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文案已經說了,但還是想再聲明一下。
攻前期很渣!特別特別渣!
受前期也比較懦弱,所以是一篇渣攻賤受文,劇情更是狗血加天雷滾滾。
雷的話現在就請棄了吧,別折磨你我。
另,前段時間完結了一篇古耽《朕愛上了一個奸臣》,戳專欄就可以看到。
雖然寫的不咋地,但還是想茍一下,請大家多多支持,在此感激不盡~~~
2007年的春天,過完年上來開學的高一311班除了新年的餘悅,還洋溢在一種莫名的興奮中,這種興奮,是因為聽聞班上會轉來一位身份非凡的轉學生。
所以一進入教室,大家就陷入了激烈的讨論中。
“嗨,新年好啊!你聽說了嗎?咱們班要來一個外省的轉學生欸!”
“新年好新年好……欸?轉學生?外省的?怎麽可能會轉到我們學校來?我們這還是火箭班,可是花錢都進不來的啊!”
“是啊,一般人進不來,但那人據說是資助我們學校重建的年氏集團的董事長兒子……”
“我去!這麽牛逼?”
“是啊,據說還超級無敵宇宙帥,秒殺校草吳景昂。”
“真的嗎?”
“比吳景昂還帥的話,那得帥到啥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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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楊嘯,你從哪兒聽說的?”
“譚秋雨那兒啊,她媽不是班主任麽?”
“哦哦……那轉學生叫什麽名字?”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而正說着話,班主任譚麗芳果然領着一位陌生面孔走進了教室。
那一瞬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
因為名不虛傳,那位男生真的很帥。
十個吳景昂都抵不過的帥。
最普通不過的黑色羽絨服,穿在他身上都有了奪目的色彩。
連一向不茍言笑的譚麗芳今天看上去都特別慈眉善目,她的聲音也變得比以往柔和不少:“各位同學新年好!在新的一年裏,有一位新同學加入我們啦,他是誰呢?來掌聲歡迎他讓他自我介紹一下吧!”
教室立即響起震耳欲聾般的掌聲。
然而矚目的焦點臉上神情滿是冷漠,拿起講臺上的粉筆轉身草草寫了兩個大字,說話時更顯示出自己很不耐煩而倉促簡短:“我叫年紹,完了。”
一看就不好惹。
教室一片噓聲,譚麗芳的臉色也剎那變得不好看,但還是尬笑着引導:“哦呵呵呵呵,年紹同學還真是有個性呢,就不能讓同學們多了解一下你嗎?”
“我想他們已經從傳聞中了解得差不多了吧,何必再說些廢話。”
教室再次陷入寂靜,譚麗芳此刻臉色已完全黑了,再也笑不出來,只能忍耐住想要發火的心,說:“這樣啊,那你随便找個空位坐下吧,咱們再繼續開會。”
哪知年紹伸手往第二組第三排一指,語氣不容商量:“我要坐那兒。”
教室座位分布一共有四大組,每組兩行,二組第三排此刻坐着喻岩和陳曦,他指的是陳曦。
嚣張到如此地步,譚麗芳實在忍不了了,飽含怒氣地發問:“為什麽?”
“喻岩是我小時候的朋友,我在原來的學校成績不怎麽樣,聽說他成績好,我可以随時向他請教學習,這樣也能避免拖班級的後腿,不是嗎?”
這個理由倒十分充分,喻岩作為中考狀元,上學期期中期末考試都是年級第一,用他來帶年紹,無疑事半功倍。
于是譚麗芳沒再多問就直接答應了。
年紹坐到了喻岩旁邊。
對于年紹剛才在講臺上的說法,喻岩很是疑惑,便主動開口問他:“年紹?你剛說我們從小就認識?可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看來年級第一的記性不太好,沒關系,以後我會慢慢讓你回憶起來的。”
雖然對方是笑着回答,喻岩卻清楚地看到,他的眼底帶着滿滿的譏諷。
還有幾絲兇狠。
心下莫名感覺到危險,很快又微微搖了搖頭,怎麽能惡意揣測新同學?譚麗芳剛剛才說了要幫助他。
因此喻岩只回了個微笑,然後繼續聽譚麗芳交代這學期的課程目标。
新學期會議開了一上午才結束,喻岩住校,中午自然在學校吃飯。
而剛準備和陳曦一起去食堂,就被一只手拉住了手臂。
“你去哪兒?”
“去食堂啊。”喻岩說。
“別去了。”年紹的聲音依舊如換座位時的不容商量,“我請你去外面吃。”
喻岩有些驚訝:“沒必要吧?”
“為了慶祝我們重逢,有必要,而且以後還有多多麻煩你的地方,就當我先還個人情吧。”
雖然真的實在想不起自己何時何地逢過年紹,但出于後面那句話,喻岩還是答應了他。
陳曦賊笑着插嘴:“我可以一起去嗎?新同學?”
