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弄錯了人 (13)

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在這等會兒。”

轉身進了主卧室,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裏面出來。

“走吧。”回到沙發上抱起陸佳寧,轉頭輕輕對陸月柔說了一句話。

陸月柔一臉懵的,不知道薛景昊打算做什麽。

“薛景昊,你不會真的打算把我賣了吧?就我這樣的真的賣不到什麽好價錢的,你要放長線,給我五年,不,三年,三年的時間等我在國內把名頭做響了,能夠賠給你的錢絕對不是現在把我賣了能比的……”

薛景昊腦門的青筋跳了跳,在這之前他怎麽就沒發現陸月柔是個這麽話唠的女人呢?

“閉嘴,再說話我就把你賣到非洲去。”淡淡的威脅了一句。

陸月柔立刻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個拉鏈的姿勢,閉上嘴不敢再說話了。

薛景昊驅車,載着一大一小兩母女,在民政局的門口停了下來。

陸月柔一臉懵的跟在薛景昊的身後下了車,看着他頭也不回的徑自往民政局走進去,腳步越邁越小,越走越慢。

難不成薛景昊這就打算在民政局随便找個人把自己給賣了?還是他已經找好了下家,就等着在民政局進行過戶了?!

呸呸呸,什麽過戶,自己又不是房子,民政局什麽時候也能辦理人口買賣手續的,她出國太久了都跟不上潮流了嗎?

薛景昊走進大門後才發現陸月柔走得跟烏龜一樣,還沒有跟上來,無奈,只好抱着陸佳寧在民政局門口等着。

“時間就是金錢……”等了半天,短短的幾米路,陸月柔竟然都能磨蹭個十來分鐘還沒走過來,薛景昊冷着張臉淡淡的警告。

陸月柔一個激靈,想起了在風鈴村的時候薛景昊說過的日進鬥金論,立刻邁開了腳步走到他的身邊,讨好的咧開嘴角笑了笑。

冷冷的瞥了一眼賣乖的陸月柔,薛景昊輕哼了一聲,往民政局走進去。

熟門熟路,直接走到了民政局裏面的一個小房間裏。

把兩本戶口本放到桌面上,對着桌面後面的中年女人說。“辦理結婚。”

陸月柔聽到這四個字,眼睛瞪得比銅鈴都大,手指指着薛景昊,張了張嘴無聲的說着些什麽。

中年女人在民政局工作了多年了,很多大風大浪都見過,各種奇葩也見得不少,此時看到這明顯是一家三口的三人,淡淡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拿出了兩張表,分別放在了陸月柔喝薛景昊的面前。

“先把表填一下吧。”

薛景昊眼睛四周打量了一下,把懷裏的陸佳寧放在旁邊的長凳上,自己拉着陸月柔在中年女人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筆塞在陸月柔的手裏。

“有什麽事,填完表再說。”

陸月柔張了張嘴,不可思議的瞪着薛景昊,很想把眼前這個男人的腦袋給撬開來,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還填完表再說!填完表就說什麽都沒用了好嗎?!

薛景昊已經低下頭認真的在填表了,留給陸月柔的只是一個認真的側臉。

中年女人微微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陸月柔,再看了一眼薛景昊,按理說這個男人長得這麽人模人樣,應該不是逼婚吧?但是……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些什麽麻煩了?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報警的,比如說被人脅迫或者是逼婚什麽的,這些年來這種情況雖然很少,但是我也有見過的,有些男人就是仗着自己長了副好臉,騙到了女人的身心後就整天游手好閑的。”

一邊說一邊隐晦的看了一眼坐在陸月柔旁邊的薛景昊。

薛景昊皺眉擡起頭來,見陸月柔依舊維持着剛才他填表前的姿勢。“怎麽不填?有什麽意見嗎?”

有!意見非常大!

陸月柔重重的點了點頭,無聲的抗議。

“說人話!”薛景昊蹙額。

陸月柔重新做了個幫嘴巴拉開拉鏈的動作,這才開口說話。

“這是什麽情況,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麽?還填表……”低頭看了一眼手中表格的表頭,小心翼翼的開口。“不會是我所想的那樣吧?”

薛景昊這時候也把最後的名字給簽好了,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子正面對着陸月柔。“都在民政局填表了,不然你以為是怎樣?”

