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的身影
“別叫我主子，叫我月容就好了。”
“這怎麽行呢？你是我主子，我不能直呼姓名……”闌珊略顯為難。
“讓你叫你就叫，哪那麽多廢話！”蘭月容不滿。
闌珊也是看到蘭月容如何整宋雅蝶的，她當然不敢違抗蘭月容的“命令”。不然，到時候她也落得那個下場，就可怕了。
但她不知道，蘭月容這樣對她們是有原因的。她不是對誰都有耐心，去折磨的。
宋雅蝶和紫雲大呼救命，下人聽見連忙去救。大夫人知道兩人落水，大發雷霆。
可是，宋雅蝶卻說，是她們貪玩，不慎落水，怪不得旁人。為什麽呢？蘭月容不是好對付的，直接向大夫人告發，她也未必畏懼。相反，她倒是會更來勁，用更過分的法子對付她們。
與其告發她，還不如忍氣吞聲。待到時機成熟，她再和她陰着來。這個仇，是絕對要報的！
整完了宋雅蝶，蘭月容便纏着衛柏承。讓他帶她去軍隊，早去一日，就能早點找到堯光。
“這不是我能做主的，現已冬日，估計開不了戰。我們也得等聖上的決斷，就算是我大哥，也不能輕舉妄動，你怎麽能這麽不懂事？”
蘭月容只好作罷，她知道她現在還沒有權力。而且，她寄人籬下，自然不能得罪衛柏承。
“那我現在幹什麽？就在衛府白吃白住麽？我良心過不去。”
“我不要你為我做什麽，你只要在衛府安安分分的。賞賞花，練練武什麽的，就行了。”
蘭月容一臉不耐煩，這些事對她來說興趣不大。更何況，她從來沒做過賞花，這樣閑情雅韻的事。頂多對着月亮發發呆……
“那我要荷花。”蘭月容糾纏不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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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柏承一時語塞，接不上蘭月容這句話。現在哪還有荷花，她這不是擺明着故意的嘛。
衛柏承摸着下巴，思忖片刻，那認真的神情讓蘭月容眼睛都看直了。英俊的側顏，仿佛雕刻般那樣精致。
一雙長手筆直白皙，看起來也是十分的誘人。
“這樣吧，等我有時間，我帶你出去解解悶。”衛柏承撂下筆。
這句話打斷了蘭月容的思路，腦子裏頓時亂成一團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結結巴巴的。着實尴尬，只好點點頭溜走了。
衛柏承看着蘭月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堯光過得一天比一天消沉，時常發呆，時常傷心。她捏着竹哨，心酸不已。當她說出她要親手殺了他的話，她就知道他倆不可能了，那她還留戀什麽？
就算沒殺了他，他們以後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
“在想什麽呢？”巴達納木突然來到堯光面前。
他這一出現，完全打亂了堯光的思緒。她很不理解，以前總以為別人對她好，她也會對別人好。可是巴達納木對她這麽好，她為何沒有這樣。相反，巴達納木對她越好，她越不自在。
“我在想，這冬天何時能夠過去。”
巴達納木定了定，看她手裏捏着竹哨，便知道她在想什麽。巴達納木有些心酸，并不是她在想衛松羽，而是她對他說謊。
“很快，只要冬天過去了。我就會領兵，助你殺了衛松羽！”
巴達納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面很堅定，心裏卻覺得十分可笑。到時候，堯光真能下得了手？看她游移不定，整日捏着竹哨，她真的将他忘得一幹二淨，真的願意殺了他？
堯光下意識轉了轉戴在手腕的玉镯，這已經是她習慣性的動作了，連堯光自己也沒有察覺。
巴達納木一直盯着這玉镯，若有所思。
“我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問，今日想起來，我便要問一問了。”
“問什麽？”堯光不解。
“堂堂一個大将軍，家裏很缺錢麽？就給你戴這麽個劣質玩意兒？我雖然對玉器不是很了解，但也能看出來這不是什麽貴重的玉器，而是個便宜貨。”
巴達納木指着堯光手腕上的玉镯，一臉挑釁的說，語氣中透着不滿的味道。
堯光笑了笑。
“不是，你笑什麽？我說的不假啊，難道我眼力這麽差？連劣質的玉镯，都看不出來？”巴達納木不解。
“你眼力很好，這确實不是什麽貴重的玉器。但也不是衛松羽送的，而是我一個好姐妹送的。她的名字很好聽，叫蘭月容。就是不知道，何時能夠再見，怪想她的。”
說完堯光低下頭嘆了口氣，眉眼間透着思念的味道，這是僞裝不出來的。
這麽一聯系，巴達納木才想明白。既然不是衛松羽小氣，那他也不再說什麽了。
“這個蘭月容和你關系甚好？那又怎麽失去了聯系？你可知她現在在何處？”巴達納木來了興趣。
堯光又笑，不過這次笑容裏，夾雜着道不清的意思。
“我們相識八年，是很要好很要好的姐妹。直到後來嫁入衛府，就失去了聯系，我也不知道她在哪。想想我還挺後悔的，當初沒有留住她……”
天色越發暗沉，怕是又要下雨了。這雨沒完沒了，還真是不讨喜。然而，堯光卻很喜歡，她向來最喜歡下雨天了。
“堯兒，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會派人去中原，四處尋找蘭月容的下落。到時候，我把她帶到匈奴來，讓你們好姐妹團聚。讓她也留在匈奴，日日陪你！”
“怕是她不會答應，她生**自由，豈會只待在一地過完餘生。”
“自由？我大草原如此遼闊，還不自由？怕是你那好姐妹來了之後，便不會走了！哈哈哈……”
堯光總算有些開心了，此時她的笑容，是那麽真切，那麽美麗。但這笑容，在巴達納木跟前，永遠只是昙花一現，而不會永久綻放芬芳。對于巴達納木來說，這樣也是很值得的！只為博美人一笑……
“但願如此。”
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還沒有入深冬，大家就開始抱怨太冷了。這要是入了深冬，那豈不是沒法活了。
兩人剛進賬，外面就又下起了滂沱大雨。幸好進來的及時，要不就淋成了落湯雞。
蘭月容正好在外面閑逛，這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她防不勝防。這大雨可不憐香惜玉，她被淋得渾身濕透。
正要去躲雨，她就看見了不遠處迷迷糊糊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