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所有的意外都看似巧合,可能有的巧合不過就是一個意外。
——江臨初
誰也沒有想到,比賽會是以眼下這般的局面作為是結束,兩分多鐘以前場外的觀衆還在三兩交談着J大女雙發球的戰術。
“不是吧,難道要這麽一直拍下去?”
“好變态啊,一直這麽僵持着,稍稍望大這邊不注意了可就完蛋了。”
“真是沒有想到,J大女雙竟然還會想出這麽一招,不僅可以給自己蓄力,還拖延對方的精力,實在是高。”
比賽宣布結束前的J大女雙發球,她們的發球隊員一直站在發球區裏拿手反複的拍球,接球,就是不抛起。
這才網球比賽裏是允許的。
只是一般很少會有運動員會采用這樣的方式來發球,不僅可以在比賽中得到暫且的蓄力,同時還會引得對方接球隊員持續注意力的集中。
長時間下來,會造成一定程度上的視覺疲勞出現特殊情況的預判失誤和視覺上的模糊,只要把握好時機蓄力而出,那麽對方肯定是措手不及。尤其是在這種雙方都已經精疲力竭的情況下更是見效。
只是誰也沒有去猜測這樣的一個走向,在長達兩分鐘之久的發球蓄力後所有人都以為這球時機把握的相當得當幾分勢在必得的姿态,但卻是後勁不足而夭折。
球在瞬間被抛棄的确快到讓人措手不及,力道和速度都均衡把控,卻是不想,球在滿力而出後并沒有以勢不可擋的氣勢朝着末唯而去,而是随着“碰”的一聲球與球網狠狠的相互撞在了一起。
最終球力道盡失,宛如被戳破的氣球直直滑落在了J大女雙的發球區。
就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去發出自己的訝異,J大女雙發球隊員率先悶聲倒地,不知道是因為重複一個動作持久,還是其他全力發完球後的她因腳抽筋而痛苦不堪的倒地不起。
大家的目光還沒有在她身上預熱,那邊末唯也應聲倒地,更是讓衆人不知所雲。
“剛、剛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雙方兩個隊員都倒在了地上?”
“我們也不知道,都沒有看清就是一個發球的瞬間兩個人都倒在地上了。”
“感覺好痛苦的樣子啊,不知道有沒有事情。”
直到是其他隊員紛紛上前一邊忙着緩解抽筋問題,另外一邊扶起了不知道為什麽倒在的末唯,外圍同學才開始有了交談。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倒在地上的,就連是她的隊友笑笑都不清楚。
這場受人矚目的女雙比賽,在江臨初來抱走了末唯後,到此就結束了,就連是和J大球隊的比賽,也到此就散了場。
可依舊是堵不住那些旁觀者的各種猜測。
“我還真的是從沒有見過有人連續這麽拍了兩分多鐘的球最後卻過不了網的,還把自己給弄抽筋了。”
“這個抽筋和過不了網咱們還是肉眼看到了一些,可是那新來的适訓生她怎麽倒地的你看到了麽?”
“額,我當時只注意到那J大女雙的發球隊員了,還真是沒注意到她那邊,總之很奇怪。”
所有人都在訝異,就連是在場內的裁判和其他隊員也不知所以然。
球明明沒有過網直直落在J大的發球區裏,那麽末唯什麽會倒在地上似乎還把膝蓋都給磕青了?
教練辦公室裏。
笑笑站在門口躊躇,還是不放心敲了兩下門後來不及等裏頭回應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卻直直怔住。
江臨初在很悉心的為剛才摔倒在地上的末唯噴藥,而她,很安靜坐在休息椅上。
這倒不足為奇,教練為自己受傷的隊員噴藥。讓笑笑怔住的是不得其解的是,在末唯眼眸處綁着那淺紅色絲巾。
明明受傷的是腳,為什麽會綁住眼睛。
如果說是因為腳受傷的程度很不忍直視,那倒還可以理解,只是這稍稍的紅腫實屬正常的能夠接受的程度才是。
“教練......”
“去和J大球隊的教練說,比賽到此結束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
笑笑将這話轉達給J大教練的時候,對方的眼裏露出了一絲打量。過去裏一般他們居多打完比賽就直接走人雖說是兩個省份但是相鄰甚近,怎麽這次卻安排他們給住下了?
莫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單獨交談麽。
還是說跟那個莫名倒在地上的女孩有關系?
J大的教練聽說後,試圖有在詢問些什麽,只笑笑自己一知半解想着末唯的眼睛綁着那絲巾的事情哪裏還有心思去顧及其他。
“今天那個受傷的隊員沒事吧?”
“教練已經給她噴了藥,應該是急性損傷磕到了未傷及筋骨。”
J大教練聽笑笑這麽說後,輕嘆了口氣,“那就好,不過,今天那受傷的同學好像之前在望大裏沒有見過啊?”
J大教練雖說是個中年男人,但人清瘦難免說起話來時也稍顯細語些。
笑笑知道些他的打量,畢竟作為當時的場面江臨初的确是有些反常,他撥開人群直接一把将末唯給抱起俊臉澀冷,周遭的整個空氣都凍結了。
他甚至還來不及去和J大教練打個招呼人就往辦公室的而去,雖然J大教練知道他向來的性子是如何,但這樣的碰撞還是頭一回。可話又說回來了,他的隊員也抽筋到摔倒在地他沒過多情緒上的浮動,為何他會那般怒氣沖沖?
笑笑大概給他解釋了末唯的存在。
J大教練聽後長籲一口氣說,“原來是侄女啊,難怪了。”
“對于今天的比賽還真是抱歉,因為戰術上的緣故引得這般局面,還請笑笑同學轉告江教練,得空的話晚上一起吃個飯,雖說球場內是對手,但場外大家還是可以互相熟悉熟悉了解了解。”
J大女雙那樣的發球戰術不能說犯規,但實在是所有戰術裏最讓人招架不住甚至是費神的一種,或許是因為聽說了今天意外受傷的隊員是江臨初的侄女,J大教練開始盤算着一頓飯局似乎想要窺探出來一些什麽。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女孩子其實他在哪裏見過的,很眼熟,卻不是在這望大裏可又着實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什麽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