“可是!可是我并沒有答應要嫁給你呀!”陸月柔崩潰的大聲反駁。

負責辦理結婚手續的中年婦女皺眉,站了起來。“小夥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結婚講求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的,人家小女生都不同意,你怎麽能單方面決定呢?!這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這麽亂來。”

在陸月柔的拼命點頭下,又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态教育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呀,我見多了,很多時候結婚就是一時的沖動,今天從我這邊辦了結婚登記,等沒過幾天,又道旁邊辦理離婚手續了,聽阿姨的一句話,結婚這件事情你們還是好好商量,等真的決定了,再來辦理登記也不晚。”

陸月柔一臉看到知音、救星的看着這位辦證阿姨,就差握着她的手感謝了。

誰知道下一秒這位正義的辦證阿姨話鋒一轉,就對着薛景昊說。

“這天底下的女人多着是呢,阿姨看小夥子你一表人才的,要是這位小姑娘不願意,阿姨可以給你介紹別人的,阿姨有個侄女,長得挺漂亮的,還出國留學過,回來才兩年,就已經坐上了一個上司公司的經理的位置,阿姨看到你,就覺得你跟我的侄女挺配的,要不我幫你們約個時間見一面?認識認識,不合适的話就當交個朋友嘛。”

陸月柔微微長大嘴,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她怎麽聽到眼前的這位結婚登記工作人員,要給她的結婚對象介紹女朋友呢?

說好的職業道德呢?!有這麽活生生的拆散情侶的嗎阿姨!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結婚登記處,在你眼前的是一對準備登記結婚的情侶?!陸月柔覺得這個世界跟她熟悉的那個世界好像不是同一個了。

薛景昊臉上的表情冷凝了下來,沒有搭理說話的阿姨,看着陸月柔,把放在她面前的表格再往她的面前推了推。

“別忘了我的時間有多貴,填表。”

放心車技

放心車技

被這麽明顯的無視,阿姨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看着薛景昊那張英俊的臉,再想到自家那個要求頗多到現在都還沒有嫁出去的侄女,還是沒有放棄的再次勸告。

“小夥子呀,不是阿姨說你,你看你年紀也不大,這些事情不需要這麽着急的,應該多看看,說不定能遇到更好的呢,既然人家小姑娘不願意也不要勉強,我那個侄女真的很不錯的,收入也是夠養你們倆了,你也不用這麽辛苦的出去找工作養家不是?”

甚至說出了她自認為最吸引人的條件,這年頭有美女還不用幹活有人養,她就不信有男人能夠拒絕這個誘惑。

被人這麽當着面的撬牆角,陸月柔怒了。

甚至忘記了這是不情願的結婚登記,直接拿起手中的筆就開始刷刷刷的填表。

“阿姨,我接下來的話可能不太好聽,你要是聽着不舒服的話,就憋着吧,我還是要說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側了下身把薛景昊面前填好的表格拿了過來,再跟自己手中填好簽好名的表一起推到這名據說是在這裏工作了很久的阿姨面前,才開口。

“您是眼神不太好嗎,我們的孩子就在那兒坐着看着呢,您有想過您這種行為會給孩子留下什麽不好的影響嗎?一口一個小姑娘不願意,您就不讓我耍耍小脾氣等着他來哄我嗎,要是真的不願意我會跟他進來這兒嗎?真的不願意我在民政局的門口就直接跑了好嗎?!”

“不見就不見,至于用這種态度說話嗎……”中年阿姨被陸月柔這突然一副氣場全開的狀态吓得氣弱,只是不開心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表填好了,快點吧。”薛景昊冷冷的開口。

可能是真的被陸月柔剛才給吓到了,接下來的程序順利而快速得有些不可思議,等到陸月柔回過神來,她已經拿着那本紅色的小本本在發呆了。

“你這種丢三落四的性格,這個證還是交給我來保管吧。”薛景昊直接抽走了陸月柔手中拿着的紅本本,毫不避諱的當着工作人員的面。

紅本本都沒有焐熱,就被沒收了,陸月柔這才回過神來,怔怔的說。“我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還是覺得太過不真實了。

偏偏薛景昊還一本正經的回道:“是的,沒有錢賠,你只能賣身抵債了,佳寧說你很能幹,以後掃地拖地煮飯洗碗洗衣服都歸你了。”

被薛景昊牽着的陸佳寧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短短的一天之內,她就多了個爹地,爹地還跟媽咪結婚了?

