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闫柯笑了,更加明目張膽地吃豆腐,甚至将原本抱着對方腰的手,轉移到了脖子上,他将整個身體貼過去,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似的軟綿綿的。
“住持竟然不知道?”闫柯心裏冷哼一聲,媽的,竟然敢威脅我,老子會威脅別人的時候,那個叫淩風年的死和尚還沒有出生呢。
“你為何會知道這件事情?”古什将闫柯輕輕推開,然後詢問。
闫柯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這可是他自己說的,難道還會有假嗎?”
如果淩風年知道對方竟然會在他背後告上一狀,他定然是不會傻兮兮地将那個消息告訴闫柯的。可惜他一直生活在寺院裏頭,也沒有出去過,所以一直很單純,可以說是涉世未深。
闫柯雖然也是個單純的富二代,但到底是比淩風年高上一籌。
“竟然是真的。”古什垂眸深思了一會。
闫柯哪能讓他繼續想這件事情,他可不願意古什心裏想這些事情,“這件事情不用在意,不如說說我們的事情。”
古什擡手,将他作亂的手拂開。
“怎麽,害羞了。”闫柯低低一笑,又将腦袋湊過來,想要去親古什的唇。
“你可否從我身上下來了?”古什無奈道。
“不。”闫柯不願,繼續黏糊糊的,勾着古什的臉蛋,便要印上一吻,他已經想要親古什許久了,可惜古什不願意。
古什站起身來,闫柯便也随着他的動作勾着對方的脖子站起身來。
闫柯給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氣。“你說,這樣像不像是在耳鬓厮磨?”他笑着,便上手摸了摸他光禿禿的腦袋。
上頭還有些刺刺的,大概是頭發又長了出來。“原來你也可以長頭發。”
“頭發,誰都會長。”古什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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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們和尚不是一直是光頭嗎?我聽說只要塗了臘,便可以讓頭發不長了。”闫柯想到這裏,立刻提醒。“古什,你可別這麽做,求你了。”
古什聽到最後一句話,微微有點愣神。求這個詞太重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心中所想,他只能先說了事實。“我不喜在頭上抹這些東西,不過需要時時剃頭,并不費事。”
“真聽話。”闫柯立刻開心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不斷地撓着對方的頭皮。
古什被他弄得有些癢,平靜的心情稍微有了些起伏,于是他便提醒。“好了,快從我身上下去。”
“不嘛。”闫柯哪能讓古什如願,這個時候收手,豈不是沒了進展,他直接将對方再次推在了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古什的腿上,用手勾着他的脖子,低垂着眸子看向古什毫無波瀾的眸子。
“你怎麽還是這般模樣,真是死氣沉沉的。”闫柯郁悶地拉了拉古什的臉頰蛋子。
古什:“還不下去?”
闫柯傲然:“不下去。”
古什微微眯了眯眼,嘴角竟然翹了起來,闫柯正要去吻對方的唇,卻覺得整個身體不由自己控制向上飄了起來。
闫柯瞪大了眼睛,坐在古什的手臂上,連動都不敢動。他俯視着對方,然後咽了口口水。“古什啊,我我我我……沒做什麽對不起的事情吧?”
古什點頭。
闫柯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所以你現在是打算把我摔地上?”
古什搖頭。
闫柯拿不準主意。“那你是打算做什麽?”他覺得這不像是古什平日裏會做的事情。
古什輕輕一笑,慢慢地向前走,走到床鋪前,他這才将乖乖坐在他手臂上的闫柯放在了床上。
闫柯突然就明白了。他不免勾唇一笑,“原來你是想通了,幹嘛什麽都不說,直接跟我說,我也好準備一下。”
古什笑着,轉了身,然後直接走出了房門。
留着闫柯做着騷氣的動作沒人欣賞。
他睜大眼睛,眼見古什離開,竟然沒了動作。
“艹!”他大喊一聲,直接趴進了被褥之中。害他剛剛還想入非非,以為終于能夠獲得對方的身體了,結果還是跟以往一樣嘛。
他重重地捶了一下床鋪,氣得牙癢癢。媽的,他一定要想到辦法,讓古什成為他的。
古什剛剛來到院落之中,便回頭看了一眼那扇房門,他深知對方一定一臉龇牙咧嘴的模樣,不由得好笑起來。
但最終,他緊緊壓抑住了上揚的嘴角,然後往通向白露寺的小徑走。路,走到一半,古什便停了下來。
他望向臺階之上站着的年輕男孩,那男孩穿着一身的僧衣,但卻為剃度。
淩風年,是他從小到大的夥伴,可惜對方沒有佛心,一切肆意妄為。他曾經想過就放淩風年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淩風年卻是不願意。
“你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喜歡上那家夥了呢。”淩風年站在臺階之上,調侃他。
古什沒有回答他這句話,只是盯着他,直把淩風年看得全身不舒服。
“幹幹什麽?我臉上有什麽嗎?”也許是有虧心事吧,淩風年摸了把自己的臉。
古什問:“我聽闫柯說,你有一位戀人?”
