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
雁夜身上的刻印蟲全都被趕走了,似乎berserker能感應到自己即将失去魔力來源,所以完全不聽命令地去了不知何處。
對于這一點,雁夜猜測說:“berserker好像對saber格外執着,也許是在消失之前最後去找saber一次吧……”
話雖這麽說,但我們都不太擔心這一次沖突。berserker因為狂化等級B的原因,比其他任何servant都更需要大量魔力支持,斷了魔力來源的他大約支持不了多久,就會回歸英靈座了。
“雖說是這樣,不過我果然還是去saber那裏看一看吧。”我最後想了想道,“正好取得了轉移令咒的技術,我也需要去愛麗那裏走一趟。”
路上我一直在猜測berserker的真實身份。
他的狂化值太高,連說話都已經做不到,所以連他自己的master間桐雁夜也不知道其真名。
從已有的條件上看,這應該是個用劍的好手,擁有着“将所有得到的武器作為寶具使用”的特殊能力,同時對saber有着非一般的執着。
嗯……我隐隐有了猜測。
應該是亞瑟王的某個騎士吧。
……等下,說到騎士,我的迪盧木多去了哪兒?
最後,我獨自來到艾因茲貝倫家的城堡時,遇見了Lancer-迪盧木多。
“啊,迪盧木多!”我喚道。
他看起來像是正在煩惱什麽,獨自一個人坐在艾因茲貝倫家的後院裏,低着頭很失落的樣子,眼角的淚痣愈發憂郁了。
聽到我的呼喚,他茫然擡起頭看了一眼。
“怎麽了迪盧木多,怎麽這個表情?”
迪盧木多上下打量我,又上下打量我,又來回打量……終于一臉懵逼地說:“百夜大人?”
我笑着走到他面前,發現現在自己的身高也就相當于他現在坐着的時候,于是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你所見,我返老還童了喔!”
面對我可愛的忠犬騎士,我非常高興非常坦白。
然而迪盧木多有些傻眼了,伸出手小心地捏了捏我的左臉,好像才确定了我是真實存在的。
——話說回來,為什麽這些英靈都喜歡捏我臉啊!
“迪盧木多,這兩天你在哪裏?”我問道。
迪盧木多一聽這句話,好像有些炸毛,幽怨地看着我說:“百夜大人,你是直接把我忘記了嗎?和那個archer不知道說些什麽就跑了……如果不是saber的話,我還不知道該去哪裏。”
呃……難怪你會出現在艾因茲貝倫家,畢竟我是和愛麗他們結盟了的。
原來如此,還是成年時的我造的孽啊!真是的,收養了一條這麽可愛的忠犬,居然還要朝三暮四地去招惹性格惡劣的貓……
未來的我真是過分,犬控的立場怎麽可以就這樣動搖了呢?
我有些心疼我可愛的騎士,伸手撫上了他的側臉:“對不起,迪盧木多,讓你失落了嗎?我本意并非是這樣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始終是我最重要的騎士啊!”
迪盧木多被我的手牽引着,直視着我,幽幽地說:“百夜大人,每次都是一樣的甜言蜜語啊……”
噫,等等……
迪盧木多憂郁地垂着眉眼,嘆了口氣:“每一次都如此,我也每一次都無法真的生氣起來。真是沒辦法,您是來找saber的嗎?我帶你進去吧……”
啊,我的心都要碎了!
感覺好像看到了一只被忽視已久的愛犬委屈地含着淚,終于等到主人回來了,于是又不計前嫌地搖着尾巴前來守護。
世上怎麽會有忠犬這樣的萌物呢,嘤,成年的我怎麽能這樣欺負一只可愛的忠犬呢……
“迪盧木多……”
我真想好好地愛撫一下我可愛的騎士。
沒想到,迪盧木多說完之後,默默站了起來,大概是想帶路。
然後……我就突然發現,我比他矮了何止兩個頭……!
這感覺真是猝不及防,好像正想摸摸金毛的腦袋,結果他一下立了起來,直接比主人還高了這麽多!!
