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次深夜我睡不着覺,就抱着馬桶一邊喝兩塊五一瓶的易拉罐啤酒,一邊哭,一邊懷念學生時代的生活,恨不得跳回去狠狠抽自己一頓,好好讀書才不會混成這幅狼狽的模樣,一邊想着放棄吧,真的覺得自己再多一秒都撐不下去了,回家起碼還有口熱飯吃,一邊想着就這麽回去,就是認慫,我是愛哭,但不愛慫。
我那會兒一個電話都沒往家裏打過,不敢,我知道自己的德行,我很犟,但是我怕聽到家人的聲音,我寧可自己偷偷難受,也不願意讓她們見到我這麽脆弱的一面,可能我本性就這樣,悲觀、擰巴、怯懦,沒有一點點兒安全感,只會用嘻嘻哈哈來掩藏心裏的難受和孤獨,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不配得到愛的人。
那天晚上臨睡前,我突然想起這些事情,就和陳深講,竟然也沒多大傷感,心裏平靜毫無波瀾,只覺得是在講一件發生在別人身上的小事情。
我和他開玩笑說:“你說,我如果那時候沒堅持住,回老家去了,那我們不是就遇不到了。”
他:“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我翻了個身,把腿壓在他的腿上,抱住他,說:“剛遇見你那時候,我第一次覺得,留在這裏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沒有動,還是背對着我,半晌,他說:“睡吧。”
我親了親他脖子正後方那塊凸起的骨頭,那就像一個小山丘,說:“我現在最慶幸的一件事,也還是當初我堅持下來,留在這裏。”
他開口,聲音低沉隐忍,只有三個字:“我也是。”
他知道我是個愛哭鬼,但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也偷偷地抹眼淚,就因為他短短的三個字,突然覺得過去的一切難受都不值一提,也明白了,所有人都值得被關心、被愛護。
☆、接送風波(修改捉蟲)
我的眼睛不太好,屬于高度近視,兩只眼睛都大概有六百五左右,每次早晨醒來看見陳深的樣子,都覺得他巨帥,就算他臉沒洗,頭發也沒理,一下巴青黑色的胡茬,雙眼緊閉,在我眼裏都變成了性|感的象征。
我不下數次猥瑣地偷看他睡着的樣子,恨不得把他長破天際的睫毛剪下來貼到自己眼睛上。
他的睡相不知道比我好多少倍,有時候我比他早醒,他好好地占據床的一角,雙手平穩地放在身側,而我什麽亂七八糟的睡姿都有,有時候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有時候一腳橫在他的腰上,有時候和被子一起滾到地板上...
雖然他起的早,但是有起床氣,有一次我睡不着,翻來覆去,最後決定穿衣服起床去做個早運動,我穿好衣服,覺得沒有人陪跑的清晨格外冷清,所以又回到床上,那是個大冬天,我故意作弄陳深,趁他睡着的時候把一整床被子都給他掀開了,他凍得一激靈,然後直接一把把我拉回去,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把我當墊子靠了一早上,并且威脅我要是再動,就把小花扔到湖州去。
這幾天我特別忙,忙到連吃飯都像打仗,晚上加班到十點,向來工作狂的陳深都下班比我早,所以他這幾天都來充當我的司機,好多同事看到他在樓下等我,都贊不絕口,贊美內容大致如下:
-那個誰是你老公啊!?這麽居家有品又帥氣的老公,謝凡你上哪找的?
-謝凡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謝凡這是你哥哥吧...介紹認識一下?
我生氣了,沒過兩天我就跟陳深說:“你別來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他拒絕:“晚上太晚,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我:“沒結婚前我照樣天天加班也沒出什麽事啊。”
我可能語氣有些沖,他頓時就拉下臉來,問:“你不想讓我來接你,為什麽?”
我随口回道:“不習慣。”
他:“那我讓司機來。”
我:“我自己回去。”
他:“聽話。”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突然脫口而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說什麽你那不同意這不同意,真是煩死了。”
他不說話了,我也不說話,空寂僵得像沉沉的墨水,我其實一開口就後悔了,覺得自己無理取鬧,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我們回家都沒講話,睡覺也沒講話,第二天我去上班,上到五點鐘經理就叫我下班,态度前所未有的好,好像恨不得希望我快下班,他鄭重地握了握我的手,熱淚盈眶,好像很感動的樣子,說道:“小謝啊。”
我:“诶??”
經理:“我一看你就是個可造之材,一定值得重用。”
我:“經理您好好說話。”
經理惋惜:“我一雙慧眼果然沒看錯人,你可會去好好和陳先生美言幾句,我們華悅,就需要縱橫集團這樣的合作方啊。”
我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面無表情地回答:“...我不認識什麽陳先生...”
