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病情

樓欄處,□□昂然,香粉撲鼻,蕭羽晨凍在了門口,進退兩難,最後被老媽媽關注問了一句,蕭羽晨只說是來找鄒三哥的,就被簇擁而入,紅黃綠藍粉,在自己眼前過了一個遍,等清醒過來,已經身處其中。

“姑娘們,這位小爺是鄒老板的朋友,好生伺候着。”老媽媽高着嗓子喊着,十來個姑娘應着下樓,蕭羽晨身邊又多圍了一層。

十幾人将蕭羽晨推搡到了一角的凳子上,一個綠衣姑娘直接勾着蕭羽晨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其他人都有意無意的揩油。

“我只是單純找人的。”

“來我們這的都是單純找人的,公子模樣真俊,喜歡什麽樣的姑娘啊,姐姐這般可滿意?”巧笑清秀,眉眼如月,确實美。

“你這樣可不行,他是我先看上的,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粉衣淡妝,清純如斯,也甚美。

“你們先別急着争,我覺着公子如此俊朗,白白淨淨的,一定喜歡溫柔的姑娘,都應該矜持一些才是。”淡藍如天,素淨帶媚,實在美。

“公子,你說你一人把我們這麽多姐妹迷住了,可該如何是好?”紅色似火,聲尤誘人,真是美。

她們一個一個都是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蕭羽晨是個未經人事的孩子,有意逗他,可這一句一句的調戲,卻把蕭羽晨吓破了膽,一個勁逃脫。

姑娘們也是練過的,一般人掙脫不開,纏人的很,可能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蕭羽晨找個空,跑出了包圍圈。

蕭羽晨哪還敢停留,撒腿就跑,可是卻是傻得很,居然往裏跑了去,姑娘們倒是樂了:“公子,可是要和我們游戲?”

幸得是白日,少了夜晚的喧鬧,多了一分靜逸,蕭羽晨在裏頭沒有方向性的亂跑,越跑越不對勁,怎麽越安靜了,停下來一看,卻是跑到內院了。

紅漆長廊,綠瓦屋頂,蕭羽晨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悅耳的笑聲從後面傳了過來,蕭羽晨知道不能回頭,必須一往無前。

許是有些慌了,蕭羽晨随意闖進了一個房間想要躲一躲,結果裏面的場景是他始料未及的,默默退了出來,餘驚未消,就是這剎那的功夫,姑娘們居然就追上來了…

等鄒泉回來的時候,只看見自家樓裏的姑娘幾乎都擠到前堂來了,外圍的姑娘看見老板,笑嘻嘻的打着招呼:“鄒老板,您這兄弟可真是可愛極了。”

兄弟?鄒泉微微揚眉,直到從人群中心看到蕭羽晨,他才算是明了,蕭羽晨自然也是看到鄒泉,如同救星一般的出現在了面前,雙目都放出光芒,結果等到的卻是鄒泉一句。

“好好招待着!”

“知道了,老板!”姑娘們熱情似火,聲音卻是媚的很。

蕭羽晨瞪着雙眼,滿是不可置信,有了鄒泉的吩咐,這些姑娘們就更放肆了,直逼着蕭羽晨喝起酒來,蕭羽晨頻頻搖頭拒絕,表示自己不能喝,可是逼酒的樂趣就在于,你不喝,她們讓你成功喝下去。

等鄒泉再過來的時候,蕭羽晨已經不省人事了,這倒是把鄒泉給造懵了。

“你們給他酒喝幹什麽,他還是個…”鄒泉氣急敗壞的将蕭羽晨抱起,姑娘們還沒見過鄒泉這副生氣的模樣,連忙讓開道,被鄒泉吓得連聲音都不敢出了。

吳星遠和陳武趕過來的時候,蕭羽晨還沒醒過來,而且臉開始燒起來,紅的吓人,鄒泉一直在旁邊用涼毛巾幫他降溫,可是效果甚微。

“羽晨為了能夠和你相處融洽,特意為你準備了禮物,你可倒好,直接把人弄成這樣,老三啊,你是怎麽想的!”吳星遠也是沒有好臉色。

陳武在一旁黑着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真的很重,表現出他對鄒泉在這事上的處理結果很是不滿意,指了指蕭羽晨:“他。”拍了拍胸膛,“好孩子!”

