兩旁的竹葉紛紛璇落,像醉了的蝴蝶。

小院,竹屋,木籬。

“哼!都這個時候了了這臭小子還不來,我看他根本沒把我這老頭子放在眼裏~”赫連易北坐在屋下避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門外,怕會錯過了那個悠閑的身影。

“易北,荊兒他也是有要緊事要做,你就別生他的氣了。”北宮蘇妍把飯菜都擺好,又從酒窖裏取出了兩壇陳年老酒,樂呵呵的嘆道:“再說了你都已經給他安排了這麽多次了,也難怪他會煩。”

“他都二十七歲了還不想成家。看他這麽放蕩不羁又不要命的樣子,真得找個人好好管管他啊。”赫連易北捋着黑胡子:“只怕哪天我們老了管不住他了,這小子一天不成親,我這心就一天放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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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蘇妍斟滿了酒:“說的好像你現在管得住他似的……”

院外人影閃過,灰衣人翻身下馬,還沒進院子呢臉上就已經堆滿了笑。

“嘿嘿~師父!”他懷裏抱着兩個油膩膩的紙包袱,看到屋子裏的師娘正給他使眼色,他極其自然的往屋裏鑽:“這是京城最有名的烤鴨,特地買來孝敬師父和師母的!”

“咳咳!”赫連易北悶悶的咳了兩嗓子,轉身回屋坐在荊歌對面,訓道:“我囑咐你什麽時候過來?”

“嗯……兩天之前。”荊歌讨好的幫赫連易北倒酒。

看他這麽殷勤的樣子,即便赫連易北真的生氣,也會緩和了些:“臭小子,整天只知道賺錢,家都不要了。”

“徒兒哪敢啊?我這麽辛苦的賺錢不就是為了讓師父和師母安享晚年,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嗎,嗯?”荊歌揚了揚眉毛,和自己師父的舉止就像兄弟間一樣。

他這個師父啊,雖說是已經退休了的武林盟主,在江湖上也有些地位。可面子是有了,關鍵是沒錢啊。再加上師父和師母年事已高,他自然要好好孝敬他們。

“臭小子別跟我打哈哈,你這些年賺的銀子夠我們一大家子穿金戴銀花幾輩子了。”赫連易北橫着眼看他。

荊歌把嘴一掩:“這次是大買賣。”

“買賣再大有成家重要嗎?”

“打架破案總比整天應酬你給我安排的相親要來得有意思多了吧?”荊歌的眼眸變得神秘起來:“總共五千兩。”

“真的要去?”赫連易北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我說你小子……”

“易北!”北宮蘇妍止道。被自家老婆這麽一盯,赫連易北快要出口的髒話又焉了回去。

“所以說嘛,成親不一定是好事。”荊歌壓低了聲音對老頭子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太寂寞了,想拉我下水,像你一樣啊?”

赫連易北倒是視徒弟的挑釁如浮雲,任他怎麽忽悠都不耽誤正事:“這次一定能成!”

荊歌啪的一下趴在桌上:“算我怕了你了 ……”

“她是我多年好友的掌上明珠,今年剛剛十七歲,你們的年紀也沒差多少。”

“哦~”荊歌不以為然的喝着酒:“怎麽,又是嬌喘微微病如西子?”

“別跟我吊兒郎當的,她叫蘇羽…”

“師父啊拜托你等我回來再跟我說,我明天還得去救人呢~”荊歌抓起酒壺就要跑。

“你小子跑不掉的~”

荊歌無奈的揮揮手,眉頭皺成了一團:“我走啦!”

看着徒弟消失在竹林中的背影,赫連易北微微嘆了口氣:“這孩子什麽時候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啊?”

“老頭子,看來只有實施第二個計劃了。”北宮蘇妍笑道:“希望他懂得憐香惜玉才好啊~”

城中,客棧,天字一號房。

每次出任務之前,荊歌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在他看來,讓自己大腦放空好好休息可比蠻吃蠻喝有意思得多。

可他也想到了,老爺子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的。這不,他剛合上眼睛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荊歌?”赫連正楠在外面輕輕的喊。

荊歌撓了撓頭皮一骨碌爬坐起來:“大哥~你們爺倆放我一馬行不行?”

“小弟不才,怎麽敢讓你稱我為哥哥呢?”赫連正楠長相斯文俊俏,與荊歌比起來倒是多了幾分書卷之氣:“為了幫你,我可是把清琴丢在家裏了。”他跟着荊歌到桌邊坐下,看着荊歌審視的眼睛,他聳了聳肩膀只好說實話:“好吧好吧,照樣是我爹的命令,都知道了還要讓我說出來……”

“你們就別為我的事情操心了。”荊歌給他倒了杯茶:“我現在呢就只想辦辦案多玩幾年。我說你啊,你和清琴才成婚不到一年,還是好好陪她吧,不用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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