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嗯?

徐嘉這是想禿了腦瓜子也沒想到,他這位哥居然追妻追到都準備賣身了。

“不是哥,你沒開玩笑?”徐嘉的聲線像是被撥動的琴弦,帶着不可思議的顫抖。

“你覺得我這幅神情是在開玩笑嗎?”吳仟澤嘆了口氣,“追妻路漫漫,可惜了我一世英名居然敗在這上頭。”

徐嘉屁股往吳仟澤所在的方向挪了挪,靠近後他繼續說道:“你把我叫過來總不是讓我聽一聽你這偉大的獻身計劃吧?”

吳仟澤斜睨了他一眼:“當然不是,我找你來肯定是有要緊事。”

吳仟澤清了清嗓子:“我需要你去幫我給這家公司投股,我查過了,這家公司是真的窮得叮當響,這種送上門的大餅他不可能不收,以你的名義投,附帶條件就是讓我成為我這家公司旗下的藝人。”

徐嘉聽的一愣一愣的,不過他大概還是理清楚吳仟澤口中的意思。

三秒後,他在吳仟澤黑曜石般瞳眸的注視下,緩緩吐出一句總結:“簡單來說,就是讓我假裝你成你的金主爸爸,然後給這家經紀公司投錢,順帶讓你成為簽約藝人。”

吳仟澤:“.......”

徐嘉總結完還自認為聰明的挑眉一笑:“對吧哥,是這個意思吧。”

吳仟澤:“你要這麽總結其實也沒錯......”

但他總感覺有些措辭怪怪的是怎麽回事。

徐嘉得到肯定回複後懶懶地往後一攤,靠在皮質的沙發上側着腦袋:“你打算投多少錢。”

吳仟澤淡淡道:“先投個一千萬吧。”

徐嘉:“......”

徐嘉幼小的心靈再一次受到暴擊,他再次從沙發上坐直身體,小心翼翼的語氣帶着些不可思議的試探:“吳仟澤,你是認真的嗎?”

你真的不是被愛情沖昏腦袋了嗎?

當然下半句徐嘉還是沒有膽子說出口,默默咽回肚裏,他還是個花季少年,擁有大好前程,求求了他還不想死。

吳仟澤懶懶地掀起半磕着的眼皮,似乎并不知道徐嘉這小子又出啥問題了:“有什麽問題?”

徐嘉:“你剛剛說的是一千萬是吧?”

真的不是他幻聽???

吳仟澤:“?”

吳仟澤:“老弟是,你需不需要哥給你配個助聽器???”

徐嘉這下是百分百确定,剛剛吳仟澤說出的那個數字真不是他幻聽,這并沒有讓徐嘉心裏好受些,反而更加充滿迷惑。

徐嘉大大的眼睛裏充斥着大大的迷惑:“我滴老哥啊!這麽多錢都夠你自己去開家公司了!”

為什麽還要委曲求全,跑去給別人簽賣身契呢?!

徐嘉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吳仟澤這個謎一樣的腦回路,但是他沒有再繼續說什麽,最終他只是上嘴皮磕下嘴皮,輕輕的吐出幾個字:“哥,何必呢?”

吳仟澤這下是徹底被徐嘉那震驚到扭曲的嘴臉給逗笑了:“看你那傻樣,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啊,白讓将那麽多錢拱手讓人?”

徐嘉雖然沒有點頭,但那張過分可愛的娃娃臉上明晃晃的寫着幾個大字“你難道不是嗎?”

吳仟澤:“......”

吳仟澤:“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徐嘉:“?”

他哪敢啊???

雖然現在确實有點......

吳仟澤呼出一口氣,認真跟徐嘉解釋了一通為什麽要這麽大費周折的又是投錢又是簽賣身契的原因。

二十分鐘後,總算理清楚這一系列來龍去脈的徐嘉露出了然的神情,他感嘆道:“萬萬沒想到,你這個放蕩不羁的一代混世魔王也有今天。”

花那麽多錢入股只因為不想離開段酒的家,簽賣身契只是因為他想陪段酒一同走過這段艱難的夢想。

徐嘉又說:“那你為什麽不在一開始認出他的時候就把人家從現在的公司挖過來?”

