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期中考試

２５．１

工商管理和會計專業迎來了高等數學統一期中考試，吳廖老師開考前辦小時來到了教室，站在講臺上望着坐在下面的同學們。

李靈犀一早就把黃飛叫到了食堂，兩人邊吃飯邊複習重要的知識點和習題，李靈犀還是認認真真地囑咐和提問着吳翼薄弱的地方，就像高考前的班主任一樣雖然把自己能夠想到的一切東西都不餘餘力地告訴了自己的學生但心中仍是忐忑不安，感覺比自己參加考試還要緊張。

“行啦！我記住啦！你都說了多少遍了。”吳翼有點不耐煩的說，剛剛說完他就意識到這樣的語氣是不恰當的于是緊接着又用親切舒緩的音調說：“親愛的，我記住啦！放心吧。”

“好，再看一會我們就是教室吧！”李靈犀回應說。

為了搶占有利的作戰陣地別有用心的同學們來的很早，黃飛拉着王佳和趙新盡量的往後靠，這兩根救命稻草對他而言十分重要，于是最終形成了以趙新、陳朵兒、王佳為中心的包圍圈，中間環繞着黃飛、于叢和曲銳三顆小行星。

當李靈犀和吳翼一起走進教室的時候，黃飛就站了起來用力揮了揮手，吳翼把早餐送給他們就走回前排坐了下來。

就像往常上課一樣，教室裏最熱門的位置永遠是後幾排，前面的桌子還是空蕩蕩的而後面卻已人山人海，好像遠離講臺就意味着遠離老師的視野就可以肆意妄為一樣，可以明顯地看到某些同學發現自己心中的陣地被占有之後而不得不坐在前排的失落。

在離開考十分鐘的時候，曹玲老師也走進了考場，學校規定大型考試輔導員有義務幫忙任課教師維持課堂紀律，吳廖老師跟曹玲老師相視一笑後就開始發試卷了，第一排的同學們開始向後傳閱着試卷發出嘩嘩的聲響，鈴聲響起之後同學們開始奮筆疾書。

吳廖老師依然坐講臺前一動不動，而曹玲卻活躍地多，她主動走到教室過道中間的位置并駐足于此，她的注意力好像全部放在了後排，默契地與吳廖形成了分工。

黃飛看見曹玲之後心裏失落煩躁了許多，他的如意算盤眼看着就要被曹玲毀于一旦了，開考前幾分鐘他的注意力壓根沒有放在試卷上而全部放在了偵查和謀劃上，他開始觀察曹玲的一舉一動，開始注意到王佳的做題速度，開始研究新的作戰方略。

接到試卷後的吳翼開始有點得意了，前幾道選擇題順順利利地拿下他竟然有了高等數學開始也不過如此的想法，在演算紙上輕松自如的劃着。

曹玲轉過身看了看前排之後露出了放心的神情，她開始一步一步地向後排走近，她發現了某些同學的異樣表情和舉動，她意識到此時她的職責就是要打破這些同學的非分之想，她環視四周的時候目光跟黃飛撞在了一起，她發現了他的眼睛裏有着膽怯和不安。

黃飛知道自己被曹玲盯上之後就暫時改變了策略，他裝作認真答題的模樣，像其他同學一樣在紙上算來算去，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自己臉上露出自信和鎮定的表情以博得曹玲的信任，放松警惕。

李靈犀用餘光瞥了身旁的吳翼一眼，看見他露出了那種疑慮和思索的表情，他知道現在吳翼肯定是遇到了難題，這種表情經常會在上自習提問他的時候而出現，李靈犀轉過頭望了一眼吳翼糾結的位置，心裏暗自一笑：“笨蛋，今天早上還跟你提這個解題思路來呢，現在又忘了”。

吳廖看見李靈犀的舉動之後先是用力“咳”了一聲發出友善的警告，然後用低沉的聲音說：“注意考場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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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玲老師聽見之後以為發生了些狀況就向前走了幾步，黃飛發現之後認為自己的時機到了就向前踢了趙新的凳子一腳向趙新發出了援助信息。

趙新望了一眼曹玲，把左手向下伸去将小抄遞給了黃飛，黃飛把身子盡量的向下彎曲，當他的手接洽到趙新傳遞的東西的時候，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黃飛結果紙條之後先把他放在了書堂裏，紙條是柔軟的，摸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幹澀的演算紙，他又微微地擡起頭望了望曹玲，發現她正在跟吳廖談話，于是把小抄攤開放在了試卷下面，發現趙新給他的小抄是寫在一節衛生紙上的。

小抄上有選擇和填空題的答案，估計趙新也是剛剛做完這兩種題型就黃飛傳了過去，黃飛的筆開始飛速地運轉着，兩幾鐘就搞定了一個小時才能做完的試題，趙新在紙條的最後一行還有附言：讓“愛”繼續傳遞下去。

黃飛看見這句話之後不禁的笑出了聲，他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面引起小胖的注意之後就順利的把這份“愛”傳遞了出去。

“吳老師，剛才有發現違紀的同學嗎？”曹玲低聲問着。

“沒有，他們都挺聽話的，我只是在義務性的提醒大家而已，放心吧！”吳廖老師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那就好！”曹玲又開始從前向後走了過來。

此時紙條已經被曲銳緊緊地壓在了試卷下面，他快速地按照趙新給的答案糾正着自己的錯誤，試卷上畫滿了被修改的痕跡，曹玲老師越來越靠近教室的後方了，曲銳加快了速度，抄寫完畢之後他把紙條塞到了褲子口袋裏。

