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莫邢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平淡地說道:“受傷了。”
莫旬等了一會兒,發現他就打算用這三個字來打發自己,沒好氣地将他的手甩開,“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
手上溫暖的觸感消失了,莫邢被甩開的手虛握了兩下然後重新放在莫旬的手上,再次開口說的話就多了起來,“我生在南山,是天機派那個弟子口中的鬼王,我不清楚對付我是不是你們正道的甲級任務,但我前段時間的确被修真者圍攻了。”
他并沒有因為莫旬也是修真界的人而對他抱有敵意,莫旬想知道什麽,他就如實地告訴他,“被圍攻的時候我正在閉關突破,他們手裏有仙器将我重傷了,在沒有恢複之前我無法長時間地變為本體。”
即使他現在是本體,但氣息卻極其地不穩定,圍在周身的黑氣忽強忽弱地,莫旬看他這個情況有些擔心地問道:“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助你盡快恢複嗎?”
只要他和莫邢在一起,天道遲早會知道他的身份的。到時候估計會想辦法對付他,這種狀态實在是太危險了。
黑氣包裹着的莫邢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動作,然而莫旬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他一直在凝視着自己,視線帶着熟悉的灼熱。
莫邢低聲說道:“有。”
“什麽辦法?”
“……你确定要幫我嗎?我是厲鬼,你們修真界的敵人。”
莫旬愣了一下,莞爾笑道:“是修真界的敵人又不是我的敵人。”他說完不見莫邢有動作就催促問道:“到底該怎麽幫你恢複?帶你去陰氣比較重的地方閉關可以嗎?”
“不需要。”莫邢的聲音清冷,他将手從莫旬的手裏抽出來,輕輕地勾着他的下巴,在莫旬詫異的目光中,低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莫邢的嘴唇都是冰涼的,唇與唇相連的那一刻讓莫旬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下意識地擡手想要去摟莫邢的脖子,嘴唇微張,柔軟的舌尖探入口中探索,勾着他的舌頭糾/纏不休。
“唔……”莫旬的氣息微重,他一邊迎合着莫邢的親吻,一邊分出心神來抵抗昏昏沉沉的思緒,他遲緩地眨了眨眼睛,一聲低語在唇邊逸出,“等、等等,我突然有點困……”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莫旬閉着眼睛已經陷入了昏睡狀态。
莫邢将莫旬的嘴唇放開,舌尖舔過他唇上的水痕,圍在周身的黑氣漸漸褪去,一個容貌俊美膚色過分蒼白的年輕男人出現在房間,他的眼眸是紅色的看着十分妖異,長到肩膀的黑發随意地紮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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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到了一定境界的厲鬼如果不主動暴露身上是沒有一絲陰氣的,莫邢靜靜地坐在床邊除了眼眸的顏色之外看着跟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他伸手輕輕地揉捏着莫旬的嘴唇,那裏被親吻過後看着異常紅潤,指尖抵開他的牙齒探進去勾弄着柔軟的舌尖,那裏的滋味他嘗過,能夠讓人上瘾。
莫邢垂眸盯着莫旬因為呼吸不順暢而泛紅的臉,眼神暗了暗,再次低頭用嘴唇替代了手指。
從昏睡中清醒過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莫旬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神情有一瞬間的茫然,直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的手微微一頓,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他的昏睡肯定跟莫邢有關系,他還從沒有被吻“睡”過的經歷。
房間裏面只有他一個人,身邊的位置倒是有人睡過的痕跡,莫旬掀起被子想要下去時,才發現他的睡衣被換了,身上只穿着一件什麽都遮不住的半袖。
門口傳來腳步聲,莫旬下意識地将被子又蓋了回去,然後擡頭望去,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時,眼眸有一瞬間的睜大。
經過了一晚上莫邢還是保持着本來的模樣,他在變成小孩子的狀态時五官就非常地精致漂亮,長開後更是俊美迷人,不過他的臉上慣常沒有表情,周身都帶着生人勿近的氣勢。
莫旬打量的視線從莫邢的臉上緩緩地轉到了他的身上,幹咳了一聲移開視線看着腿上的被子,低聲說道:“你去洗澡了?”
