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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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附庸”酒吧一到晚上便熱鬧非凡,除卻地理位置的優渥和背後大佬的關系之外,這個酒吧有A市最着名的“E FLY”樂隊駐唱,而“E FLY”的前主唱參加了一檔選秀節目一炮而紅進了娛樂圈,種種原因造就了“附庸”在周圍一衆酒吧中不可撼動的地位。
“E FLY”的新主唱賀吉一改往日的搖滾範,換了首九十年代深情款款的粵語情歌。
賀吉長得不錯,年輕的小帥哥膚白帥氣大長腿,無論看誰那雙眼睛總是一副深情的樣子,臺下女觀衆揮舞着熒光棒喊得撕心裂肺,而賀吉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酒吧角落裏的人。
男人雙腿交疊歪靠在在沙發裏,白襯衣亞麻褲,一副休閑打扮,臉上戴了副金絲邊的眼鏡,面目儒雅俊朗。
而他手裏捧着本書,只看樣子,像是在校就讀的大學生。
一股子慵懶的書卷氣撲面而來。
在酒吧裏看書,算是獨樹一幟,但是似乎也沒有什麽違和感,仿佛本來就如此。
賀吉的情歌唱到一半,拍拍話筒,開始表白。
“今天這首歌是送給一個對于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我喜歡他喜歡了很久,雖然現在還沒有接受我,但是我相信金石所致精誠為開,他早晚有一天會接受我的。”
臺下一片歡呼雀躍,開始左右張望着找人。
“誰啊,吉吉你喜歡哪個姑娘,讓她出來啊。”
“哪位姑娘讓我們吉吉看上了?出來見一見啊……”
“吉吉你不要喜歡別人……”
……
賀吉神秘一笑,繼續開始唱歌,眼睛卻是黏在那個角落裏移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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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服務生制服的阮白端着一杯熱牛奶走過去放在了沈莫手邊,“哥,十一點了,你該回家了,明天還有簽售會。”
沈莫聞言擡了擡眼皮睨了一眼腕表,然後淡然地翻了一頁書,“再看一刻鐘。”
阮白看了一眼臺上目光熾熱看着這裏的賀吉,歌曲已經接近尾聲。
“你再不走,賀吉就要過來堵你了。”阮白微微側身擋住了臺上的視線。
酒吧裏工作的人都知道賀吉喜歡沈莫,表白過不下十次,幾乎是沈莫來一次酒吧,賀吉就表白一次,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也算是追求界的一朵奇葩了。
沈莫眉心一皺,頓時沒了興趣合上了書。
賀吉實在是太纏人,一次兩次勉強還能應付,次數多了,沈莫就懶得應付了。
沈莫起身打算離開,賀吉已經唱完從臺上直接跳下來直奔着沈莫就過來了。
“沈哥,剛才我唱的怎麽樣?”
沈莫被堵了去路,只能停下腳步,擡頭看了過去,賀吉一臉笑意滿是期待地看着他。
“我粵語不是很好,沒太聽明白。”沈莫說道。
“沒關系。”賀吉一臉不在乎,“我剛才用漢語對你表白你聽明白了嗎?”
沈莫點點頭,“聽明白了,但是那個詞叫精誠所致金石為開,不叫金石所致精誠為開。”
賀吉被石啊誠啊弄得有點兒暈,也沒覺出自己哪裏說錯了,但是沈莫看起來挺在乎。
“你嫌我文化低?”賀吉忐忑的問道。
“不是。”沈莫搖搖頭,“我只是給你點出哪裏錯了。”
“那你能接受我了嗎?”
“不能。”沈莫搖搖頭之後,拿起書本越過他走出了酒吧。
賀吉可能是經常受挫已經習以為常,站在原地反思,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賀吉看向阮白,“我到底哪裏不好?”
阮白想了想,尋找着合适的話語,“你應該沒有哪裏不好吧,但只要是好的他就接受,那豈不成了……NP?”
賀吉:“……你這麽開放你哥知道嗎?”
阮白搖搖頭,“……我隐藏的很好。”
賀吉終于還是不死心追了出去。
六月的A市進入了雨季,三天兩頭的下雨,來的時候明明不像要下雨的樣子,但是現在卻小雨綿綿。
沈莫站在路邊打車,但是招手了好幾次都顯示有客,早知道今天阮白上班,他就開車來了。
他本來是想過來喝一杯的,所以沒開車,但是阮白當班時不允許他喝酒,所以只能作罷,到頭來這一趟白跑了。
沈莫用手機叫了個車。
雨不大,沈莫也懶得再回酒吧,就這麽站在路邊等着,細雨落在發上,在路燈下泛着細微的光芒。
酒吧一條街,一到晚上特別熱鬧,即便下起了小雨,但是依舊人聲鼎沸。
夜雨是寂寞,寂寞中看別人的熱鬧,便是加倍的寂寞了。
“給你傘。”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沈莫偏頭,看到一個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姑娘對他笑。
“嗯?”沈莫不認識她。
“酒吧裏給客人準備的傘,我給你送過來。”
不等沈莫反應過來,小姑娘将傘塞到他手裏,然後跑了。
沈莫疑惑地撐開傘,酒吧在雨天給客人準備傘也算是正常,但是這傘的質感未免也太好了些,向北什麽時候變這麽大方了?
