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離開金林大廈,鐘明秋說道:“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剛才你給那大媽看的什麽證件啊?”
“我的退伍證,我就随手晃了一下,估計她眼神不太好,沒看清楚,只看見我身穿軍裝的照片了,所以信以為真。”周鐵男得意的說道。
“真有你的,你随身帶着退伍證幹嘛?”
“借你衣服相親那次,我在電話裏跟那女的說我以前是軍人,現在退伍了,那女的不信,非要讓我把退伍證帶着。”
“你看我忙的,都忘問你相親的結果了,不是做兄弟的不關心你,實在是太忙了。”
“你這當老板也太不關心我們這些員工了,有句話叫什麽來着,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我怎麽就成飽漢子了?”
“那個,就是那個很有錢的小妞,你敢說你不喜歡她嗎?”
“哎!怎麽跟你說呢?我們就好比牛郎和織女、董永和七仙女。”
“你就直接說你們是神仙伴侶,不就完了,還拽上詞了。”
“我的意思是人家在天上,我在地上,到頭來都沒好結果,想哪去了。”鐘明秋拍了周鐵男後腦勺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你相親那位到底成沒成啊?”
“我把退伍證給她看了,結果當場就黃了。”
“為什麽?”
“她是跆拳道教練,說以後要是跟我結婚後吵架怕打不過我,所以就散了。還有剛才你怎麽就那麽斷定他是學生?”
“趁你控制他的時候,我随便看了一下他的背包,裏面有一些學習用品,背包上面還有一枚學校的勳章。”
“看不來你什麽時候有這樣察言觀色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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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申敬彬教我的。”
“神經病教你的?”周鐵男滿臉疑惑的說道。
二人開車你一言我一語的回到公司。
順發物流生意日漸壯大,原來的面積太小,鐘明秋早有意思要換個地方了,正好趁着這次機會,重新選擇了一個地方裝修。
晚上九點以後,杜宇丘開着他那黑色老款桑塔納轎車,載着鐘明秋和周鐵男來到富華路街口,鐘明秋吩咐杜宇丘在車裏接應他們,他和周鐵男進入全民燒烤。
這個燒烤店門牌不大,燒烤爐子架在外面,屋裏只有簡簡單單的六張桌子,屋裏有兩張桌有客人,其中一桌正是郝三和他的兩個同夥,還有一桌是一對情侶,鐘明秋他們二人坐在了靠門口的位置,點了一些燒烤。
郝三光着膀子左肩紋了一只盤龍,右肩紋了一只獠牙猛虎,喝着大綠棒-子叼着煙卷,說話時耀武揚威的甚是硬氣。
旁邊那對小情侶一邊撸串一邊有說有笑,郝三的一個同夥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你倆說話能不能小點聲。”
女孩被這一聲吓得不輕,男子站起來想要跟他們理論卻被郝三的氣勢吓了回去,這對情侶匆匆吃完結賬就走了。
鐘明秋其實也在等待時機,因為怕一會真要是動起手來誤傷了其他人。周鐵男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啤酒,站起來沖着那三人說道:“你就是郝三啊?”
“怎麽地,有事啊?”郝三呲着一口大黃牙說道。
“幸虧有你了,幫我個大忙,來兄弟我敬你一杯,”周鐵男手裏攥着啤酒瓶子走到郝三桌前。
這三人滿臉疑問,擡頭看着周鐵男,不知道這人是幹嘛的,只見周鐵男淬不及防的一啤酒瓶砸在郝三腦袋上,啤酒瓶碎了一地,緊接着左手抓住一個人的後腦使勁養桌子上一按,這力度不輕,直接把這人撞懵了,另一個人剛要抄家夥卻看見周鐵男用啤酒瓶口碎茬抵在郝三脖子上,所以這人沒敢動手,郝三捂着頭頂,鮮-血從頭上順着臉頰流到下巴。
“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把這玩意放下,”郝三說道。
周鐵男抵着郝三的脖子,一腳将另一個同夥踹倒,那人躺在地上,哼哼呀呀疼的直叫喚。
鐘明秋一邊吃着烤雞手一邊喝着啤酒,然後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最近幹啥缺德事了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這缺德事每天都做,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件事兒?”
“順發快遞是你砸的不?”
“是……我帶頭砸的,不過我也是替別人砸的,我只是拿錢幫人辦事罷了,是別人花錢顧我幹的。”
“是誰雇的你?”
“這事不能說,這是道上的規矩。”
周鐵男稍微用了點力,酒瓶碎茬紮的郝三脖子出了血。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突然爬起來跑了出去。
郝三說道:“大哥,輕點輕點。”
“你他媽到底說不說?”周鐵男狠狠地說道。
這時燒烤店老板端着剛烤好的食物走進屋,看到眼前這幕,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撇急忙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砸場子啊?趕快住手,要不然我報-警了。”
郝三趁燒烤店老板說話之際一把推開周鐵男的手臂,抄起板凳與周鐵男對峙起來,這時剛才跑出那人,帶了兩個人一起沖進屋裏與鐘明秋混戰起來。
眼看鐘明秋挨了兩拳,周鐵男一個健步過去,拿起桌上的鐵簽子紮進其中一人的肩膀,疼的那人哭爹喊娘,不虧是當兵出身這幾人根本不是周鐵男的對手。
由于屋內太小,這幾個人就把房間擠滿了,雖有再大的功夫卻施展不開。混亂中郝三拽住鐘明秋的後脖領,鐘明秋沒站穩直接躺在地上,後背被地上啤酒瓶碎片紮中,周鐵男左手一只羊肉串,右手一只豬肉皮,擋在鐘明秋身前,誰也不敢靠近,生怕被鐵簽子紮到。
此時外面鬧哄哄的又來了一幫人,周鐵男見事态不妙對鐘明秋說道:“老大,我看外面好像又來人了,咱們快撤吧!”
鐘明秋忍着背後的疼痛,咬着牙跟在周鐵男的身後,周鐵男拿着鐵簽子比劃着,誰也不敢靠近,沖出燒烤店,只聽郝三在後面喊道:“給我弄死他們兩個。”
外面一群手拿棍棒的小混混聽到聲音後窮追二人,他們二人跑到馬路對面卻沒看見杜宇丘的車,鐘明秋喊道分頭跑,于是二人一個向東跑去,一個向西跑去,後面追着的人也兵分兩路繼續追趕。
周鐵男跑了不遠看到了那兩黑色桑塔納轎車,瞬間打開車門竄入車內,急忙讓杜宇丘開車,“不是讓你在馬路對面等着嗎?你上哪去了?到前面掉頭,剛才沒看見你車,鐘明秋往後面跑去了。”
“剛才煙抽沒了,實在太困了,我就開車到前面買盒煙,剛要開車回去你就上來了,”杜宇丘愧疚的說道。
杜宇丘開車甩開後面追趕的人,因為馬路中間有護欄只能到街口掉頭,周鐵男給鐘明秋打電話始終無法接通,掉頭後一直開了很遠的路程也沒見到鐘明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