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櫻木花道最輝煌的時候是打山王的時候,我最輝煌的時候是在高一。

還擁有從初三的時候攢下來的體能,跳高一跳一米三,體力夠繞學校五圈不喘氣。馬甲線,腹肌,九門功課同步學。美中不足,我做不了俯卧撐和引體向上,最痛恨仰卧起坐,腿毛手毛腋毛沒刮。

“……等等最後是什麽鬼?”

我死死地盯着我一手機一ipad上面顯示的東西,覺得這玩意兒如果是系統的話我第一個選擇直接把手機和ipad扔海裏。

說真的,穿這種事情我已經無所謂了,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拿着似乎永遠也不會斷wifi和電量的手機以及ipad穿,我第一個反應是點開自拍,然後發給我姬友。

似乎我時時刻刻都在秀姬友?

然而這傻逼系統不讓我發企鵝,還嘲諷我沒刮腿毛和腋毛還有手毛。怎麽,有體毛礙你什麽事兒了?又不是大毛腿,沒有汗毛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好麽。

這個自稱是系統的玩意兒居然還能同步安卓和蘋果,也未免太……

太高檔了。

系統很無奈,系統很想哭,系統和我說讓我完成任務。然而我不理他,只想着如何回家。

人類的本質是押韻機。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手機和ipad,點開國服日服的fgo刀劍奇跡暖暖戰艦少女R,确認賬號都在,然後反手拍了拍系統,臉上擠出來了的笑。

“說吧,要我怎麽做?”

【系統AI(未取名)誠摯為您服務,鑒于您昨晚連續發出感嘆,考慮到您生日将近,我司看您愛得深沉,決定送您一個生日禮物。】

“什麽鬼生日禮物?”

【或許是無價,但如果您一定要換算的話,取您腦海中最接近的單位價值大約是一百二十三單,日服美元轉換彙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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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

fgo日服美元一單81刀多一點,一百二十三單大概就是一萬美金啊!

這什麽公司這麽大方?不過想想最近在追的書,系統似乎都是用“給你技能”然而實際上這些技能都是它前幾任宿主的靈魂碎片,如果你用了那麽你靈魂也歸宿主了永世不得超生的類型,還想着控制這個世界的氣運獲得實體,最後成為一個球狀物變成主神……

不對,頻道串了。

我深沉地看了一眼系統,系統保證不會提供任何技能給我直接換取,但是會保證我的人身安全。至于為什麽會把我變成高一沒戴眼鏡偏偏視力還不錯明顯就是動了激光手術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經過掃描,您這個時間段是最為強大的時候,因此選擇了這個時間】

“為什麽是強大,不是最好看?”

哦你不用說了,我問完這句話就知道我在胡說八道,因為我這輩子就沒最好看的時候。

如果說是最最好看的時候,那估計就是我在我高一暑假拍的藝術照上面精修過的那張臉。

【……請問宿主還有什麽問題?】

“往何處去,往何處歸。”

感覺這個系統死機了。

算了不杠精了,我笑了笑,很是随意地看了一眼ipad屏幕,看着上面如同siri一樣的對話撇了撇嘴:“我在哪個世界,我怎麽回去,時間流速如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什,什麽?】

我這樣子一看就是剛從床上穿過去,誰睡覺會穿着bra?我是不是還要說我幸好這次睡覺穿着睡褲,不然,我,現在,是——

【對!對不起!】

“所以?”

【已經為您打開衣櫃兌換系統,所有的衣物都是您原本的衣物,請不用擔心。非常非常抱歉,這是我司的失誤,希望您可以諒解。】

“沒事兒,你說着,我換衣服聽。我設定siri是男聲,你如果有性別的話,請閉嘴。”

【請放心我沒有性別,您換衣服如果需要我已經切換稱為女聲,鑒于各種小說,請姑且讓我稱呼您為宿主。不過請您放心,我司系統并不會真正寄宿于您的腦海之中,但是通過腦電波交流是沒有問題的。宿主,可以開始了麽?】

