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弟的腳踝。

他輕輕一拉,那名弟子在沙地上被拖行了一丈長的路,在即将越過火線的瞬間被那深藍的火焰燒成灰燼。

“你!”方才叫喚的那名弟子瞠目結舌的看着蘇幕言,狂怒的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我殺了你!”

蘇幕言看着那名不自量力的弟子,冷哼一聲,“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跟本座叫嚣?”

他的話音一落,紫電完全不懼那條灼人烈焰,如如無人之境一般将卷着那人連他身邊的十多位淩仙宗弟子朝蘇幕言所在的方向飛過來,那護住淩仙宗弟子的深藍火焰頃刻間将那十多人化為灰燼。

在蘇幕言出手的同時,葉婧打出一道玄光,金色的靈力鑽進地面,而後輕松越過火焰的封鎖鑽進淩仙宗子弟的腳心,半響之後,只聽一陣痛苦的吶喊,便又數十位淩仙宗弟子應聲倒地。

除了秦昭,沒人看清葉婧是怎麽出手的,她的手法令人膽顫心寒,都說如意坊的人惹不得,看,這就是惹到如意坊的人的下場。

蘇幕言見狀,依舊不覺得節氣,他手中紫電一揮,只見天空閃過一道華麗的紫色的弧線,離火線最近的淩仙宗弟子皆被卷入保護他們的火焰之中,化為塵埃。

“啊!”

“師兄,救我。”

“淩仙宗的狗賊,如意坊的妖人,我們與你勢不兩立!”

“.....”

蘇幕言幹本沒有葉婧對功德的顧忌,他第一次放縱自己随心所欲的殺人,殺紅了眼,如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美豔又殘忍。

“停了。”

葉婧見蘇幕言如找了魔一般将瑟瑟發抖的淩仙宗弟子一個個拖進火線,便立刻阻止。

就在葉婧出手之時,只聞一道震耳欲聾的鐘聲響起,淩仙宗的弟子以火線未線,竟然在眨眼間消失了。

拿到洪鐘将在場的所有人震得心血沸騰,衆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歪,蘇幕言也從魔怔中清醒過來,就在他清醒的瞬間,一道風刃從淩仙宗山頂快如閃電般的射過來,直直的朝蘇幕言射過去。

134溫水煮青蛙

葉婧看着那道風刃,臉色難看得可怕,如看到很到骨子裏的仇人一般,她将鬼刀朝那風刃扔過去,夾着玄金色靈力的鬼刀在半空中化為妖刀,而後在空中辟出一道利刃。

風刃和刀風相交的瞬間,閃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刺目的白光一閃而過,兩道利刃消失的瞬間刮起一道罡風。

“走吧。”葉婧招招手收回鬼刀,她深深地朝淩仙宗主峰上看了一眼,而後對蘇幕言道:“現在不虧了,淩仙宗的第二層護山大戰已經開啓,那是他們最後的依靠,如今我們已經破了他們的第一個陣法賺多了。”

“報仇嘛,不急于一時。”葉婧側頭看着面不改色的秦昭,面無表情道:“溫水煮青蛙才好玩,慢慢磨才有樂趣。”

秦昭瞅了一眼臉色突然難看的葉婧,他側頭看了看高聳入雲的淩仙宗主峰,那旌旗飄揚的封頂模模糊糊的站着一個纖細的身影,葉婧變臉的原因十有八九便是因為她。

“那人,和你有仇?”秦昭以一種保護的姿勢走在葉婧身後,他對敏感,山峰之上的人應該和葉婧有舊而且能力不俗才會被葉婧忌憚,他走在葉婧的身後可以随時保護她的周全。

葉婧看着滿地屍體的校場,血腥味蜂擁而入,她嗅着那令人作嘔的氣息,深吸一口氣厭惡道:“是。”

秦昭道:“她叫什麽名字。”

聞言,葉婧停駐腳步,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後轉頭,黑白分明的雙眼一動不動的望着秦昭,眼中的隐忍像利刃一般插進秦昭的胸膛,她說:“她的名字你很快就會知曉,對你來說,也許是一個大驚喜。”

那個人不是誰,正是上一世将葉婧打的體無完膚的林婉清,葉婧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林婉清。

這個時期遇上林婉清,很好。

葉婧的靈力此時已經恢複了十之七八,論戰力,林婉清還不是對手,也幸好是這個時候遇到她。

看着那個傲然地站在山頂山的身影,葉婧的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滑嫩的掌心被掐出鮮血也毫無感覺。“她是我這輩子的仇人,不殺她不快!”