變成小孩子時,莫邢是瘦瘦小小的,實際上他的本體一點都不幹瘦,反之他的身材非常地好,腰身、手臂看着就非常地有力。
莫邢嗯了一聲,他的腰上只圍着一條浴巾,坐在床邊時,浴巾有些松散地從腰上下滑,暴露出了精壯的小腹。
他的膚色太白,顯得小腹上面的藤蔓印記格外地明顯,淡紅色的藤蔓被蒼白的皮膚映襯得仿佛比莫邢的眼眸還要妖豔。
莫旬本來一直在用餘光瞟向莫邢,直到掃到那一抹紅色時才将頭轉過來,垂眸認真地看着那個藤蔓印記。
他的視線太熱烈了,熱烈到莫邢都忍不住地出聲問道:“你在看什麽?”
“這裏。”莫旬伸手去摸他身上的滕蔓印記,輕聲說道:“這個叫做赤炎藤。”
莫邢垂眸盯着他放在自己小腹上面的手,低聲說道:“你認識?”
莫旬勾唇輕笑,“認識。”他想了想又笑着加了一句,“我很喜歡這個藤蔓。”喜歡這個藤蔓的主人。
小腹上面勾畫着藤蔓印記的手指力道很輕,但就是因為這種輕柔的力道讓莫邢面無表情地擡手抓住了莫旬的手腕,他對上莫旬看過來的視線,沉聲問道:“有衣服嗎?”
他們兩人的體型相差并不太大,莫旬從衣櫃裏面找了一套大一號的家居服扔給莫邢,又翻找了一會兒,拿了一盒還沒開封的內褲一起扔了過去。
莫邢将浴巾扯掉,當着莫旬的面直接換起了衣服。
“昨晚到底怎麽回事?”莫旬等他穿好衣服之後,靠坐在床頭開始算賬。
“我吸了一些你的陽氣。”莫邢誠實交代,“所以現在可以短暫地維持本體。”
陽氣……莫旬揉了揉額頭,難怪他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不振。
“昨晚吸收的那些可以讓你維持多久?”
莫邢淡淡地說道:“一個白天。”
莫旬:“……”
他如果一直不恢複,只靠自己的陽氣來維持本體的話,用不了幾天他就被吸成人幹了吧?突然想到了什麽,莫旬眯着眼睛問道:“你當初跟着我就是為了吸我的陽氣?”
他還記得莫邢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直勾勾地盯着他說他餓了。
他當時還以為是肚子餓了,但現在來看,很有可能是被他的氣息所吸引了。
然而,莫邢對他的問題卻是直接否認了,“不是,因為我想跟着你。”
莫旬怔了一下,眼神染上了笑意,他微微直起身體擡手搭在莫邢的肩膀上,湊過去輕聲說道:“這次不許在吸我的陽氣了。”說完側頭吻上他的嘴唇。
他并沒有換衣服,所以身上還是只穿着一件什麽都遮不住的半袖,莫邢一只手摟着莫旬的腰,另一只手則向下摸到了他的大腿,手掌冰涼在腿上摩挲着仿佛在汲取溫暖。
莫邢的體溫偏低,身體漸漸燥熱的莫旬恨不得直接貼在他的身上降溫,唇與唇短暫的分離,莫旬半跪起身雙腿分開坐在了莫邢的腿上,抵着他的額頭低笑,“貼着你好舒服。”
“你的身上真熱。”莫邢的手從莫旬的衣服下擺探進去,撫/摸着他的背脊,張嘴再次含住了他的嘴唇。
“那你就幫我降溫啊。”莫旬将莫邢的衣服解開,手掌貼在他的身上撫/弄,莫邢捏着莫旬的下巴,側頭啃咬着他的頸側,不動聲色地嗅着他身上的氣息,
兩人的氣息都越發地灼熱,親吻也越來越深越來越激烈,就在莫邢攬着莫旬的腰将他壓在床上,嘴唇從他的下巴逐漸向下親吻,手掌剛剛分開他的雙腿時,門鈴突然鈴鈴鈴地響了起來。
莫旬眼神閃過一抹清明,他将埋首在頸側的莫邢推開一些,望着門口的方向蹙眉說道:“是閻裳。”閻裳不喜歡遮掩氣息,只要稍微一探查就能發現。
莫邢面無表情地說道:“不管她。”
莫旬安撫地捏了捏男人的後頸,然後将他推開,從衣櫃裏拿了一套衣服換上,側頭對着靠在床頭目光平淡地看着自己的莫邢笑着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多久?”