陸月柔晴天霹靂,徹底從不真實中回過神來,看着薛景昊。

“薛總,您堂堂一個身價不知道多少億的景氏集團總裁,難道還缺保姆嗎?剛才您說的那些活兒,保姆都能幹吧?”陸月柔小心翼翼的講着價。

薛景昊把陸佳寧放進了車後座,細心的為她綁好安全帶後,關上門,背靠着車,眼中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看着站在臺階上試圖跟他談判的陸月柔。

“沒錯,我是不缺保姆,那些活兒保姆都能做,所以現在已經成為了薛太太的你,應該要做些什麽呢?”別有意味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陸月柔。

這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呀!陸月柔用力的敲了一下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腦子,立刻慫了,讨好上千兩步,走到薛景昊的面前,甚至用手輕輕捏着薛景昊的手臂。

“我做我做,要什麽保姆嘛,這年頭結婚了就多了一個保姆了,剛剛開了一路車您累了吧,我幫您捏捏?”異常的狗腿。

“要不等會兒我來開車?在米國的時候我可是考過了駕照的人。”說起這個陸月柔一臉的得意,想當年她考到駕照之後,教練可是特別的開心。

“當年我的教練可是對我良苦用心的教導了好久的,我的車技你放心就是了,保證把您平平安安一根毛都不掉的送回去。”怕薛景昊不相信,還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示自信。

薛景昊看透一切的抱着手臂回答。“你的教練是怕了你吧?禍害米國人就夠了,別回來禍害我們國家的人了,上車吧。”

見陸月柔不動,還想說什麽來說服他,薛景昊淡淡留下一句話。“我沒有讓女人開車我坐車的習慣。”然後就很直男癌的直接上了駕駛座。

陸月柔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上了副駕駛。

不讓她開車,不指使她幹活,陸月柔覺得自己很戰戰兢兢很害怕呀,天知道薛景昊不讓她做這些,會讓她做什麽?履行妻子的義務嗎?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個晚上,薛景昊有力的……陸月柔的臉蛋紅成了紅蘋果。

一直在用眼角的餘光注意着陸月柔的薛景昊,看到陸月柔這副蕩漾的表情,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她腦子裏絕對又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想什麽呢?臉這麽紅?佳寧還在後面呢,別亂想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哈。”繃着嘴角的笑容,薛景昊淡淡的提醒道,就是忍不住要逗一下陸月柔。

“沒……沒想什麽呀,只是天氣有點熱而已,好熱呀。”陸月柔心虛的別開臉,看向窗外,還很做作的用手閃着臉,做出一副真的很熱的樣子。

薛景昊瞥了陸月柔一眼,也沒有再逗她,而是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的陸佳寧。

“佳寧累嗎?要不要睡會兒?”

陸佳寧搖了搖頭,乖巧的回答。“昨天晚上佳寧睡了很久,剛剛回來北城的路上也睡了,現在一點都不累呢。”

薛景昊點了點頭,開口。“那佳寧想不想去游樂場玩?爹地和媽咪帶佳寧去游樂場玩好不好?”

聽到這話,如果不是還被安全帶綁着,陸佳寧都能高興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了,立刻回答。

“好呀好呀,佳寧長這麽大還沒有去過游樂場呢,媽咪都不帶人家去。”說到後面那句話,聲音裏的不是埋怨,而是嫌棄了。

陸月柔鼓着臉頰。“游樂場又多人又不好玩,排個隊都要半天,有什麽好玩的,要不你們倆去吧,我回家煮好飯等着你們回來。”

薛景昊雖然被陸月柔口中的‘回家’兩字感動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答應陸月柔。

“不用,晚上就在外面吃吧,佳寧上次不是說想吃披薩嗎?我們今天晚上就吃披薩怎麽樣?”

