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們都知道世界很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給你沉重的一擊,卻不曾知曉,來的卻是那般毫無征兆。

——末唯

“小姑娘,還是欠些火候呢。”許至林收起了自己的球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說這話的語氣和神态讓人分不出來到底是有意嘲諷還是善意提醒。

這一場被江臨初甩鍋而來的比賽,打了近一個小時,比賽之中他的每一個進攻球末唯都接的很小心翼翼,而在這謹慎之中末唯自然也是極力的保持着自己的進攻。

任何的比賽,唯有進攻才是王道,光靠飽和的防守怎麽能夠長久。

可終歸還是差那麽一些,由過去漫長時間裏所劃出來的細微差距。

比分6比4結束。

沒有進入搶七局,直接宣布她的失利。

望城球隊其他人緘默。

雖說這場比賽并不是末唯占了優勢,可她今天的發揮着實讓他們訝異幾分,不像是她這小小身體裏所會有的爆發力。

那底線正手抽球的位置卡到讓人匪夷所思。

除此之外她竟能夠在自己後場底線區打出強而有力的單反深球,一般女生居多的選擇都為雙手反手抽球,很少有女生可以單憑左手的力道打出單手反手擊球。

又或許她更為擅長的是網前的強勢進攻。

只許至林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完全壓克着她,更是打出超強旋轉的高挑球消耗她的體力。

比賽宣布結束的剎那,落寞感瞬間包圍了末唯的全身。

她的确可以在青少年甚至在大學生的比賽裏被稱作是種子選手,可在面對老手時,他們的出其不意、霸道專橫,要一個球往哪裏的走向任何都不可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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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看似不經意的來球,實則每一步都做好了規劃不說,更是完全窺探和預判到她的走向。

這不僅是耐力,同時更是一場心理戰的對抗。

到底末唯還是欠缺一些她所在的這個年紀裏所沒有辦法擁有的東西,那是一種在球場上旁人所不可撼動的底氣,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不可一世。

最後這場比賽無論其他隊友怎麽去安慰她,都不能改變她已經輸了的事實。

在面對許至林的嘲諷時,她無言的沉默着,唯一細微有着反抗的動作是她手裏一直緊緊握着的球拍。

“我說,這就是你號稱是“望城第一網球手”蝸居在這望城大學裏這麽多年所帶出來的隊員?未免也太不堪一擊了吧。帶不好就別帶了,我倒是看着這小姑娘挺歡喜的,不然跟着我訓練好了,沒準還能走的更遠呢。”

無論前面他怎麽對她的嘲諷末唯都忍了,可是他不能夠對她現在的教練有任何的不尊重。

盡管江臨初至今并未教她很多東西,也沒有對她有什麽特別的待遇。

但是現在,他就是她的教練,跟她對網球堅持一樣任何人都不可以亵渎!

“再有半個月,只要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可以打敗你,而且我并不喜歡你,我也根本不需要你任何指點,更不想跟着你走。”末唯手裏緊握球拍對着正滿臉嘲諷于江臨初的許至林說,那眼神裏的篤定和堅決看的許至林在瞬間有了恍惚。

是有多久沒有看到過,這熟悉的眼眸了。

她的耿直,她的不為所懼,讓許至林不得不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從訓練前臉上的情緒就一直都緊繃着的江臨初有別過臉勾嘴一笑。

這個丫頭,和他想象之中的一樣,執拗。

說不定還暗藏着擰巴。

也正是如此,才會有外界所說的心結吧。

“好,那我就再等半個月,別說是半個月只要你能夠打贏我半年都可以。”

這時候的許至林并沒有選擇無視末唯的話,或者是将她當成是一個小孩子,而是将她放在平等的網球運動員的位置上。

作為一名網球運動員,尋找自己的目标,有想要贏得一顆心最為正常不過了。

很長一段時間後,當一切似乎都歸于平靜時許至林在回想起來這望城裏所發生的所有,不經感嘆,這兩個人雖說隔着年齡的差距,卻在某種程度上竟極其的相似。

有想要維護和顧全的所有,任何人無法阻擋。

......

訓練結束後,末唯單獨跟着江臨初去到了他的辦公室。

許至林留下這一承諾後自是不會在這球場裏久留,他也居多時日沒有使出渾身的勁來在球場上這般較真了,一時渾身不免有些酸痛。

其他隊員也都各自散去,末唯并未急着離去去到會所,那邊有蔚藍在照看着。

她想要跟江臨初道一個歉。

一是因為她沒有在許至林那裏為他而争一口氣,二是對之前她的魯莽和沖動而認錯。

“如果是因為輸了比賽而道歉,那完全不必要。因為我根本沒有把他的話給放在心上,無關緊要。若是因為那天你對我的沖動而有的道歉,那我接受,作為你暫時的教練如果你不和我說實話我又該怎麽針對你的具體情況分析給你制定訓練計劃?”

“尤其是現在,你還親口承諾半個月內打敗許至林。”

江臨初背對着末唯說話,他在褪去自己身上外面防曬的外套,末唯頭低的很深并未察覺,他繼續手上的動作在接着說着,“或許你還不知道許至林這個人是誰吧,你也聽到他剛才說的了我跟他是大學同學,既然我能夠有資格擔任這望城大學球隊的教練,又有自己的俱樂部,可想而知他的起點也不會低。”

“你自己考慮清楚吧,是自己一個人慢慢摸索去迎接這未知的挑戰。還是說,你需要我的幫助。”此時江臨初已經完全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開始往末唯的方向湊近了過去。

一直低着腦袋的末唯依舊在沉思着,直到他至跟前,末唯想到了要說是的時候猛地一個擡頭,就将他的男性氣息滿滿當當收入。

便是潛意識的往後倒退了半步,引來江臨初‘呵’的一聲笑了,“嗯?不是不為所動麽,怎麽這個時候倒是害怕了起來;不是挺能說的麽,怎麽現在這麽惜字如金了。”

他在步步靠近。

末唯小碎步後退,在會所初見時他反握住她手的那種壓迫感又出現了,心跳似乎也在加快。

而他也在記恨着先前她對他身材淡然無視的态度和怼天怼地怼他的本事。

不過眼下卻是給人無形的壓迫感,末唯有些害怕他了。

可他偏偏越靠越近,再退腳下便是被逼至角落沒有空間了,末唯感覺到自己口幹舌燥的,但是他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難不成,他要出賣色相威逼利誘她開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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