秦昭也轉頭看了一眼那個轉身離開的背影,劍眉深鎖,那個身影他很熟悉,可惜隔得太遠他看不清。

遠的看不清,進的秦昭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拉過葉婧的手,将她倔強的握成拳的手指掰開,而後從懷裏掏出一張雪白的手絹将她的傷口包裹住,“不論敵人有多強大,別讓自己受傷。”

他看着葉婧模糊的臉,眼中滿是不舍,鄭重其事道:“以後由我來保護你,我不在之時你好好保護自己。”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一柄紫金小劍放在葉婧的掌心,“今日我便離開,如果遇到什麽難以解決的困難,帶着這柄小劍去雅門,他們會助你。”

涼冰冰的小劍在躺在葉婧手心,她握着沒有開刃的巴掌大的小劍随性的塞進懷裏,“你要走了?”

秦昭靜靜地看着葉婧,正色道:“我來的匆忙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清楚,新君登位連稱病三日不上朝怎麽也說不過去,淩仙宗之時日後再說,好好保護自己。”

在秘境中秦昭看到荊棘之興手中那柄銅鑰匙之時突然解開了兄長秦陽寫在絹帛上的謎題,那絹帛上除了簡單描述了一部分關于皇室之中有南疆巫師的存在之外,在絹帛上畫了一幅畫,畫中一直藥碗放在一塊青石之上,石頭上镌刻得有淩仙宗三個字。

藥石即使鑰匙。

要是到手,離開啓兄長留下來的秘密又進了一步,如果不是時間不許,秦昭還想和葉婧多呆上兩天,可燕國并不穩定需要他去處理朝政。

“好,我送你。”

“不用。”秦昭拒絕了葉婧的好意,他捧着葉婧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等我五年,等我來娶你。”說着,他便只身一人走了。

站在葉婧身旁的朱兒望着一身磅礴龍氣的秦昭,冰冷的臉閃過一絲疑慮。

“跟在秦昭身後。”葉婧掐了心不在焉的朱兒一把,“暗中保護他回雅門。”

朱兒點點頭,臨走前她轉頭欲言又止的看了葉婧一眼,最後認命的離開。

“你的小情人走了,舍不得就去追啊。”蘇幕言走到葉婧身邊,俊逸的臉上揚起蘇氏嘲諷。“本座還沒問你,在淩仙宗秘境之時為何只用天地牢籠将淩仙宗宗主封在深潭內,這麽恨淩仙宗的你怎麽不殺了他。”

為什麽不殺了淩仙宗宗主?

葉婧的回答是:“本坊主恨淩仙宗不錯,可淩仙宗宗主從始至終沒有傷我,為何要殺他。”

山風吹過葉婧的臉,帶來一陣陣清涼。“我這人護短有小氣卻不是那種眼瞎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人,淩仙宗傷了我如意坊的弟子,砸了我如意坊的場子必須要找回來,那是宗門與宗門之間的事,淩仙宗宗主從未傷過我,那是私事不能混為一談。”

她運氣一頓,繼而正色道:“你怎麽知道我将淩仙宗宗主封在深潭不是對他管束不力的懲罰呢,我潛入深潭時發現有深潭地步有一個容一人通過的洞穴,如果猜測不錯的話,深潭背後的山是空心的,必有洞穴。”

“哼,蠢死了。”蘇幕言不顧形象的白了葉婧一眼,沒好氣道:“天地牢籠那麽就困住了那麽屁大點的地方,淩仙宗宗主豈不是随時都可以逃出生天。”

他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仿佛再說:我怎麽有你這麽蠢的發小一般。

葉婧笑眯眯的看着蘇幕言道:“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小心你那雙眼珠子。”

蘇幕言:“.....怎麽還不讓人說了?自己蠢怪誰?想打架,來呀,誰怕誰。”

“算了,本坊主大度不同你一般計較。”葉婧無奈的揮揮手,臨走前,她大發慈悲道:“天地牢籠之所以能得到這麽霸氣之名,當然對得住世人對它的稱呼。”