到家。
我坐在沙發上玩植物大戰僵屍,不一會兒陳深就到家了,他從我身後走過,沒想到還是一句話都沒說,我坐不住了,輕飄飄地問:“回家了?”
我一聽,他的腳步聲停下來,應該在看我,我背對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故作鎮定,随便指了一下餐桌,說:
“我做了蝦餃,多了,你吃了吧。”
他:“我沒胃口。”
我嘟哝:“不吃算了。”
沒想到身後的腳步漸漸消失—他上樓了,還真不吃!?
我氣得直捶靠枕,不領情,不領情就算了,我坐着生了大半天的氣,後來餓了,把餐桌上的蝦餃一個個都吃完了,我打了幾個飽嗝,窩在沙發裏,看着電視,漸漸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我抹了把臉,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看了眼,已經八點多了,睡了兩個小時。
沒煮飯,剛才吃下去的蝦餃好像已經消化了,肚子開始咕咕叫,陳深平時的作息很規律,到了飯點就會吃飯,怎麽今天都八點了還不下樓...
算了,不管他...
要不上樓去看看他...
算了...他都不領情...
還是去看看吧...
二樓。
我敲了敲卧室的門,他沒回應,我開門進去,裏面燈都沒開,一片黑糊糊,能聽到他低沉的呼吸聲。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霸占》求預收 mua~收藏了開文不迷路
傲慢陰骛禁欲男主江予城*張揚自信堅韌的可愛女主葉卓耳
十年前,她發起募捐,第一個從座位上站起來,往他的募捐箱內投入幾張鮮紅的紙幣,眼中的光彩猶如灼日,黑色飛揚的發絲柔軟而美麗,少女意氣風發,她站在他身旁,得意地望着他,他低下頭顱,緊緊攥着雙手,指節發白,全校幾千雙眼睛盯着他,悲憫的、可憐的、嘲弄的、輕蔑的,在這天之前,他是這所學校成績最好的學生,也是最驕傲的學生。
十年後,她的公司項目資金鏈斷裂,幾乎在一夕之間,她的創業生涯結束,公司倒閉破産清算,背上巨額債務,她被來路不明的讨債公司盯上,柔滑細嫩的臉被摁在粗粝的地面,拿不出錢就會被剁下右手,直到—
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臉前,高大的身材幾乎蓋過了燈光,他的臉隐匿在黑暗裏,然後弓下腰來握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狼狽卻美麗的臉頰上眼睛的濕潤幾乎溢出眼眶,緩慢而笑:“終于輪到你求我了。”
☆、互相理解
算了,不管他...
要不上樓去看看他...
算了...他都不領情.
還是去看看吧...
二樓。
我敲了敲卧室的門,他沒回應,我開門進去,裏面燈都沒開,一片黑糊糊,能聽到他低沉的呼吸聲。
我輕輕地走到床邊,悄悄地打開壁燈,看見陳深緊緊閉着眼睛,此時的他臉色好像比平時更紅潤一些,看起來溫和無害,額頭上冒出密密的汗珠,好像生病了,我有些着急,摸了摸他的額頭,試探一□□溫,叫他:“喂,陳深,你還好吧。”
他始終閉着眼睛,腦袋歪了歪,呼吸沉沉,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手裏的溫度有些燙人—他發燒了。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臉,一着急就捏住他的人中掐了掐,尋思着這貨不會發燒燒暈過去了吧。
“放手...”他嘴裏咕哝了一句,好像從喉嚨裏滾動出來的聲音,然後皺着眉,慢慢地睜開眼睛,他此刻的眼珠就像充滿迷霧的森林。
我:“哦。”我默默地松開手。
他:“你掐得我很痛。”
我:“還不是以為你要病死了。”
他:“你說點好聽的話會死嗎?”
我吐了吐舌頭:“不過看你現在還能和我鬥嘴,估計沒什麽沒事兒了吧。”
他扭着頭看我:“這是你氣病的,你得照顧我。”
我:“我打個電話給司機,叫他過來送你去醫院。”
他從身後去拉住我的手:“我不去。”
我:“再不去醫院你這聰明的腦袋要燒壞啦。”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生病的時候就沒有平時那麽厲害,眼神迷蒙,像只迷路的麋鹿,怪可愛的!
他:“你過來給我靠一靠。”
我:“那我去找找退燒藥,先吃了再說。”
他:“先過來。”
我:“先吃藥。”
他:“...”
二十分鐘後,我終于給他灌下了一碗姜茶,兩顆退燒藥和一大杯熱開水,他的臉色漸漸轉為坨紅,眉眼變得慵懶。
為什麽我越來越覺得結婚不是有了一個沉穩踏實的老公,而是養了個兒子呢?
