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室友
“施念,沒出去逛啊?”第一個回來的是東北的室友,李鴻澤,标準的北方人,高大帥氣,舉手投足之間是股豪爽之氣。
施念對他特色的東北口音特有感覺,聽覺神經被挑動的非常活躍,如窩在巢裏的燕子叽喳叫着,急着張大嘴想吃蟲子,現在蟲子就成了施念喜歡聽的東北腔了。
按施念的冷性子,一般招呼都是點個頭,眼睛還是盯着書。這次,他合上書,擡起頭,微笑,“剛回來,你爸媽回去了?”
“是啊,剛送他們上車。”李鴻澤的聲音逐漸變小,視線在窗外留戀了會兒,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這目光也拉着施念想起昨天上車時,味同嚼蠟的心情。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滄海能成桑田,時間能化一切。選擇沉默,不停的與時間擦肩而過。
李鴻澤反而很快退出了憂傷,換了話題,“南方的夏天能把把人變成鴨。”
施念應和:“對啊,我還聞到了焦味。”
兩人相視而笑,剛才的留戀真不值錢。
“樂什麽呢?”方瞬和朱亮玮一同進來,有說有笑的,兩人似乎已經很熟了。
“你倆一起回來的啊?”
“嗯,在路上遇到的。”回答的是朱亮玮,标準的京腔,“還是宿舍涼快,南方…”
“南方的夏天,是可以思念的。哇…我想我爸媽了。”方瞬是西南人,挺的住酷炎,卻經不住沒有父母的呵護,想到今晚得自己洗衣服,愁腸百結。
“男人,啥都得挺!”李鴻澤昂首起立,一身正氣,就差握拳抱胸了。
“好!”朱亮玮和方瞬同時的大聲一吼,身子骨開始躍動起來,“來!施念,為我們的緣分狂舞。”
施念被這場景給融化了,有活寶在此,接下來的四年應該不會寂寞。也跟着動了動,但還是放不開自己,肢體有點僵硬。
“我們四方而來,彙聚在此,朝夕四年,從此以兄弟相稱!”李鴻澤的建議得到起他人的擁護,“好兄弟!”朱亮玮和方瞬又是一聲吼!
施念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而且都當過“喊托”。他也非常贊同李鴻澤的話,對他的欣賞也不僅僅局限于他的聲音了。“那我們排個大小。”
“來點特殊的排名方式,按……身高排吧,我當老幺。”方瞬的個子雖不矮,在他們四個裏卻是最矮的,瘦的像杆,緊身褲穿在他身上也是空蕩蕩的。
北方的李鴻澤毫無疑問是老大,朱亮玮以5毫米的優勢險勝施念,被扣上了“千年老二”的标識。
“老二,老二…”老幺方瞬立刻一個勁兒地傻叫着。朱亮玮也好牌氣,一個叫,一個應,“诶,诶…”
李鴻澤從箱子裏拿出特産,其他人也想起自個兒也帶了特産來,方瞬立即翻箱倒櫃,皺着眉念叨叨着:“我媽給我塞哪兒了?”
朱亮玮指着床上那一大袋,“床上的不是麽?”方瞬直起身子,眼睛一亮,像是找到寶似地撲了上去,“找你半天,你竟在這兒。快來滿足你大爺,二爺,三爺的口腹之欲。”他還特意把二給說重了。
四人把各自的特産拆開堆在一起,李鴻澤還從包裏拿出一達啤酒,“來,不醉不休。”
“被抓着了怎麽辦?”方瞬脖子一縮,四周張望。
李鴻澤豪放地在他肩上一拍,“男人!”
這話像針紮在方瞬的肩上,立即開了罐,“咕咕…”仰頭就喝。“好!”朱亮玮還當起了掌托。
當李鴻澤把酒遞給施念,施念連連推擋,“別,我不會喝。”
“來點…”
“我真不會 。”酒對施念而言,是極力避之的。中考結束,吃散夥飯,擋不住同學的盛情,喝了一小杯,白皙的臉沒多會兒就熟透了,腦袋仿佛被撕裂了,特別難受,最後KTV也沒去,回家睡了一覺才緩解,從此滴酒不沾。
“來點,來點。”方瞬在旁邊起哄,施念無法,也不想因此掃興,接了酒。但他不像方瞬那樣灌,輕輕地泯了一口,啤酒刺激貫喉。
“來,幹杯。”四個人舉起罐頭,“嗒”這份友誼拉開了帷幕。
施念喝了半罐,不久那感覺又來了,極不舒服。“施念,你真不會喝酒啊?”看他臉紅的在燒,李鴻澤對剛才的敬酒開始不好意思了。
施念點點頭,“那你去躺會兒。”他又聽話的點點頭。施念将僅存不多的清醒提醒自己勿言,勿動。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閉上眼,“施念真不會喝酒啊…”傳入耳,可他已經無法識別是誰的音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惰性很強的我卻不會選擇放棄,所以說雙子座的人很矛盾。
之前一直在考證,很幸運,通通過了,所以寒假又有時間繼續更了。
趁此,石竹祝大家新年快樂!猴年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