天地都可以囚禁,還有什麽是不能做到的呢。

蘇幕言反複咀嚼葉婧說的那幾句話,待他理解過來之時,背上已經冷汗直流。

135特殊禮物

如意坊,比蘇幕言想象中的更強大,也許只是因為葉婧受傷的緣故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覺得如意坊的實力大幅度下滑,實際上,它就像隐藏在黑夜中的餓狼,在你意想不到之時能活生生的扯下你一塊肉,保不準,還能将你吃了。

回到臨東山之後葉婧将秦昭給她送過來的錦囊拿出來,她看了一眼錦囊中明石的魂魄,面色冷凝成霜。

秦昭秘密來到陳國別人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送給他錦囊之人定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說不準,燕國境內藏着一股讓人難以想象的玄門勢力,大燕排擠術者對術者諱莫如深,但是,身為一國之君,秦昭既然想攻破陳國當然會選用特殊的方式。

比如,潛藏在陳國幾百年的雅門,也許,在那一股玄門勢力就在秦昭的操控之下。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朋好友,敵人才是對了解你的人。

如果秦昭親手建立了這麽一個隐世的玄門,說明他在做萬全的準備。

此時,葉婧在想,燕國的生長着一種能抑制術者的樹木,秦昭手下的那股勢力能如果很強大的話,是不是說明,那些樹木的木粉對術者的抑制作用只是暫時的,待術者們慢慢适應,它将毫無用處。

除此之外,根絕葉婧的記憶,燕國還在秘密制造一種能夠讓術者靈力完全消失的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金屬,她被那種金屬鎖住全身靈力盡失才會任人宰割。

“朱兒。”葉婧拿着錦囊叫了一聲,躺在她腳邊的明石在地攤上惬意的滾了滾,當它滾到第三圈的時候,一道紅光之後,朱兒小小的身影頓時出現在房間內。

“主人找我何事。”朱兒對葉婧行了一禮,她以為葉婧會問關于秦昭的事,在她還未開口之前道:“燕帝已經安全進入雅門,現在想來,也許已經回到了長陽。”

“傳送陣消耗靈力巨大。”葉婧将明石抱起來,她将錦囊遞給朱兒,邊梳理朱兒的貓邊道:“這是秦昭送我的禮物。”

那錦囊看起來輕若鴻毛,但拿在手心便如明石的整個身體壓在掌心一樣。

錦囊裏邊的魂魄是明石的生魂,生魂的重量當然不是死魂那般輕若鴻毛,生魂的主人有多重,錦囊就有多重。

朱兒的武器巨闕足有百旦之重,錦囊對她來說和鴻毛也沒什麽區別。

看着錦囊裏邊的魂魄,朱兒詫異出聲道:“明石,明石的爽靈。”她将錦囊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驚駭道:“燕帝身邊竟然有這種能人,能将明石的魂魄生擒,明石的原身可是一只白虎啊。”

白虎,山中之王。

臨東山上的妖精鬼怪數不勝數,有一兩只虎妖也不足為其,但明石并不是簡單的虎妖,要知道,白虎朱雀,青龍玄武那些傳說中能逆天的神獸中便有白虎。

這是葉婧十四歲時她的師傅蘇清河送葉婧的禮物,當時的明石便只有現在的身體大小,它陪葉婧度過了寂寞的童年,青澀少年,上輩子甚至為她而死。

明石對于葉婧來說就像亦兄亦友,當年蘇清河送明石給葉婧之時明石的身體很小,但葉婧知道,在臨東山,任何東西都不是能看外表就能定它們的年紀的,就拿明石和朱兒來說,當年明石被蘇清河送給葉婧之時已經有了兩百歲,朱兒更是從如意坊建立以來,一直跟随每一屆如意坊坊主。