吳仟澤的目光跟看傻子似的,這讓徐嘉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下一秒,吳仟澤開口:“你是不是傻,真要按照你說的發展,這不就成了金主包養文學了嗎?”

徐嘉:“......”

吳仟澤:“一看你就沒做過功課,你明白這種容易從雙向暗戀硬生生變成四角戀的金主包養文學最容易變成追妻火葬場嗎?”

徐嘉:“......”

他又沒有心上人要追,他為什麽還閑着沒事去研究這玩意啊?!

之前他們哥幾個老是拿吳仟澤調侃,說他跟缺心眼跟性冷淡似的,那麽多美貌腿長的Omega圍在他身邊,他卻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人家,只顧着喝酒抽煙蹦野迪。

全場最好看的那位Omega都要纏到他身上去了,都這麽明晃晃的邀約了,他倒好只是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莫挨老子”。

人家那Omega多美啊,他居然就這麽拒絕人家,多沒面子。

當時他們哥幾個都快笑瘋了,甚至一度懷疑吳仟澤是不是身體上有什麽疾病。

現在看來,這哥們跟本不是木魚呆瓜,他只不過是将自己所有的溫柔與心思都花在了一個叫做段酒的人身上。

這事就這麽定了下來,由吳仟澤出錢做幕後,徐嘉負責所有明面上的工作。

挂壁上的時鐘剛過兩點整,吳仟澤在交代好徐嘉所有事情之後,便前立刻動身往銀行準備撥款給徐嘉。

那麽多兄弟裏,別看徐嘉長得嫩,玩得最瘋 ,但是說實話,最靠譜的還是徐嘉。

處理好一切事情之後,吳仟澤便領着自己的大行李箱,搭上徐嘉被迫友情的順風車下,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公寓。

吳仟澤的體能很好,将一個幾公斤重的箱子抗上樓對他而言并不是什麽難題。

他拖着箱子站在段酒家的門口,他并沒有段酒家門的鑰匙,所以在到達家樓下的時候提前給段酒發了消息告知對方自己已經到樓下了。

推開面前虛掩着的防盜門,傍晚的霞光透過敞開的玻璃窗灑進屋內,溫柔的焉紫鋪滿整片天空,雲朵被染成了粉色。

吳仟澤帶着箱子進到屋內,在客廳發現了正在畫畫的段酒。

段酒還是穿着早上他們分別時的那身衣服,烏黑的頭發長了不少,為了方便畫畫他将過長的發絲随意攏到一起,在頭頂用皮筋紮了一個小揪揪。

他帶着白色的入耳式耳機,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好看的桃花眼彎成月牙,一手扶着黑色的平板,另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握着筆在上面畫着什麽。

興許是耳機裏的歌聲過于悅耳,直到吳仟澤走到段酒面前,他這才從自己的小世界裏回神。

“回來啦。”

這三個字像是從舌尖糯糯地轉了一圈,肯定的語氣帶着說不清的味道。

吳仟澤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揚起弧度。

“回來了。”

段酒并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為了能跟茶幾保持一個合适的高度,從沙發上拿了一個靠枕墊在屁股下。

此時見到吳仟澤回來,他摘下一邊耳機,順手從身後的小沙發上又拽了一個一樣的靠枕放在身邊,拍拍軟軟的靠枕,示意吳仟澤過來坐下。

吳仟澤也沒去管他那裝得亂七八糟的行李箱,手一撒,繞過茶幾坐到那個靠枕上。

湊近了才能看到段酒平板上的內容,那是一張雙人圖,是兩個女孩子靠在一起,一個人的手搭在另一個人的肩頭,剩下的那只手跟對方相碰,做出比心的動作。

吳仟澤微微掃了個大概,說道:“嗯?你還會畫畫呀?”