并不示弱

并不示弱

俨然一副十足十的二十四孝老爸的樣子,對佳寧好得像是做了千百次的熟練一樣,完全看不出來才知道佳寧是他的女兒沒多久,一點都不需要緩沖期。

陸佳寧拍着雙手高興的贊成。“有爹地的感覺真好,媽咪我希望你反省一下你自己,這樣的爹地你就應該早幾年前就給我找到來。”

原本在陸佳寧眼中就沒啥地位的陸月柔,發現自己現在在陸佳寧的心中只有嫌棄的份兒了,立刻不服氣的反駁。

“現在你們還只是在新鮮期,等着吧,過幾天,等他見識到你有多麻煩之後,就不會對你這麽好了。”

“是嗎?我女兒我不疼誰疼?”薛景昊淡淡的反駁了一句。

領會到他話裏的另外一層含義,陸月柔理虧的沒有再說話,只是過了會兒,眼看着離游樂場越來越近了,又坐不住再次開口。

“要不就在前面把我放下來吧,我突然想起有些東西要買,反正有你看着佳寧我放心,你們倆父女好好的去培養感情吧。”

陸佳寧一點都不客氣的嗤笑了一聲,在薛景昊詢問前戳穿了陸月柔。

“媽咪你都這麽大個人了,還怕去游樂場嗎?我跟你說過山車跳樓機真的很好玩的,以前簌簌阿姨帶佳寧去玩過的。”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嫌棄中勸說着陸月柔。

薛景昊挑了挑眉,明了的看了陸月柔一眼。“你怕玩那些刺激的設施?”

不想在薛景昊面前丢了面子,陸月柔嘴硬着反駁。“誰……誰怕了,我只是覺得那些東西太幼稚,不屑去玩而已,別聽佳寧一個小孩子胡說,她知道些什麽。”

實際的情況是,一想到那些過山車什麽的,她的腿已經開始軟了。

“那不就得了,待會跟佳寧一起玩一趟過山車,讓她知道你一點都不害怕,用行動說話比什麽都有用。”

輕輕的一句話,讓陸月柔徹底閉上了嘴。

當然,不是真的打算聽薛景昊的話用行動來說服陸佳寧,而是已經害怕到說不出話來了,從小到大陸月柔就害怕這些刺激危險的東西,不要說坐過山車,就連看到過山車她就已經開始覺得害怕了。

“到了,下車吧。”薛景昊到後門把陸佳寧抱了下來,還不忘細心的幫陸佳寧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和衣服,讓陸佳寧能夠美美的出現在人前。

“這……這麽快到了?”陸月柔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抖了。

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吓得有點狠了,薛景昊牽着陸佳寧,走到副駕駛門邊,自己幫陸月柔拉開了車門。

“好了,待會你幫我跟佳寧看着東西就好了,我陪佳寧上去玩。”

二十分鐘後,陸月柔在過山車前面等着在上面的薛景昊跟陸佳寧,還是覺得有點腿軟,完全不敢網上看一眼。

陸佳寧一臉興奮的從摩天輪上下來後,還吵着薛景昊再玩一次。

薛景昊看了一眼陸月柔蒼白的臉,柔聲勸住了陸佳寧。

“下次吧,要不我們去玩別的吧,你看你媽咪的臉已經青白青白的了,要是你再上去玩一輪,再下來時看到的可能就是躺在地上的她了。”還不忘打趣了一番陸月柔的膽小。

偏偏這次薛景昊的話,陸月柔發現自己半點都無法反駁。

“快走吧,去玩別的去玩別的,你要是再上去玩一遍,就別想着下次我會答應你再來。”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看着跟着勸說陸佳寧的薛景昊,陸月柔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也挺貼心細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和角度的問題。

半蹲着跟陸佳寧平視,耐心的跟陸佳寧說着話的薛景昊,莫名的讓陸月柔有種這個男人很溫柔的感覺。

然後陸月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跟着薛景昊和陸佳寧一起,坐在了摩天輪的小房子裏面了。

只因為聽到陸佳寧語帶羨慕的一句‘曾經聽小同學說過,一家人坐一次摩天輪以後都會幸福’,就傻傻的、沒有任何反抗的跟着他們倆一起坐上了摩天輪。

“媽咪你快看外面,好漂亮呀,原來從上面看晚上北城是這麽漂亮的,你之前都沒有跟我說過。”陸佳寧一臉興奮的扯着陸月柔的袖子,拉着她非要讓她轉頭看向玻璃窗外。

那是因為你老媽我就沒有看過!怎麽跟你說?!