歷代如意坊坊主可以完全将性命送到朱兒手上,她活了千年,記憶卻只有她跟随那一代如意坊坊主的記憶。

每一代如意坊坊主逝去之時朱兒便會陷入七天的沉睡,這七日,她的身體将會從一個嬰兒狀态慢慢的長成十四五歲的模樣,直到繼承者攜帶鬼刀将她喚醒。

朱兒的名字和相貌不是唯一的也不是固定的,性格也會改變,她的相貌可以根據繼承者的要求生長,性別也可以改變,這就是魔,不生不死,不痛不滅。

這千年來,伴着朱兒的便是她身上把柄比她人還高的巨闕。

沒人能說清楚朱兒從何而來,為什麽如意坊會有這種讓人難以置信的永生方式。

對于朱兒來說,她生存的目的便是鎮妖,順便照料如意坊裏邊那顆似是非石似木非木的扶桑木,坊主可以死,扶桑木必須活着。

數月前葉婧剛醒過來之時,朱兒确實是起了殺心,但是看在扶桑木還可以救的情況并沒有“清肅”葉婧。

千年的功法累計,朱兒的靈力可以說是世間獨一的,有絕對的能力,只手覆滅一個國家完全不在話下,她固然強大,卻被每一屆如意坊坊主壓制着。

朱兒也曾“清肅”過一個如意坊坊主,這是她從自己的房內的水晶石上讀到的,為了不讓自己記憶出現在斷層,她會記錄下自己這一世跟随的坊主叫什麽,所作所為,他的一生是苦是悲,是喜是美......

“在想什麽?”葉婧看着發呆的朱兒笑問道:“難道是我家小朱兒蠢心萌動,在想意中人了?”

意中人?

這個詞第二次出現在朱兒耳裏,她愣了下,在記憶中自己好像真的在等待什麽人,不過又不确定。

這兩天朱兒覺得自己身體可能出了毛病,時不時會陷入沉思,等回過神來之時卻忘記了自己在想些什麽,很奇怪的感覺。

更叫朱兒奇怪的便是,自己身體裏好像被誰種下了一顆種子,那顆種子在葉婧他們從淩仙宗秘境出來之時突然破土而出,發芽了。

“我心中有些不解。”朱兒冰冷的美目看着葉婧,怔怔道:“我似乎感覺到了一個人醒過來了。”

聞言,葉婧臉色大變,她将明石放在地上,猛地站起來正色道:“是臨東山後邊的東西?”

朱兒搖頭否定,“不是。”她頓了下,繼續道:“我感覺到那股蘇醒過來的人對我很重要。”她無助的抱頭使勁想,而後垂頭喪氣道:“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到底誰是,朱兒真的想不起來了,但淩仙宗秘境中的那人卻察覺到了她的存在,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怪異的情緒。

136無責任番外(一)

大年三十,在書中跑了幾個月龍套的各位大佬決定在這個好日子出來聚一聚,于是,第一個領了盒飯的淩仙宗極目天尊在群裏大吼一聲,“來呀,快活呀,諸位,今晚去不去望龍山浪一浪,我淩仙宗最适合看煙花了,咱們在葉婧她家祖墳對面放煙花,去不。”

號令一出,大家紛紛響應。

電腦屏外看着喝着三尾狐妖遞過來的茶的蘇幕言看到群裏的消息,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氣,他白皙修長的手“咔嚓咔擦”在鍵盤上敲字,唯恐天下不亂道:“啧啧啧,葉婧,朱旭要在你老祖宗的墳頭放炮仗慶祝,@葉婧。”順便發上一張表情圖,還有這種操作?.jpg

另一頭,窩在沙發裏撸着明石的葉婧點開群消息,歡樂道:“墳頭蹦迪,可以呀老哥,雖然你們淩仙宗的風景沒有我如意坊的好看,但是,看在朱旭的面子上,本坊主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打完字,她順手發出一張表情順便@蘇幕言。

我說有就有!.jpg

朱旭吃着西瓜騎着二郎腿,“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就定下來,今晚去望龍山放煙花,順便墳頭蹦迪。”

他将腳放下來,然後又有@一次葉婧,“大佬大佬,到時候是你先蹦起來還是我先來,我都好幾個月沒有蹦迪了,都跟着我媳婦去占了淩仙宗弟子們的籃球場跳廣場舞,那滋味,心裏美滋滋,但是臉上過不去呀,一群毛孩子站在旁邊看我們跳舞,搞的我老年尴尬症都犯了。”

“尴尬症犯了?”一直潛水暗中觀察的薛靈璧暗戳戳的冒泡,“港真,侬把我淩仙宗的臉皮都敗光了,是誰在叫喚,說不給錢就不讓打籃球的。”

看得我尴尬症都犯了.jpg

朱旭:“.....死娘炮,一股僞港腔,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哼!我驕傲我自豪,有本事你也蹦一個!本座多久沒在書裏露面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