我:“好點沒?”
他:“脖子有點痛。”
我還天真的以為他脖子真痛,伸手捏了捏他的頸部,問:“這裏嗎?是不是落枕了?”
他舒服地閉上眼,懶懶地說:“對,就這,讓我靠一下。”
我:“發燒把脖子也燒壞了?”
他點頭。
我:...
他:“還怨我嗎?”
我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對他搖搖頭。
他:“我很擔心你,所以有些事情我做的得偏執、固執、霸道、不講理,理解我,好嗎?”
我:“我知道,所以我說了那些話就後悔了,我也一樣蠻橫、無理取鬧、不講理,你也要理解我,好嗎?”
他點點頭,眼神裏是認真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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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次和陳平出去玩,看中一件衣服,價格大概在兩萬五左右,我狠心又狠心,愣是沒舍得買,這血本一下,可就是妥妥兩個月的工資,心裏割肉疼。
陳平鄙夷地看着我:“刷成陳深的卡啊。”
我心滴血:“不買不買,太貴了。”
陳平:“那我們撤。”
我:“...”
“等等,我再看會兒...”
陳平:“那就買。”
我:“換家店再看看...”
午後回家,陳平滿載而歸,我兩手空空。
陳深:“你不是去逛街了?”
我:“是啊,沒看到什麽好看的。”
陳深:“沒刷我的卡?”
☆、買衣服
我有一次和陳平出去玩,看中一件衣服,價格大概在兩萬五左右,我狠心又狠心,愣是沒舍得買,這血本一下,可就是妥妥兩個月的工資,心裏割肉疼。
陳平鄙夷地看着我:“刷成陳深的卡啊。”
我心滴血:“不買不買,太貴了。”
陳平:“那我們撤。”
我:“...”
“等等,我再看會兒...”
陳平:“那就買。”
我:“換家店再看看...”
午後回家,陳平滿載而歸,我兩手空空。
陳深:“你不是去逛街了?”
我:“是啊,衣服太醜,沒有購買欲望。”
陳深:“是衣服太貴,壓抑了你的購買欲望吧。”
我:“物質欲望随着生活水平提高而降低,和性|欲一個道理。”
陳深:“性|欲水平水漲船高,物質欲望也會受同等刺激,比如說,你該換掉你的小熊|維|尼睡衣了。”
我:“免談。”
陳深:“脾氣倔的跟頭驢一樣的女人。”
我憤懑不平:“怎麽能為了你的獸|性而犧牲我完美的睡衣!”
陳深:“我對小學生沒有獸|性。”
我:“呵呵。”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晚上我倆幹巴巴地躺在床上聊了半宿的天,他愣是啥都沒做,後來呼吸規律,我回頭一看,他已經睡過去了。
第二天是周日,我睡到太陽照上屁股才起來,做煎餃的時候碰巧有人敲門,我扔下鏟子就跑去門口,頭發亂糟糟地開了門(我還以為是陳深),結果門外站着一溜煙兒穿着工作服的女工作人員,推着可推運的衣架,禮貌地沖我微笑,然後迅速地将整整兩大架子的衣服推進來,動作利索地像美劇裏的女特工,我站在一旁,臊得臉快埋進地底下去。
第一個推運衣架挂的是我昨天在旗艦店看上的幾款衣服,第二個挂滿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服飾,每一件的布料都少得可憐,我都沒眼看...
工作人員把簽字單遞給我的時候,我手都是抖的(氣得發抖),甚至想象出來陳深此刻得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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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認識陳平是在大學新生報到那天,我怕日中很熱,所以早早地去學校安頓好東西,剛想出去買一些日用品之類的東西,就碰到陳平,看到她獨自拎着大包小包,剛在樓下阿姨那簽好了入住登記,就拎上東西風風火火地沖到三樓,身輕如燕,走路不帶喘氣兒的。
後來我就由衷地對這個女漢一種深深的敬佩之情。
陳平剛踏進大學的生涯就像開了挂,一個月同時做四份兼職,其中一份薪酬維持生活費,另外三分給家裏補貼,逃課永遠不被抓、獎學金都是她拿,但她從來不複習,挑燈夜讀已經是她小學時候的事兒了,省級競賽每每得獎、學校的表揚通報裏永遠有她、就連食堂阿姨都會多給她打點飯———她讓我充分見識到了學霸的可怕性質,并且深深為之佩服。
但是現在...
我倆吃得滿嘴油漬,鼓着肚子躺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消化,我用腳踢了踢身邊懶洋洋躺着的人,催促:“快去洗碗。“
她啧啧嘴巴:“你去。”
我:“那待會兒讓陳深洗吧,再躺會兒...”