淩風年的臉色立刻轉為蒼白,然後他直接暴跳如雷。“那個家夥,竟然害我。”
古什一聽,便已經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淩風年嗫嚅着道:“對方是個好人,他追的我,你不準拆散我們,我們什麽都做過了。”
古什一怔,嘆了一句。“作孽。”
淩風年立刻像個老虎一般,兇猛地道:“才不是作孽,這是緣分,他說這是緣分,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古什道:“是什麽人?”
淩風年見古什并未責怪他,微微放寬了心。“不知道,名字叫許馮予,長得很帥。”
“很帥?”古什立刻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他是個男的啦。”淩風年有點害怕地說。
“你……”古什愣了下,随即道:“既然如此,你便離開寺院吧。”
淩風年立刻紅了眼。“我不要。”
古什嘆。“你貪戀紅塵,便不該呆在這裏,而且你從來便不信佛祖,為何還要在這裏堅持?”
淩風年:“你別管。”
古什:“我根本不懂你。”
淩風年:“你總不能誰都懂。”
古什深深地看了一眼,“我作為住持,不能讓你繼續呆着,你先去松石塔呆着,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希望你出來之後,能夠明白自己到底該做什麽。”
淩風年一呶嘴,不願。
“還不快去?否則,現在就給我下山。”古什冷漠道。
淩風年知道古什這次是認真的,在原地站了一會,終于還是咬咬牙,腳步快速地往山上跑。
古什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終于還是想到了那個叫做許馮予到底是誰。古什的記憶向來好,見過的人都記得,所以他也就想起了那人到底是誰。
那人是在之前與父母一同來的,聽說是位經紀人,當時他還與對方說了幾句話。的确,許馮予給他的感覺是挺不錯的,他是個成熟的男人,所有的話語都有着他的一套人生哲理。
但就是因此,古什卻是由衷的擔心淩風年會被鎮的服服帖帖的。對方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有他自己的人生,甚至很有野心。古什對看人很有一套,所以能夠明白對方眼裏的貪念。
那是完全跟他們不一樣的人。
而且對方的穿着也不俗,父母看起來也是大富大貴之人,定然不是淩風年可以拿捏的。
若是到時候,淩風年被……
古什第一次感到了擔憂,淩風年到底是他從小到大的夥伴,若是他有了一劫,他該如何幫他渡化,而他又該如何渡過。
古什站在臺階之上,樹蔭遮蔽着日光,樹葉沙沙作響。
他第一次感到迷茫。與淩風年相比,他又有哪些不同呢?佛心已經動搖,再在這裏說什麽都是枉然。
他有什麽臉面再站在這裏,當白露寺的住持?
闫柯本以為中午古什還會回來給他送飯,但結果發覺這次送飯來的,竟然是一位他根本不認識的和尚。
那和尚似乎也有點奇怪為何會有一個男人住在住持的房裏,但既然住持只是讓他過來送個飯,他便不會再多說什麽。
他剛剛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那男人就問他了。
“古什住持呢?他為什麽不下來?”
和尚回答。“住持在山上為我們講經呢。”
闫柯嘟囔。“怎麽回事,怎麽給我換了一個人?”
“施主,您說了什麽?”和尚似乎聽到了,但并沒有聽清。
“沒事。”闫柯趕緊收回自己的思緒,問:“我可以上山看看嗎?”
和尚笑了。“這是當然。”
闫柯:“那住持在哪?你能帶我去嗎?”
和尚奇怪這人為何總是要問住持的行蹤,他不免認真地端詳了下對方的臉色,見對方好像并沒有什麽意思之後,只能當作對方是住持很好的朋友,所以比較粘呼。
畢竟古什住持素有潔癖,從來不讓任何人近身,也不讓人來他的禪房,但現在對方竟然能夠完好無損地呆在這裏,定然對住持有着不同的意義。
所以,他很快回答。“好的,施主。”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因為挂了科二很憂傷,所以沒更,希望我不要由此進入死循環!
今日的我,身堅志殘地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