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闫柯以負傷的理由,又讓古什高僧照顧他幾日。天大地大,病人最大,闫柯靠着這事,吃了古什許多的豆腐。
他心裏暗暗沾沾自喜,殊不知他這些小心思,已經讓古什全部知道了。他不說,僅僅是覺得不妨礙而已。
這個時候,古什的本性便已經被闫柯解放了些許,等到日後,闫柯知道了古什的本性,大呼後悔也沒有用了。
這日,闫柯依舊躺在床上無聊地快要掉頭發。他每日的娛樂活動便是撩古什,其他時候當真是無聊極了。好在這裏是半山腰,網絡信號還可以,所以可以用手機解解悶。
關于律師的事情,已經确認。等到幾日後,便會開始初審,只是要求減刑,要求不大,一般是會成功的,所以等到那個時候,他只要去一下就可以了。
而公寓,則早就有買家來詢問了,中介告訴了他好幾個報價,最終以一百二十萬成交接手。銀行卡裏的錢瞬間超過一百萬,讓他瞬間跻身百萬富翁。
他當時買這公寓可是花了幾百萬的,更別說那裏頭所有的家具了,草草算下,也是要近千萬,這般算來,他真是虧了。
不過他本來就對金錢沒有什麽大概念,只是覺得這公寓留着也沒有什麽用,還不如賣掉算了。
古什并不知他做了這些事情,只以為他連住的地方也沒有,便也默認了闫柯的長久居住。
闫柯毫無廉恥之心,畢竟他以前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所以并未覺得不妥。
屋舍應該是古什以前居住的地方,現在古什住哪他卻是不知道,不過看他作為白露寺住持,定然也不會沒有地方住。
這裏清幽得很,他也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有出門看過,所以從未見過其他人。
所以,當闫柯居住的屋舍裏頭來了位不認識的僧人,闫柯還是挺意外的。
那人風風火火,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進來了。闫柯可沒有将那人當作古什,畢竟古什的腳步一直是非常平穩的,早在對方出現在院落,他便知道有其他人來了。
但他到底沒有想過對方會直接踢門進來。
“住持!我要死了!”那人一進門就開始嚷嚷,他一頭濃濃的黑色短發,長相很可愛,但身高也有一米八,倒是跟闫柯差不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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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柯當時正坐在床上,用手指玩消消樂。禪房裏還有着消消樂輕快的游戲音,讓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尤其的歡樂。
闫柯擡眼望了下他,見到是不認識的僧人,看了兩眼,又低下了頭,心裏倒是思考了一下為什麽這個和尚有頭發。
“你是誰?為什麽在住持的房裏?”對方立刻奇怪地問,全然沒有作為僧人的矜持。
闫柯一邊走了一步,一邊還在想,原來不是所有的和尚都像古什那般模樣的。
闫柯不想理他,應該說他對不是古什的和尚都沒有什麽興趣。“住持不在這,你滾吧。”
那人卻是不願意離開,他的眼睛本就很大,這般深情款款地看過來,看起來極其可人。只是他的神經太粗,與他的樣貌完全不符。
“你到底是誰啊?”那人似乎對他非常好奇,甚至還湊過來看他玩了一句消消樂,這才繼續說。“住持潔癖得很,你竟然能夠在他的禪房裏呆着,一定不是普通人物。”
闫柯心思一轉,眼前這人看起來倒是很熟悉古什,說不定能從這人的身上打探到什麽消息。于是,他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手機,默默地放入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幹嘛收起來,你剛剛玩的是什麽游戲,看起來挺好玩的。”那個僧人靠在闫柯的身上,整個身體都已經貼着他了。
闫柯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移了移,結果那人就像是個牛皮糖,竟然又一屁股坐了過來,甚至還想要去掏對方手裏的手機。“讓我玩玩吧。”
闫柯想了想,問:“我把手機給你,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對方突然慌張地看過來,然後立刻往後蹦了三尺高。“我跟你說,我是有戀人的,你不準打我的主意,我的戀人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人狠話不多,你要是做錯了事,我都幫不了你。”
聽到這話,闫柯立刻打斷。“不好意思,我對你不感興趣,我稀罕你們的住持。”
“什麽?!”那人立刻更加慌張了,他左右看了看,然後恍然大悟,但是又覺得哪裏不對。“住持怎麽可能跟你在一起呢?不可能啊。”
闫柯倒是對他有了點好奇,聽到自己喜歡古什,他竟然不是在意他喜歡的是男性。
“怎麽不可以,我可是你們住持的老公。”闫柯揚了揚下巴,非常自豪。
誰知那人竟然一臉鄙視。“我知道了,你在騙我。”
闫柯一噎,補充道:“未來的。”
那人大笑,擺着手,自信說道:“不可能,即便住持跟你在一塊,你也一定是下面的那個。”
闫柯惱怒,大喊。“滾你的,你哪只眼睛覺得我受了?”
