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逃出生天

而後沈潦帶着衆人往籠子後面走,可是走過甬道卻出現了兩條岔路,星爍道:“哪條?”

沈潦為難地看了看大家,道:“我......我也不知道。”

尹溯見這樣不行,便出主意,“沈兄,你相比我們,要更了解葉寒章一點,還是你來選吧。”

沈潦一聽就為難了,“這麽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了?如果我選錯了怎麽辦?”

“選錯了,你就死定了。”星爍在一旁說道。

“別聽他瞎說,你放心選,選錯了大不了我們又轍回來。”尹溯道。

沈潦點點頭,指了右邊這條,然後衆人魚貫而入。

走着走着,事實證明沈潦的運氣真的不行,因為沒路了。

他們看了看面前深不見底的深淵,然後嬰隰道:“往回走。”

衆人又排好隊往回走,然而事實再一次證明了沈潦是沒有運氣二字可言,因為那條石道已經被封死了。

大家躊躇不已,星爍出了一個主意,“要不劈開吧,然後趁着上面的人沒反應過來,我們趕緊從另一條石道跑出去。”

沈潦道:“你那是什麽馊主意,萬一劈不開反而把其他人引來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你說,你說有什麽辦法。”星爍立馬反駁。

尹溯見他們兩又鬥起來了,道:“還是試試吧。”喚出血中劍往石門上狠勁一劈,只聽得‘當’一聲,就被震着退了幾步,嬰隰一把扶穩他。

這劈聲餘音繞梁許久,震得他們耳朵嗡嗡作響,與此同時從石門裏噴出火焰,嬰隰攬住尹溯的腰,身形一轉,立刻退于數米外又往後奔去,而星爍因為現在與凡人無二,反應慢,沈潦只好一把拉住他的後領就往後跑。

然後他們四人停到深淵邊,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這時沈潦道:“跳吧,是死是活,全憑運氣。”說着他閉上眼睛就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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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爍一見他這樣,心裏佩服得很,可是他還是不敢,對嬰隰和尹溯道:“我現在是沒有靈力的,就跟凡人一樣,下去了肯定連骨頭渣都找不到,要不你們先跳?”

嬰隰點點頭,就在星爍放心一笑時,嬰隰一把将他推下去,只聽得一陣‘啊——’的慘叫掉進深淵。

這個時候嬰隰又看了看尹溯,尹溯驀然認為也要推自己,便尴尬地笑笑道:“不用!我自己來。”伸頭往下看了看,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明陽宮廟地底怎麽可能會出現深淵呢,這只是看起來深而已,跳吧!不要怕!

而後他又看眼甬道裏正燒過來的火,身體往上一提,又落回來,看着嬰隰道:“要不還是你......。”

那個‘來’字還未出口,他就感到自己的腰被緊緊攬住,接着就是極速墜落,卻只是剎那,他就感到自己的掉進水裏,又往下墜了一會兒,可那雙手還緊緊抱着他。

因為太突然了,他的眼睛緊閉着,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和嬰隰靠得很近,胸膛貼着胸膛,嚴絲合縫,兩顆心一起有節奏的跳動着,可還未睜眼就感到有一個滑嫩的東西,從自己的嘴角快速滑過。

倏而心一驚,再睜開眼時,只見自己已浮在水面上,而嬰隰在旁邊看着其他地方,沈潦和星爍在前面浮着。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心說:這下面還有魚嗎?

這時沈潦喊道:“這裏應該是明陽宮廟地下河,我們順着河水就能出去了。”

然而衆人沿着河水往外游,過了一炷香,看到了亮光,于是快速游過去,卻不知這條河居然環繞着明陽宮廟,他們一冒出去,就被人發現到了。

而尹溯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見過,況且他還上了抓捕名錄,所以明陽宮廟有不少的人都認得他,要是現在他被人逮個正着,那師父和蒼周城的臉都要被他丢盡了,所以他靈機一動立刻把身子沉下去只露出頭,藏在嬰隰背後。

那兩人一見到水裏有生人,就要大聲喚人來,然而天已經亮了,星爍恢複了靈力,立即将他們拉進幻境中,随後像只鬥雞似的,驕傲地仰了仰下巴,又抓住沈潦,對嬰隰他二人道:“你們先洗下鴛鴦浴,我随後就來帶你們走。”接着一道紅色靈光沖上天際。

