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姐

第六章 江姐

車上，江姐和司機打情罵俏一番後，司機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問：“江姐，這個小妞是你什麽人？很青澀嘛。”

江姐這才将目光轉到我身上，冷笑一聲，說：“冤大頭呗，也不知道今天吃了什麽藥。”江姐埋怨着自己，又對我說，“一會兒進去以後，別大驚小怪的，丢人，你就聽我的就行了。”

“嗯。”我極力裝着一臉乖巧的樣子，問：“江姐，那邊都要幹什麽呢？”

江姐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說，“那邊的工作嘛，那要看你想要掙多呢，還是掙得少，多的話，那就是躺着，少的話，那就是跪着，不多不少呢，那就是坐着。”說完，江姐看了我一眼，說：“就你這個樣子，躺着肯定是不行，你也別想了，我和經理說一聲，看看能不能讓你坐着。”

雖然我很想去掙躺着的錢，可是既然江姐這麽說了，我也只能默默地點了一下頭，奇怪地問：“坐着怎麽幹活呢？”

江姐還沒開口解釋呢，司機搶着解釋道：“坐着呀，就是陪酒，瞧你這身材，給你小費的一定不少，如果是躺着的話，只怕會很火的。”

江姐生氣地拿起自己的手包朝着司機的頭打了過去，罵道：“閉嘴，我們姐妹兒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開你的車。”

說完，江姐扭頭看向我，說：“實話告訴你吧，剛才在紅燈區，你想到的那些，在我們這裏就是躺着，躺床上嘛，坐着呢，就是你這個哥哥說的，坐在那裏陪喝酒，當然還得給客人一點甜頭，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出臺。”

我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怯怯地問：“那跪着呢？”

“跪着就是服務生，端茶倒水。”江姐不耐煩地說着。

我在腦海裏想了半天，懇求着江姐，“那，能不能讓我跪着，我，只想端茶倒水，掙得不多也沒關系，只要能付得起江姐您的房租就夠了，平時我也可以省點。”

江姐不耐煩地瞅了我一眼，“到了再說吧。”

江姐好像有點煩，說完之後，她扭頭看向車外，再沒說過一句話，直到車停在了一個豪華的地方時，江姐朝着司機扔了錢，對我說，“下車。”

江姐穿着恨天高，咯噔咯噔地走在前面，我慌張地小跑着跟在她身後。

剛進門，就有人招呼着江姐，“江姐來了，媽咪剛才還在這裏拼命地喊你呢，可能是貴賓房有人點你出臺。”

“哼，姐現在沒空，夠誠意的，就多等會兒。”江姐說着，拉着我的手向經理辦公室走去，“記得，到了那裏，機靈着點。”

說話間，已經到了經理辦公室，江姐敲了兩下門，聽到裏面有人說：“進來。”她這才推開門，拉着我的手走了進去。

“經理。”

經理連頭也沒擡，問：“怎麽了？”

“有新人，我妹妹，能不能讓她在這裏跪着服務，初來乍到，不懂事，怕伺候客人不到，不如讓她慢慢學着，調教好了，再讓她出臺。”

江姐說着，向前推了我一下，我趕緊甜甜地喊了一聲，“經理好，我叫西子。”

經理這才慢悠悠地擡起頭，看到我的一瞬間，我看到經理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起身，圍着我和江姐轉了一圈，伸手在我臀部捏了一下，我剛要大叫，看到江姐警告的眼神，忙閉上了嘴，可是委屈的淚水還是在眼裏不停地打着轉。

“挺結實的。”經理說着，色眯眯地看向我的胸前，“跪着太委屈她了，不如和你一樣，坐着吧，這樣一來，你也有個伴兒。”

江姐一臉堆笑地說：“經理，我也想她坐着，這樣還掙的多一些，只是，您見識也多了，像她這樣，沒見過什麽大世面的，一上來就坐着，你就不怕惹怒了那些金主。”

經理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行，出去吧。”說完，經理還不忘在我胸前摸了一把，一臉可惜的搖着頭，坐了回去。

江姐拉着我出去，将我交給一個領班的，轉身向樓上跑去，我喊了兩聲，可是江姐連頭都沒回。

我跟着領班進了更衣間，領班遞給我一套衣服，“換上。”我應着，想要等領班的出去再換，可是領班的似乎沒有要出去的意思，看到我一動不動，不耐煩地說：“換啊，發什麽呆？要不是江姐帶來的，我早就罵你了。”

我只好背轉身，在他面前脫衣服，只留下內衣的時候，我拿起工作外套，領班的突然走了過來，粗魯地解開了我的內衣帶，“這個也不能穿，這是規定。”他說着，用力拉了一下，半個酥胸已經露在他面前，他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識地伸過手來。

我忙向退了一步，依舊背轉身，将內衣脫掉，穿上了工作服。裙子很短，只到大腿處，稍不留神，底褲就會露出來，我為難地向下拉了一下，跟着領班走了出去。

這時，領班拿着一個話筒，說：“聽到了，馬上送過去。”說完，領班四下看了一眼，所有的服務生忙碌着穿梭在人群中，領班回頭看了我一眼，打量了一下，朝旁邊的一個女孩招了一下手，說：“靈靈，你帶着西子去樓上貴賓房送一些水酒，西子是新來的，你打頭陣，讓她在後面跟着。”

說完，領班又瞪了我一眼，提醒道：“上去機靈點，現在沒時間培訓，又有兩個人請了假，要不然也不會讓你去貴賓房，一會兒看着靈靈的眼色，她怎麽做，你就怎麽做，聽到沒有。”

我應着點了一下頭，朝着靈靈笑了一下，她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端起盤子，向前走去。

我緊緊地跟在微，上了樓時，我看到靈靈跪了下來，我也學着她的樣子，跪在地上向前走。

門被靈靈推開了，裏面的音樂聲也傳了出來，我好奇地朝裏面看了一眼，學着靈靈的樣子，跪着進去，将手裏的托盤放到了大理石茶幾上，耳邊傳來男男女女地調笑聲，我不敢擡頭去看，緊張地看着靈靈的一舉一動。

“倒酒。”聲音落下的時候，一個空酒杯推到了靈靈面前。

靈靈不慌不忙地跪在那個男人身邊，優雅地舉起酒瓶，卻在這時，一只手伸進了靈靈的胸前，肆意游走着，靈靈卻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般，不動聲色地倒着自己的酒，那只手似乎還不過瘾，從靈靈胸前抽了出來，一路向下，摸着靈靈的大腿，伸進了裙子裏，我看到靈靈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差點把酒灑掉，還好她沉着，倒好酒，放下酒瓶，舉着酒杯，送到了那只手的主人嘴邊，說：“您請。”

那個人對靈靈的服務應該是很滿意的，他笑着捏了一下靈靈的下巴，說：“來，喂一口。”

靈靈沒有拒絕，自己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湊到了那個人的嘴邊，我不知道靈靈嘴裏的酒，到底被誰喝了，我只是看到那個男人狠狠地咬了一下靈靈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