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廂情願
“我想出去走走……”
“你這傷……”巴達納木欲言又止，“還是再多休養幾日吧。這心口的傷，哪能好的那麽快啊！”
堯光沒吱聲，又躺了下來。
孤雁獨飛，花草枯萎。眼看着，冬日就要到來。這并不安寧的深秋，總算要過去。可這冬日，又會給堯光帶來怎樣的愛恨情仇……
一月後，初冬，十月。
堯光的傷養的差不多了，除了那精氣神，基本都與以前相差不多。
堯光允諾，待身體痊愈後，便嫁給巴達納木，做他的王妃。
一諾千金，堯光和巴達納木舉行了複雜的儀式，随後便入了洞房。
堯光臉上卻毫無喜悅之情，惹得巴達納木心情也低落起來。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新娘。”巴達納木掩飾悲傷。
一邊說着，一邊靠近堯光。他微微前傾，堯光也下意識慢慢後傾。
堯光勾人的美眸，不由得使巴達納木沖動起來。他就像狂野的獅子，欣賞着自己的獵物。
巴達納木一直前傾，直到堯光徹底倒下。緊緊貼着石床……
他的呼吸，緩慢加速，一陣一陣噴灑在堯光漂亮的臉蛋上。不滿足，巴達納木對着堯光脖子呼吸，無時無刻不在表達他的心思，想讓堯光回應。
可是，堯光依舊未做辦點回應。
巴達納木再也按耐不住，釋放沖動，剛要吻下，堯光卻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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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達納木愣住了，随之而來的是一陣心酸。好像渾身熾熱的他，被無情的潑了一盆冷水。
其實，這段時間的相處，一直都是巴達納木的一廂情願。他能感覺到堯光的冷淡，能感覺到堯光的不愛。可他卻對她一往情深，隐藏心底的悲傷。
他以為，只要他對她好，對她無微不至，她就會對他動心，愛上他……
可現在，他好像全都明白了。這個女人，心裏沒有他半點位置。
看見身下，堯光緊閉雙眼，眉頭微皺，一幅不情願的模樣，讓巴達納木更加傷心不已。
“歇息吧……”巴達納木從堯光身上翻下來。
順勢睡在堯光身旁，背對着堯光。
堯光看了一眼巴達納木安靜的背影，一聲不吭，也背對着巴達納木閉上眼。
他們誰都沒有睡着，都在想着心中所愛。都有萬千思緒，理不清道不明。
堯光想着衛松羽，她一生也就愛着這一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傷了她的心。
順從巴達納木的女人很多，直到遇到了特別的堯光，他才知道，世間竟還有這樣對他的人。一開始，他以為只是新鮮感罷了，過了幾日，便會對她膩，對她淡忘。
直到……她為他刮胡子，那一晚，她的容貌深深地刻在他心上。從那一刻，他便知道，這個女人，他一生也不能從心上抹去。
為了娶她，不惜做任何事。只盼得今日，與她共度良宵，與她共賞白頭。
“你愛我嗎？”
“……”
巴達納木知道堯光沒睡，便問出了他以前覺得最可笑的問題。
堯光聽到了，微微睜開眼睛，皺了下眉頭又閉上。巴達納木微微起身，回頭看了眼堯光。映入眼簾的，卻只是她的背影。
……
清晨，巴達納木騎馬在草原上奔騰。來來回回都用鞭子抽打羊群，他這是在發洩。
士兵們看到這樣的場景，誰也不敢上前勸阻。他母親去世那一日，巴達納木活生生的抽死了五六只羊。那是士兵們第一次看到巴達納木如此發洩，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今日，又見得這樣的場景，想必他是遇上了不可接受的事。
堯光被羊群的嘶叫聲吵醒，起身微微撩起帳簾，探眼一望。
“他這是瘋了嗎？”堯光自言自語，緊皺眉頭。
匆忙的洗漱一番，便沖出帳外，阻止巴達納木。
“別管我！”巴達納木順手一揮。
堯光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
巴達納木見狀，匆忙下馬。扔下鞭子，慌張的跑到堯光面前。
“堯兒，沒事吧？！”巴達納木輕撫堯光雙肩。
“這羊群礙你何事，你何必這樣對待它們？”
“我發洩而已，你要是不喜歡，大不了我不這樣了。”說着巴達納木便将鞭子扔向遠處。
巴達納木扶起堯光，眼裏盡顯心疼。輕撫着堯光秀發，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你不是一直想走走麽？今日，我就帶你走遍這大草原，走。”說着巴達納木便牽着堯光上馬。
巴達納木坐在堯光身後，緊緊的抱住她，生怕下一秒她就會離開他。
懷抱佳人，盡賞美景，不亦樂乎。
大概是剛剛痊愈，騎得太快，難以适應，堯光要求下馬。
“怎麽了，不舒服麽？”巴達納木關切的問。
“可能是身子還有點虛，我們步行吧。這樣，景色也能夠更加入眼，更加賞心悅目。”
巴達納木點點頭，将馬拴在樹旁。
“怎麽樣，我這大草原風景是不是勝過你們中原？既開闊，又自由！”巴達納木張開雙臂。
仿佛在享受大草原帶來的美妙，滿臉自豪，心情好像也愉悅許多。
“世間萬物，各有佳色，沒有什麽絕對的。比大草原好的地方有很多，比中原好的地方也有很多。”
堯光坐在草地上，放眼欣賞遠方。
見堯光這麽說，巴達納木就不開心了。他向來只接受贊賞。
巴達納木走到堯光身旁，也跟着坐下。陪同堯光一起欣賞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喜歡這裏麽？”巴達納木問。
“喜歡。”堯光不假思索的回答。
巴達納木揚起嘴角，摟住堯光，指着遠方。
“你要是喜歡，以後這裏就都是你的。我是将來的可汗，大草原的主人。你是我的王妃，是可敦，也是這大草原的女主人！以後，這裏，這裏，還有那裏，都是我們的！”
堯光聽到這些話，莫名低落起來。她只是利用他罷了，他卻處處為她着想。這一對比，真的是又可笑，又可悲。
堯光笑了笑，一句話沒說。只是安安分分的讓巴達納木摟在懷裏。
這個雖然陌生，但是很溫暖的懷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