恐高的陸月柔正經危坐,眼觀鼻鼻觀心,跟興奮的陸佳寧相比起來就是兩個極端,目光完全不敢落到外面。

“你恐高?”薛景昊原本坐在陸月柔的對面,看着陸月柔這個樣子有點不對勁兒,坐到了陸月柔的身邊,詢問。

在薛景昊面前,陸月柔從來都不知道‘示弱’兩個字怎麽寫。

“誰恐高了?我只是對外面不感興趣而已,經常坐飛機都看膩了,北城而已有什麽好看的?”梗着脖子嘴硬的反駁,然而眼睛卻依舊盯着對面的鐵皮,不敢轉頭看向薛景昊,因為轉頭視線能夠掃到外面呀!

然而事實卻是坐飛機陸月柔從來都選的不靠窗的位置,就是因為恐高,連帶着陸佳寧也沒有坐過靠窗位置。

“對,你不恐高,你只是不敢從高的地方往下看而已,是吧?”薛景昊聲音裏帶着笑意,和一絲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難得的順着陸月柔的話。

說完後,不經意似的,手輕輕的搭在陸月柔的肩膀上,把她環進自己的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算是無言的安慰了。

玩了一個晚上瘋了一個晚上,陸佳寧早早的在車裏就睡着了,陸月柔抱着她回房間放下後,才松了一口氣,自己也回到房間裏。

“薛景昊會不會突然過來要求我跟他睡同一個房間呢?”正在洗澡的時候,陸月柔突然想起這樣一個嚴重的問題,她現在跟薛景昊在法律上是夫妻關系,萬一他要求在自己跟他同房,好像她也沒有什麽正當的理由推脫……

不過事實證明,陸月柔想多了,一直到她關燈躺下,薛景昊都沒有出現,仿佛他也玩得累了,早早的洗漱好睡下了。

躺在床上,陸月柔在薛景昊的家裏再一次失眠了,不過是幾天沒來,幾天沒睡在這張床上,陸月柔卻總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半夜陸月柔睡不着,還是走到了天臺上的吹風……一個漆黑的身影出現在陸月柔的面前,陸月柔心中一哆嗦,現在這個點到底是誰在這裏?

打人就走

打人就走

難道還有人敢在半夜潛入景晨小區薛景昊的家嗎?說好的景晨號稱整個北城安保最好呢?!果然傳說裏都是騙人的,就這大半夜的有小偷還叫安保好?

陸月柔的心中一陣慌亂,在牆角邊緣尋了一塊木棍,一直都是用來只是碾壓花盆裏的土,此刻被陸月柔緊緊的握住了,慢慢朝着那黑影走去……不管是什麽目的這麽晚出現在江家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聽着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陸月柔緊張的握緊手中的棍子……

漸漸離的近了,陸月柔屏住了呼吸,感覺到那個鬼鬼祟祟的黑影走過來那一瞬間,揮出了自己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打在了那“黑影”的身上。

她聽到了那黑影似乎悶哼了一聲,然後就沉沉的的咒罵了一句,“該死的!”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呢?陸月柔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嘴巴,看着那黑影漸漸的轉過身來。

天哪!她居然打的人是薛景昊?

“你……怎麽是你啊!”陸月柔有點口不擇言了,她太震驚了。

可是這能怪她嗎?大晚上不回去睡覺,在這天臺上裝文藝,吹風?

“你這個瘋女人!”

夜太黑,看不清薛景昊的神色,只聽得到他惡狠狠的語氣。

陸月柔有點委屈了,她又不是故意要打他的,誰讓他自己走路不出聲的,還大半夜上天臺來,吹冷風嗎?

陸月柔完全忘記了她自己也是那個大晚上不睡覺上天臺吹冷風的不正常的瘋子。

于是反譏道,“我哪裏知道是你啊!我還以為是……”

“是什麽?”薛景昊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陸月柔。

陸月柔吐了吐舌。她傻啊!她要是說出來,他還不一巴掌拍下來報仇。

“沒什麽……就是這麽晚了,你不睡覺在這裏幹嘛?”陸月柔雖然很不想跟薛景昊說話,但為了安全,還是盡快扯開話題比較好。

“這裏是我家的天臺,你覺得我在這裏有什麽問題嗎?”薛景昊又轉過身去,重新叼起一根煙,淡淡的吸了一口。

這還是薛景昊第一次在陸月柔面前抽煙。

哎!是啊!這是他的家。而她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而她的家?