“不是你受,是因為你跟住持就是蝦米跟老虎的差距。”那人不再多說,伸出自己的手,開朗一笑。“我是淩風年,法號谷冥,不信佛。”
闫柯打量了他幾眼,“闫柯。”
淩風年見他沒有與他握手,倒也不尴尬,只是湊到他身邊詢問。“你是不是打算追求住持,我跟你說哦,住持跟我不一樣,是絕對不會戀愛的。”
“沒有我追不到的人。”闫柯毫不在意。
淩風年搖頭,一臉“你簡直愚蠢”的表情。“我們住持厲害得很,日後定是我們白露寺的方丈,怎麽會和你混在一處。”
闫柯:“那你還有戀人,憑什麽你們住持不能沒有呢?”
淩風年笑了。“那是因為我不信佛,只是因為從小生活在佛寺,只能做和尚,畢竟我現在除了做和尚,也不會做什麽。”
闫柯:“你怎麽就确定你們住持不會為了我還俗呢?”
淩風年一聽,便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闫柯,随即嗤笑。“哈,你?”
闫柯立刻不服了,那是什麽眼神,他對自己追妻的技能非常自信,這人誰啊,憑什麽說他做不到,他跟他卯上了,揚起脖子任他瞧。
淩風年突然認真了起來,那一臉的笑意也消失了,他直接将闫柯一把推到床上,原本可愛的臉上散發出涼意。“勸你別這麽做,否則住持的名聲便毀了。我是無所謂,但是住持不行。”
闫柯梗着脖子。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一名僧人走進了這間禪房,他神情淡然地看了一眼屋裏的情形,随即微微撇開視線,直接越過他們,來到了書桌前。
原本還在威脅闫柯的假和尚淩風年,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直接放開了闫柯,然後跑到了古什的身邊,湊過去抓住了古什的手臂,打着小報告。“住持,你不能放這個叫嚴苛的家夥在這裏,你怎麽可以放他在這裏,他心思不純。”
古什拿出經書的手被他一抓,立刻将經書撕壞了。
“啊……”發現自己做了壞事的淩風年立刻尴尬地退後,他讪讪地舉起雙手。“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是因為那個嚴苛。”
“要鬧,出去鬧。”古什的聲音涼涼的,不帶一絲波瀾,他伸手撫平了書面,繼續看着。
這樣的古什,是闫柯從未見過的,他立刻察覺到古什是生氣了。不然,為什麽從未說過重話的古什會這般對他們說話呢?
闫柯微微眯着眼,似乎察覺到了某處奇怪的地方。以古什那般慈悲的心性,只是撕壞了一頁經書,本不該這樣生氣吧?
“馬上,馬上!”淩風年倒是快速地回應了一聲,然後給闫柯使眼色。
闫柯懶得理他,他所有的目光都已經被伏案看經書的古什給吸引了,他甚至想要現在就去問問,對方是不是吃醋了?
淩風年看闫柯那一臉蠢像,簡直懶得理他。住持什麽都好,可是對于他來說,經書就是他的命,曾經有和尚不小心将他的《金剛經》弄髒了,住持竟然公報私仇,讓他抄了好幾天《金剛經》。
愚蠢的人,淩風年不打算幫助,所以他直接就溜了。
闫柯不知其緣由,只覺對方就是吃了醋,于是他不知死活地湊了上去。
“古什。”闫柯開心地湊過去,然後一把抓住了古什的腰,然後在他的背後用力地蹭。“別吃醋,我跟他鬧着玩呢,我一顆心都是你的,怎麽會見異思遷呢?不過啊,你們和尚原來可以談戀愛啊,淩風年說,他有戀人呢。”
他輕飄飄地告了一狀。
“什麽?”古什微微一怔,本來打算推開闫柯的手也停在了半路。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一科二考試,所以大家不要太想我,不更新。
話說我今天去場地練了幾次,次次0分,好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