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畢竟遺憾這種東西,常見到人們在面對它的時候早就放棄了掙紮。可不試着去争取、改變,永遠都不會知道其實有些遺憾是可以避免的。
——笑笑
“什麽?晚上去球場?”
難得末唯下午沒有訓練,比往常裏更早一些到會所,自從她和蔚藍說了自己因在外地沒有流量的窘迫後,蔚藍噗嗤笑着打趣她說難道不知道這會所裏有提供免費的無線麽?
末唯一臉茫然,她還真的是不知道。
她不是一個手機不得離身的人,所以對于周遭環境有關于網的使用情況是如何,她的确是不怎麽關心的。
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蔚藍也注意到她這個習慣自是不在逗她,拿過她的手機給連上了會所的網,沒有過多久轉而就看到了笑笑給她的私聊。
說晚間有個集訓,7點開始到9點結束。
看到這個信息的末唯眉頭有一皺,晚上她要上班的啊,記得這個事情她在隊裏提說過,江臨初更是清楚不過了,怎麽會将集訓安排在晚上?
正當她準備去到陽臺給笑笑打一個語音電話回複時,主管拿着他的手機走了過來。
他的嘴型裏說的是,林總。
末唯會意接過手機貼在耳邊,“是我,嗯,剛才笑笑和我說了,可是,晚上我不是......這樣,好,那知道了。”
末唯把電話拿開對着主管示意,他還有話和你說。主管接過電話往陽臺的方向而去。
聽完電話後的末唯心事重重。
“怎麽了,身體還不舒服嗎?”蔚藍從廚房端出晚飯,看到有些愁眉的末唯問了句。
末唯躊躇了幾秒後,往蔚藍邊上走了兩步說,“蔚藍姐,真的特別不好意思啊。晚上,晚上可能又要你一個人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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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态稍顯委屈和微恙,吓得蔚藍以為是她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末唯趕忙搖搖頭說不是的,“是我晚上要去一趟望城球場,所以......”
這才蔚藍松了一口氣。
原是這等小事,她還以為是什麽,“你啊,本來重中之重就是訓練,其他的事情,既然你都叫喊我一聲姐了我還有什麽不能給你好生照料着的。”
末唯鼻子有一酸。
她是有多麽幸運,身邊有這麽多因為她要打網球而照顧着她的人。
吃過晚飯後,距離去到球場的時間還算是早,末唯自不是那種偷懶的人在包間裏料理這忙活那的,蔚藍試圖勸說過兩回也就任她去了。
顏信出現在包間的時候,她正在席間給小料碟倒完最後的調料,那種醬油和醋香菜等混搭在一起的味道她着實喜歡的很,難免在倒的時候眼帶笑意。
一個轉身就看到顏信正在盯着她看,不免手有一抖,好在顏信眼疾手快的順過她接了一手,才避免再一次發生和先前同樣的意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顏大哥我......”
“你這是在聞,這調料麽?”
與其說是盯着她看,不如說是在好奇她在聞什麽。顏信見她開口表示自己的歉意反問她到。
“嘿嘿,可能有點難以啓齒,我呢,比較喜歡聞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比如說什麽醋味啊,或者是那種剛裝修好房子最好有很多油漆味的那種。”
她說出這些來,顏信着實一驚。
這個癖好,的确很特殊。
喜歡醋偏愛聞醋味這種習慣他能夠理解的,還是比較常見,而且那天晚上吃海鮮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在吃海鮮的時候幾乎一口都離不開那種調料,顏信看她吃的那麽歡,也試圖去嘗一口似乎好像,有些重口味喔。
“還是少聞一些,對身體不好。”顏信幹咳了兩聲後恢複常色,末唯也嘿嘿的笑了兩聲後說着,大家也都是這麽說的,其實我自己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麽癖好。不過現在生活裏油漆味還是很少的啦。
“而且我覺得聞油漆味還蠻正常的,比那些喜歡聞尾氣追着尾氣跑的要好很多喔。”
末唯眯着眼睛情緒稍顯興奮的給顏信說着,顏信看着她滿臉笑顏心裏有微微觸感,年輕真好,總是那麽容易滿足。
“對了,顏大哥,你晚上怎麽過來,是有酒局麽?”兩個人站着說了一通話後末唯才想起來,忘記問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頓了兩秒後似乎又想到別的什麽事情說了句,蔚藍姐在隔層的紅酒樓裏。
雖然說她的神經比較大條但還是有感覺出來,眼前這個在一開始就要她喊他顏大哥的老板之一對深得她喜歡的蔚藍姐,似乎有很不一樣的氣氛在氤氲着。
所以在末了她補了這麽一句話,顏信在聽到她問出這麽一句話後稍有一愣,他現在已經這麽明顯了麽?
就連小姑娘都能感覺到,他每次出現都絕非是巧合而是另有目的嗎?
雖說這一次的确也是另有目的,但并不是末唯所說那般他來找的蔚藍。
其實他這次是來找的她。
“什麽?你也要過去那邊啊,你問我嗎,我晚上是要過去那邊啊,額,不對啊,顏大哥你是怎麽知道我晚上要去那邊呢?”
當末唯聽他說到,他也要去往望城大學正好可以順路過去時,很是驚訝,驚訝之餘後覺得哪裏不對勁。
“嗯?你也要去望城大學啊。我不知道你要過去啊,我只是問你過不過去,要過去的話可以一起。很巧,真的,很巧。”
起先末唯以為他是來找蔚藍的,直到他開口說他晚上正好也要去望城大學那邊,所以一會走的時候可以順路。
這着實是讓末唯一怔。
晚上有集訓的事情,笑笑是最先通知她的,然後是主管拿來了她叔叔的電話,電話裏江臨初也對她囑咐了一遍,然後她和蔚藍說了。
笑笑不可能和他認識,主管不會和顏信通報這樣的事情,她那最近脾性不太好的叔叔更是不會多此一舉的将這件事情和他人一說,所以這幾個知情人士最容易通風報信的也就只有她的蔚藍姐了。
也屬她是最為合理和可能這麽做的人。
害怕她因為天黑一個人出門所以,才會有顏信正好也去望城大學這麽一說,末唯頭一次覺得自己混沌的腦子有了頓悟。
也深刻意識到,有的時候看破真的不必要說破,很有可能為讓對你好的人不知所措到語無倫次,“那真的是謝謝顏大哥你了呢,等我弄完這些,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