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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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時刻》錄制這天沈知瑜就打電話過來問沈莫要不要去看,要是放在之前,沈莫肯定會毫不猶豫說“不去”,謝恒是個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的性子,倆人現在這種情況,他要真去了,謝恒說不定就以為他答應他了呢。
但是五年前他确實答應了謝恒要去看他跳舞。
“我今天要去公司,到時候看有沒有時間吧,你們先去就行。”
“好吧。”沈知瑜替謝恒遺憾。
等紅燈時,沈莫從儲物箱裏拿出沈知瑜放在這裏的那兩張票,那天他雖然喝醉了,但是并沒有斷片,這兩張票一張是謝恒給的,一張是賀吉給的。
沈莫眉頭微皺,似乎有些棘手。
“你說我哥會不會來?”早早就來到樂音門口蹲守的沈知瑜問身邊陪同的阮白。
阮白替沈知瑜撐着傘,想了想,皺皺鼻子,“不好說。”
“什麽意思?”沈知瑜問,阮白不太愛說話,但是一向聰明,心思也細膩。
“你那天是給了沈哥兩張票吧?”阮白問。
“對。”沈知瑜點頭,“一張我崽崽的,一張賀吉的。”
“所以啊,你說這沈哥要是去了,到底是為謝恒去的,還是為賀吉去的?”
沈知瑜張大嘴巴,是啊,這到底是為誰去的,就說不清楚了。
“小白,你覺得我哥對謝恒是不是有點兒不一樣?”沈知瑜往欄杆上一靠,拆了根棒棒糖含着。
阮白摸摸脖子,“怎麽說呢,肯定與對咱倆不一樣,咱倆在他面前就是弟弟妹妹,該嚴厲時嚴厲,還訓斥訓斥,咱倆還挺怕他的,但是謝恒吧,就不一樣……跟賀吉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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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瑜若有所思,“我哥老說不喜歡年齡小的,你看他拒絕賀吉拒絕的多麽決絕啊,但你看謝恒跟咱倆也差不多年紀,但在我哥面前的待遇可就大不相同了。”
“嗯。”阮白贊同的點頭。
“诶。”沈知瑜撞了撞阮白的肩,“這謝恒和賀吉都追我哥,你支持誰啊?”
“賀吉吧……”
“賀吉?”沈知瑜瞪大眼睛,“為什麽?”
“我還沒說完,我是說,賀吉吧,肯定不行,但是謝恒吧,他年齡也不大,在沈哥眼裏,不跟咱一樣都是小孩兒嗎?”
“也是。”沈知瑜有些惆悵,“我們家這個崽崽吧,間歇性抽瘋,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能幹出什麽來,比咱倆能作多了,我哥吧,多老幹部一人,襯衣領子一向都扣那麽緊,整個一舊時代迂腐小老頭,這倆人除了顏值,別的也不搭啊。”
“嗯?”阮白皺眉,迂腐嗎?不見得吧……
襯衣領子扣得緊?也不盡然吧……
沈莫既然要與公司解約,很多事情要交接明白,包括一些書籍和劇本的版權問題。
沈莫剛進公司,就看到公司裏的那些工作人員全都向他投來了意味不明的目光。
沈莫一路走過去,像是在動物園裏被參觀一樣,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直到到了經紀人的辦公室,經紀人第一句話就是問他:“你改變主意了嗎?”
“什麽?”沈莫不明所以。
“你難道沒有看到熱搜?”