想到這裏,陸月柔的心頭又是一陣酸楚,不想再看到薛景昊,她現在就想離開,轉身離開的一瞬,聽到背對着她的薛景昊突然冷冷的說,“我說讓你離開了嗎?”

“那你還要幹嘛啊!大少爺!”陸月柔有點惱怒了,雖然這裏是他的家,可是她也不是他的傭人啊!他憑什麽用一種對待傭人的态度對待她,雖然她本質上已經形同他們家的傭人了,不是嗎?

“你打傷了我,就想這樣離開嗎?”薛景昊清冷的聲音響起,帶着霸道。

黑暗之中,陸月柔惡狠狠瞪着薛景昊的背影,心中不服氣,但現在她似乎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利,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又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是你,我幹嘛要打你呢!”陸月柔盡量讓自己耐着性子解釋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薛景昊突然轉身,薄煙吹吐在了陸月柔的臉上,陸月柔很是嫌惡的揮了揮手!

“你……”

好啊!她知道了,薛景昊就是故意在找茬,氣的她轉身就走。

“你打了人就這樣走嗎?什麽壞毛病!”薛景昊不耐煩的在陸月柔的身後說。

陸月柔身形一頓,還是停了下來,壓抑着怒火對着薛景昊說,“那你還想我怎麽樣!”

薛景昊緩緩走到了陸月柔的面前,卷帶着夜色之中遺留下的清冷,淡淡的寒氣似乎也感染了她,“當然是幫我上藥啊!”

陸月柔微微皺了下眉頭,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陸月柔氣的一跺腳,還是跟在了薛景昊的身後,薛景昊進了卧室,陸月柔躊躇地站在門邊,拉着着自己的衣服的下擺,沒有動彈。

薛景昊走進去才發現陸月柔依舊站在門邊,沒有動彈的意思,“還不快進來,又不是沒有進來過……”

薛景昊的話中沒有那種意思,但夜晚總是女人思維最為感性與活躍的時候,陸月柔承認自己有次想多了,臉上忍不住泛起微紅,但心下一橫,還是走了進去。

“醫藥箱在書櫃最下面的一層抽屜裏,你拿過來……”薛景昊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沙發上!

等陸月柔拿好了醫藥箱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薛景昊已經脫掉了上衣,露出了精裝結實的後背坐在沙發上等着她來上藥了。

她不是沒有看到薛景昊的裸體,甚至最私密的地方都是看過的,但她看到這一幕還是哆嗦了下,“啊!”的尖叫了一聲,手中的醫藥盒差點掉在了地上。

“大半夜叫什麽?又不是沒看到!”薛景昊見陸月柔磨磨蹭蹭,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忍不住蹙眉冷哼地說道。

陸月柔刮了一眼薛景昊,抱着醫藥箱就走到了薛景昊的身後。

剛才站的太遠,現在走進了看,燈光下薛景昊的皮膚光潔,白皙而細膩,甚至不比她一個女人差,肌肉結實而緊繃,而那脖頸處蔓延到肩胛骨處卻有一道紅痕,顯然就是她剛才一棍子打上去的……陸月柔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她剛才不過就是打了一棍子,沒想到這麽嚴重。

不知道是不是鬼魅纏身,她的指尖已經忍不住朝着那傷口處慢慢接近,順着那傷口一路向下,“疼不疼?”

陸月柔輕輕柔柔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顯得輕柔溫婉,仿佛一把小爪子撓着薛景昊的內心。

薛景昊的內心湧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吐出來的話突然戴上了濃濃的情欲,他沙啞着嗓子說,“不疼!”

