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願意等

餘歌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細雨中,她自然看不到陸靳言痛苦的合上眼睛。

他和餘歌之間隔着太多跨不過去的鴻溝,他羞辱她、折磨她整整三年。還害他們失去孩子,餘歌忘不掉那些傷。

而他,看到母親因為追她而被車撞飛的視頻。也無法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或許這就是他和餘歌的命,既然已經錯過了。那就不能再回到過去。

第二天。餘歌和陸靳言準時到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

拿到離婚證出來,他們像許多離婚的夫妻一樣,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真的是形同陌路。

陸靳言戴上墨鏡,未曾看餘歌一眼就開車離去。潇灑中透着無情。

餘歌目送他遠去的方向。努力揚起一抹釋然的笑,看着許墨說:“小墨哥哥,我們……去結婚吧。”

許墨微微一怔。之後溫暖的笑了笑。柔聲說:“好。”

就在這一天。餘歌和許墨結婚了,沒有婚禮。只是簡單的登了記。

那之後,他們立刻回到了之前住的明珠市。辦好了收養團團的所有手續。

餘歌用鼻尖磨蹭着團團的小鼻子,寵溺的笑道:“團團,以後我就是你真正的媽媽喽。請多關照哦。”

團團咯咯直笑,“哈哈哈……媽媽,好癢呀。”

“哦呀,這就癢了?那這樣呢?”

“哈哈哈哈……”

母子倆正鬧着,許墨忽然把團團從她懷裏接了過去,揉着餘歌的頭發說:“好了,你身體不好,不能這麽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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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歌嗔他一眼,“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許墨笑而不語,把團團放回車裏才征求她的意見:“喜歡這裏,還是海城?我們得真真正正安個家了。”

聽到他的話,餘歌笑容微微一僵,垂眸沉默幾秒才說:“還是留在這裏吧。”

明珠市雖然不比海城繁華,但她從醒來就在這裏生活,她已經習慣了。

而且海城那裏有太多關于陸靳言的回憶,美好的,痛苦的,但無論是什麽,她都不想起,因為她沒有信心忘記陸靳言。

許墨暗暗松了口氣,“好,我們回家。”

餘歌和許墨在明珠市有一棟獨棟小別墅,雖然不算奢華,但一家三口住,足夠了。

晚上,她把團團哄睡回到主卧。

之前她還能和團團睡在一起,但是現在她已經和許墨領證結婚,不能繼續逃避。

磨磨蹭蹭的洗了澡,餘歌局促的換好睡衣,在浴室裏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出去。

許墨穿着一身白色真絲睡衣,正靠在床頭看書,看到她出來,他溫暖的笑了笑:“洗好了?”

“……嗯。”餘歌渾身不自在,看到他把書合上,下床走向她,更是緊張的偷偷吸了口氣。

許墨把她的緊張看在眼裏,忍不住輕輕笑了笑,拿起吹風機晃了晃,“來吧,先把頭發吹幹。”

“哦。”餘歌臉上一紅,他臉上那笑明顯是發現她在緊張所以打趣她。

小墨哥哥從小就是這樣腹黑,發現卻不戳破,看似體貼,但臉上卻絲毫不掩飾那抹揶揄的笑。

就像十三歲那年,她大概是腦袋進水,竟然進錯了男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了他。

他先是愣了愣,之後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可轉身就偷偷的笑着,簡直惡劣到極點。

想起之前的事,餘歌反倒是放松下來,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煩人,有什麽好笑的?”

許墨被她的嬌羞晃了心神,喉結滾動間,逸出一聲輕嘆,低聲嘀咕:“壞丫頭。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誘人?我會忍不住的。”

餘歌心口猛的一緊,看着許墨眼裏情愫湧動,捧起她的臉一點點靠近,她全身的神經也在這一刻倏然繃緊。

但就在兩人的臉近到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時,許墨卻強行克制體內的沖動。

他的吻,最終只落在了她的額頭。

“丫頭,瞧你吓得,你的小墨哥哥是怪獸嗎,能把你吃了?”

聽着許墨的調侃,餘歌一臉尴尬,她明知道許墨是在給她臺階下,卻不知道是不是該笑。

她的躲閃會傷了一個男人的自尊,他在笑,不代表他沒有受傷。

餘歌忽然低下頭,小聲說:“小墨哥哥,對不起,我………。”

一手溫暖的大手落在她的發頂,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許墨一如既往的寬容:“不用對不起,我願意等。”

說完,他起身走到露天陽臺,借助夜風吹散渾身的燥熱。

許墨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攥着護欄,想到剛才的吻,不由繃緊了下颚。

她沒有餘歌想的那麽君子,他一開始就知道她在緊張,卻仍舊情不自禁的想要吻她。

直到感覺到她眉宇間的害怕與抗拒,他才如大夢初醒,吻到了她額頭。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等了這個丫頭多久,只是愛她,守着她已經是他的習慣。從她愛上陸靳言開始,明知道她心有所屬,卻仍舊收不回心。

如今她終于成了他的妻子,他素來引以為傲的自控力似乎不行了,這就是*的力量?

許墨用力拍了拍再次燥熱的臉,站了許久才回到卧室。

此時餘歌已經躺下,看似睡了,可她小心的呼吸卻洩露了她一切。

他搖頭輕笑,掀開被子躺了下去,原想把她摟進懷裏,但伸出手的瞬間,他頓了下,翻身背對她。

這一晚,他們雖然同床而眠,但是許墨什麽都沒做,兩人背對背,甚至隔着一個人的距離。

餘歌知道,許墨是在給她适應的時間。

可她不知道,許墨這*,曾無數次克制自己撲倒她的沖動,更不會知道,別墅的外面,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在月色中。

陸靳言坐在汽車的引擎蓋,右手依舊纏着紗布,左手指間夾着一根香煙。

雖然漆黑一片,可知道他心愛的女人就在裏面,他就能感覺自己活着。

他緩緩伸出手,感受胸口的跳動,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弧度,暗暗自嘲:“陸靳言,你活該啊。”

他以為,五年前他能承受失去餘歌的痛苦,五年後的今天依舊可以。

但當看到她和許墨領了結婚證,抱着團團離開的時候,他心痛的無以複加。

所以,他來了,追逐着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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