朱旭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終于,以一個專業噴子的實力将薛靈璧說得敗下掙來。

#群裏太熱鬧怎麽辦,急,在線等。#

#論,群裏這群控制我陳國的大佬隔着屏幕都要打起來了,我是不是該找一張面具帶着。#

#震驚,他們竟然是這樣一群不正經的術者,我該怎麽辦,害怕

看着鬧翻天的群裏,身為群主的陳帝咬着鋼筆提筆撰寫頭條新聞,靈感如泉水般噴湧而出,收也收不住。

不能讓群裏的人太鬧,鬧大了不好收拾。

作為一個負責的群主,陳帝找到葉婧的賬號,悄悄咪咪的私信。“婧兒,群裏都快打起來了,救命救命救命!!!”

二十分鐘後,葉婧終于回複道:“請叫我坊主,我哥哥找到了?”雙手插兜的熊貓表情.jpg

陳帝:“沒有,嘤嘤嘤。”可憐巴巴.jpg

葉婧:“我妹妹複活了?”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jpg

陳帝:“.....沒。”我可能是個假爹.jpg

葉婧:“你還有臉哭唧唧??????”

陳帝:“.....我懂了.....”人生重來算了.jpg

葉婧:“算你有自知之明,哼!”看我嫌棄的眼神.jpg

在葉婧那裏受挫的陳帝看着屏幕上的字,隔着網線他都能感受到無限的寒冷,好冷好冷,好想哭。

悔恨的淚水從陳帝的臉上滑落,他抽泣着點開好友列表中葉婧的頭像,委屈巴巴的打字:“寒葉飄逸,灑滿我的臉,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你講的話像是冰錐刺入我心底,阿爸真的很受傷......”

陳帝的信息發過去不足以一秒,熟悉的信息提示音立刻響起。

陳帝欣喜若狂的打開信息,挂滿淚花的雙眼仰望星空,原來我的女兒還是蠻在乎我的。感恩的心.jpg

“說什麽?誰是你兒?”安靜,吵到我學習了!.jpg

陳帝戰戰兢兢的看着私信,再瞪大了眼睛看上邊的頭像,臉頓時煞白,他顫巍巍的打出字幾個字:“祖宗...太爺爺爺爺爺爺爺爺,我我我,我發錯了,哎呀,我的腦殘酸菜面要糊了,太爺爺爺爺爺爺爺爺,我得去吃午飯了,莫怪莫怪。”少女的祈禱.jpg

陳帝走了,群裏面吵得更加火熱了。

蘇幕言看着熱火朝天的群,踩着三尾軟乎乎的肚子,笑道:“得了得了,就那點破事也值得你們吵一整天?還要不要人好好看電影了?”你是豬嗎.jpg

大佬一發話,群裏邊頓時安靜許多。

眼看朱旭的提議就要胎死腹中,穿着紅色修身羽絨服在雪地裏堆雪人的朱兒道:“去去去,去的趕緊報名,我今晚可不想回家,一會去我那些三姑四婆絕對要給我介紹對象,非得說姐單身了一千年是化石級的單身狗,你們不去我可去了啊。”

打完字,她還不忘@葉婧:“老大,我媽的嘴你見過的,恐龍也會說成天上有地上無的神級美男子,上次那個帥得人神共憤的那個簡直醜到爆,而且身體竟然那麽弱,被我小拳拳錘了一次胸口肋骨竟然斷了三根,不說了不說了,說了我就生氣,老大,我的幸福就在你的手裏了,今晚一定要去啊,送你一個香噴噴的大啵,mua~”敲可愛.jpg

被艾特的葉婧看到話痨屬性的朱兒的話,當場回答:“去去去,必須去,墳頭蹦迪多好玩啊,到時候讓朱旭準備一千個大炮仗,我讓淩仙宗的弟子表演怎麽上天,怎麽呵和月亮肩并肩。”@朱旭,順便送上表情:傻了吧我的弟.jpg

朱旭:“厲害了我的仙女.jpg”

蘇幕言:“66666,“厲害了我的仙女.jpg”

秦昭:“厲害了我的仙女.jpg”

朱兒:“233333拍桌大笑,厲害了我的仙女.jpg”

葉婧:“這群裏沒人敢禁言我.jpg”

薛靈璧:“老哥,穩!厲害了我的仙女.jpg”

明石:“厲害了我的仙女.jpg”

