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黑泥裏簡直都是大宇宙的惡意!
這惡意一刻不停地在試圖對我洗腦,要我放棄思想放棄生命放棄自由,成為他的一部分,被惡意徹底卷入地獄當中……
說不定黑化的saber就是這樣被逼的!
我覺得要是成年後的我,說不定也已經黑化了……不,等下,成年後的我本來就是個死hentai,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催化。
黑泥在我眼前展現着各種各樣的罪惡的場面。
人類互相殺戮,互相吞噬。聖人被污蔑,智者被驅逐。沒有力量的人遭到肆意撻伐,有力量的人有恃無恐地發動戰争。
充滿貪婪充滿傲慢充滿嫉妒淫|欲暴怒饕餮……
正義的人永遠得不到好的結局。
saber遭到所有人的背叛,友人的仇恨和騎士的怨憤——為了拯救國度而渴求的聖杯,被衛宮切嗣親自下令破壞。
直到消失前的那一刻,她一事無成,痛苦萬分。
“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不該選擇拔出那把劍,是因為我造成了這場悲劇,都是我……”
——不是那樣的,saber!
我的喊聲似乎無法傳達到她的耳中。
我又見到Lancer,我可愛的迪盧木多,被他的主君親自命令自裁。
他死前滿是痛苦的眼中淌下血淚。
“我詛咒你們,詛咒聖杯!你們統統不能如願,你們的願望必将被踐踏!你們在生前死後,絕無法得到任何救贖!”
也許他的詛咒應驗了,沒有人得到救贖,沒有人能夠如願。
遠坂時臣死在最信任的弟子手中,遠坂凜卻對父親死亡的真相毫不知情,遠坂櫻仍在間桐家的蟲倉中接受調|教,而雁夜……
雁夜被心願背叛,被心愛之人誤會,失手殺死了葵之後,于無盡悔恨中被體內的刻印蟲吞噬了所有生命。
他的死讓berserker失去魔力來源,憾然離世。
不過,回歸了聖杯的berserker,理所當然地出現在了這裏。
令我吃驚的是,雖然他被吞噬已久,不過仍沒有太收污染的樣子——即使在這個世界裏親眼見到自己最凄慘的結局。
“蘭斯洛特,你……”我想了一下該如何措辭,“你在這裏還好嗎?”
berserker-蘭斯洛特一身漆黑的盔甲,聞言後,對我說:“caster。我暫時還沒有堕落。”
我剛有點放心的時候,就聽見這家夥又說:“但我必須誓死完成守護吾王的職責。”
說完這句話,在他背後出現的是黑·化的saber,邪氣凜然地看着我。
我:“……”
忠犬就是這點不好!就算本身沒被污染,主人如果是個黑的,那他妥妥兒也跟着黑了……
正想着該怎麽辦的時候,忽然有個身影闖入了這片黑暗當中。
火紅的發色還有矯健的身軀,第一眼我就看出來這家夥……是rider沒錯。
嗯,他喝了返老還童藥之後,現在和我一樣還維持着十來歲的小孩樣子。
rider好像也很無措,看見我後一臉茫然地問:“caster,這是哪兒?”
“你也是被黑泥吞進來的嗎?”我問道。
“嗯,這麽說起來……你難道也是?”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盤腿坐下道:“看來這個地方果然就是聖杯的內部了,能夠輕易将所有servant給吞噬的話,只能是這個解釋……”
“哦?!這麽黑的地方就是聖杯?怎麽說,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正太體rider也跟着啪地一坐,一手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那現在聖杯是想幹什麽呢?把我和你給抓進來……”
我揉了揉額頭:“不止是我和你,還有saber、Lancer,之前退場的berserker也被吞了進來,而且前者好像……被黑化了……”
正這麽說着的時候,四周的黑暗好像緩慢侵略了過來。
rider吃驚地站了起來:“這是什麽?這就是污染了saber他們的東西?”
這些黑泥從地上蔓延過來,漸漸蓋住我們的腳脖子。
在覺得有點糟糕的同時,我也有點憤怒了:“喂,聖杯!你知道未成年人保護法嗎?你是在犯法你知道嗎!再不停止對正太……不,對rider出手,我就要報警了!”
rider在我身後很高興地說:“哦,這是在保護我嘛?真講義氣啊,caster,但你現在也是正太的樣子喔?”
“這種時候就不要打岔了好嗎……”
“殺殺殺殺殺殺殺罪孽殺戮恐怖失敗懦弱嫉妒世上最有之惡……”
聖杯裏的這個意識,好像完全聽不懂我的警告一樣,仍在自說自話地散發負能量。
我最後一次警告道:“喂!再這樣信不信我喂你一肚子雞湯喔!”
