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懂規矩
第七章 不懂規矩
我看得出神,那個男人忽然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在靈靈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靈靈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笑着說:“新來的,什麽都不懂,我現在就帶她出去。”
那個男人的目光在我胸前掃了一眼,似乎還想說什麽,被旁邊的一個人打斷了,那個人俯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個男人忽然開懷大笑,也就無視我的存在了,靈靈也趁這個機會,向我使了一個眼色,跪着向外走去。
剛關上包間的門,靈靈整個人癱軟的坐在地上,一面拍着胸前,一面瞪着我,“你是根木頭嗎?跪在那裏,酒也不倒,也不擺水果,看人家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麽人?幸虧他被那個人纏住了,要不然,真不知道今天還會發生什麽事,害人精。”
第一上班,平安無事,只是累得很,回到家裏,江姐還沒回來,我看着膝蓋上的淤青,嘆了一口氣,躺頭便睡。
接下來的幾天,進入了魔鬼似的訓練,一周之後,順利上崗,可能是我年輕,又有點姿色吧,我被安排在二樓的VIP包間。
有人說婊子無情,但我不這麽想,至少江姐很有情意,平時與服務生相處久了,我以為找到了真朋友,每當這個時候,江姐總會勸我一句,“別拿她們都當朋友,在這裏,根本就沒有朋友,只有利益,小心被賣了都不知道。”
剛開始我确實沒有将江姐的話放在心上,明知道靈靈讨厭我,可是我就是想和她親近,直到那天,靈靈突然跑到了我面前,說:“西子,包間的客人還要酒,我內急,你先幫我送一下,我馬上回來。”
我沒有多想,托着托盤,跪在地上,向包間走去,剛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酒味兒撲鼻而來,耳邊除了音樂聲,就是微醺男子的說笑聲,我老老實實進去,将酒水放下,正準備離開時,一只手拉住了我,我笑着回頭,那只手的主人愣了一下,笑着說:“比那個還正點。”
說着,他的眼睛順着我的臉一路下滑,落在若隐若現的胸上,伸手就要摸,我不敢反抗,只能忍着,聽說以前有一個公主,因為反抗,被客人拖到沙發上,當着衆人的面兒,脫光了衣服,那人也不避諱,當下幹了起來,衆人只聽得哭喊聲,卻沒人敢上前幫一把,就連經理,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不了了之。
後來聽說那還是一個學生,家長來了不依,非要報警,最後一筆錢勾銷了,那個女孩到了哪裏,沒人知道。
我雖也見識過幾次這樣的情景,可畢竟還沒有學會取悅他人,這個男人的手在我胸前摸了半天,捏了幾下,無趣地抽了回去,埋怨道:“哼,除了這點姿色可以撩人,丫的就是根木頭,沒勁兒,滾出去。”
我的臉紅了,聽到周圍姐妹的譏笑聲,低着頭,拿着托盤走了出去,開門的瞬間,聽到身後一個聲音,“是不是還是我有情趣啊。”說完,輕哼了起來,哄得那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那天之後,我的糗事成了衆人茶餘飯後的笑話,最讓我氣憤地是,說得最開心的,竟然是讓我幫忙的靈靈,這件事過去很久,我才知道,那本來就是靈靈給我下的一個套,我覺得特別丢人,特意跑到江姐面前,懇求江姐,“姐,也教教我怎麽讨好男人吧。”
江姐皺了一下眉頭,瞪了我一眼,“好好做你的服務生。”當時我只覺得江姐是怕我搶了她的風頭才不願意教我,後來我才明白,她可能是想保護我。
這件事情漸漸淡了下去,一天,領班突然把二樓所有服務生都聚集到了他辦公室,他像閱兵一般,将我們審視一番,指着我和其她幾個稍年輕漂亮的服務生說:“你們幾個留下,其餘都出去。”
誰也不知道領班的到底要幹什麽,我看到靈靈走過我面前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今天有幾個非常重要的客人要來,個個身份不一般,你們幾個都給我打起精神,好好服侍着。”領班說完,目光在大家臉上轉了一圈,落在我身上,“尤其是西子你,再不能給我鬧出那樣的笑話了,聽到沒有。”
我紅着臉應着,身邊的幾個人都捂着嘴輕笑了起來。
推開包間的門時,我不經意的擡了一下頭,看到一個人,他黑着一張猶如被雕刻家精心雕刻過的臉,長長的劍眉下是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時不時透出濃濃的寒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他一個人坐在沙發的一角,無心參與到衆人的狂歡中,似乎感覺到有人看他,他轉頭朝我這邊看來,我慌忙收回目光。
我跟着大家忙碌着幫客人倒酒,送茶,擡頭看到江姐坐在一個男人身邊,那個男人正揉捏着她,時不時地湊過香腸唇去親她,江姐也不避閃,笑着與他調笑,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一般。
這時,熱鬧的氣氛中,一個人大喊了一聲,“酒呢?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沒看到我杯裏沒酒了嗎?”
我慌忙跪了過去,扶着酒瓶,小心翼翼地往杯裏倒酒,身子微微前傾,酥胸若隐若現,酒倒滿了,我雙手捧着酒杯送了過去,對上那個男人微醺的眼神,他只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我拉到他懷裏,說:“來,陪我喝酒。”
衆人并未理會,依舊說笑着,喝着自己的酒,有幾個年長一點的,似乎是在讨好他一般,鼓動着,“來,陪浩哥喝一杯。”說着,将酒杯遞了過來。
我慌了,做服務生确實會遇到這樣的客人,可是于我而言,卻還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怎麽拒絕,只是推開了酒杯,搖着頭,慌亂地說:“我,不會喝酒,這裏有規定,我們是不陪酒的。”
我剛說完,看到他的眼神變了,慌忙求助般地看向江姐,可是江姐只是看了我一眼,轉過頭與旁邊的男人調笑起來。
拉着我的男人氣憤地将酒杯摔到了地上,衆人這才朝這邊看來,沒有人解圍,也沒有勸阻,我害怕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浩哥随手拿起一瓶酒,兇狠地說:“不會喝?好,今天我就教你怎麽喝。”說完,用腿禁锢着我的身體,一只手捏開我的嘴,另一只手拿着酒瓶,朝我嘴裏灌了起來,我的眼淚和流出的酒水混在一起,從臉上流了下去。
我仿佛失聰一般,什麽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