暗戳戳觀察的陳帝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打開新聞頭條默默地發了一篇文章。

#震驚,這裏竟然有一只會打字的貓,這個群原來是這個性質。#”

經過多方協議,最終群裏的人達成衆識,讓淩仙宗全權出資資助此次活動,并宴請全部領了盒飯的,有頭有臉的龍套們。

137無責任番外(二)

顧及到小竹峰上有一個打色狼,朱旭本打算悄悄咪咪的把葉婧他們給邀請上來,他特意吩咐淩仙宗的弟子一定要小心翼翼,小心翼翼,不漏痕跡的舉辦宴會,當夜幕降臨之時,常年待在小竹峰上的色狼一號摩羯老祖摟着他的小女友葉嘉來了。

摩羯老祖:“聽說你們要墳頭蹦迪,本座就來了。”

朱旭可憐巴巴的看着摩羯老祖,再看看他身邊十七八歲年紀的葉嘉,板着臉道:“葉嘉,老祖今天喝多了,趕緊帶老祖回去休息罷,大冷的天,別把老祖凍着了。”

爺爺啊爺爺,您走吧,一會兒你和葉婧打起來孫子真的攔住啊,哭唧唧。

摩羯老祖眉毛一皺,冷哼:“什麽葉嘉葉嘉的,,沒大沒小的,叫祖師婆婆。”

朱旭:“...祖師婆婆。”

正當朱旭發愁之際,秦昭夫婦踏雪而來,秦昭所過之處踏雪無痕。

趴在秦昭身上的葉婧擡頭便看到摩羯老祖也葉嘉,笑吟吟的臉頓時垮下來。她沒好氣的問道:“他們怎麽會在這裏。”

朱旭可憐巴巴道:“大佬,不過就是書裏邊發生了一點小摩擦,表認真,認真你就輸了。”看我真誠的小眼睛。

“再眨,朕就把你額頭那只還沒睜開的眼睛挖出來。”當着朕的面眨星星眼,竟然敢勾引葉婧,哼!

秦昭找了一個避風,風景又好的地方安置好葉婧,而後又将身上的大氅裹住葉婧。

葉婧笑眯眯道:“謝謝媳婦兒,來,讓爺啵一個~”

朱旭:“.......”為啥我不把自己的媳婦帶來一起虐狗,不不不,他們不是在虐狗,是屠狗。

“啧啧啧,惡不惡心啊你們倆。”蘇幕言提着那只被他迷得昏頭轉向的三尾狐走到望龍山新搭建的屋子中,一進來就讓他看到葉婧這幅樣子,太膩歪了吧。

葉婧抱着秦昭的腰笑眯眯道:“我們恩愛如初如膠似漆咋了,羨慕啊,你手裏不是有一個嗎。”

蘇幕言冷哼:“他是公的!懂什麽是公的嗎,就是帶把的!”

葉婧不屑道:“愛不起呀愛不起,他長得那麽天姿國色你還挑?你有挑的資本嗎?蘇姐姐。”

被刺激得憤怒不已的蘇幕言猛地站起,掄起委屈得縮成團的三尾作勢要扔,手剛剛舉起便聽到一聲冷哼。

“去年宗主和朕借的三千萬還沒還。”

蘇幕言遲疑。

“五月份你打碎了朕的傳家寶,價值一個億。”

蘇幕言将三尾扔在地上,紛紛的拿起烤肉不顧形象的咬一口,“哼,不知羞,不知廉恥,哼哼哼,有錢了不起啊,霸道智障!”

“咦咦咦咦。”葉婧聽到蘇幕言的話愣了下,而後拍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秦昭,聽到沒,又有人說你是霸道智障了。”

霸道智障俯身的秦昭擒住葉婧的手,笑吟吟道:“女人,我最好別動,否則,今晚我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葉婧可憐巴巴的看着秦昭,噗嗤一笑,張開懷抱道:“來吧,我的霸道智障!”

“真熱鬧,陳帝,看看坊主多逍遙啊。”和陳帝一起進來的薛靈璧走到壁爐邊拿起一根烤串津津有味的吃着,“你這麽唯唯諾諾的,不像一個皇帝啊,餓嗎,要不要來一串。”

陳帝看了葉婧一眼,委屈巴巴的垂下頭,小聲道:“不要,謝謝。”

薛靈璧拿起一大碗烤好的韭菜硬塞進陳帝的手裏,大聲霸氣道:“韭菜,壯陽的!”

