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季修:你現在開始想制服我了?

她是“鬼門”的人,代號叫做四月。聲波那頭也屬于“鬼門”的人,化名叫程嫣然,鬼門代號“零度。”

四月是鬼門五年四批八個人裏最出色的殺手,出山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季修。

女人微微垂着眸子,嘴唇不動,腹語輕念道:“沒那麽容易。”

“你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吧?我看他已經圍着你轉了,那顆心估計都被你攥在手裏,你想他去死他不就乖乖去死了?”

“你養傷,再聯系。”她先一步将發卡從耳廓拿下,又別回發絲上。

零度說她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很大,她不這麽認為。

這個男人危險性太高,太敏銳。與他翻雲-覆雨那些時日,他雖然沉溺這幅身子,但還總留了一手。就算在他情動的極點,她拿刀殺他的可能性都為零。

出任務之前門主給過她一份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資料,有關季修的。對付他,是一件需要時間的事情,要攥緊他的心,得一步一步來。

餐廳事件,她在确定目前自己在他心裏的份量——有一定的位置,但要讓他為她甘願去死,還不可能。

四月再擡眸看向窗外的陽光,十幾秒鐘後,女人陰冷的眼眸漸漸暖和起來,眸子幹淨純粹,宛如一汪清泉,能倒映出晨曦的微光。

**

一周。

四月在醫院住了一周,身子完全痊愈了,季修才帶着她出院。

榭水樓閣。

晚上吃了晚餐,四月在露天陽臺上躺着看了會兒星星。管家給她遞了杯熱牛奶,她接了過來,“管家,阿季還在工作嗎?”

“先生還在工作,您可以再自己玩一會兒。”

四月“哦”了一聲,而後又朝管家甜甜地笑了笑。女孩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在半空中晃着,俏皮又可愛。

喝了半杯牛奶,四月拿起吊椅上的毛絨兔子,也沒穿拖鞋就往二樓的書房方向走去。

阿部和管家都曾告訴過她,榭水樓閣所有的房間她都可以去,唯獨書房不可以。季修雖然沒有明面上禁止她進書房,但他辦事工作的時候,會讓她自己先玩。

女孩走到書房門口,握着門把打開了門。

只是開了一道門縫,她便察覺到一道警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阿部。

四月将腦袋鑽進門縫裏,探出頭,笑着望向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他正在與電腦的另一頭通話,見到她,男人還是擡頭回了她一個溫柔的笑。

而阿部,則是防範性地先一步将視頻電話切斷了。

四月推開門,右手拉着兔子的耳朵,她站在門口,擠了擠眼睛,“阿季,你的工作要做完了嗎?我一個人好無聊。”

随着門打開,進入季修眼睛裏的,是她踩在地板上光着的腳。

男人即刻起了身,往她那邊走去。走到門口,就将人抱了起來,抱到沙發上坐着。“跟你說了幾遍,不準光着腳在家裏走,會着涼。”

他蹲在她腳邊,用手擦了擦她腳底的灰塵。

“爺,這邊的事情……”

“你先出去吧。”季修說,他又吩咐了一句,“桌上的東西不用收拾。”

聞言,阿部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他下意識便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四月,“可是爺,這些資料都是……”

“牛奶喝完了嗎?”季修問。

“喝完了。”女孩點點頭。

阿部看着季修,沒說完的話也不再說出口。他将手裏的文件擺放在桌子上,離開了書房。

四月将視線從阿部離開的方向收回來,她皺了皺眼睛,“阿季,我是不是不該來這裏?阿部以前和我說過,讓我別進你的書房。我今天也是太無聊了,一個人在樓下坐了半個多小時了,才上來找你的。”

男人起身,坐在她身旁。“阿部心細,多年養成的習慣,疑心病重,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他将她圈在懷裏,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裏捏着。“手指還疼嗎?”

“不疼了。”她搖搖頭。

“當時那女人要你的戒指,你給她就是了,給了也就不會受苦。”

“這是你送給我的,誰都不給。”四月蜷了蜷手指,将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占有欲般地藏起來。

男人凝着她如畫的眉眼,他低下頭吻了一下。“一枚戒指而已。”

四月爬起身,跨坐在他腿上,一雙手圈着他的脖子。她将右手五指張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才不是一枚戒指,這是象征。”

“象征?”

“嗯。”她笑起來時很好看,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放在這塵世間,都怕污濁了她。四月湊到他臉前,漂亮的眸子眨了眨,“這表示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們是夫妻,是要長長久久,有多長久就多長久的夫妻。”

“阿季,我一輩子愛你,你愛我半輩子好不好?”

他摟着她的腰,防止她往後倒,“那你不是虧了?你怎麽不要求我對等地疼你一輩子?”

“不現實。”她低了低頭。

從季修的角度看去,便看見女孩垂下來的睫毛,粉嫩的唇也抿了抿。

她又說:“我總有年老色衰的那天,你不可能會一直疼我。相處久了就膩了,半輩子已經很長了,我只要半輩子。”

“這麽容易滿足?”

他注視着她。

只是一枚戒指,就值得她死不松手,用命去護着。愛他一輩子,卻只求他疼她半輩子。哪裏來的這麽蠢的小姑娘?偏偏撞到了他懷裏。

“把頭擡起來。”他說。

四月很是聽話,擡起了頭。剛擡頭,眼前就蓋下一片陰影。

被他吻得眼睛迷糊,臉頰也漸漸紅了起來。四月用僅存的理智伸着胳膊抵在他胸膛,額頭靠在他額頭上,輕輕哼:“我想試試在上面。”

“嗯?”男人看她睡眼迷蒙,“想開始制服我了?”

“你總笑我,每次都看我笑話。我也要在上面一次,看看你的表情。”她鼓着腮幫子,為自己争取。

男人捏了捏她的腰,很是縱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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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帶四月出國旅游一個月,回到京城已經是四月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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