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認慫的地痞

柳所長看到對方身穿警服而來,悚然一驚,這個暗室可是個秘密。而對方又是警察還怎麽有恃無恐的進來。莫非是自己的上司?這可如何是好?

“你是誰?”柳所長故作淡定的問。

鄧力風本身是警察。自己明白警局裏面的龌龊事情,掏出警官證,來到柳所長面前亮了下。“東海分局的。”

柳所長這時候聽出來了,給他打電話的就是他。便連忙想道歉。“哦。你是來接歐陽兄弟的吧?正好,我訂了一桌。咱們上去聊吧。”

“柳所長,看來你能懸崖勒馬,這樣我就放心了。那你和莫秘書說下吧。免得他惦記着。”鄧力風掏出手機,給莫海舟打電話,卻發現暗室根本沒有信號。

“這裏沒有信號。有什麽咱們上去說。什麽,誰?莫秘書?”柳所長不解的問。

“就是已故喬市長的秘密莫秘書。你在電話裏對我不理會,我只好麻煩莫秘書了。現在既然沒事了,你跟莫秘書說一句。別讓他惦記着了。”柳所長一張臉巨變,仿佛被聽到自己得了絕症一樣惶恐。天呀,幸好剛才沒下手。這個貌不驚人的家夥不但讓六彪子觸目驚心,竟然還有這麽大的能量,和喬市長的秘書有關聯?這人到底是誰呀?

柳所長的腳仿佛不會走了,轉頭看歐陽西北一直端坐閉目,連鄧力風來也沒打招呼,此舉讓鄧力風也感覺不點氣惱,但也沒說什麽。最終,鄧力風看了看柳所長的狼狽樣,又看了淡定的歐陽西北,客氣的說:“歐陽兄弟,咱們走吧。”

歐陽西北睜開眼睛,“哎呀,鄧哥,你來了,我不能走,剛才柳所長說要在這裏審訊犯人的。犯人應該快到了。”說罷,伸開懶腰,打了個呵欠。

柳所長面有擔憂的苦臉望着鄧力風,真沒想到歐陽西北如此不依不饒。而鄧力風雖然和歐陽西北接觸不多時間,卻已經了解了歐陽西北的性格,所以他說情也沒有用,就幹脆不管了,做出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讓柳所長自己承擔責任。

而這時候,柳所長無奈的說:“好,我先上去,一會親自把犯人抓到這裏來審訊。”說罷,心有不甘的在門口的牆壁上按了密碼開了門,緩緩進入電梯。

而柳所長離開後,歐陽西北便站了起來,看看四周,雖然這是暗室,但感覺還是沒人靠近和監視為好,他确定了四周沒人,才低聲對鄧力風說:“鄧兄,還要麻煩你。”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三百元,“這個你拿着,不能老是麻煩你。”

鄧力風立刻擺手,“你要是拿我當兄弟,就別來這一套,你這是幹什麽?”

“行,那我也不矯情了。”歐陽西北指着牆壁說,“那裏還有一間屋子,開啓的方法在那個地板夾層的硬紙上,我估計必須用尿沖開才能打開,因為我打開時候聞到有尿味。”

歐陽西北将剛才的情景大致說了下,鄧力風暗自一驚。

“你想讓我救裏面的女孩?說吧,是不是心上人?”鄧力風開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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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其實她是我同學。我剛才已經暗自看到柳所長在牆壁上按了密碼,雖然很快但我記住了,你帶着我同學然後沖出去電梯,只是為了保險,讓她穿上你的警服。而你穿上我的外套,這樣即便有人看到,就會發覺是我們倆出去了,應該可以的。”

鄧力風感覺這個方法不是很好,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勉強同意了,跟着歐陽西北來到東北角的地板處,歐陽西北說:“我沒有材料了,鄧哥,你呢?”

“我正好有點。”鄧力風脫下褲子然後對着硬紙撒尿,就這樣,牆壁上的門再次開啓。而門開後,歐陽西北又發現了胡敏端坐着,這次卻很平靜,似乎知道門還會被這樣打開。

“警察,哈哈,看來你們被發現了。”胡敏看到剛提上褲子的鄧力風穿着警服,來了希望。

“胡敏,別鬧了,事不宜遲,趕緊離開,我是來救你的。”情非得已,歐陽西北打算告訴胡敏自己就是她同學。

“看來那人把我名字告訴你了。”胡敏冷冷的把臉轉過一邊。

“胡敏,我是你初中同學歐陽西北。我真是來救你的,我和以前來的人不是一夥的,真是,你不相信嗎?咱倆還前後桌的,你上學時候,胸部很小,大家經常說,你一輩子也不會用到胸罩,還記得嗎?我當時還因為你罵了人家,你這下知道了吧?我真是歐陽西北。”

胡敏一驚,大囧。而這個隐秘事情讓自己一直刻骨銘心,初中時候被人嘲笑胸部平,讓她一直記恨着,直到初中畢業後,胸部出現了真材實料,有次見到嘲笑自己的男生,還故意挺胸挑釁。而眼前的人一說出,她又仔細一端詳,這人還真和歐陽西北相似,但自己的隐秘事情被說出來,看來真是了。但歐陽西北怎麽會穿的這麽破爛,活脫脫一個乞丐,她無暇思考了,只當是他從小家中窮,到現在依然如故吧。想不到上次在公交車碰到的英雄竟然是自己同學,胡敏快樂同時又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既然确定了是老同學,胡敏配合起來。