陳帝:“......”好像找個地洞鑽進去,難道全世界都知道他不舉嗎,哭唧唧。

“老大老大,我來了。”抱着滿懷炮仗的朱兒看到久違的葉婧,随手撒下炮仗,順便禁言摩羯老祖那一隊後風風火火的跑到葉婧身邊,她猛地将葉婧拉出來,熊抱。

葉婧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了,“大佬,大佬,我快被你勒死了。”

就在葉婧快要呼吸不暢的時候,秦昭将葉婧從朱兒手裏搶出來,心疼的揉揉媳婦的臉頰,而後看着朱兒冷淡道:“你,要不要嘗嘗被龍氣傷到的滋味。”

朱兒讪讪的擺擺手,“呵呵呵,不不不不不不了,那個,那個,老大,我餓了,我先吃口飯。”

拿着一米高的木桶吃飯的朱兒無語凝噎:“沉穩睿智的帝國總裁變身霸道智障怎麽辦,急,在線等。”

“吃那麽多也不怕撐死你。”蘇幕言看着吃相粗魯的朱兒慢吞吞的出聲。

朱兒拿起巴掌大的飯勺不屑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感激吃,不然蹦迪沒力氣。”

朱旭:“好了好了,看大家都到期了,來吧。”

蘇幕言安逸的踩着三尾腳墊:“來什麽?”

葉婧吃着秦昭喂到嘴裏的葡萄:“屠狗嗎?”

薛靈璧吃下一個韭菜盒子:“先吃飯。”

摩羯老祖/葉嘉:“嗚嗚嗚嗚。”

陳帝吶吶道:“咦,不是來墳頭蹦迪的嗎?”

朱旭感激涕零:“陳帝,本座的知音。”

“唰。”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陳帝身上。

陳帝:“......”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種人,竟然敢瞪一國的皇帝,快來看看他們的罪行

#他們竟然敢對一國之君做這麽下流的動作,其心可誅

#害怕,一國之君的成長之路竟然如此坎坷,真讓人心酸心疼。#

終于,在衆人酒足飯飽之後才将心思轉到墳頭蹦迪這件正是上來。

作為節目的發起人,朱旭大手一揮,紅橙黃路青藍紫的彩燈紛紛有節奏的閃爍,他率先扭起來學了十多年的廣場舞。

蘇幕言冷眼看着下邊扭成一團的衆人,冷哼一聲, 而後将三尾扔到人群之中,慢慢的,慢不慢的扭起妖嬈的舞步。

作為唯一一對合法夫婦,秦昭和葉婧繼續屠狗,上演恩愛日常。

在衆人蹦跶得正在興頭上之時,葉婧将朱兒帶來的炮仗綁在被禁言的摩羯老祖和葉嘉身上,輕輕地點燃引線。

“嘭。”

摩羯老祖和葉婧化作絢麗的煙花飛向天空。

與此同時,葉婧早就在場地地下埋了近千顆的炮仗在秦昭“關愛智障”的眼神中點燃。

“嘭,嘭....”

除了屠狗夫婦之外,墳頭蹦迪的所有人紛紛化作流行上了天,成功和月亮肩并肩。

葉婧傲嬌臉:“在我祖墳上墳頭蹦迪?哼!”

#####大家中秋快樂~~~

138再見

“帝姬,你熱不熱。”

聽到外邊傳來的聲音,葉婧掀開馬車上的珠簾,她看着一臉清秀的小太監将手中的蜜餞盒子遞給外邊滿頭大汗之人,咀嚼口中生津可口的蜜餞,笑道:“有點,夏路你渴不渴?”