莫旬摸了摸下巴,試探地說道:“嗯……半個小時?”
莫邢點頭,伸手将櫃子上的鐘表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莫旬:“……”
這個舉動是說超過一秒鐘男人就親自出去抓人的意思?
莫旬覺得自己從莫邢的身上又看到了那個為了跟着自己,執意地抓着自己衣擺的幼稚小孩的影子了。
從按了門鈴到門被打開,閻裳在外面一直等了将近十分鐘的時候,莫旬見到她時,就見她嬌豔的面容上滿是不耐煩的神情。
“在睡覺?”閻裳上下打量着莫旬的打扮,看他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不是很整齊的樣子,蹙眉問道。
莫旬點了點頭,側着身體示意她進來。
兩人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面,閻裳掃了一眼周圍,有些感興趣地問道:“那個小孩呢?”
“在睡覺呢。”
“我聽吳辰說那個人是你的師弟?”閻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是告訴我那是你的弟弟嗎?”
那是你的尊主……莫旬淡定地回答,“是弟弟也是師弟。”他不想讨論莫邢的事情,就轉移話題問道:“你來找我什麽事?送報酬來了?”
閻裳見他無心讨論莫邢也就沒有惹人嫌的繼續問下去,“是啊,我已經交了任務了。”她說着扔給了莫旬一個儲物戒指,“你的那一份都在這裏,這次能安全回來你功不可沒,所以我私自給你多加了一份,吳辰他們也并不反對。”
莫旬漫不經心地查看着儲物戒指裏面的東西,眼裏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他謙虛地說道:“你的功勞也很大,後來多虧了你的仙器,我們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地解決掉那一群魔物。”
閻裳擡眸看了莫旬一眼,眼神微微閃爍,她擡手輕輕地敲擊着沙發扶手,沉吟了一會兒,幹脆直接将她手裏的金色鈴铛拿了出來,“你說的仙器就是這個嗎?”
她拿着鈴铛把玩,勾唇笑道:“我看見你好像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鈴铛在她手裏叮當作響,“是不是我當時眼睛花了?”
“我的确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是低階仙器。”莫旬将天道給他的鈴铛也拿了出來扔給閻裳,聳了聳肩說道:“它的來歷比較特殊,不知道會不會跟你的那個有什麽聯系。”
他打算趁這個機會暗示一下閻裳。
閻裳低頭對比着兩個鈴铛,低聲問道:“什麽特殊的來歷?”
“它是一個自稱為天道的神棍給我的,說是能夠為我改命,實際上都是騙人的。”
閻裳低着頭沒反應,過了一會兒才擡頭看向他,蹙眉再次問道:“什麽來歷?”
莫旬詫異地看着她,“你沒聽到我剛剛的話?”
閻裳搖頭,“沒有。”
莫旬:“……”
這時天道的聲音在莫旬的耳邊響起,“你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很危險。”
是天道在搞鬼……莫旬覺得他的話很好笑,“是我危險還是你危險?你是不是在心虛?”
天道:“我沒有。”
“那你為什麽要屏蔽我的話?”
