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救十三爺

雲依道:“哦,我還以為哥哥們知道。”

琢磨了一下又道:“費勁心機培養了人,卻不出手,這卻是為何?既然養父母讓我帶着你們,想是倚雲莊有意往迎都發展,只是礙于不好向我伯父開口嗎?”

晴天道:“六妹妹心思缜密,如此看來,這裏邊卻也是有疑惑。只是一節,莊主若有心往迎都發展,以他的能力,早十年便可去,何須等到今日。此事雖有原由,當不在此。”

孤懷心中卻是一動:“難不成向莊主知道我的身份?不然一起來的盡數是平日裏要好的?”

雲依道:“無論怎樣,我養父母已決意啓動在迎都的生意。大哥哥,明日到了前方驿站,便修書一封回倚雲莊,就說咱們的意思想做宅産和坊樓,請他示下。”

晴天點頭道:“嗯,明日便去辦。”說罷起身下車。

孤懷也要跟着下車,被晴天按住:“你給我老實呆着,好生跟六妹妹說,一個大男人怎的一點委屈受不得?”

遂下了車,把幾個女孩子都弄到另一駕馬車裏。與她們玩笑一會。然後囑咐她們:“夜裏涼,你們靠緊些,蓋嚴實些。自己裹了個披風在駕轅處靠着門框坐了,給她們當值。

雲依原也腦自己錯怪了孤懷,對他道:“是雲兒的不是,哥哥莫委屈了。”

孤懷忙道:“哥哥哪裏真舍得怪你。雲兒只管放心,別人不敢說,起碼你這三個哥哥,非但以前沒去過,以後也斷不會去的。”

一陣夜風将窗簾掀起一角。雲依縮了縮肩膀。

孤懷問:“冷嗎?”

雲依微點了點頭,

孤懷遲疑了一下,還是起身走到對面座位,用被子把她裹好,又連着被子一起攬進懷裏擁着。

将她的額頭靠着自己的下巴,額頭上沁涼的肌膚凝脂一般滑膩,兩人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他漸感覺那額微微的發熱,輕輕用下巴去探了探她的耳朵,果然也微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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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想象着她此刻臉龐緋紅的嬌羞的模樣,心想着,我的雲兒慢慢長大了。

這句話卻被懷中的人聽了去,更加羞澀的将臉頰往他懷中埋了埋。

這微小動作,讓他覺得既幸福又帶着難以抑制的激動。呼吸變得有些粗喘。胸膛也暖熱的起伏着,心髒就像被注入了特殊的能量砰砰砰的跳……

他情不自禁的俯下頭,在她的額上輕吻一下。微微嘆了口氣:“唉……。”艱難的選擇放開她。

雲依卻在心裏發出了一聲不舍又無限嬌柔的輕喚:“哥哥……”

他本已起身,因個子高,只能俯着身面對她。這一聲輕喚,把他的心都揉碎了。

孤懷心中不舍地輕嘆,在黑暗中用拇指輕輕撫了幾下她的面頰,她偏了頭,不勝羸弱的将臉頰枕在他掌心裏。那臉已因嬌羞而變得愈發溫潤。

孤懷憐惜的讓她在手心裏枕了一會兒,不再撫她的臉頰,他生怕自己因練功而變得硬朗的大手,會撫破那柔嫩的肌膚。

聲音因剛才的激動而變得沙啞:“起風了,我去叫佩雪,你兩個搭着被子或可好些,夜裏千萬當心別着涼。”

輕輕抽回手來,下了馬車。

去後車裏拿了自己的披風,對佩雪道:“六妹妹體弱,怕不受風寒。煩勞五妹妹去前車陪着她吧。”

佩雪跳下車道:“原是應該的。”進了車廂,先找了件厚外衫給雲依穿上,然後擁着她兩人一起搭了被子歇下了。

孤懷便也坐在車廂外,擡腿踩着車板,胳膊肘搭在膝蓋上,将後背靠在門框。仰頭看着漫天繁星的夜空,四野寂靜無聲,甚至沒有蟲鳴。

他心內對雲依道:“雲兒好生歇息吧,哥哥就在車外守着你,什麽都不用怕。”

也不知是距離近,還是夜深人靜的緣故,雲依隔着車廂竟也聽見了。

她內心的聲音無限滿足:“有哥哥真好!”

孤懷心內輕柔地道:“乖,睡吧。”

仰着頭,微挑薄唇,俊朗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上蒼,感謝你将雲兒送到我身邊!”

半夜,兩匹駿馬沖破寂靜的夜幕,向這邊疾馳而來,孤懷和晴天立刻扔了鬥篷,手持短刃,警覺的注視着。

那兩匹馬從他們的馬車旁飛馳而過,其中一人搖搖晃晃,一看便是體力不支,終由馬背上跌落下來。

另一人見狀折返回來,翻身下馬,沖那倒在地上的人大叫:“十三爺,十三爺!”

又連忙沖孤懷倆人大呼:“救人!快救人!”

孤懷跳下車,上前查看,但見二人皆身負重傷,渾身血跡,定是剛經歷一場激戰,探了探地上人的脖頸,尚有脈搏。

再看他腹上刀傷,就見他腰封上明晃晃的挂着一個虬龍玉佩,這種玉佩孤懷再熟悉不過了。皇家每個皇子一出生,皇上的第一樣賞賜必是這種玉佩。

再細看那人的年紀樣貌,莫非……

“快救救他吧!”侍衛模樣的人在一旁着急地喊道。

未等孤懷回話,此時但見遠處一片火光沖天,由遠而近,正朝他們這便過來。

來不及急多想,将負傷的人扶上小姐馬車,喊着飛瑤也上了前車。

佩雪和千幽各架一車,疾馳而去。

所有的人都在前車,後邊千幽所駕的空車便可在萬一的情況下阻擋追兵,最大可能确保前一輛的車安全。

餘下的三人,很快被手持火把的馬隊團團圍住。其中一隊人馬則繼續向前追擊馬車。

晴天和孤懷點了下頭,擒賊先擒王。晴天上前牽制住幾個人。孤懷一躍而起,手持短刃,從那為首之人的身邊一略過,待回頭時,那人噗通一聲重重落馬。

衆人先是一愣,繼而向兩人猛撲,想以數量優勢解決他們。

晴天和孤懷兩人以短刃與拿着長劍且騎着馬的人對決,只能施展輕功。

那負傷侍衛身手也不賴,且手拿長劍,幾下就砍斷幾匹馬腿,盡量讓馬上的人失去高度優勢。

這些敵手可不是前次那些地痞,皆個個會武功的。一番激戰,以少搏多,三人漸漸體力不支,再次被圍住。必須想個脫困的法子。

三人背對着背,警惕地看着四周的敵人。

晴天問孤道:“還有多少銀錢?”

孤懷看了看崖壁道:“九文。”

聽見的人都莫名其妙,這倆人啥毛病?死到臨頭,咋有心思惦記着幾個銅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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