鄒泉此時也是懊悔萬分,他哪裏知道會弄到這個地步?

“羽晨這事,我們不管了,你負責!”吳星遠大手一揮,轉身再不回頭。

陳武看了看吳星遠,看了看床上的蕭羽晨,硬朗的臉上呈現出深刻的糾結:“我擔心…”

“老二,走!”吳星遠聲音沉了下來。

眼見老大臉色不佳,陳武這才邁開步子,直到出了門口,看不到蕭羽晨,他的目光還是時不時瞟幾眼,真的将擔心表現的淋漓盡致。吳星遠搖頭苦笑:“放心,老三會照顧好羽晨的。”

陳武又是猶豫:“他讨厭羽晨。”

“你不懂,其實他很喜歡羽晨,甚至比你我更甚。”

吳星遠沒有再管陳武疑惑的表情,和他解釋,今晚就不要想睡了,還是當做沒看到他求知的目光吧。

鄒泉坐在床邊,看着蕭羽晨,目光中的擔憂不是假裝,他從來不讨厭蕭羽晨,甚至可以說很喜歡他,因為從蕭羽晨身上可以依稀看到那人的影子,現在只能在回憶裏出現的…他。

用盡一切可以解酒的方法,入夜,蕭羽晨終于是睜開了眼,但是從迷離的小眼神中可以判斷,他還醉着。

“終于醒了。”鄒泉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鄒三哥。”蕭羽晨表情有些難受,大概是因為頭疼,想要坐起來,卻是沒了力氣,在鄒泉的幫助下才勉強起身,靠在軟枕上。

兩人又是靜默了一會,鄒泉打破了平靜:“今天,是我的錯!”

蕭羽晨擡眸望去,正好對上鄒泉的目光,只這一眼,蕭羽晨才算是真的看清了,那裏沒有厭惡,他們的關系原來不需要那把玉扇…

從袖囊中掏出盒子,遞給了鄒泉:“算是和解紀念了。”

鄒泉打開盒子,取出玉扇,風流十足的展開扇面,果然送扇子是明智之舉,蕭羽晨看着意氣風發的鄒泉如是想着。

這晚,鄒泉幫蕭羽晨整理糟糕的形象,那一身的酒氣,不知花了多少香料遮掩,也讓鄒泉知道蕭羽晨真的還不适合酒。

雖然經歷有些難言,但是可喜的是,蕭羽晨與鄒泉關系明顯步入了正軌。

回去的路上蕭羽晨一直在找合适的借口,可是前腳剛回去,就被柔兒的哭聲整得心慌,詢問之後就直接急了。跑到幽妃的房裏,幾個太醫圍作一團,表情很是焦灼,見到蕭羽晨,連忙行禮,蕭羽晨也顧不上,來到床邊,幽妃雙眸緊閉,毫無血色。

“九皇子,你不要擔心,娘娘不會有事的。”莫總管看到蕭羽晨進來,連忙寬慰,生怕蕭羽晨被這情景吓壞。

蕭羽晨坐到床沿,将幽妃的右手從薄被中取出,為她號脈,脈象虛浮,時有時無,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莫總管,你讓太醫們先出去。”

莫總管不知道蕭羽晨想幹什麽,但也沒有多問,将太醫們請了出去,同時自己也出去并将門關上,留蕭羽晨與幽妃兩人在內。

幽妃現在的狀況十分糟糕,蕭羽晨想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起身在太醫的醫箱中拿出針囊,準備為幽妃進行針灸,用疼痛治療先喚醒幽妃再說。

皇上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幽妃已經醒了,簇擁一起的太醫狠狠的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幽妃是如何轉醒的,不過也只能解釋為自然清醒,畢竟他們不知道蕭羽晨會醫術啊。

而且醒了就是好的,這樣才免去一場雷霆暴怒,他們也不想提頭來見啊。

這夜,皇上沒有離開,陪在幽妃身邊,而蕭羽晨在自己房裏一夜未能眠,在宮裏的時間越久,蕭羽晨越想離開,想要帶着自己的親人一同離開。

皇上一直對他們很好,可是蕭羽晨覺得幽妃并不想一直留在皇宮,她是否也想要自由?