結果黑泥不但無視了我的警告,還得寸進尺,開始往rider身上爬了。
為了污染rider,黑泥幻化出的形象居然是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攔在rider的面前,傾瀉着無數的寶具阻攔他前往俄刻阿諾斯的道路……此時此刻的這個吉爾伽美什是冷酷無情的,宛如奧利匹斯山上的諸神一樣評判着、戲耍着。
等下,這個形象為什麽也有點眼熟?怎麽感覺好像我也曾經臨摹出來過似的……
這次我真的生氣了!竟敢用我的吉爾伽美什,黑泥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我使出了我的終極大招。
黑化的聖杯既然敢用心象世界的方式來污染別人,那就別怪我用我的心象世界來反擊了!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哼哼哼,你既然是“世上所有之惡”,那我就……我就回朱雀帝國搬救兵!
我深吸一口氣,把我的心象世界中的朱雀帝國首都巴哈姆特星給臨摹了出來。
這個黑暗的世界裏首先有了一點光。
随着我記憶的不斷深入,我印象裏充滿光明的城市陡然從黑幕中開始展露出來。我首先記起的是高懸于天上,溫暖無比的恒星,還有地上人工制作的一整條星河。
朱雀人漫天亂飛,以精神觸手彼此交談,所以我們沒有語言的差別,也不需要聲音的方式。不過有些人很喜歡“鳴啼”,也就是用聲帶振動來發出聲音,稍大一些的城市裏總是能聽見此起彼伏的鳴聲。
現在這些鳴聲好像讓四周的黑暗有所戒懼。
“來吧,”現在我終于準備完畢了,很高興地對那些黑泥繼續說,“有本事來污染我大朱雀帝國!贏了所有的傻鳥都是你的!”
黑暗與光明,好像從一開始就會有永恒的矛盾。
正太體rider很吃驚地說:“喔,caster,這是你的家鄉嗎?”
“是的,這裏是巴哈姆特星的首都。”不知怎麽的,我既感覺很激動自豪,想讓這位亞歷山大大帝瞧瞧我的故鄉;又有些忐忑,因為我心裏知道我的故鄉還不夠好,遠遠不夠好,而我不希望從他人的口中聽到任何她的短處。
大概是游子做得太久了吧,這種矛盾的心情……也許成年後的我能夠克服。
我回身望去,我的族人們前赴後繼,如載着光明飛向黑暗的蛾子。
“真是了不得的種族啊。”rider感嘆道,“如果個個都像你一樣的話,caster,總感覺最後宇宙會被你們征服的……”
哇,這誇獎有點像傳說中的“朱雀威脅論”。
我連忙謙虛道:“不不不,還差得遠啊。至少現在還有一個‘大宇宙的惡意’在對我們虎視眈眈着……”
rider哈哈大笑着拔出腰上的佩劍,豪邁地向前揮去:“正是如此!這惡意既然也是宇宙的一部分,那也可作為我道路上可供征服的對象!躲在盟友的身後接受庇護可不是我的習慣,caster!”
他說着,好像就要勇猛地沖上戰場了似的。
我連忙把他給拖回來:“等下,rider!你還未成年呢,沖上去很容易會被‘污染’然後黑化的……”
忽然間,我們都聽到一個聲音。
“為什麽……保護他人。為什麽在意他人……”黑泥中有人發問,“一切都沒有希望,信任是徒勞的,善意是徒勞的。究竟有誰依靠你?有誰幫助你?有誰……認可你的正義?”
“你的思想真的是黑到沒救了啊……”我一下子竟然想不出回答他的話。
一會兒,那黑泥又開始進一步地侵略過來了,仍然還在不斷地發問,好像試圖用哲學來讓我陷入迷惑。
我認真地表示:“不要再試啦,我是一定要保護rider的。”
rider好像有點害羞地撓了撓臉頰。
但馬上黑泥又問:“你所拯救的人全都背叛了你!你為什麽還要拯救,為什麽還能信任正義?”
它的聲音不斷回蕩着,黑色的saber、Lancer等人從黑泥當中脫胎而出,森然地看着我們。
我腦子還沒轉過來,卻脫口就說道:“你根本不懂正義是什麽!”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而後仰頭看向我的族人們,再然後我看到了rider。
rider将我護在身後,明明還是個小少年而已,臂膀卻已經這麽寬闊了。
我的胸中油然而生一股浩然正氣,然後我大聲将它說了出來:
“正太即是正義!沒錯,可愛就是正義啊!信任正太、喜歡正太、保護正太到底有什麽錯!”
作者有話要說: 百夜(正太體):“蘿莉即是正義!可愛即是正義!”【←出自《游戲人生》
百夜(成年體):哈哈哈哈哈,還缺了一句吧!“男人變态有什麽錯”!【←出自《寒蟬鳴泣之時》
雖然都沒看過,然而此等神一樣的臺詞,用一張聊天用的動圖就把蠢作者給征服了……_(:з」∠)_
PS:幼rider原來是出現過的嗎?在什麽作品裏?蠢作者只補了FZ的小說和兩個游戲,木有見過幼rider,性格有所偏差真的是對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