這張畫畫的很好,整體偏向暖調,兩個女孩的神情帶着愛意,光與影的配合完美的呈現在畫中,色彩的搭配毫不突兀十分自然。

吳仟澤又補充道:“畫的真好,你是大藝術家吧?”

段酒畫了這麽久的話,網絡上的粉絲對他的贊美言語數不勝數,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真真實實聽到從現實中人口中對他的贊美。

他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誇張了,我離藝術家這個稱呼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吳仟澤并沒有反駁他的這番話,反正在他心裏,段酒哪都好,他就是完美本身。

段酒:“你等我一會兒,我把最後幾筆畫完。”

吳仟澤點點頭,坐在旁邊跟條忠心耿耿的大狗似的,乖巧地等待。

段酒畫的很快,幾分鐘就把最後幾筆色彩補上,通過微博私信将畫發給買主後,段酒總算是松了口氣。

吳仟澤在這時開口:“你平常不接戲的時候就來給別人畫畫嗎?”

段酒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地筋骨,答道:“對呀,因為我大學主修的就是藝術類,有點美術功底,畫畫也算是我的愛好,閑着的時候就會去網上接些單子,賺些外快。”

吳仟澤又問:“那你一般這樣的畫都賣多少錢?”

段酒摘下耳機,側頭看向他,說:“這種雙人的一般賣三百,不是買斷的那種,買斷要翻兩倍。”

吳仟澤聽完段酒清風雲淡的這些話,心裏忍不住泛起絲絲酸楚。

天啊。

他的寶貝居然還要靠賣畫賺外快才能養活自己,而且一張畫居然才賣三百塊!太慘了!太慘了!

在他看來,這麽完美的一張作品應該要在售價的後頭多兩個零。

段酒是不明白為什麽吳仟澤看他的眼神裏帶着點點心疼。

不過他沒有太過于糾結這一點,他整理了一下桌面起身:“對了,我剛好想跟你談談關于公司的事情。”

吳仟澤一聽到這個話題,立馬接到:“啊,這個事情我也準備跟你說,我那個前經紀人跳槽了,就在你所在的那個公司,他看我可憐,也一起把我帶過去了。”

聽到這番話,段酒滿是詫異:“呀巧了,我剛想問你要不要來我們公司。”

雖然他們公司是真的窮,但也是真的缺人,雖然窮歸窮,但員工福利還是挺不錯的。

沒想到還沒開始給吳仟澤介紹下家,對方便自己找到了。

吳仟澤露出虎牙笑:“這可能就是默契吧。”

這部網劇的制作成本很小,而且也不需要做什麽過多的特效,也因此,托了剪輯師的福,才讓這部劇在殺青的兩周後,成功上線。

劇方為了讓劇保持在黃金期,為此在市場作品飽和的大環境下選擇讓步,變成每周二和周四晚上的八點半更新。

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在這部劇播出的兩周後。

這部劇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火了。

那天段酒跟吳仟澤還在家裏準備了一桌豐盛菜肴,為了迎接今晚的平安夜。

兩人剛開完一瓶酒,段酒的手機便受到了來自陳導演的瘋狂轟炸。

段酒看到陳導演發來的內容,當場楞在了原地。

吳仟澤見狀問他怎麽了。

段酒似是有些呆滞,他迷茫地看向吳仟澤,輕輕開口:“我們倆,好像出名了?”

“嗯???”吳仟澤一時半會兒還沒動段酒的意思,三秒後,他才瞪大了眼:“卧槽??我倆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問:突然爆紅是種什麽樣的感受?

段酒:有點迷茫,跟做夢似的

吳仟澤:非常震驚,我感覺我要掉碼(手動再見)

最近太忙啦,半個月沒寫文手都有些生疏了,讓我調整一下狀态。如果有什麽bug之類的可以評論告訴我,我只要有看到都會改的OVO。祝各位讀着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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