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阿部:爺,她有嫌疑

“相關消息您處理好,傅家少了一個傅子恒沒有多大損失,但如果您這邊沒把消息弄好,局長可能會有點麻煩。”

“我知道的。”局長擦了擦冷汗。

包廂門再打開,是兩分鐘後。

男人從房間裏走出來,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待他走進走廊的光影裏,這才看見他臉上沾着的血。

在進入四月視線範圍前,季修已經将身上和手上的血清理了幹淨。

他走到阿部身側,将四月抱了過來。男人側目,冰冷的視線落在局長身上,“人沒死,您讓人送醫院,一切的費用我出。”

局長還未來得及答應,男人便抱着懷裏的人大步流星走了。局長腿發軟,若不是阿部扶了他一把,他便摔倒在地。

“您盡快處理一下吧。”

阿部說完,跟上了季修的步子。

**

榭水樓閣。

四月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澡,不管季修怎麽勸她,她都不願意從水裏出來。

一直到她哭累了,困了睡着了,男人才将人從水裏撈出來,擦幹淨後抱去主卧房間。

床頭開着淺黃色的燈光,男人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

他疼惜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便關了燈,離開了房間。

阿部在房門口候着,季修出來,他便立馬跟上他。“爺,這件事有些蹊跷。”

監控錄像他都看過了,視頻顯示的确是傅子恒喝醉了在F區過道碰上四月。但那時傅子恒身旁有人,但現場卻沒發現那些人。

而且,四月是季修光明正大從半壁江山入口帶進宴會廳,大多數人都見過,且都知道那是季少的妻子。

就算醉酒,也不會那麽膽子大,直接在宴會廳對季修的老婆圖謀不軌。

此時此刻的季修,大概是他人生第一次毫無理性的時候。失去了理智的人,外人怎麽說他都聽不進去。

“你親自去一趟醫院,讓他死在手術臺,明天我要聽到傅家的喪事。”男人下了樓,在玄關穿上外套。

阿部聽從命令。

他走在季修身後,他望着男人的身影漸漸被暮色吞噬,與黑暗融為一體,心裏總是有一股不好的念頭。

等阿部反應過來季修去往何處時,已經只能看見那輛越野車的車尾了。

他能在半壁江山調到監控,想必季修在榭水樓閣這一個多小時內也看到了監控。與傅子恒在一起的那幾個男人,他應該是去找那幾個人麻煩了。

阿部上了車,驅車離開時,望了一眼沒有開燈的二樓主卧方向。

他望着那窗簾,看了好幾秒鐘。

他跟着季修久了,加上也是“鬼門”優秀的殺手,敏感多疑是他們作為殺手的素質。他并非猜忌四月,而是不得不對她提起幾分警惕。

希望今晚這件事與四月沒有關系,否則她的意圖真是令人害怕。

古斯特也離開了榭水樓閣林蔭道。

與此同時,主卧飄窗旁。四月站在那,女人的身子被窗簾遮了一大半,她先後望着越野車和古斯特離開。

主卧是沒有針孔攝像頭,也沒有任何的監控設備,這一點她住進來的時候就檢查過了。

瑩瑩的月光落在女人眼角,映照出她眼底的寒涼。她與另一頭說,“傅子恒、秦蒼、林奇尹預估會在明天之前死亡,傅子恒身處京城醫院,秦蒼和林奇尹在半壁江山。”

零度:“收到,我會抓準他們殺人的證據。四月,這次你該有底氣了。那厮為了你開始殺人了,傅家、秦家、林家,他太大膽了。”

“IFS商場六樓寄存B櫃的第三排第二個,你要的能令人心肌梗塞短暫死亡的藥。挑個假死的時間,我來給你收屍。”

四月先一步将通訊電子設備關了。

女人站在月光下,仿佛一只孤狼。陽臺上的雙人吊椅時不時晃動,往昔他就陪她坐在這兒。

**

在季修的照顧下,四月的情緒逐漸好轉,只是不太愛出門了,有些恐懼外面的世界。

這些天并沒有新聞傳出京城有人去世的消息,季修就算動手,也是很隐秘,且後續做得幹脆,從不會給別人留把柄。

季修帶着四月在榭水樓閣面前的草地上曬太陽,女孩經歷了那晚的事情,格外依賴他。

阿部從別墅裏匆忙趕來,“爺,出了點事。”

四月從季修懷裏直起身,她望着他,蹙起了煙眉,“阿季怎麽了?”

“沒事。”男人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去處理一下事情就來。”

季修起了身,阿部随着他一塊兒走了。“爺,有人爆出傅子恒、秦蒼和林奇尹的死亡證據,裏面的信息與您有關。”

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阿部也愣了幾秒鐘。

後知後覺,他才醒悟過來,季修這是被人算計了。而算計他的人,應該就是阿部猜的那位。

季修與阿部對視了一眼。

兩人雖然不說話,但相處的時間久,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季修當即否認,“不是她。”

阿部就知道他不會信,“爺,再過二十分鐘就會有檢察院的人來榭水樓閣将您帶去調查。您相信我,一定是她。只要我用點辦法,絕對可以從她嘴裏撬出東西。”

“爺,傅子恒一個人倒好辦,但若傅家秦家和林家抱團來起訴您,這件事就不好處理了。得在他們行動之前,先從那算計您的人嘴裏撬出……”

“我說了不是她。”季修看了他一眼,随後進了別墅。

阿部站在原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而後還是跟上了他的步子。

檢察院的人在半個小時後将季修帶走了。

阿部也随着一起離開了榭水樓閣。

四月望着林蔭道上檢察院的車子離開,她在那草地上,蓋着他留下來的外套,坐了一個下午。

至于為什麽要坐着,她也不知道。她是個殺手,除了服從命令完成任務,摒棄其他任何情緒,這是她的職業道德。

可是這次,她似乎有些不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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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是晚上十一點回來的。

榭水樓閣燈火通明,客廳裏沒有看見四月,主卧也沒看到有。最後,季修是在衣帽間的小沙發旁将她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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