誰知年紹毫不留情地就拒絕了他:“不可以,我不認識你。”
氣氛又變得尴尬,喻岩只能笑嘻嘻地把陳曦往門外一推,一邊打圓場:“好啦,你自己去食堂吧,改天我請你。”
“好,你說的啊!不準反悔!”
“當然,我什麽時候反悔過……”
将陳曦送到樓梯口,喻岩才準備回教室去叫年紹,而剛一轉身,額頭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下巴。
腦瓜子仁頓時一陣生疼,捂着頭一看是年紹,硬是忍下了想要吐槽的沖動,還擠出了一個微笑:“啊,你怎麽一聲不響地就出來了?”
年紹卻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地走下樓梯。
???喻岩頭上一連串的問號,這人什麽情況?難道他生氣了?那自己還要不要繼續跟去吃飯啊……
正疑惑間,已走到樓梯中央的年紹又擡起頭來,看着他不耐煩地催促:“不走?”
“走走走。”
雖然奇怪,喻岩也只得連忙兩步作一步地跳下樓去。
本以為年紹會帶自己就在學校附近的蒼蠅小館随便吃吃,誰知一出校門,一輛看上去就很豪華的小車就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上車。”
“啊?”
喻岩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年紹按住頭塞進了後座。
年紹則坐上了副駕駛,開車的是個中年男子,喻岩還以為他是年紹的爸爸,忙打了聲招呼:“年叔叔好。”
那男人吓了一大跳,忙笑着否認:“我不是他爸爸啦,我只是個開車的。”
“……”居然還有司機?!喻岩驚悚了。
而更驚悚地還在後面,年紹将他帶到了雲之謠。
雲之遙是本市最大最奢華的飯店,就算沒來過,也從班上家境好的同學那裏聽過,據說消費人均1500。
從未進過這種高消費場所的喻岩自是不敢進去,就算不用他出錢,一次性花人家上千塊他也不敢。
“那個……年紹同學……”他膽怯地開口,“我想我還是不進去了,雖然你家很有錢,但也不用這麽一擲千金吧……我受之不起啊……”
“我爸是這家最大的股東,不用花錢。”
“那也……”
依舊還沒說完話,喻岩就被拉進了飯店。
高檔場所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大上,丹楹刻桷,金碧輝煌,喻岩忽然覺得自己身上那洗到發白的藍色校服出現在這裏是多麽的格格不入,因為已經有不少人向他行了注目禮。
他想遁地而逃。
年紹卻将他拽入了一個包廂,按着他的肩将他強行押坐在椅子上,并坐在了他的旁邊,讓他無處可逃。
菜很快上來,聽着服務員一邊報菜名,喻岩再一次無比驚悚。
白灼膏蟹、海蝦雜燴、秘制鵝肝、桃漿燕窩、甜點拼盤……
他們只有兩個人,面前卻擺滿了十道菜。
“我猜你也不敢點菜,所以我早就點好了。”年紹還在一旁不以為意地補充。
喻岩覺得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都受到了嚴重的沖擊,說話也越發膽顫起來:“年紹同學……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好意。但這菜能退了不?我們也吃不完啊……”
“退了他們也只是被倒掉的命運。”年紹說着,一邊夾起一片鵝肝往口裏送,“所以趕緊吃吧,中午不是只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現在只剩下一個小時二十分了。”
雖然覺得太奢侈,但聽對方說不吃也會被倒掉,喻岩只得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年紹不再說話,只是認真地吃飯。
喻岩也不知道再說什麽,這頓飯吃得很是食不知味。
他又不想浪費,一直一直努力地吃,吃到實在咽不下去的時候才放下筷子。
年紹早就不吃了,桌上的菜卻還是留下了三分之二。
眼看着他起身就要走,服務員也跟着進來準備收拾,雖然感覺有點丢臉,但一看到那幾道幾乎沒怎麽動過的菜,喻岩忍不住叫住了他:“等一下!”
年紹疑惑地回頭,只見喻岩指着桌上的菜,很不好意思地請求:“我、我可以把剩下的打包回去嗎……”
他不禁發出一絲輕笑。
喻岩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但他沒有辯駁,反而更固執地說:“我可以打包回去嗎?就算這些菜對你來說不要錢,對別人來說它們也是昂貴的……”
話未說完,卻又被一陣輕笑打斷。
“我沒說不可以。快點,車裏等你。”年紹淡淡地說,一面伸手讓服務員拿幾個打包盒過來,然後便轉身走了。
喻岩很快将剩菜悉數打包好,而經過大廳時,手提一堆飯盒的他又引起了無數的視線。
快步逃出店外,年紹的車果然已在門口等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坐在副駕駛的年紹望過來的表情,寫滿了恨意。
而等他走進一些時,那些恨意又全然消散不見。
喻岩很疑惑,但轉念又猛地在心裏搖頭:拜托,人家才剛剛請你吃了大餐,你怎麽又在揣度人心了?
“不上車?”
“上上上。”年紹的冷聲催促讓還在思慮的喻岩瞬間回過神來,忙應聲坐進了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