夏路便是當日葉婧在陳國皇宮時給他一瓶萬金難求的藥粉的小太監,年紀大概二十三四歲,入宮十年。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陳帝将夏路送到葉婧身邊照料她的飲食起居,盡管知道夏路暗懷心事,葉婧卻沒有拒絕陳帝的賞賜,有的人如果應用得當可以成為自己監視陳帝的眼睛。

擦掉額頭浸出的汗水,夏路從腰間摘下一個水壺搖了搖,清秀的臉笑得極為燦爛。“奴不渴,多謝帝姬關心。”

“給你。”葉婧将蜜餞塞進夏路的手裏,“本宮看你面色菜青走路虛浮,想必是早上沒吃早膳。”

夏路望着葉婧手裏精致的木盒,眼神暗了暗,他恭恭敬敬的朝葉婧行禮,将盒子收進手中,小心翼翼的藏在寬大的袖子裏,背着葉婧抹去眼角沁出的淚水,嘆了一聲。

入宮十餘載夏路看盡後宮之中的勾心鬥角,體會了人情冷暖,從雜事局一步一步爬到禦前,本來以為可以風風光光的威風一把成為陳帝的心腹,可現實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看盡了陳宮之中的腌臜事,到頭來,卻被一品藥粉和一盒蜜餞感動,說出來也許會讓人笑掉大牙,可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有經歷過絕望之後才能體會道陽光的溫暖。

陳帝将夏路送到葉婧身邊就說明了當日夏路和葉婧通風報信的事被陳帝知曉,他将夏路送到葉婧的身邊便是告訴雅門,葉婧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在葉婧出閣之前他都握着雅門的軟肋。

雖然陳國已經被淩仙宗架空,可陳帝卻将皇宮牢牢地掌控在手中,除了被他遺忘在角落的葉婧之外,皇宮中只要有風吹草動陳帝便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要知道,陳國皇室中人都是術者,陳帝昏庸,玄術造詣卻也上得了臺面。

我在車架之中的葉婧根本不知道夏路心裏變化,她抱着明石握着手裏的錦囊,深深地看了一眼。

“夏路,我們什麽時候能到淩仙宗。”

片刻後,夏路的聲音從車架外傳來,“回禀帝姬,日落之前便可到達,若帝姬覺得累了便在車內小憩,奴為帝姬守車架。”

算算時間,現在是午時三刻,去淩仙宗的路上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葉婧将明石的爽靈重新歸體了。

葉婧本以為淩仙宗經過前日一戰不會讓她那麽快去淩仙宗,沒想到還是讓她去了,也不知淩仙宗在打什麽注意。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葉婧将明石放在地上,她從懷裏掏出朱筆一只還有一小杯鮮血。

朱筆蘸着鮮血游走在白玉桌上,不消片刻,一個小小的陣法便出現在桌子上,那陣法成形之時發出一道紅色的光芒,葉婧眼疾手快的将那紅色光芒壓制住,而後雙手擡起掌心向上。

玄金色的靈力像煙花一樣在小小的車架內綻放,眨眼間便形成一個金色的透明薄膜将馬車籠罩,将所有的靈力封印在這小小的空間裏。

玄金色的靈力緩緩地從空中落下,最後落在那一方長款三尺的白玉桌上,靈力順着朱紅的陣法慢慢的游弋,而後在中心彙聚。

葉婧将明石從地上抱起來,她金光熠熠的指尖輕輕地點在明石的眉心,明石頓時恹恹地搭攏了腦袋,睜着那雙金色的眸子無辜的看着葉婧。

面對一雙清澈如水的,讓人一看心軟得都要化了的無辜可憐的明石,葉婧內心毫無波動,她将明石抱到陣法中心,而後将手中的今錦囊打開。

“吼。”

那灰色的魂魄逃離錦囊的禁锢之後猛地竄出來,它“看着”躺在陣中的,毫無反應的明石長吼一聲。

葉婧伸手朝明石的三魂之一的爽靈輕輕一點,金色的靈力從她指尖溢出,爽靈順着葉婧的之間慢慢的歸回明石的身體中。

魂魄入體是什麽樣的感覺沒有人比葉婧更清楚,她便是從一縷不甘的魂魄重生的,那種感覺,就像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熟悉,暢快,也很陌生。

明石丢失的三魂之一已經回來了,還剩下最後的一魄,便是七魄之中的雀陰,雀陰控制的便是生育功能,而且極其難尋,最重要的是,它無處可尋。

葉婧掌控着陳國衆妖,在她重生之後也特意去尋找過,很遺憾,未能找回來,這便說明了,雀鷹卻是難尋。

魂魄已經入體,明石還需要一段時間适應。

葉婧将昏睡過去的明石抱在懷裏,她看着車架內狹小的空間,百無聊賴的拿出一包幹果咀嚼。

“喵~”

懷中的憨态可掬的明石眨巴眨巴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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