陸月柔聽到那聲音,還是連忙正色,從醫藥盒裏拿出來了藥膏,抹在了自己的手心然後按在了薛景昊的肩頭,還好,以前每次母親打工受傷的時候她都是這麽幫她處理傷口的。

所以現在倒不像是一丁點的經驗都沒有。

不碰你

不碰你

薛景昊也感覺到了陸月柔那溫柔的手心摩擦過他的肌膚,每一寸走過的肌膚都勾起了陣陣的漣漪,上面片片寸寸都是淡淡的柔軟……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的氣血都被這個女人勾起了。

一直以來,他将劉清淺放在心頭,對于其他女人的接近,都是謹謝不敏的,當然那些女人都是在他面前一一碰壁了,所以他的自控力一直都是相當好的。

可是這個女人……沒有一丁點的情緒,一直以來都是跟他直來直往的,甚至不知道跟他說好話,總是跟他硬碰硬,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他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最讨厭的就是這種生硬死板的女人了,可是……陸月柔依舊專注的幫薛景昊擦拭着傷口,絲毫沒有注意到薛景昊身後的後背已經完全僵硬了起來,繃住的弦像是随時都可以斷裂……陸月柔幫薛景昊仔細的擦拭好了傷口,然後又貼上了膏藥,這才拍了拍薛景昊的肩膀,“好了!上好藥了!現在還疼嗎?”

陸月柔像是面對的不是一局身體,而是一塊完成成功的商品一般,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突然她覺得手背一熱,剛才按在薛景昊肩頭的那只手此刻也卻被薛景昊一把拉住,拉在了手心。

“你……你幹嘛!”陸月柔這個時候心中的危機感才爆滿,有點後知後覺。

話音剛落,她已經被薛景昊一個用力從後面拽到了前面,整個人都躺在了薛景昊的大腿上,從陸月柔這個方向可以看到薛景昊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那雙滿載着的雙眼……

“啊……唔唔!”沒有讓陸月柔來得及多加考慮,薛景昊的吻已經落了下來,狠狠的蓋住了陸月柔的唇,不容陸月柔有任何的抗拒!

薛景昊的吻來的相當的兇猛,像是将晚上的那個殘餘的吻給重新補上,所以現在的薛景昊來勢洶湧!被他壓在身下的陸月柔,全身都是軟軟的,年輕的氣味,感受起來倒是溫軟舒适……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這是第一次,他那麽想要完全擁有一個女人。

陸月柔不知道今晚薛景昊是怎麽了?

薛景昊還是放開了在陸月柔的唇,支起身子居高看着身下的陸月柔,因為激烈的掙紮,陸月柔此刻整個人還在不斷的重重喘息,胸口不斷欺負着,展開性感的弧度……

薛景昊覺得自己口幹舌燥,但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沒有再動彈,而是整個人癱軟在了陸月柔的懷中,什麽時候他中需要這樣來強迫一個女人跟自己做這種事情了?

陸月柔顯然也是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連推開薛景昊的力氣都沒有了,兩人濃重又暧昧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

過了一會,陸月柔才将壓在她身上簡直快要睡着的薛景昊給推開,薛景昊卻死死的抱住了陸月柔的腰身,“睡吧!我不碰你……”

陸月柔微微垂下手,就能觸碰到薛景昊那光潔的肌膚,她面上一紅,卷起紅暈,但還是沒有再動彈,淚水還是在眼底打轉,她逼着自己不要流淌出來,可還是遲了,她的手來不及拭去眼底的淚水,淚水已經順着臉頰滴落到了薛景昊的肩背之上。

薛景昊顯然也感覺到脖頸處有一冰涼的淚滴,忍不住睜開了雙眼看着陸月柔那張委屈的臉,他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心頭空了一塊,但更多的是暴怒……

薛景昊“刷”的一下子從陸月柔的身上爬了起來,“你這是幹嘛?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薛太太,我連碰你一下都不能了嗎?”薛景昊的雙眼猩紅,陸月柔是第一次看薛景昊發這麽大的脾氣。

雖然薛景昊一直都是陰晴不定的,也總是一副冷冰冰倨傲的模樣,但其實還是相當讓着她的,至少每次她跟他怄氣的時候,薛景昊看上去是生氣的,但其實并沒有真正的拿她怎麽樣……

陸月柔吓得一時忘記了多說,卻聽到了這個時候的薛景昊繼續兇狠的說,“你當初的模樣呢?現在這是裝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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