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

話說回來,雖然吉爾伽美什總是做不靠譜的事情,但別人也總拿他沒辦法,只因為四個字:實力碾壓。

這家夥性格傲慢又喜歡開嘲諷,每次都讓人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頓,然而實在沒有誰能做到這一點,反而會被他給教訓一頓……

這樣一想,我大概也知道為什麽他們會覺得成年後的我非常鬼畜了,因為成年的我估計是唯一一個可以把吉爾伽美什按在地上狠狠[哔——]一頓的人。

唉,想想真是悲傷,我到底是怎麽長歪的呢……

現在的我當然沒有那種鬼畜的念頭,就只是随便坐在旁邊看着而已。

戰略游戲大體上還是有那麽一點道理的,不然也不會讓真正治理過偌大帝國的兩位王者認可其存在。

所以相應地,從他們娛樂的方式上也可以看出截然不同的政治理念。

亞歷山大大帝簡直就是個征服狂,每次游戲開始就不斷出兵,出了一隊就出去打,以戰養戰,瘋狂地擴張版圖,把帝國內部的矛盾統統轉嫁為敵人的矛盾;而且也不喜歡治理領地,統統都是認命了一個總理大臣然後全部聽他的……

雖然一開始攻勢非常猛烈,但是到後期就會跟不上經濟和科技,這種軍國主義一旦開始崩盤,整個局面都會飛速瓦解。

而吉爾伽美什對付這樣的對手就總是換着花樣地浪……有時會攀科技樹,有時會玩經濟打擊,有時會正面硬剛——除了最後一種手段之外,基本上可以花式吊着打對面。

萬幸這一次吉爾伽美什沒有浪得飛起,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哭給rider看……

rider輸了之後,很幹脆地願賭服輸,喝下了返老還童藥——爽快到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很想這麽玩。

總之,最後的場景就是:

小伊斯坎達爾要了一件我的衣服,套上去手腳都張不開了,愁眉苦臉地問:“吶,caster,就沒有更大一點的衣服了嗎?”

我默默丢給了他一件寬松的睡衣。

真想不通,成年的亞歷山大大帝那麽魁梧也就罷了,憑什麽大家都變成了小孩,他還是能這麽高……而且性格也沒什麽變化。

“哈哈哈哈,本次的征戰也相當痛快啊!”rider大笑着告辭的時候說,“而且這個賭注也很有趣嘛,我很久沒有回到這麽年輕的時候啦!”

“……差別還真是大。”吉爾伽美什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說,“跟未成年的百夜比起來,真是不夠可愛啊。”

rider撓了撓鼻子:“真的麽……哎,忽然覺得有些慶幸啊。”

是啊,吉爾伽美什沒有狂捏你的臉,你就慶幸着吧。

rider的master韋伯來接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他的身高本來比rider差了相當多吧,現在兩個人卻差不多平齊了……看到小伊斯坎達爾,韋伯驚恐地左看右看,然後又看到了我,然後就只剩六個點點點了。

“……”韋伯茫然了半晌,“那個,rider呢?這裏……這裏不是caster家嗎?”

“是的,你沒有走錯。”我對他笑了笑,然後讓開了視線,讓他看清楚我身後的小伊斯坎達爾。

“身為本王的master,卻沒有認出自己的servant啊……”rider有些苦惱地撓了撓火紅的短發,“真沒辦法啊,回去以後再好好教導你吧!”

“不,不是吧……rider?!!!!”

送走rider這一對主從,然後我走回去的時候,被吉爾伽美什給拽了一下……雖然沒有倒,然而我覺得這家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幹脆自己坐到沙發上去。

“吉爾伽美什,又有什麽壞主意了嗎……”我有點無奈地問。

吉爾伽美什仍慵懶地躺在原處,若有所思地端詳了我一會兒,忽然露出了惡劣的笑意:“仔細看看,還真是可愛啊。”

“……”被吉爾伽美什這樣一誇,忽然覺得背後涼飕飕的。

果然,下一刻他就翻了個身,正好把我抵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而且這柔弱無助的小模樣,真像是本王榻上等着寵幸的——”

“吉爾伽美什,”我無奈地打斷他道,“現在的身體還[哔——]不起來喔,你如果想要的話就自己解決吧。”

吉爾伽美什:“……”

我誠懇地看了他一會兒,看見英雄王果然大怒:“變成這個樣子還嘴硬!等一會兒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喔,您随意,我先睡會兒。”

我看着他說完,然後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開始醞釀睡意。

“……”

過了一會兒,吉爾伽美什還沒動靜,這倒是讓我有點好奇了。

于是我悄無聲息地搭上去一根光翼一瞅,發現他內心有點糾結。

“別擔心,吉爾,雖然我現在是這個樣子,但朱雀人又無所謂年齡。想來就來吧。”我很大方地說。

——哎嘿,我已經了解這可愛的英雄王了。越是無辜純潔的孩童樣子,他就越是下不了手,要是再做出大度地謙讓的樣子,他就更加……

果然,吉爾伽美什眼角微微一抽,郁悶地下了沙發,一如既往地放狠話道:“……你給我等着!”