天道:“……我是在為了你好。”
莫旬哼笑了一聲,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有天道盯着,一些太過明顯的話肯定是無法對閻裳說了,他思索了一會兒,只能簡單地回道:“一個神棍給我的。”
閻裳點了點頭,将鈴铛扔還給莫旬,面容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我去交任務的時候在協會看到了一個人。”
“什麽人?”莫旬疑惑地問道。
“玄劍派的掌門人。”
莫旬挑眉,“我師父?”他頓了一下,狐疑地看着她,“你确定你沒看錯?”
“我曾經見過你師父一面,不會認錯的。”
他師父已經快到化神期的修為了,平常的時候都在派裏閉關,這次怎麽會出來了,而且還是去了協會,莫旬心中有些不好地預感,神情凝重地問道:“你知道他去幹什麽了嗎?”
“好像是為了協會發布的新任務來的吧,這次的任務是甲級的,據說報酬是個中階的仙器,很多門派的長老掌門都出現了。”
中階仙器值得這些老一輩的人出手了,要知道修為達到了巅峰之後,渡雷劫飛升幾乎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手裏有着仙器成功的幾率會大大的提升。
聽說他師父是為了仙器而來,莫旬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然而閻裳接下來的話卻是将他松開的那口氣又提了回去,“不過,你們玄劍派有兩名弟子好像失蹤了,你師父也有可能是來尋人的。”
“誰失蹤了?”他怎麽沒聽到任何消息?
閻裳搖頭,“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完成任務的時候失蹤了,就之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莫邢被修真界的人圍攻的事情也發生在前不久。
莫旬垂眸掩蓋住眼底複雜的情緒,輕笑着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想和你繼續合作。”
“不用那麽客氣,我很喜歡你這種類型的長相。”閻裳微微傾身,傲人的胸圍波濤洶湧,她擡手摸着嘴唇,低聲暗示着道:“有沒有興趣留我一夜?”
莫旬反應了一會兒,餘光下意識地掃向卧室的門,擺手毫不遲疑地拒絕道:“不行。”
你尊敬的尊主就在隔壁,你竟然敢說這樣的話?不怕日後被收拾嗎?
閻裳勾了勾嘴唇,神情有些遺憾,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姿态慵懶地說道:“我見你雙眼含/春還以為你需要疏解一下欲/望,不過沒興趣就算了,我不喜歡強迫別人。”
她臨走前又扔下了一句話,“你要是改變主意了就來聯系我吧。”
莫旬看着閻裳的背影有些無語,這女人一直對長得俊秀的男人感興趣,之前在魔界的時候也是這樣,沒想到換了一個世界,她的愛好還是沒有改變。
卧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莫邢站在門口望着莫旬說道:“半個小時到了。”
卧室和客廳只隔着一個門,閻裳的話被莫邢聽得一清二楚。莫旬剛走到他的面前還沒等說些什麽就被他直接扛在了肩上。
莫邢轉身走回卧室将莫旬扔在床上随即自己也壓了上去,捏着他的下巴和他抵着額頭對視,低聲說道:“我可以幫你疏解欲/望,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別人。”
莫旬覺得自己冤枉死了,“我沒用奇怪的眼神看別人。”
“她說你雙眼含/春。”
“……那是因為被你親的。”莫旬也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是什麽樣子的,但是閻裳來的時候他們正好在親熱,被打斷容易,但一身的燥熱卻并不容易下去。
所以,閻裳會那麽說估計也是看出了什麽端倪。
莫邢輕輕地在莫旬的嘴唇上磨蹭着,手掌向下分開他的雙腿,手指靈活地褪下他的褲子,“我們繼續。”
莫旬舔了舔嘴唇,屈起雙腿方便莫邢的動作,衣服被一件一件地丢到地上,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親吻、纏綿。
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房間內的溫度在漸漸升高,火熱的氣息充斥着每一個角落,莫旬額頭冒出了細汗,他緊緊地抱着莫邢的後背,恨不得将自己融入進他的身體裏。
他身上的涼意有效地緩解了莫旬體內湧起的燥熱,他用腳趾暧/昧地磨着莫邢的小腿,半眯着眼睛聲音含糊地說道:“不要親了……嗯……再親就要化了。”