沈莫上下打量着手中的黑傘,還未等他細看,賀吉追了過來。
“沈哥……”
沈莫轉身。
細雨中撐着一柄黑傘的男人,身材修長,面容寡淡,臉上的眼鏡将他眼中的情緒極好的掩蓋,整個人看起來無欲無求的樣子。
但偏又長了一副桃花臉,越是沒什麽表情在旁人看來越是極致的誘惑。
賀吉對他這幅模樣毫無抵抗力。
賀吉走到近前,看着他,兩人差不多的身高,正好對視。
染着黃發穿着破洞牛仔褲打着耳洞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極了不良少年的樣子,本應該是張牙舞爪毫無畏懼的,但是到了沈莫這裏,仿佛所有的張揚全都被收斂,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還有什麽事情嗎?”沈莫看着賀吉。
賀吉猶豫着将手攤開,手心裏躺着一個很有個性的紅色小豬樣式的打火機,“沈哥,這個送給你。”
沈莫看了一眼,淡淡搖了搖頭,“謝謝,我不抽煙,用不到。”
“就拿着當個擺件,好玩的。”賀吉有些急切。
沈莫看着他,沒說話,态度很明确,他不收。
賀吉不情願地收回手,下定決心今天要問個明白,心一橫,“沈哥,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一直不接受我嗎?”
小屁孩的年齡對于情啊愛啊特別執着也特別坦白,喜歡和不喜歡仿佛有一杆公平公正的稱,必須得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不然是不會罷休的。
“因為你不符合我的擇偶标準。”沈莫給出答案。
“擇偶标準?”賀吉一愣,“可以,你說出來,我改。”
沈莫拿起手機看了看,他約的車還沒有到,那就趁着這點兒時間把事情說明白了吧。
沈莫:“我不會喜歡比我小的男孩子,尤其是年齡差太大的。”
賀吉撓撓頭,沈莫今年二十九歲,而他只有二十四歲,五歲的年齡差算大嗎?
“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有過性經驗。”
“咳咳咳……”賀吉聞言瞪大眼睛狂咳不止。
“兩年以上的經驗最好,但不可濫交。”沈莫又補充。
賀吉咳嗽被他的話又給驚回去了。
雖然這是一個開放的年代,他也是一個開放的人,但是這麽赤.裸.裸真的好嗎?
在他心裏,沈莫就是一朵開在懸崖上的純潔的帶着刺的白玫瑰,應該是無欲無求的那種,難不成這都只是表面?
他沈哥內裏其實熱情奔放?
“還有……”沈莫看向遠處的出租車,車牌號好像是他叫的車,于是語速略微加快,“最好是沉默寡言不喜說話的。”
賀吉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哥哥,咱是找男朋友,不是找機器人,愛情沒有條件可言……”
“另外,我最讨厭別人喊我‘哥哥’。”沈莫對出租車招了招手,“我覺得你一條也不符合,所以,還請另擇佳偶。”
沈莫收起傘上了車。
賀吉站在原地看着遠去的出租車,陷入深度自我懷疑當中。
沈莫說的這些他沒有一條符合,他合理懷疑沈莫這是為了拒絕他所以才臨時編造出來的。
賀吉想不明白,幹脆也不想了,追人哪有這麽容易的,難度越高才越有挑戰性。
賀吉這麽想着,也沒那麽郁悶了,打算回酒吧繼續唱歌。
“追人不是這麽追的。”
賀吉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差點兒蹦起來,猛地轉頭循着聲音看過去。
酒吧外的陰影處斜倚着一人。
那人身形高瘦,帶着一個黑色口罩,帽檐壓得極低。
賀吉眉頭一皺,這人身形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你誰啊?”被人撞到自己表白被拒,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賀吉很不悅。
“我?”那人微微擡頭,露出了帽子底下的……墨鏡。
賀吉:“……”下着雨的晚上,這人戴着一副墨鏡出來瞎逛,實屬有病。
賀吉不想跟神經病一般見識,擡步打算走。
“我也在追他。”那人懶懶開了口。
“什麽?”賀吉倏地看向他,眼睛瞪大,“你也在追沈莫?”
情敵?
賀吉瞬間提高了警惕性,戒備地打量着面前這個人。
這人将自己裹的很嚴實,除了身高比他高以外,其他一概看不出什麽來。
賀吉咬牙,沈哥剛才說的擇偶标準裏也沒提身高啊,所以這一點不重要,大晚上戴墨鏡口罩,肯定長的很醜。
“你認識沈哥?”賀吉确定自己沒在沈莫身邊見過這個人。
“肯定比你認識的早。”那人似是故意氣他,語氣特別欠揍。
“認識的早又有什麽用,還不是一樣沒追上。”賀吉像是被點了炸-藥一樣,頭發都炸起來了。
那人墨鏡後面的眼睛盯了賀吉幾秒,直起身,長腿一邁從他身邊走過,“最起碼他會收我的禮物。”
那人腿長,幾步就步入了細雨中,雙手插着兜的那副傲氣樣子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賀吉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打火機,向那人的背影喊了句,“你送了什麽?”
那人沒理他,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還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我送的肯定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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