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生活的百态,其實有很多時候都是需要別人引導的,總歸看到的會往更高的地方去看,無論在哪一個陌生的城市都依舊能夠獨當一面。

——李顧

李顧在一開始對末唯這唯唯諾諾低眉順眼的樣子,的确是不太歡喜,就她這樣的性子,總是喜歡鬧騰一些的。

可這小姑娘總是能給她很一些驚喜和意外,也知道她在這裏待不長久,每天又忙于是訓練,肯定是沒有時間去機會和機會見識到這望城深夜裏的樂趣。

李顧的最開始的想法就是這麽簡單。

所以她帶着她去到的是,一家比清吧更為熱鬧一些的酒吧。

末唯杵在門口有一怔,“這是......”酒吧嗎?她才剛成年不久,這怕是不太好吧。

見是她在猶豫,李顧緩而笑之說,不是你在電視上所看到的那種,裏面不會很亂的。你放心。

可末唯還是有些猶豫。

李顧鬼魅一笑,難得主動拉起過她牽引着她推開門往裏走了進去。

裏面有一個小型的舞臺,雖說不大,音效設備俱全;邊上還有一個小隔層,環繞至上對着舞臺中間,位置極佳;不似想象裏的燈紅酒綠,靡靡雜亂,這裏面燈光雖暗,乍看一眼卻也是稍顯歡喜。

只到了吧臺前,那個正在調酒的人回過一個身子,不光是末唯就連是李顧都一怔。

怎麽他會在這裏?

李顧也是詫異,按理說,江臨初出現在這裏的概率真的不高啊,偶爾他也是突發興致過來喝一杯酒或者是清唱一曲。

親自到吧臺作為調酒師,的确是不多見。

關鍵是,怎麽和他解釋她把他明天要訓練的隊員給帶到酒吧裏來了,雖說是清酒吧,但眼下時分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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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妥當。

末唯更是頭都不曾擡起來過,江臨初的臉暗沉着,此時酒吧服務員過來問候,“李姐,你來啦。”

雖說如此氣氛還是卡在異常冰冷的一個點,好在那年輕小夥也看的出來一些端倪,繼續站着問了句,怎麽顏哥沒有一塊來嗎。

李顧試圖說的詳細,想讓氣氛有所好轉。

随即小夥對江臨初有一笑說,哥,一杯‘長島冰茶’。

這才,他轉身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李顧更是給那小夥一個很給力回頭獎勵的眼神。

末唯偷偷的打量正在調酒的江臨初。

是有聽說過,他的副業很多但從未真正見識過。

調酒師是其中之一,李顧和顏信他們都對這裏熟絡至極,或許會所是後廚吃飯的地方,這裏就是放松怡情的地方。

正如是蔚藍所言,他們的世界無從所想。

而在今晚,是這不敢想象的開始。

末唯也有慢慢感受到李顧的不一樣,她或許只是看上去特別難相處而已,其實真正相處起來還是有自己獨特的一點。

只或許是因為碰上了她所喜歡的江臨初。

想要去靠近他在行為上表現的比一般人更為是積極,所有看上去才會稍顯異樣。

不僅是末唯在打量着江臨初,同樣也看的出來李顧對他的滿生歡喜。

不多時,所謂的‘長島冰茶’就已調至成功。

末唯趴在吧臺上打量着這叫做長島冰茶的雞尾酒,看上去真的好像是冰紅茶啊,冰塊堆積之中還有一些檸檬片和面上的一個櫻桃。

難道之所以叫做是‘長島冰茶’,就是因為外觀看起來像冰紅茶麽,末唯思索。

李顧給出解釋,就是這樣的。

但還是很小聲的告訴她,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要是能夠在長島冰茶裏喝出茶味來,比在新加坡司令裏喝出鴨味更要不可思議的多。

“什麽?”

末唯顯然一臉的懵,額,好吧,李顧放棄解釋。

在江臨初又背過身子去調酒時,末唯嘟囔了句,好神奇啊,可以調出這樣好看的酒來。

李顧嫣然一笑低聲解釋,“這只是最普通的一款,用最為基礎的酒調制而成,其中包括橙皮酒,糖漿,檸檬汁和可樂。”

“可樂?”

“嗯,用于調色的。”

末唯會意,轉而對她說着,“好厲害啊,你知道的這麽多。”

李顧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江臨初。

雖然說對于她們兩個的出現,江臨初并沒有表現出來過多的欣喜,但還是有冷着一張臉調好兩杯酒至她們的跟前。

“謝謝。”李顧紅了臉給他道謝,江臨初冷冷回一句,“度數不高,很溫和,但還是少喝。”

末唯聽的出來,他這是和李顧在有交代。

她低頭去拿自己手邊上那赤紫嫣紅的一杯酒,看着有些猛烈啊,真的度數不高麽,會不會一喝就倒?

明明在生活裏怼天怼地的末唯,到這樣一個從未接觸過的環境裏,所有都稍顯稚嫩暗自悱恻。

不過現在的她還是很相信他的,舉杯輕抿。

入口輕澀,轉而微甜,甜中還有說不要上來的一種味道。

末唯有些茫然的看上了李顧。

“怎麽,不好喝麽?”末唯搖搖頭,說不上來的感覺,為什麽總感覺這種味道直擊她的內心深處。

“這叫什麽名字呢?”

緩了好一會,她才開口。

李顧都被她這表情給逗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調的,市面上沒有這麽溫和的調酒。”

那就是酒暫且無名?

末唯看向了他。

或許是因為背後有這麽強烈的一道注視,江臨初轉身,“是啊,酒無名。”

末唯自是知道自己學識不深,找不到什麽好的詞藻能夠很好形容,可她不知覺吐露,“是不是可以說,詩無題是好詩,酒無名是好酒呢?”

江臨初嗤笑,不過才喝了一口,這小丫頭心裏到還是有千言萬語了,就連是李商隐的《無題》都被她給引用出來。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開頭第一句是,‘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他的酒裏有包含了這麽多情緒麽?

江臨初不曾有所察覺,只是她接下來說的話,就連是李顧都錯愕至極。

她說,我能給它起個通俗一些的名嗎?

不等他回應,仿佛如癡醉了般自顧自低吟着,或者只是我自己叫來聽的。

嗯。

就叫‘緋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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