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商量賺錢
她才慢慢跟晴天、孤懷幾人說話。到底是小孩子，現在她已恢複得這般開心，無憂無慮。
晴天心知這是小姐待她寬厚，從不使她拘謹的原因。
雲依坐在馬背上，一直很安靜，她感覺得到，孤懷的下巴在有意無意蹭着她的頭發。
離他這麽近，雲依能聞到屬于孤懷特有的味道，這味道在他抱自己上樓的時候，便深深烙印在她心裏。
孤懷輕聲開了口：“雲兒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
雲依小聲道：“娘親也這麽說。”接着又道：“哥哥身上也有味道。”
“哦？什麽味道？”孤懷低頭看她問。
雲依回頭，仰着臉對他道：“暖暖的醇醇的，像太陽的味道。”
孤懷将她摟在懷中，聽着她甜糯的小聲音，知道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用下巴在雲依的額角蹭蹭，這一蹭就忍不住将臉貼在她細滑的臉頰上。小聲道：“雲兒真乖！哥哥會寵你一輩子。”
雲依甜蜜地抿嘴笑着。回頭看着前方。
孤懷揚起臉看着碧空如洗，芳草連天，加快了一點速度，同時把她擁得更緊一點：“現在還害怕嗎？”
雲依笑着道：“有哥哥在，不怕呢。”
約莫騎了一個時辰左右，孤壞停下馬道：“雲兒回馬車裏吧，頭回騎馬，怕你累着。”
雲依自然有點不舍，“并未覺着累呢。”
孤懷語氣寵溺道：“現在不覺着，若騎時間長了，明日一身骨頭都酸痛。雲兒聽話，乖，明日哥哥再帶着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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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依這才點頭，于是停下來讓雲依和飛瑤回到馬車裏。
直到快日落，兩車方停住，卻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只好就地籠了火堆，燒了熱粥，就着幹糧吃。
佩雪和千幽盛好粥道：“粥熬好了，咱們将就着吃些。”說罷，端了一碗給飛瑤，自己拿了一碗。也不管她家小姐，便火堆邊上尋個枯木上坐着吃。
千幽有了酒桌那次晴天的提醒，自然也不管。嘴上笑着确打趣：“你這死丫頭。越發學的尖懶了。”
佩雪道：“要管你管，我不管。”
千幽道：“你是貼身丫鬟都不管，我更不管，于是也自顧吃飯。”
晴天笑道：“你兩個都成精了，小姐不管，倆哥哥不管，只管自己吃。”
孤懷知道她們是給自己留着機會接近小姐，只得端了粥進馬車。将餅子掰開放進她碗裏，陪着雲依一處吃飯。
雲依吃飯沒有聲音，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粥，閉着嫣紅小口認真嚼餅子，樣子可愛暖心。孤懷看得竟忘了吃飯。
雲依見他只顧看自己，抿了抿嘴，笑道：“哥哥怎的不吃？”
孤懷笑笑道：“哥哥喜歡看你吃。雲兒吃飯的樣子着實可愛！”這才大口吃餅子喝粥。
吃了飯，佩雪去河邊洗碗。
千幽和飛瑤拿着晴天的繩镖玩兒，一下一下紮那個枯木。
孤懷看了雲依的傷道：“雲兒千萬當心別碰着，着了力，怕是落下隐患。”
雲依點頭：“嗯，我知道。”
然後問孤懷：“哥哥可知迎都什麽營生賺錢又多又快？”
孤懷道：“這個只管問大哥哥，咱們這幾個，就他和醉橋懂這些營算。”
于是雲依沖馬車外喊：“大哥哥進來，咱們有事商量。”
晴天挑簾進來，他們倆個子高，進了馬車便只能坐着說話。
雲依道：“我只知若論賺錢的營生，無非宅産，地産、歌舞樂坊、票號、當鋪，首飾、古董這些。不知對不對？”
晴天道：“正是如此。”
雲依道：“那這些營生咱們可能做？”
晴天道：“皆可做，別說這些，便是妓院，只需取了商引便可。只是咱們本金不足，也只能做個中小規模，迎都的鋪子可是不小，竟是有些浪費。”
雲依道：“先莫要考慮本金，你只告訴我，這些營生，哪個利潤高，賺錢快？幾位哥哥将來做大事，必是哪裏都需要開銷，咱們做就做大的。”
晴天和孤懷對望一眼，孤懷道：“雲兒怎的知道咱們要做大事？”
雲依聲音嬌嬌袅袅地道：“我就是知道。”
晴天道：“宅産和坊樓。票號雖是賺得最多，但是那個需要太大的本金。”
雲依道：“咱們倚雲莊也有藝奴，為何辛苦教習出來，卻要出手，不賺長久錢？難不成還教的不夠好？”
晴天道：“迎都的坊樓裏，只要有一位紅頭牌便可立足，咱們倚雲莊這些年買的藝奴不比暗衛少。二莊主在迎都與一位鸨母相識，就連咱們買飛瑤都是找那鸨母看的。莊裏又教的上心。咱們莊的藝奴拿出去，憑是誰家也不敢比。”
雲依暗暗撇了一眼孤懷，眼神中帶了些許探問的內容。
孤懷暗罵晴天：“有的沒的都往外說。”
語氣着急的向雲依解釋道：“咱們可從沒去過那樣地方，管家不願意買飛瑤，說怕習武練不出來，這才找那鸨母去看了。鸨母說她将來必是個美人兒坯子。方才買了。”
晴天聽了這話反應過來，有人吃了醋了！忙緩聲解釋道：“六妹妹放心。雖說，暗衛們因着不能成家，平日辦差也不缺銀錢，莊裏并未攔着這些個消遣，但是咱們斷不會去那樣地方。那次因着飛瑤的原因偶然去過一次，也是因那鸨母閱人無數，眼光絕準。”
雲依難為情道：“雲依怎能不相信大哥哥。”
孤懷嗔怪道：“你只信大哥哥，怎的便不信哥哥？”
雲依見他一臉無辜，因方才差點錯怪了他，也腦自己。只是現在要跟他們說正經事，便閣下這一節。
雲依又對晴天道：“那咱們便先做這兩樣。我這幾日琢磨着，有個疑惑，聽佩雪說，別家暗衛，最多養個七八年便出手了，姬奴養個五六年便出手。這倚雲莊的養到十年還不出手。竟讓我一次帶出來好幾個，而且全是倚雲莊的高手。還說暫時不用回莊，打理好鋪子給我添妝。我出嫁時又是幾年後，這竟奇了，想來我養父母并未想将你們出手。我說的可對？”
晴天道：“這個咱們卻未曾多想，只道是莊主與買家未談攏價，這次出來也只當與從前出門辦差一樣。如今六妹妹如此說，倒像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