“那就別叫我宿主了,叫我阿離。”

我索性還是用了我和姬友最常用的稱呼,換上一身衣服順帶着還拿了一件外套纏在腰上,很是淡定地把手機拿在手裏ipad放在腿上:“開始吧,很多事情我要知道。首先,這裏哪裏,哪個世界,我老公太多。”

【……是您昨天的老公。】

昨天啊,我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也不管系統又切成了siri男聲很是誠懇地開口:“薩卡斯基啊,那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幹不了。就我這小身板,我覺得他一拳下去,我就沒了。”

【請您振作一點,您絕對可以的!我司誠懇您的一切安危都能得到保護,能力以及各種條件全部源于您自身,請您用的放心用的開心,順帶着如果可以請點個好評。】

得了吧,和傳銷似的。

【此世界為擁有“One Piece”的世界,您所在的地點為馬林梵多附近的一座小島上,時間線大約為羅傑被處刑八年前。】

我……日……

【因此薩卡斯基如今大約二十三歲,現為海軍學校學員。】

“……”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系統應該不靠譜,可沒想到居然會不靠譜成這樣。我一晚上睡覺之前拿了手機和ipad在床上刷番,看着時間到了便睡了。我作息很規律的,晚上兩點睡早上十一點起,只見得人穿了,還變成了高一的樣子。

系統仿佛也遭受到了一點打擊,很快跳出來了一個方框:【不管如何,請您給我起個名吧。請放心,您可以将此看成一個夢境,一個時間略長的夢境。】

“夢境?”

【是的,一切将會在您醒來的時候結束。】

好吧,我看着那讓我起名的要求,突然想起來我是個取名廢。

“那,那就叫……”

我抓耳撓腮啊,說真的我都回到高一了,怎麽就沒個當初起名的豪爽樣兒呢?小說一篇一篇地寫,從來不見取名困難。

“算了,就叫系統哥。”

【……是,系統哥,誠摯為您服務。】

我感覺我系統哥哽咽了一聲,估計是沒見過我這樣的宿主。

【您好阿離小姐,我是系統哥。系統自動裝載至您的手機與ipad,同時因為科技緣故,手機和ipad将以投影形式出現,如果您需要請在确認無人的條件下對我進行召喚,我會将手機與ipad投影至您手上。語言問題已經得到解決,您将會自動聽懂One Piece世界所有語言,讀與寫或許還需自我掌控。很抱歉,這一點我們無能為力。另外您所在的小島上即将迎來救援船只,如果可以,請回頭。】

我下意識地遵照系統哥那套用了siri的磁性男聲扭過頭,結果看到了一片火海。

我從未見過建築物真正燒起來的樣子,或許這輩子見過最大的火應該是當年給我某個祖先掃墓的時候燒起來的巨大火堆,裏面的紙錢一點一點化為了灰燼,我自己疊出來的元寶變成了奇怪的顏色,黑裏面泛着灰,灰中又帶着點黃,讓人看着只覺得詭異。

然而我回頭看到了的火海,讓我覺得是地獄。

原本站直着的身體因為恐懼直接坐了下來,怔怔地看着眼前因為熱量發出爆炸聲的房屋,看着主梁轟然倒塌,莫名想到了當年那句南朝四百八十寺,怕不是結局都是這樣。

【阿離小姐……】

“叫我阿離就行。”

【阿離,這是您的身份,不過請您放心,我司并未喪心病狂到為了讓您的身份真實而直接放火。這一場災難是真實發生在這個世界之中的,海賊所帶來的災難。在這場災難中整個村莊裏的村民無一生還,或許現在這無一生還中,多了您一人存活。】

【您因為和父母吵架出門至深山之中,帶着帳篷過了一個晚上發現您父母未來找您,心慌之下想要回家,卻看到了海賊攻入。】

“是……麽。”

【是的,您現在獨身一人。不過請您放心,系統哥随時在您身邊,需要連接您的姬友進行對話麽?】

“……”

