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嗯,宅鬥吧

黑衣人喉嚨底發出可怕的‘咯咯’聲,死不瞑目地瞪着溫清瀾,身體轟然倒地。

然而就在黑衣人屍體砸向地面的瞬間,他整個屍身瞬間燃燒,化為一蓬蓬黑灰,一股黑煙從他屍體上竄出,發出可怕的桀桀笑聲。

鬼怪般的尖叫在兩人耳邊回蕩:“你們給我等着,聖女會為我報仇的!”

說完,黑煙瞬間逃竄不見,留下師徒二人面面相觑。

“師尊,你修為恢複了?”

黑衣人帶來的片刻沉寂過後,蕭景不由看向溫清瀾,剛剛師尊那一劍讓他也驚了驚,沒想到師尊隐藏的這麽深,竟然連他也不知道師尊已經恢複靈力,更沒料到的是他都這樣盡心盡力,師尊還沒完全信任他。

然而聽到蕭景的疑問,溫清瀾卻是給了對方一個大白眼,不過鬥笠覆面,蕭景也看不到他這個動作,只當是師尊根本不屑回答他。

蕭景的眸色暗了暗。

下一秒,不等蕭景再追問,溫清瀾直接仰面倒下。

蕭景一驚,瞬間伸手,摟住了溫清瀾,免于師尊摔個狗啃屎的慘狀。

他低頭撩開溫清瀾鬥笠面紗,發現師尊面如白紙,顯然是昏迷了,看來師尊并沒有恢複,剛剛也只是強行使用了孤封劍。

心下一沉,蕭景連忙帶着溫清瀾回到了府中。

小厮阿呂在二人離開後,就無聊地等着主人們回來,順便打發走那些想要勾引主人的小妖精們。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棟宅子的主人是老爺,但更是老爺的師尊的,雖然不知道為何老爺要喚夫人為師尊,想來可能是人類特有的情趣吧。

那些不懷好意的小妖精們真是太不識趣了,夫人這麽火爆可怕,回家看到小妖精,一定會二話不說剁碎了喂狗的。

就在阿呂一邊想一邊暗暗點頭,覺得自己是為那些小妖精好的時候,宅子的大門豁地被踹開了。

阿呂神色不耐煩,正想過去呵斥不長眼的小妖精,卻見到老爺抱着昏迷的夫人回來了,他立馬迎了過去,盯着蕭景的懷抱,驚恐地道:“老……老爺,夫人這是怎麽了,早上出門不還是好好的嗎?”

蕭景看了阿呂一眼,并沒有糾正對方的說法,只是道:“把卧室收拾一下。”

“好的老爺。”聽了蕭景的吩咐,阿呂立刻麻溜地去收拾房間,他一邊收拾一邊道:“老爺,今天阿呂也沒有放一個人進來呢。”

說完一副求表揚的表情看向蕭景,蕭景朝阿呂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做的好,好了,阿呂,你出去吧。”

得了蕭景這麽一句簡單的表揚,阿呂就快活的不得了,聽了蕭景的吩咐,連忙蹦蹦跳跳離開了。

待到房間中只有蕭景和溫清瀾後,蕭景将軟綿綿的師尊放在床榻上,他摘下溫清瀾頭上的鬥笠,凝視着對方清雅俊美的臉。

那雙一直以來冰冷無情的鳳眸緊閉着,便讓對方看起來不再高高在上冷酷無情,而是多了一絲甜美天真。

這樣的師尊,蕭景看了一年多,可是還是沒看夠,想要師尊好的再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師尊就永遠都是他的了。

可惜……

蕭景惋惜地嘆了口氣,永遠閉着眼的師尊只能是死屍,那樣的情況,他也不願意再有第二次了。

而師尊一旦醒來,就會繼續變成那個他又恨又愛的師尊,凡間洛州的生活,便永遠只是他美好的回憶了。

這樣想着,蕭景将冷水玉塞進師尊口中,他扶起師尊,開始輸送靈氣。

溫清瀾再次醒來時,是被熱醒的,他身上依舊有靈脈盡斷的痛楚,但也有一股靈氣在他身上運轉,慢慢滋養着他斷裂的靈脈,只是全身上下軟綿綿的,使不出一分力氣來。

而那讓他汗珠滾滾的熱,則是來自身下的熱水。

這會他正坐在一個大熱水池子裏,全身光溜溜的,只露着一顆腦袋趴在池子邊上,他那小徒弟蕭景,正跪在池子邊認認真真地給他擦背。

看到溫清瀾醒過來,蕭景愣了一下,随即柔柔笑了笑:“師尊您醒了,這是弟子從靈渠得來的天露草,對靈脈修複有很大好處,之前您突然昏迷,将弟子吓了一跳,便将最後的天露草都拿來給您泡澡了。”