歐陽西北立刻說:“時間緊迫,來不及說什麽了,你現在立刻穿上鄧兄的警服。不用怕,你不用脫衣服,所以你的胸部是平的還是鼓鼓的,我們不會看。”歐陽西北說完就笑了,他故意調侃胡敏。

胡敏臉紅了,說了句讨厭,便別過頭,鄧力風當過兵,所以脫衣服很快,胡敏接過來,穿在自己身上,歐陽西北也把自己外套脫下,遞給鄧力風。

歐陽西北讓胡敏和鄧力風走在前頭,然後詢問了胡敏怎麽關門,便按照胡敏的指示在板凳上一按,然後迅速沖出去,剛一出來,門立刻關閉,他又來到了暗室的入口處,在牆壁上的按鍵上按了開門的密碼,電梯緩緩打開,“什麽也別說,趕快走。回頭我聯系你們。”

歐陽西北讓兩人上了電梯,直到三分鐘後,确定兩人應該已經立刻派出所,才兀自松了一口氣,而在這時,電梯再次送到這裏,竟然是柳所長回來了。事實上,鄧力風領着胡敏剛出電梯門,柳所長就從另一個方向步入了電梯。

“柳所長來了呀。”歐陽西北看到柳所長外,還有數個人,分別是六彪子段飛等人。

“歐陽兄弟,你看,他們都到了,這些都是針對你的嫌疑人。”柳所長在說這話時候,忽然感覺可笑,竟然來了個乾坤大挪移,本來一起針對歐陽西北,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好的,忘記告訴所長了,我朋友也就是那個鄧兄,他感覺這裏悶,就離開了。”歐陽西北一說,柳所長說了個“好好好”,忽然意識到什麽,“那個,他怎麽打開的電梯?”

“哦,我把密碼告訴他的。”歐陽西北随意的一說,柳所長感覺震驚,原來自己輸入密碼的時候也被人家偷看去了,眼前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好了,你們都給我站好。”柳所長命令着六彪子等人,剛才他在外面已經和六彪子說了,必須對他們嚴懲,否則恐怕他們都倒黴,他們也無奈的表示配合。

六彪子等人的臉色很難看,他們一進來看到歐陽西北就恨得咬牙切齒,但誰也不敢大氣喘出來,而且似乎每個人都在抓自己臉,其中一個人已經把臉抓破了。

“我說西北呀,都是一個村子的,本來就是一個玩笑,你何必呢?我們的臉,你看。”段飛求饒起來。

歐陽西北不理會,扔出一句:“這個一會再說,現在柳所長審案子。”

“你們說,為何要毆打這位歐陽兄弟?”柳所長故意露出兇神惡煞的樣子對着六彪子等,然後換上溫和的目光看歐陽西北,希望歐陽西北滿意。

“柳所長,事情要從源頭,比如我家土地的問題。你不用刑,六彪子不會說的。”歐陽西北禁不住煽風點火。

“我說我說。”六彪子吓的開始叫喊,也不顧在兄弟們面前沒有威信了,而事實上,今天他的威信已經下滑了。

“等等,你着急什麽,柳所長會審理,你怎麽不按照程序來,應該是先用刑,你接着招,要走程序,柳所長還沒用刑,你怎麽就認罪呢?你先別說話。”

面對這樣無理的要求,一屋子人都無語了,六彪子想起了臉上的癢,只好不做聲,兄弟們一看六彪子的慫樣,也都默不作聲了,此刻,滿屋子裏,歐陽西北仿佛是一個掌握着他人生殺大權的判官。

柳所長只好使用了平時的手段,開始毆打六彪子,但歐陽西北一個銳利的眼光看到了,立刻大叫道:“柳所長,沒吃飯嗎?怎麽這麽輕?”

柳所長只好加大力度,不再敢作假。六彪子吃痛,一個勁嚎叫。歐陽西北立刻指揮柳所長,“柳所長,還有從犯呢?”

柳所長明白過來,立刻去“照顧”段飛等人,直到所有人都接受了“照顧”,歐陽西北才點點頭,柳所長看到這裏,才安心點,然後問六彪子:“說,到底怎麽占用人家土地的?”

六彪子無奈的說:“我是混蛋,我因為聽從風水先生的話,想得到西北家的地,便希望給西北他娘二百元錢買,人家不願意,我就用武力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原來公了還是私了?”歐陽西北率先說出這話,而這也是柳所長想說的。

“私了,私了,我賠償醫藥費,行嗎?西北。”六彪子看着歐陽西北這尊大佛,生怕惹惱了他,底下的兄弟們跟着六彪子數年,哪裏見過他這低三下四的樣子,都是心中嘆息。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醫藥費一分不能少,另外我母親被打,受了驚吓,短期也不能做工,所以你要一次性支付十萬的精神損失費和驚吓費。另外,要在村委的喇叭頭公開道歉。道歉要連續三天,每天的下午五點到七點,一直不停的說。最後,要到醫院的病房裏,領着你這幫兄弟,跪在我父母面前,說上一個小時,跪上一個小時。”歐陽西北胸有成竹的說,說的輕松,但六彪子聽的頭大。

“如果同意呢,我就給大家夥把臉上的毒解決了。當然,你要是事後想報複,我會讓你們更加慘烈,所以這個念頭最好扼殺于萌芽中。如果不同意,你們走吧,我父母的醫藥費我自己解決,我從來不強迫別人,算我吃點虧好了。”歐陽西北說完,對着柳所長說:“好了,所長,可以上去了。”

“我同意,同意。”六彪子大喊。

“那好。你們都把臉伸過來。”歐陽西北對衆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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