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地下室的小美人(10)
容真本來已經快睡着了, 頓時被那動靜驚醒,眨眼時, 身邊的人已經坐了起來,正在穿衣服:“好好睡, 別怕。”
這種時候,容真怎麽可能接着睡, 爬起來就拿起手機:“應該是之前跟蹤我的人……可能是林峰……就是我爸, 可能是他招來的!他是個賭鬼,我媽幾年前和他離婚了,他好像一直都沒戒賭, 肯定是他招來的……我報警吧!”
趙立澤把他手機按住:“他們跟了你很久?”
容真:“嗯,但我每次都甩開了……”
“真棒。”趙立澤眼是冷的,手卻輕輕揉他腦袋,把容真往按回被窩,“乖, 在屋裏好好待着。”
容真還沒重新起來, 他就披着外套出去了,反手把卧室關緊。
……
去開門之前, 趙立澤左右看看, 找了把鐵棍拿在手裏,那應該是林真這些年用來防身放在家裏的。
随便想都知道他那些年過得什麽日子。
他把門打開, 外面是兩個光頭大漢,脖子上露出了猙獰的紋身,嚣張得很表面。
他們手裏有林真的照片, 擡頭,本以為出來的是個精致漂亮的男生,結果卻是個比他們還高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輕,表情有些陰冷,手上拿着鐵棍,俯眼看着他們:“有事?”
胖些的大漢心裏吓了一跳,四周看看,确定沒走錯門,下手就去捶他,結果被人閃過了,呼着氣罵道:“操/你娘,我們找林真!沒你的事兒!快讓他出來……呃!馬勒戈壁的——”
那漢子直接被一腳踢球似地直踹到對門牆上,另一人一看,當即撲過去,手還沒碰到人臉,被鐵棍揮在腿上當場跪下,戰鬥力相當弱雞……
屋裏的容真也顧不上穿衣服了,一身睡衣就沖了出去,他聽到外面的動靜,怕趙立澤出事,急忙去廚房拿了兩把刀。
緊張得氣都不勻了,可一到主屋,卻發現那兩人直接被趙立澤硬生生拖了進來。
兩個漢子一個被踹得半天站不起來,一個被揍臉上青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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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魁梧唬人,此時在趙立澤面前,簡直就像是紙老虎一樣虛。
趙立澤把他們臉朝地面壓着,發現容真出來,當即蹙眉。
容真以為他因為自己的不聽話而生氣,結果對方卻道:“過來。”
容真跑過去。
趙立澤把身上披着的大衣扯下來裹在他身上,之後讓他離遠些。
容真立馬後退了一步。
地上的兩人大罵着想掙紮,背卻被趙立澤踩得死緊,趙立澤問:“誰讓你們來的?”
對方死活不回答,拼命地罵,最後被踩疼了才威脅他道:“我們是袁哥的人!不想死就趕緊松開!啊——”
“那是誰?”趙立澤又用力踩了一腳。
對方痛叫着就是不回話,趙立澤臉上幾乎結了層冷霜,“操”了一聲,忽然就拽起其中一個又往臉上狠狠怼一拳,實打實的疼,對方被揍蒙了,頓時哭嚎:“啊——別打了哥,要毀容了!”
“毀不毀容也沒區別。”趙立澤壓抑着心裏瘋狂的暴戾,單手掏出手機,不知按了什麽,之後不管那兩人或哭或罵,都不再揍了,一直問,“誰讓你們一直跟蹤林真?找他要做什麽?”