我覺得不用,現在我只想靜靜。

那一頂“帳篷”就在我的身邊,我抱着膝蓋看着火焰燃燒,耳邊傳來木料噼啪爆炸的聲音,帶着一種詭異地香氣鑽進我的鼻子。火焰如此升騰,扭曲了空中的氣體,一切陡然變成了最為可怕的模樣。

我想,水火無情我明白了一半。

以及,我再也不吐槽美國動不動就有的火警警報了。

我不知道火燒了多久,但是我知道我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就這麽看着火燒的狀态,沒有想過去撲滅這場大火,也沒有想過要做出什麽自救的舉動。

不去撲滅是我怕引火燒身,不自救是因為系統哥說薩卡斯基快來了。

但是最後我還是選擇站了起來,仗着沒人直接撲在了海水裏面,順帶着把帳篷也掀了開來浸入海水之中。海水很冷,但是在這樣圍觀火燒的狀态下又冰涼地讓我覺得很舒服。我把自己整個人弄成落湯雞,拎着沉重的帳篷撈起一點水,滴滴答答地使勁對着火焰的方向潑了過去。

大概兩三滴水。

我曾經不明白為什麽會有小男孩在海灘上把活着的魚扔進大海,然後說“這條魚也在乎”的故事,但是我想我現在明白了。

因為,确實很在乎。

哪怕知道這是一個背景板,也很在乎。

我徒勞地往返着,火勢依舊如此。滅火有三種途徑,降低燃燒點,抽離可燃物,以及減少氧氣。

然而我幾乎什麽都做不了。

海水裏有鹽分,頭發濕噠噠地貼在脖子裏面,雖然是短發,但是我能夠感覺到有一滴水流沿着我的脖子劃到胸口,然後被衣料吸走,清晰地就像是一道淚。

果然,我本質是個文科生。

海上傳來了不屬于海浪的聲音,我回頭看到了挂着海軍旗的船,看到了似乎在對我呼喊着的人,看到了放下小艇努力在向我靠近的海軍們,抓着我那頂帳篷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麽。

系統哥似乎說完了這些就已經沉寂了下去,我也懶得喊他,照舊直接一頭紮在海裏重新讓整個人變成落湯雞,然後抓着浸滿水的帳篷,在海軍上來的最後一刻直接把整個帳篷扔進了火海之中。

盡力了麽?

盡力了。

滅火了麽?

一塊木頭被浸滿水的帳篷蓋着,滅了。

我轉頭看着旁邊的一個有些驚訝的戴着帽子的海軍,看他背着兩把劍的樣子擡起頭,死活看不到對方的臉然後發現他大概有三米高,到我租的房子估計能撞到天花板。

我現在也知道我是什麽鬼樣子,頭發一縷一縷地還有沙子在裏面,身上全是海水,臉上或許也被熏黑了。而且我現在自己知道我屬于低沉模式——或者說哲學模式,整個人突然哲學,莫名喪;滿心滿腹黑泥不知道如何吐,只能沉默。

要以前我就碼字,要現在我就……我啥也幹不了,日。

“那個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我聽到一個挺沉重又帶着點努力做出來開朗的聲音,轉過頭就看到了一頭基佬紫……不是,正宗紫發,還有同樣我要仰到脖子酸的身高。

然後我脖子卡啦一聲,自己沒覺得啥,反而是旁邊幾個海軍一臉驚恐地看着我。

我看到紫頭發的大将澤法低下頭,眼睛裏面有點愧疚。然後看着我的身高索性半蹲了下來,視線平視我的,用盡量溫和地語氣開口:“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要騙他,還是不騙他。

我決定不騙他。

“阿離。”

嗯,我沒騙他。

作者有話要說: 老樣子,生賀文,今年的生賀男主是赤犬【完美表達了什麽叫做一年換一個老公【等等

別問我為什麽,我就是愛他,本來以為是爬牆,結果哐一下,摔進坑爬不起來了

喪與糖與戀愛并進,拿出我畢生,或許能夠讓我心裏那頭死了的老鹿蹦跶一下的心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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