尹溯聽到星爍剛才說的話,耳尖不禁微微發紅,一擡眼看到嬰隰正看着自己,而且眼裏又出現了那日在田邊月光下的火。

可嬰隰看到他,渾身濕透,衣衫緊緊地貼着肌膚,衣衫半敞,像極了薄殼細縫下的白瑩荔枝,而那顆血紅朱砂痣仿佛含在其中,不嬌不露,如雲雪中的一點紅梅,而柔和微風銜水珠,滑過血痣,滑向嫣紅琅珠。

而尹溯也因為嬰隰那樣火熱的眼神,雙頰泛紅,可他不知道他此時的模樣,卻已讓嬰隰口幹舌燥,似抓心撓骨般。

嬰隰見到他的白淨的臉頰和耳垂,在他的視線下一點一點紅起來,就像一只羊羔在火焰下被慢慢地烤紅變熟,而羊羔身上的香膩美油滑過細嫩泛紅的肌膚滴在火焰中,只需一滴火焰便更加灼熱滾燙。

呼吸就變得重很熱了,他正要開口,卻忽然聽到尹溯道了聲,“我的石頭不見了。”就沉下水去。

沒過多久,尹溯就冒了出來,将那塊彩色的石頭放進懷裏。

嬰隰早就好奇這塊石頭了,“這石頭除了五顏六色外也沒什麽特別的嘛,你為什麽這麽喜歡?”

尹溯笑笑道:“因為和一個人有關。”

嬰隰乍然間就驚得忘了呼吸,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什麽!和一個人有關?和誰?誰送的一塊破石頭!而且我還不知道,阿溯不會有喜歡的人了吧,不會的!不會的!可是又怎麽不會,他這麽珍視,說的時候還一臉笑意,肯定是有喜歡的人了,那我怎麽辦啊,我怎麽辦啊,突然好難過,突然好想哭,突然好委屈。

尹溯見他神情一會憤怒難忍,一會兒委屈巴巴,便碰碰他,道:“阿隰你怎麽了?”

嬰隰回過神來,強行鎮定下來,道:“嗯!挺好看,挺不錯的,嗯!五顏六色挺美的,挺适合你的,嗯!”他強忍着悲傷一陣誇,因為不能失了風度。

這個時候星爍來了,他瞧見嬰隰這詭異的表情,道:“你怎麽了?”

嬰隰只是看着他,道:“先帶阿溯走,我要再泡會兒。”

星爍搞不懂他在想什麽,就拉住一臉茫然的尹溯,将他帶出了明陽宮廟。

嬰隰見他們走了,徹底受不了了,一下子就沉進水裏,等他快沒氣了,又浮上來,然後又進去。

星爍回來後看到他正沉在水裏,道:“你自殺啊,不過這樣可死不了,你得跳血冢才行。”

嬰隰浮上來,兩眼無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手伸過去。

尹溯和沈潦在原地等他們,尹溯一直在想剛才嬰隰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這時卻見到他已經來了,雖然不再失魂落魄但卻是肉眼可見的難過。

這個時候沈潦忽然喊了一聲,“糟了!我剛才探靈的時候,探到師兄在裏面!”

正當他打算再次進去的時候,尹溯探着靈道:“不用去了,他出來了,他來了。”

他話音剛落,淼南渡就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沈潦都不敢擡頭,而淼南渡走到沈潦面前,道:“可有受傷?”

沈潦跟個被人訓斥的孩子,搖搖頭,可就是不敢去看他。

随後淼南渡剛要轉身,沈潦就道:“師兄,你不問我為什麽嗎?”

淼南渡道:“你是宗祝這事,這我知道。”

沈潦‘唰’的一下擡起頭,疑惑極了,淼南渡道:“你當初習法訣的時候,我看到過。”

沈潦又道:“那你不問我背上有什麽嗎?”

“你不想說,我便不問。”淼南渡拍了下他的肩膀,就像年幼時,他安慰那個剛來明陽宮廟膽怯敏感的小師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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