那兩人開始還在說沒有跟蹤,後來一直被囚在地上,又是在室內,求救都沒法求,正要開口随便說幾句诓他,卻聽不遠處傳來另一個聲音。
他們擡眼,見林真拿着兩個菜刀,往這邊走了兩步,臉上從容淡定,揮着菜刀對上面正踩着他們的那個男的說:“你累嗎?我來替你吧……”
臉被打腫的那個看多了港片,一下就慘叫起來,鼻涕都流了出來:“別、別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是袁哥讓我們跟蹤他的,其實袁哥也沒惡意,袁哥看了照片雖然喜歡他,但是只是想把他請過去聊聊嘛,而且他爸都把他賣了!他又不是娘們,搞搞怎麽了……”
話沒說完就慘叫一聲,被趙立澤狠踹的。
“繼續說。”聲音冷了十度。
“別、別打我了哥,我好好說行嗎?”那人苦不堪言地吸鼻涕,“是這樣的,前段時間他爸林鋒賭錢,當場欠了我袁哥幾十萬,媽的!那家夥沒錢還,袁哥的人就要剁他手!他吓到了,知道袁哥喜歡玩男人,說自己兒子長得頂好,才十八歲!要用他兒子抵債呢!袁哥本來不想理他,後來看了照片覺得不錯,就讓我們來拿人……呃!能換個人揍嗎哥?疼啊——”
另一個大漢連忙瞪他。
趙立澤已經把那些話全部錄下來,此時把兩人臉擡起來,正面全身都拍了照。
弄完這一切,趙立澤克制着讓自己表情不要太吓人,看向容真:“能抽口煙嗎?”
容真直接拿了煙過來,手上的刀還提着,懸在那兩人頭上,把他們吓得好一陣哆嗦,他們平時也狐假虎威四處欺負人、幫那腦滿腸肥的袁哥拉拉皮條、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連當時那剁手也只是為了吓人,還沒動過這種真格的,也沒想到這人能這麽瘋,心裏後悔極了。
容真幫趙立澤把煙點上,趙立澤讓他離遠點:“別抽到二手煙。”
地下正抽着二手煙的兩人:“……”
趙立澤邊抽邊往他們臉上吐,眼神凜冽,活生生的痞氣。
他從初中開始就最擅長打架,并不是他喜歡,在家裏,被那對混混打的時候為了不被打死,他一直努力讓自己吃飽,開始他的反抗對他們微不足道,後來慢慢才能揮着拳頭把他們打疼,雖然只會換來更重的責打,但那也是他一直以來能堅持下去的反抗……而在學校,有時哪個不良少女看臉跟他表了白,當天他就要被一群男生找出去。哪怕對方人多,他也絕不讓自己吃虧。他打架向來玩命,哪怕自己一身傷,也要讓對方掉些肉,久了,別人也知道怕他。
可不久前,他幾乎想殺人。
趙立澤把煙灰彈在他們面前的地面,語氣陰森可怖:“林真從今天起,沒爸了。有人管不住自己的手,該剁就剁,手以後要剁沒了,剁j也行,想剁總有得你們剁,法制社會,不怕鐵窗淚你們盡請随意。你們那些話,我一字不漏地帶視頻錄了,但凡以後林真少根頭發,你們要麽蹲局子,要麽老子親手去宰……放心,我總能找到你們……選哪個?”
其中一個呆瓜一樣,正認真想着怎麽選,另一個連忙狠狠拍他腦袋說了聲傻逼,接着對着上面求道:“哥!我們錯了,您就是我親哥!回去我就跟袁哥解釋清楚,我說林真有病,袁哥他養生的,最他媽怕有病的了……啊疼!”
趙立澤拍了他腦袋一巴掌,卻也沒說什麽。
最後是容真拿着兩把菜刀坐在沙發上,看那兩人互相攙扶着起來,小學生一樣在趙立澤面前登記自己的姓名年齡和住址做各種保證……
那兩人跑了之後,趙立澤和容真沒有接着休息。他們不準備繼續再這裏待下去,收拾了東西,在天亮之前打車去了租的房子那裏。
收拾屋子的時候,容真眼皮發沉,困得打瞌睡也不說,趙立澤先把床收拾好,抱着他就去睡。把人哄睡着時,再輕輕起來,獨自去忙活整理新家。
半夜沒睡,打了個架又忙了這麽久,他半點沒覺得累,反而有種布置新房的愉悅與幸福感。
天大亮的時候,一束光從窗簾的縫隙鑽進來,趙立澤去看床上的容真。
容真還睡着,側躺在床上,依舊維持着被趙立澤抱着時的動作,好不乖巧。
趙立澤看得癡了,他彎腰湊過去,用手臨摹他的嘴唇,最後是眼睛,他的手上的繭有些糙,在容真被他摸得悠悠睜開眼時,他卻脫了衣服一下鑽進被窩,把人抱了個滿懷,深嗅着他的脖頸,撒嬌一樣:“別動好不好?我們再睡會兒啊真真。”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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