“什麽熱搜?”沈莫邊說邊拿出了手機。
熱搜前幾條都是關于《星耀時刻》錄制的,而第一條正是謝恒要跳開場舞的消息。
經紀人斷然不會讓他看謝恒的熱搜的。
沈莫又往下翻,看到了排在第二十幾名的一條關于自己的熱搜。
#作家沈莫解約#
【傳聞書海旗下作家沈莫要與老東家解約,是否忘恩負義?細數沈莫這幾年的成名之路,老東家功不可沒。】
“老板在辦公室裏等你,只要你開口,一切都可以轉圜的。”經紀人又道。
沈莫收起手機,笑了一下,“你把公司拟定的關于我那些作品的合同給我,我找律師看一下。”
作家對于自己的作品是擁有版權的,按理說大部分版權費應該是屬于作家本人的,公司從中抽成,而沈莫當初與書海簽的合約,大部分的版權費都給了書海,現在他人要走了,這些版權的合約書海肯定也不會輕易松手。
“你……真決定要撕破臉?”經紀人始終無法理解沈莫的決定。
沈莫直接從桌上拿起那一摞合同看了看,“這應該就是給我準備的吧?我拿走了,等我讓律師看完咱們再談。”
沈莫走出公司,向北那邊來了電話,“沈莫,你看到熱搜了嗎?你這還沒到期呢,他就開始搞這一套了。”
“稍安勿躁,這只是頭盤,在于警告我,如果我執迷不悟,後面的大菜會更精彩。”沈莫邊說邊乘電梯下樓。
“我日他大爺,這幾年已經夠壓榨你的了,現在還不算完了。”
“沒事兒,意料之中。”沈莫走出電梯。
“行吧。”向北嘆了口氣,“我這邊找人合計一下,咱們不能太被動了,有什麽事兒你跟我說。”
“好。”沈莫應着。
沈莫挂斷電話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星耀時刻》開始時間是七點。
想到這事兒,手機就響了。
小屁孩。
沈莫接起來,沒第一時間說話。
那邊謝恒沒等來沈莫的聲音,只能幹咳一聲,“你在哪兒呢?”
“在公司剛談完事情。”沈莫說。
“哦。”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那你待會兒去哪兒?”
“吃飯,回家睡覺。”沈莫走出公司大樓往停車場走去。
那邊不再說話,但是也沒挂斷電話。
沈莫耳邊是謝恒那邊略嘈雜的背景聲還有夾雜在其中有些熟悉的清淺呼吸聲。
過了得有十幾秒,謝恒才壓低嗓音喊了聲:“哥哥……”
好聽的帶着些微喑啞的嗓音像是一根羽毛在沈莫耳邊拂過,那股麻癢感順着耳廓四散全身。
沈莫擡手托了托眼鏡,無聲嘆了口氣,他自诩清冷,但是總在謝恒面前變得心軟,失了原則。
“你幾點上臺?”
“七點開始,我是開場舞。”謝恒的聲音陡然亮了起來,沈莫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臉上的笑容。
“那你好好準備吧,我挂了。”沈莫說。
“沈莫,你……我等你。”謝恒說完不等沈莫說話立刻挂斷了電話。
沈莫聽着耳邊嘟嘟的聲音,忍不住搖頭失笑。
現在是下午五點一刻,從這裏到樂音走的都是A市最繁華的路段,加上堵車差不多一個小時時間,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沈莫掏出車鑰匙正要開車門,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沈莫回頭,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沈莫先生是嗎?我們王總想要見見您。”
“我不認識什麽王總。”沈莫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喊得出他的名字,自然是認識他的。
“沈先生別介意,我們王總就在旁邊的咖啡廳內,您從這裏就能看見。”黑西裝男人伸手往一旁指了指。
沈莫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公司大樓旁的“西岸咖啡廳”的落地玻璃前坐着一個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見沈莫看過來,笑着對沈莫點頭。
沈莫記性一向很好,有過交集的人他一般都忘不了。
五年前,謝恒離開的那天早上,他站在二樓的窗邊看着這個人将謝恒的行禮放到車上,這人後來還單獨回來要留五千塊錢當做謝恒住在他那裏的生活費。
沈莫不收,他卻執意要将錢放下,最後沈莫象征性的收了一千塊,他才罷休。
當初,沈莫覺得這人為人處事穩重自持,對他印象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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