“……”我卡殼了,是的,我忘詞了。
因為迪盧木多低頭看了我一會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放在我腦袋上,小心翼翼地,揉了一下。
“迪……迪盧木多……”
“那個,百夜大人,非常抱歉。”迪盧木多馬上小聲道歉道,“忽然覺得很好摸的樣子……您小時候實在是太可愛了……”
就算你誇我,我也不會很高興的啊!身為主人的威嚴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啊,怎……怎麽能這樣,嘤。
更過分的是,之前明明是我比迪盧木多高一點,現在卻要拼命仰頭去看,才能看到特別喜歡的那顆淚痣……
我很沮喪:“算了,還是帶路吧。這裏有正事要做呢。”
找到saber他們的時候,竟然同時看見了berserker。
據他們所說,berserker是忽然之間闖入的,因為魔力枯竭的原因差一點就要消失,然而還是極為固執地來攻擊saber。
saber總感覺他和自己有什麽關聯在,所以沒有下手,兩人在交手當中進行着對話。
原來berserker真的是亞瑟王的某位騎士,而且是最著名的一位實力與美貌并重的湖之騎士——蘭斯洛特。也就是傳說中與王後格尼維爾私奔了,導致圓桌騎士團四分五裂的那一位。
亞瑟王認出了他來之後,反而更加謹慎,甚至不知所措了的樣子。幸好berserker沒有了魔力來源,危險性已經直線下降。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不是saber會被打敗,而是她看起來正在動搖……”我身邊的迪盧木多說。
我想了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生前最信任的騎士不但背叛了自己,在死後甚至也一直懷着這麽強烈的憎恨,甚至變成了現在這個野獸般的樣子……亞瑟王她當然會受到沖擊。”
我們正站在旁邊看着,saber的master-衛宮切嗣忽然走了過來。
他大約是之前被成年後的我折騰得很慘,所以對着即使縮水了這麽多的我,也非常忌憚,走到兩米遠的地方就站住了:“……你是caster?”
我使用了朱雀人最常用的安撫技能——微笑:“晚上好啊,切嗣。”
“……”
衛宮切嗣默默地,又後退了兩步。
對我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啊,友善的微笑居然能讓別人感到懼怕!我真是個不合格的朱雀人,嘤。
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傷心,衛宮切嗣站在他認為安全的位置上,說道:“berserker是怎麽回事,你又對間桐雁夜出手了嗎?”
“唔,雖然可以說是‘出手’,但是我覺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小聲開口道。
切嗣臉上帶着“大魔王變小了果然還是魔王”的了然神色:“既然如此,我希望這一次你也可以出手。”
“哎?”抱歉,出手啥?
“berserker-蘭斯洛特,會落入這種境地,從騎士變成野獸。你一定也很感興趣……”切嗣用冷靜的談判語氣說,“因為曾經被你玩|弄過,所以我可以肯定這件事,你想要‘活捉’蘭斯洛特。”
“……”
嘤,成年後的我!你是有多糟糕啊!眼前這個胡子拉渣的冷面殺手也玩|弄過,連這個黑漆漆的野獸也會感興趣……不能理解,活捉了一個Lancer還不夠嗎?
現在跳進銀河也洗不清了!摔!這個朱雀人沒法做了,我要回母星……
我默默地捂住了胸口,總感覺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衛宮切嗣又說:“現在不是最好的機會嗎?将berserker收服吧,還是說,你更想要看到saber被他動搖到崩潰的場景?”
似乎他認為後面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神色嚴峻地看着我。
這個家夥真不愧是最卑鄙的master,說了這麽多也是為了給自己的servant解圍吧……
說到saber,我确實也很欣賞騎士王,所以,就出手幫一個忙吧,用我們朱雀人最強大有效的手段……
我深吸一口氣,放出了全部的光翼(觸手)。
衛宮切嗣又連退了十幾步,連我身後的迪盧木多也讓開了一點……喂,怎麽搞的好像我在攢能量發大招一樣?
我只是想幫一下saber——
“阿爾托利亞,加油哇……”
我揮舞着光翼給她打氣。
衛宮切嗣:“……”
迪盧木多:“……”
為什麽都是一臉崩塌的表情?你們以為我要用光翼幹什麽?
“難道不是要幫助saber嗎?”我問道。
切嗣:“你的……心象世界呢?”
“啊,對,我成年後是慢慢填充完整了那個玩意兒……”我被他提醒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了這一茬,“原來你們是想要我用這個來幫saber啊!馬上來!”
我伸出了光翼,向着場上伸去。
然後,如我所料的,很輕松地纏住了saber。
saber:“什……什麽?!caster?!又要再來一次嗎……不……”
衛宮切嗣:“等等……你是在開玩笑嗎?!快住手——!!!”
作者有話要說: 本調:百夜小時候還真是小傻鳥啊233333
黑調:=L= 成年後能百折不撓地長成鬼畜攻,真是莫大的意志力啊,苦了你了百夜!
百夜:………………【因為年幼傻鳥時期的黑歷史被揭發,而滄桑地抽出了煙
ps:昨天就反攻問題被黑調修理了一頓
咱家是黑調做主,黑調說不寫…………本調……本調就哭着說好的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