莫邢對他的身體每一個部位都非常感興趣,親吻不間斷地落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連串的暧/昧痕跡後還不罷休,又将莫旬翻過去舔/舐着他的脊背。
莫旬趴在枕頭上,眼睛都泛起了水光,感覺莫邢在擡高他的腰他剛要配合着起身,但突然在附近感應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讓他的身體僵硬住了。
第二次被打斷了好事讓莫邢的臉色都陰沉了下去,他自莫旬的身後擡頭,低聲說道:“很強的氣息,奔着你來的。”
莫旬幹笑了一聲,體內的欲/望在慢慢平複,他拉起被子将身體蓋住,見莫邢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就湊過去讨好地親了親他的嘴唇,含糊說道:“是我師父。”
莫邢任由他親,一言不發。
莫旬想到過他師父這幾天會來找他,但沒想到竟然現在就來了,他想起了之前閻裳的話,不由得蹙眉向莫邢問道:“之前圍攻你的修真者們,有沒有玄劍派的人?”他怕莫邢分不清玄劍派和其他門派的區別,想了想又補充說道:“就是劍修,使用劍氣的人。”
莫邢點頭,“有。”
莫旬心裏有不好地預感,“……那他們人呢?”
“不知道,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被重傷留在了南山。”莫邢下床将衣服撿起來,一臉平靜地給莫旬穿上,如果忽略他身下某處的猙/獰,根本看不出來他之前剛經歷一場被打斷的親熱。
莫旬和他一對比就沒有他那麽淡定了,臉上的紅潮和水亮的眼眸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而且他的腿還有點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剛剛在幹什麽。
莫邢給他穿好衣服,然後摸了摸他的臉頰,凝視着他的眼睛,低聲說道:“真的含了春/色。”
莫旬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将莫邢推開,他下床奔着浴室走去,“我去洗臉。”
莫旬趕在他師父來之前将自己打理妥當了,雖然臉還有點紅但好在看着并不覺得奇怪了,雖然莫邢說他師父不會看透他的身份,但莫旬并不放心,所以他依然被留在了卧室。
玄劍派的掌門人常夙如今已有一百七十多歲,以他現在的修為光是壽命還有個兩三百年,只有真的渡劫飛升成仙後才會不老不死,獲得長生。
一百七十多歲的年紀面容看着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一身素潔的白袍,氣質溫和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人是一名劍修,更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人。
莫旬見到他乖乖地低頭問好,“師父。”
常夙笑着點了點頭,将莫旬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抓過他的手腕又探查了一下他的修為,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還算用功,不過我見你周身有陰氣環繞,最近你遇見厲鬼了?”
莫旬點了點頭,面不改色地說道:“跟別人一起接了一個乙級任務,任務目标是一群厲鬼和魔物,昨天剛剛回來。”
常夙緩緩地點頭,“雖然這些陰氣不會影響到你的修為,但是會折損你的陽氣,你要多多注意了,我之後給你留下一些符咒,你将它戴在身上。”
“好的。”莫旬頓了一下,主動開口問道:“師父這次出關所為何事?”
提到這個常夙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師叔門下有兩個弟子之前私自接了一個甲級任務,雖說是和人一起合作,但是目标并不容易對付,你的兩個師兄只來得及向派內傳了求救玉符,人卻是了無音信了。”
“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尋找你兩個師兄的下落,你的師叔什麽脾氣你還不了解嗎?為了這兩個弟子天天去我閉關的地方哭鼻子,我沒辦法了只能出來。”常夙的語氣裏帶着無奈。
莫旬搜索了一下記憶,也想起了他師父口中這個師叔的事跡了。
他師叔是一個用水做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