話雖這麽說,但從和諧規律的性生活中突然回到單身時期,果然還是很焦躁呢。

第二天早上就又問了。

“喂,雜碎,你什麽時候變回去?”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我露出慣常的朱雀特産之純潔微笑,“您有什麽難處嗎?”

“……”

他露出惱火的表情就走了。

後來我是聽說,吉爾伽美什似乎因為太過無聊,跑去艾因茲貝倫城堡又轟炸了一輪……恰巧當時迪盧木多也在,于是Lancer、saber就一起對抗archer。

打完頗為酣暢的這一場,好像才算是消了氣,英雄王扭頭又去購物玩了。

嗯,又買回家一堆豪車名表紅酒家具,還買了一床的寶石,沒事丢麻雀玩。

為了安慰一下總是被用來撒氣的saber組,這天我又跑去艾因茲貝倫城堡做客,說實話他們家人造人女仆的手藝還不錯,嗯……

然而這一次我遭遇到了意外。

出現在我眼前的saber散發着奇異的氣場,整個人都似乎從光芒萬丈的王者變成了黑暗中的生物。

頭上的呆毛也不見了。

“阿爾托利亞……?”

我剛喊了一聲,saber猛然轉過身正對着我,手上的誓約勝利之劍直接指向了我。

與此同時,她的喉中發出毫無意義的嘶吼聲。

簡直就像是變成了什麽野獸……?

我上前一步,正想問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忽然感到旁邊有一條銀色的線将我的手腕擒住,然後拉扯到旁邊的樓上。

做了這件事的正是愛麗絲菲爾,急忙地說:“具體的情況以後再解釋。caster,要小心saber,她好像受到了什麽東西的影響……!”

“切嗣呢?”我問道。

“切嗣他被Lancer纏住了……”

等下,我家的忠犬騎士也忽然狂暴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saber手中持劍,毫不猶豫地再次向着這邊猛攻過來,就算是對着愛麗也毫不留情地揮劍——而後者顯然節節敗退,十分狼狽的樣子。

作為一個沒有攻擊力的朱雀人,我沒有什麽可幫助的,只能試着想用光翼去纏住saber。

沒想到,在能夠侵入saber如今的內心世界之前,從這名英靈的體內湧出了黑暗的不知名物質。

這東西并非純粹的黑,更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像是什麽粘稠的、血肉模糊的、深邃的黑暗物質的集合體……

我的意識被完全包裹了,這恐怕是第一次被迫展開了心象世界。

在這世界中我完全以本體的樣子存在,十二對淺色調的光翼被迫完全散開,微弱的光芒卻無法照亮我身周的黑暗。

有點吓人喂!我現在可是受朱雀帝國未成年人保護法的保護的,誰敢偷襲我……

“殺殺殺殺殺殺——”有人沙啞地嘶嚎着。

這個空間裏的時間好像失去了意義,有什麽東西在向着我的內心侵略而來。

“這世界充滿罪孽,一切皆是罪孽,死吧,痛吧,哭吧——”

不,不要蠱惑我,不要逼迫我。

你是誰?

“世上最惡之人,一切痛苦的根源。所有罪孽即是我的名姓,一切惡意都來自我本身!”

你……這些黑泥都來自你的痛苦嗎?

“放棄吧!絕望吧崩塌吧毀滅吧死去吧殺殺殺殺殺殺哈哈哈哈哈——”

我漸漸失去了光芒,漫無邊際的黑暗将我徹底包圍,那種深陷一切苦難中的混沌就像泥潭一樣吞沒我的身心。

啊,多麽黑暗的世界,這種以森羅萬象來染指人的內心,用一整個世界的心象來污穢人的思想的手段——

哎?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請個假……最近不日更了吧……【先頂上鍋蓋

某調家裏有人出國玩,所以我得跟着提前過春節………………

大家也看到了,這兩天存稿箱是坐吃山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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