２５．２

吳翼正在做着激烈地思想鬥争，他用力回憶着早上李靈犀的話，他知道那段談話是他解答這道題的關鍵所在，可是一點頭緒沒有，他用力回想着，想到的卻是自己那句自吹自擂的話：“行啦！我記住啦！”，現在他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無奈之下他跳過這道題，繼續作答。

時間已經過大半，曹玲依然在後排盡職盡責的看護着，她開始來回走動從前至後邊走動着邊向兩旁眺望着，教室裏傳出有人站起收拾文具的聲音，有些同學準備開始交卷了，黃飛擡頭向傳出聲響的方向望去，殷樂樂是第一個把試卷交給老師走出去的人，他看起來自信滿滿的，跟接二連三走出來的人臉上滿不在乎的神情有着千差萬別。

趙新應經完成了試卷的絕大部分，現在進入了攻堅階段，他低頭認真地思考着，從細小的枝節開始慢慢地着手，尋找着解決問題的突破口。

除了歷史遺留問題，吳翼基本上完成了整張試卷的作答，他開始改變了思路，想起了李靈犀之前給他做的整理本，他開始按照本子上重點和易錯點的順序慢慢地疏理着自己的思路，好像那本子已經完全印在了自己的腦海裏，就像往常睡覺之前需要溫習一遍一樣，他現在開始回憶着，當思維跳躍到某一角落的時候，他嘴角露出了一笑，他成功了。

李靈犀現在完成了整張試卷，他瞥了一眼吳翼，看見吳翼還在試卷上寫來寫去，決定再檢查一遍，等着吳翼一起交卷。

此時趙新準備好了奉獻第二次愛心，他正在像黃飛一樣緊密關注着曹玲的一舉一動，他抓住機會向後扔了過去，紙條落到了地上。

曹玲注意到了屈伸撿東西的黃飛，敏感地她向黃飛走來，黃飛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和心急惹來了一個大麻煩，曹玲的腳步越來越清晰了，黃飛變的緊張起來：“怎麽辦？我該怎麽辦？萬一被發現我就慘了！”他開始想着曹玲老師走過來的後果。

當距離黃飛兩米左右的時候，曹玲老師聽到了“哼”的一大聲，黃飛用趙新的小抄用力地擤了一下鼻涕，愛心被粉飾地面部全非，曹玲站在黃飛跟前，翻動了一下黃飛的試卷和稿紙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就走開了，黃飛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考試結束的鐘聲已經臨近了。

小胖和曲銳發出了跟黃飛一樣的惋惜聲。

李靈犀和吳翼相互示意後收拾好桌面一起交卷走出了教室，現在的後排已經成為了重災區，主動放棄而提前交卷的大有人在，現在就剩下黃飛幾人還在堅守陣地，曹玲的注意力也完全傾注在了他們身上，趙新看了看手表确信最後一絲支援的機會已經不複存在了，他站起身子向講臺走去，相繼陳朵兒和王佳也把試卷交給了吳廖老師。

失去愛的源泉，三個人注定是要枯萎致死的，三顆小行星齊刷刷的做出了起身的動作，跟随着他們的恒星遠去了，考場上最後的鐘聲按時地想起了。

２５．３

這些天同學們都快要被學校的搶課系統折磨到發瘋的程度了，大一上學期的課程都是學校安排自動生成的課表，這一學期結束之後就意味着同學們可以結合學校教學計劃所提供的學分結構和個人愛好有選擇性的進行個人課程設計了。

可是當權限放大的時候有些人反而更加手足無措不知如何選擇了，系統有着一個特別之處：競拍制，每個學生擁有一定數量的選課學分值，學生們根據自己的愛好進行投選，任何人都不能看見其他人投入的分值，而投選結果的名額數量會跟同學們投放分值的高低名詞相吻合，落選者的分值會被如數退換。

這樣的規則有點像是在競拍，既是跟自己的運氣在賭也是跟自己的對手在賭，但跟拍賣會場上又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點便是自己永遠不知道對手們投放的數量是多上，只能跟着感覺走。

吳翼有着一個有意思的理論永遠要比常人想到的數量多一，他會為自己想要競選的課程投上三十一分或五十六分等類似的分值，因為在他看來大多數人投放分值的時候都會投放三十一或五十五這樣的整數而他卻可以一分的優勢超過一大批人。

吳翼在選課之前特意的問了一下李靈犀的打算，他想從下學期開始跟李靈犀一起上選修課，所以有許多課程是他們兩人商量着一起競選的。

“體育課我們選游泳！”吳翼興奮地說。

“可是我不會……”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吳翼自信滿滿地對李靈犀說。

“你還想選什麽課？”李靈犀接着問吳翼，他默認了選游泳課的事情。

“你先看吧！我聽你的。”吳翼心中暗自的歡喜，他期待游泳了許久了。

“你看這個美工課不錯吧！應該挺有意思的。”李靈犀指着電腦屏幕上最熱門的課程之一說。

“你選這課不會是為了泡妹子吧？這課鐵定都是一般小女生選的！”吳翼開始用戲谑的眼神看着李靈犀。

“你腦子裏能不能有點積極健康的東西啊！我對他們不感興趣！”李靈犀不屑地說。

“那就選這門課吧，我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哪有心思泡妞啊！”吳翼笑出了聲。

李靈犀用力拍了一下吳翼的大腿示意他閉嘴。

“可是咱們沒有那麽多的選課學分值啊！游泳和美工課都是熱門選項，如果不一擲千金的話壓根沒希望的！”吳翼接着說。

“你等等，肯定會有辦法的。”李靈犀開始研究着選課策略，他想盡最大的努力消耗最少的分值而選上最如意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