這會正是晚間,凡間不比修真界,能夜間視物,故而都點着燭火。

這座大澡堂四周牆壁都挂着燭光,燭光被壁籠罩着,柔柔地投下來,耀着蕭景臉上柔順的笑,說不出的勾人心弦。

溫清瀾如今修為盡失,與普通凡人無異,又被貌美的小徒弟舒舒服服伺候着,渾身上下都發懶。

這澡堂的熱氣熏的太熱了,溫清瀾腦袋暈暈乎乎的,竟然被蕭景這一笑笑的晃神了,也沒聽清蕭景說的什麽,只是含含糊糊‘唔’了一聲。

蕭景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溫清瀾的走神,他輕聲道:“師尊,您轉個身,頭發該洗了。”

溫清瀾懶洋洋地照做,他微微眯着眼,任由蕭景用雅致的皂角為他清理頭發。

心裏想着,之前在真葉秘境中出了這麽大力真是不虧,小弟子淬煉了身體,脫胎換骨,這服侍起來更加體貼舒服,真是一點也舍不得放他離開。

随即想到《至神傳》劇情現在都已經喂狗了,蕭景這天命之子收在手邊伺候也沒什麽,更何況弟子服侍師尊那真是理所應當,蕭景如今也不會像《至神傳》中那樣與自己作對了,不如以後就這樣留在手邊好了。

耳邊聽着系統傳來的好感度親密度增加的提示音,溫清瀾心情更好了,這意味着小徒兒是打心底願意服侍自己,那這就更沒什麽可猶豫的了。

至于蕭景如今的臉,看習慣了還是比毀容的那張好看的多。

師尊絕不承認自己還是有點顏控的╮(╯▽╰)╭。

“小景啊。”這樣想着,溫清瀾閉着眼出聲道:“回宗門後,你就跟在為師身邊做事吧。”

蕭景擦頭發的手頓了頓,随即低頭應道:“弟子謹遵師命。”

溫清瀾心情大好,就連系統也看順眼了幾分,任由徒弟為自己擦幹身體,抱到床上換上裏衣,鑒于如今身弱體虛,沒跟徒弟說上兩句話,就沉沉睡去了。

“叔父,蕭先生今日會來嗎?”洛州随雲堂上,藺白有些緊張地輕聲問道。

那名頭束紫冠穿着黑袍的威儀男人淡淡道:“蕭先生既然答應,自然是要來的,屆時他與他那位師尊都會一同到來,藺白,記得要好生招待蕭先生二人,我吩咐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嗎?”

藺白點了點頭,随即想到了什麽有些厭惡地道:“那個人明明空有一副皮囊,體內卻連一絲內力也沒有,怎麽可能是蕭先生的師尊,那日也不知用了什麽卑鄙手段才傷到我,他跟蕭先生一起,真是辱沒了蕭先生。”

紫冠的男人淡淡掃了藺白一眼,那眼中蘊含深深的警告:“藺白,最好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收一收,蕭先生願意做什麽事,不是我們可以随意幹涉,我早就告訴過你,他那樣的人,不屬于哪一個人,我讓你接近他,不過是不願與他為敵,你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地位,若是再如此,便不要再接近蕭先生了,免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藺白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他當然知道叔父的意思,把他送過去,不過是個結交的好意,他之于蕭景或是叔父,不過是增添樂趣的小玩意。

可是憑什麽他堂堂天教少主都是這個地位,而那個只長着一張臉的男人就能被蕭景藏在後院。

不過這些話他也不可能當着叔父的面說,因此藺白收斂起面上的表情,就朝叔父告辭了。

與叔父藺秋意告別後,藺白沒有按照叔父的吩咐去做事,而是來到了洛州有名的紅街,閃身進了一棟青樓。

“藺白,你怎麽才來,哥幾個都等着跟你喝酒呢。”

藺白進了酒樓,就直接奔上二樓包廂,包廂裏早就有一群公子哥等着他,見他進來,其中一人笑着招呼道。

藺白朝空着的位置上一坐,立刻有個公子哥将懷中的女人讓給他,藺白頓時厭惡地将那女人推開,冷冷道:“我找你們是說事的,不是玩女人的。”

“喲,小白這是打算為誰守身如玉啊。”頓時有一個公子哥哈哈調笑了起來。

“還用說嗎,肯定是為了那位先生喽。”另一個人打趣地道。

與此同時,這些人也都開始将身邊的女人趕了出去,這些女人也都識趣,見狀立刻離開,還體貼地關上了房門。

這時有一個公子哥道:“我說小白,你這目标定的也未免太高了吧,那可是蕭先生啊,要我說,我站在他身邊都怕的要死,你居然還上趕着貼過去,至于嗎。”

藺白頓時冷冷地白了那人一眼:“你關心的也太多了吧。”

那人頓時做了一個縫嘴的動作,表示自己安靜地不亂說話了。

“小白,那你找我們到底有什麽事?”

藺白眼中劃過一絲厭惡,他将長劍拍在桌子上道:“我要你們幫我對付一個不要臉的男人,這人憑着一張臉扒上了蕭先生,我想讓你們幫我對付他,讓蕭先生看穿他的真面目,把他趕出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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