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替佩雪出氣

自己原本似乎也沒這些心思的,這幾天也不是怎的,竟就如此患得患失。再又說,倆哥哥對她都好,便是沒有千幽和小姐的緣故,自己又當如何?

這般那般翻來覆去想了好久,自己若總這樣,只怕倆哥哥也跟着她受累。千幽和小姐若早晚知道了,姐妹的情分也生分了。罷了,等那醉橋回來,再看看怎麽個情況吧。

拿定了主意,便就起來,攏了攏頭發,隔着門對飛瑤道:“飛瑤,把你新買的毽子拿出來,咱們院子裏玩去,哥哥們值夜,這會子要歇息的。”

飛瑤和她一起去了,晴天和孤懷兩人聽見她忽的又沒事兒了,反倒狐疑。隔着窗臺往樓下看,那佩雪提着裙子,将一只毽子再腳尖、腳跟、腳底、腳側踢得花樣百出的,練輕功的腿腳,那毽子每下都踢得又高又穩,不一會,就有幾個住客和夥計被吸引過來看。

飛瑤給她數着數:“十五、十六、十七、十八……”

只見那白裙紅衣的俏麗女子,身姿如春燕般靈巧,真真沒有不喜歡看的。

千幽聽見院子裏的動靜也往外張望,便看見倆哥哥也在看。下巴指了指院子,那意思:“沒事了?”

晴天兩手一攤表示:“不知道啊。”

佩雪意識到院子裏好些人在看她,忙停下,将毽子遞給飛瑤:“你踢,我數着。”賠着飛瑤玩了一會兒,估摸着小姐快醒了,便又提桶井水來,和飛瑤一起上了樓。

果然小姐已經醒了,正和千幽說話,“這釵做的真真樣式新巧呢。”

佩雪因想好了不再讓哥哥們心下受累,便也去戴了一對新釵,新耳環,只做出如常的樣子。

雲依誇贊道:“佩雪姐姐正适合戴這對紅寶的。很是挑得合适。”

佩雪道:“我哪裏會挑,都是他們幫着選的。”

千幽道:“大哥哥說了,小姐待咱們這翻心意只管領了,好生護着小姐,上心些把小姐的的鋪子打理好。以後多給小姐添嫁妝是正事。”

雲依道:“咱們既是姐妹兄弟,賺了錢自然大家有份。”

次日一早,雲依的腳傷漸有好轉,疼得緩和些了,也開始消腫。一行人便退了房,東西搬擡到馬車上,佩雪扶着雲依,她試着腳着地踩了一下,孤懷哪肯舍得,仍舊抱着她下樓,她便乖乖的勾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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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懷嗔怪道:“腳傷沒好呢,怎的就自己下地?不等哥哥抱你?”

雲依道:“我試試能不能走,總不能次次讓哥哥抱着走。”

孤懷道:“次次抱着又何妨?哥哥恨不得一輩子就這麽抱着你!”

雲依聽了心裏高興,卻抿着嘴兒微笑不搭話。

出了客棧,孤懷眼角處卻仿佛看到個賊影子往他們這邊看。

那賊影子見孤懷目光往他這邊掃過來,忙裏忙慌的上了馬溜了。

孤懷把雲依送進馬車,又扶着佩雪上了車,仍舊自己駕車。後一車則是晴天,千幽和飛瑤。

才出了城沒多久。見前面堵着一二十人。孤懷停住車,只見店口那賊影子扶着個一瘸一拐的綢衣潑皮道:“小的都看清楚了,除了昨兒那倆丫頭,還抱出個仙女兒樣的。”

那潑皮正是昨天攔着佩雪調戲的那個,只聽他惡聲道:“哼!今個憑你是仙女兒還是王母娘娘,爺都要了!把那倆野痞給我收拾了!”

孤懷回頭對車裏道:“你倆別出來。”

下了馬車,後面晴天也下了車過來,千幽提了軟鞭子,要跟過來,被他用手勢止住。

“識相的就趕緊滾,別讓爺爺費事,你們只放心,爺斷伺候好……”孤懷哪裏容他說出龌蹉話污了雲衣的耳朵。略施了一兩層輕功迅速移步上前,擡腿一腳正踹在那人嘴上。止住他的話。那人躺地上捂着臉,含混不清地嗚嗚道:“打!快打!”

孤懷劈手奪了根棍子,将送棍子的人也踹飛。随後輪起棍子沒頭沒臉的一頓打,也不用任何招式,就如地痞打架一樣,将那棍子一頓輪,妙就妙在,他常年修煉近打和短兵器,速度快,手段狠。對方雖然人多,會幾下功夫的卻少。都是臨時使了銀子找來幫場子的。有的幹脆不敢靠前。

光看孤懷眼中森森的寒光,就覺得能殺人。哪裏還敢造次,見他這殺氣騰騰的架勢,有的就早已丢了家夥逃了。

晴天竟像個看熱鬧的,抱着馬車鞭子,也不伸手幫忙,只管由孤懷一人暢快去。沒一會對方人就散得差不多了。

孤懷冒着寒光的眼神兒看向最後兩三個喽啰,都道:“爺爺饒命,不關咱們的事。”也都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只剩地上那個綢衣潑皮,吓得往後倒退着爬。直至路邊。孤懷握拳,照那死臉狠砸了幾下,将一嘴的牙敲掉大半,才起身踢了他一腳。

晴天從馬車上取下葫蘆,往他手上倒水洗了污血,看看将近晌午的天道:“今兒原本出來晚了,這又一耽擱,怕是趕不到前站了。”

孤懷也皺眉道:“咱們沒事,只怕倒春寒,夜裏冷着她們。”

雲依聽着外面一陣打鬥。喔喔啦啦的好像人還不少,只擔心他兩吃虧,見佩雪也不掀簾子看。神情便有些焦急。佩雪道:“哥哥們身手好,小姐莫要擔心。”孤懷不讓她們出去,只是不想再讓她看到昨天那潑皮,免得心下惡心,故此也就不掀簾子。

就聽見雲依問:“哥哥們沒事吧?”

孤懷道:“沒事,雲兒莫要擔心。”

晴天道:“你二哥哥一人便解決了,哪裏會有事?”

說罷各自架上車繼續前行。

雲依看到車裏有把古琴,便拿過來放腿上,佩雪幫扶着琴,悠悠的彈起來。這才驚訝的發現,随着孤懷幫她找回的一些記憶,她竟漸漸的恢複了雲依的一些技能,這琴她也便是拿過來就會彈。

孤懷在車外聽到那熟悉的琴聲,俊美孤傲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意。他是流亡的皇長孫,以一個習武奴隸的身份長大成人,在隐忍和艱苦的訓練過程中,于內心深處陪伴他長大的一份美好,就是向雲依。原本毫不在意他的雲依小姐,如今已然這般的關心和依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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