翌日大早,皇上上朝不得不離開,那份擔憂明顯的表現在了眼神中。

蕭羽晨這天沒有出宮,去找陸塵取了藥,回去便給幽妃熬上,太醫開的方子被他偷摸換了,不是說他們的有什麽問題,而是他們都只敢保險的給些養生藥方,對幽妃病情起不了太大作用。

“昨晚沒休息好吧?”幽妃半坐于床,蕭羽晨小心的喂她喝藥。

幽妃臉色依舊蒼白,只不過比昨天有了些精神:“昨天可是睡了好些時候了,倒是你,一晚沒睡吧。”蕭羽晨眼底的血絲,眉間的疲憊,幽妃又怎麽會看不到。

蕭羽晨恩了一聲:“所以娘要快些好起來,不然孩兒如何睡得安穩?”

看着蕭羽晨,幽妃泛着心疼,無聲的嘆息,藥碗空,幽妃有些乏了,蕭羽晨便想出去讓幽妃休息,幽妃拉着蕭羽晨:“陪娘一塊休息會吧。”

蕭羽晨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不好意思的躺了下去,又不好意思的抱着幽妃睡着了。自記事,他便是一個人一間房,記憶中也沒有和幽妃一同睡覺的畫面,所以今天對蕭羽晨來說算是一種記憶的補償吧。

幽妃看着懷裏熟睡的蕭羽晨,眼裏彌漫着濃濃的愛意,嘴角總是會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此後她的人生便是為了這個孩子。

過了幾天,幽妃的病情總算是有了好轉,這些時日,皇上時不時就來看望,蕭羽晨也是不放心沒有出宮去,而現在父子倆終于是放心了。

這天,蕭羽晨再次偷摸出宮了,不出不知道,一出吓一跳,高院居然出事了!

說出事也有點早,只不過是前一天大門口多了一張紙被飛镖釘着,和裏南當鋪事件如出一轍,這不,蕭羽晨一進院就被熊濤找上了,就這兩天找不到人的事狠批了一頓,蕭羽晨乖乖受着,無話可說。

“熊大哥,今晚該如何部屬?”等熊濤批評完了之後,蕭羽晨這才敢問。

熊濤也不是要找蕭羽晨麻煩,只是就事論事,說過了也就過了:“他們每次都提前告知,上一次就是個幌子,這一次還真是有些頭疼。”

的确頭疼,上次被騙了,不知道是不是個局,讓蕭羽晨他們第一想的是這次會不會也是個騙局,可是摸不清對方的脾性,所以真實情況是真假五五分。而不論真假都很讓人憋氣。因為這是□□裸的挑釁!

“今晚,該巡街的繼續巡街,多派些人把守小雅的住處。”蕭羽晨安慰熊濤,“被騙也只當是教訓。”

熊濤和蕭羽晨商量完事情之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與蕭羽晨在高院閑走,聊一些案件的進展,根據案件的類型及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猜測那個團夥至少有兩個管事的。一個主管盜竊,一個負責采花…

蕭羽晨浮誇的贊揚熊濤真是思維缜密,這都能推測出來,引得熊濤一記白眼,熊濤當然知道這個訊息實在是…顯而易見。

“小哥哥!”

蕭羽晨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來了。下一瞬,淩墨殷就出現在了蕭羽晨和熊濤面前,很是歡快。

“小哥哥,你都好些天沒來看我了。”淩墨殷直接忽視了熊濤,“剛剛看到我好像也不高興的樣子。”

“最近事情有些多,而且我沒有不高興啊。”蕭羽晨解釋,看到淩墨殷有要噘嘴的趨勢,連忙又道,“明天給你帶甜點過來?”

“小哥哥對我最好了!”說着就要抱蕭羽晨。

就在這麽溫馨的時刻:“咳,咳。”

小墨終于将頭轉到了熊濤那側:“咦?什麽時候這裏多了個人了?”

熊濤雷住了,狂在回憶:剛才自己不是一直在這裏的嗎?難道不是這個小孩後來的麽?被無視了,這還是我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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