她:“行...”
我深深懷疑,是不是和我走得近的學霸,都得經受非一般的'蛻變'啊?
陳深有一個優點我特別喜歡,硬筆書法、軟筆書法永遠不在話下,寫的每一字都蒼勁有力、圓潤飽滿,都說字如其人,相比他來說,也很恰當,可是每次看看我自己寫的歪七扭八的字符,又覺得這句話狗|屁不通。
所以我想學書法,正好現成就有個老師。
☆、學書法
陳深有一個優點我特別喜歡,硬筆書法、軟筆書法永遠不在話下,寫的每一字都蒼勁有力、圓潤飽滿,都說字如其人,相比他來說,也很恰當,可是每次看看我自己寫的歪七扭八的字符,又覺得這句話狗|屁不通。
所以我想學書法,正好現成就有個老師。
起初他拒絕了我 ,原話是這麽說的:“你這麽醜的字我教不了。”并且還可惜地搖搖頭。
我生氣地質問他:“有志者事竟成,你就是不想教我吧?”
他大方地承認。
我氣得馬上在官網上買了一套課程,放狠話:“三個月之後,肯定寫得比你好看!”
他擡頭看了一眼我的課程,語氣輕飄飄的:“你該學更基礎的。”
我也看了一眼課程,上面寫着:“初中生書法課程。”
...我始終覺得,如果我失敗,那陳深肯定就是那顆,我奮鬥路上最臭最硬的的絆腳石。
那天我心情好,回家之前去市場買了一條鲫魚,鮮活的魚還活蹦亂跳,在袋子裏一直竄來竄去,頑強的生命力簡直如同春天瘋長的野草,我買下這條魚時,跟魚場的大哥聊得正歡,回來發現連魚鱗都沒剔...看着這麽一條可愛的活魚,我有些束手無策,陳深還沒回家,我對殺魚沒有又任何經驗...
幸運的是,我終于克服千難萬險,陳深剛到家,我就把魚腌制好,丢進了鍋裏,煎制,然後調火,加入水淹沒魚身,鍋裏不久就冒起白色的水汽,片好蔥姜蒜,等魚湯咕嚕嚕泛起沸騰的奶白色,期間切了半個檸檬,加幹百裏香,幹迷疊香,鹽,生抽,蜂蜜,香醋,黑胡椒碎和橄榄油腌制一袋小雞翅半小時,鲫魚湯這時候基本已經入味,關火,然後把雞翅放進烤箱烤了二十分鐘。
其實除了被我幾乎快剁爛的鲫魚以及時不時冒出來的鱗片,我實在找不出這魚的任何錯處,其次,今天陳深竟然沒有說任何欠扁的話,還破天荒地又盛了一碗飯,我興奮地覺得他肯定是被我的美味所迷倒了,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廚藝長進了?”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點頭。
我十分驚奇,有朝一日陳深這個嘴巴挑剔得要死的人竟然也會快誇獎我做的菜好吃,心裏還是有點兒開心的。
我故意酸他:“難得啊,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溫柔地對我笑,問:“不喜歡被誇獎?”
我眨眨眼睛:“你今天吃錯藥了?”
他依舊微笑:“沒有。”
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恐怖地說道:“你今天也太溫柔了...”
他:“不好嗎?”
我:“好...”
他滿意地點點頭,夾了一塊烤翅到我碗裏,還用餐巾親昵地為我擦擦嘴邊的油漬。
我呆若木雞,真的可怕...他怎麽了...該不會在外面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了吧。
我們兩個人安靜地吃完午飯,收拾餐桌的時候他突然問我:“你的書法課練得怎麽樣了?”
我:“還行。”
他:“晚上去書房,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我:“哦。”
晚八點半,書房。
我坐着寫字,照着書帖臨摹,陳深坐在我對面,眉頭卻越皺越深...
我咳嗽了一下,說:“才兩個月,能寫成這樣簡直是質的飛躍。”
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陳深太陽穴的青筋似乎跳了跳,我以為他要說什麽抨擊我的話,結果他就看了一會兒,說道:“我來教你。”
我:“為什麽?”
我記得他不久前才剛嫌棄地拒絕我的邀請。
他:“你寫的東西,要進步很難。”我的青筋也跟着跳了跳。
我戳穿他:“讓你承認你心裏就是想教我了難道很難嗎??”
他:“你的主觀意識往往很不準确。”
我:“死鴨子嘴硬。”
他反問:“你不想讓我教你?”
我:“...誰知道你肚子裏裝什麽壞水呢...”
他冷笑:“你放心,除了你的身體,給我其他的我也不要。”
我一個抱枕飛到他身上。
☆、總是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