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路遇地痞

飛瑤入莊不足一月，還沒有月銀，即便有也少得可憐。

晴天對她道：“你喜歡什麽，只管拿幾樣，大哥哥給你付銀”說罷摸了一塊碎銀給了飛瑤。

然後問千幽：“想吃什麽。”

千幽道：“這不早不晚的可有什麽吃的，不如就吃一碗馄饨吧。”兩人就找了馄饨鋪子進去吃混沌。

飛瑤各處都好奇，跑這跑那，對琳琅滿目的小孩玩意兒，自是喜歡，拿起這個看看，又拿起那個摸摸。不一會就離開了晴天的視線。

佩雪跟着提醒她：“別碰壞了人家的東西。”

這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就落入了那起居心叵測的歹人的眼中，尤其佩雪那細眉巧目的模樣兒，紅衣白裙襯着她，不足二八的小家碧玉，讓人看着垂涎。

打量周圍并無大人跟着，況且便有，他又有何可懼？一綢裹緞包着的纨绔子弟，便上前調戲到：“妹妹可喜歡這镯子麽？哥哥這有銀子。”說罷就要扯她手，欲往她手上戴镯子。

佩雪趕快閃開，無比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拉了飛瑤要走。

那人卻張開雙臂攔了去路，臉湊近了欲要親她，沒親着，便嗅她身上的香氣：“妹妹急着去會情郎麽？哥哥家有銀有金，便讓哥哥給你做情郎如何？”

幾個跟着他的地痞便嘻嘻哈哈的怪笑。

一個道：“嘻嘻，段二爺今兒撞個好桃花運。”

另一個道：“給段二爺道喜了。”

佩雪和飛瑤看着他那龌蹉樣子，無比嫌棄和鄙夷的退了幾步。

那人一雙眼珠子專往佩雪臉上、胸前粘，又道：“妹妹生得俊俏，哥哥我好生喜歡，哎……別躲呀！“

佩雪向右邊走，想繞開他，綢衣男便攔在右邊，向左邊走，綢衣男又攔在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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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喽啰也幫他攔着。

佩雪心內起火，她平時不像千幽總帶個鞭子，她習長劍，因着禁武令的原因，不能随身佩戴。又不願動手去與他們打鬥，他們正巴不得她動手，好欺負上來。

綢衣男“妹妹是哪家的女兒？我這便使了銀子，今晚擡回屋裏，好與哥哥成了好事”

一衆喽啰又是一陣狂笑。

佩雪拉了飛瑤打算轉身離去，喽啰們正上瘾，哪裏肯讓她走，便将她圍在中間。

“瞧瞧着面皮都能掐出……”綢衣男說着手便向佩雪的臉伸過去。

忽然，一把竹扇子從身後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那人一回頭，晴天“啪啪啪”地，拿着竹扇，連着往那死臉上抽了幾扇，直抽得那人當時就眼冒金星。

綢衣男捂着臉道：“哪裏來的野痞？連段二爺也敢打？給我上，往死裏打！”

七八個人就剎時撲了上來，有拿長棍，也有拿短棒的，還有拿着劈材刀的，仗着人多和也有三兩下功夫，便一起往上湧。

晴天腳跟都沒動，一襲白衣凜然，背着一只手，只啪啪啪啪的上下翻了幾下手上的扇子，一個個的，便丢了手上的家夥，哭爹喊娘的退下去了。

有的捂着眼睛，有的捂着鼻子，有的捂着嘴巴痛苦地哭叫着。

這短刃功夫講究的就是快，瞬發數招，攻勢伶俐，換了扇子同理。身手好的人或可躲，身手不好的，或沒身手的，那面對這樣的功夫就只能是挨打的命了。

晴天向佩雪道：“五妹妹沒事吧？”

佩雪道：“沒事。”

晴天鄙夷的看着這些人道：“哼，我這妹妹若不是嫌腌臜了手，你今個兒就只能爬着回去了。”說罷護她們離開，自己走在最後。

那綢衣猥瑣男心下萬般的不服，看着晴天的穿戴也不像個大家公子，神氣雖足，衣衫雖秀，可那頭上，指上，腰上，扇上，沒一樣值錢物件兒。怎的就能左擁右攬着兩個饞人的丫頭？這還有天理嗎？

以自家在本地的錢財勢力，就這樣的小家碧玉，憑他看上誰家的，使些銀子，許兩畝地，還不巴巴的主動擡進房裏？這些個賤人怎的就喜歡那樣貌好看的窮鬼？

越想越氣，加上以前也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牙一咬，心一橫。拾起把殺豬尖刀，猛的從後面刺向晴天。

晴天聞聽身後動靜，一回身，一扇子啪的打手上，那刀就琤啷一聲向上彈起，晴天左手接了刀，厭惡道：“沒臉下作的東西，既如此，我便讓你長個記性！”

說着眼睛盯着他，手一翻，刀尖朝下，“嚓”的一聲往地上一插，正插在那人鞋尖上，直把一只腳牢牢釘在了地面上了。跟着就是殺豬樣的慘叫。

晴天道：“還不滾？！”

幾個人忙拔了刀子，架着他跟頭趔趄的滾了。

整個過程，在旁人看來，晴天未用一招一勢，手中不過一把扇子，抽了他們幾巴掌而已。故也沒引起什麽注意。

何況這些地痞無賴，人們也不願靠近，注意到的人也無非遠遠的看着，見該滾的滾了，該走的也走了，也就都各自散了。

晴天見有衣裳鋪子，就道：“醉橋那小子，當掌櫃卻不管事了。倆哥哥的銀袋都在這，你們便一人選套新衣吧。”

別的暗衛，賺了銀子便吃酒賭錢，能用則用，左右留着也不是自己的，終究也沒正經用處去，哪天一個不留神丢了性命，銀錢主家收回，便有再多也無用。

千幽，飛瑤自是高興：“還是倆哥哥待咱們好。”提着裙子進了店裏去。

佩雪因着剛才的事心裏膈應難受，也沒心思買新衣，只道：“怎好要哥哥們破費。”站在外面不進去。

晴天道：“你既是五妹妹，只當哥哥們送你個禮物便是。再說也不值什麽。你還怕哥哥付不起嗎？”

晴天向來灑脫個人，他這樣說，只是真心當她是個妹妹。況且平日也一貫這麽待她們。

佩雪覺得，幾人一起出來，千幽和飛瑤各買了新衣，獨她沒有，反顯得哥哥們小氣了自己，何況一男一女一直站在店口，也不好看。正自左右為難。

晴天見他咬着唇不說話，想是剛才那無賴說了那些個龌蹉話，惹她心裏難受，傷了買新衣的興致。便開解道：“大哥哥知道你委屈，已替你教訓了那潑皮，你便釋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