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求審訊

歐陽西北之所以喊出,是因為發現了那女孩分別就是自己的同學,最近曾經在公交車上碰到的胡敏。而胡敏在那天乘坐公交車時候對這個乞丐英雄印象頗深。并且一直在心中想念着。所以見到歐陽西北感覺很意外。

“你……認識我?”胡敏此刻沒有因為別人貿然打擾而發火,卻淡淡的發問,而歐陽西北明顯捕捉到胡敏淡淡的話語後臉部一瞬間的喜悅。

歐陽西北想告訴自己是胡敏的同學。但又感覺不便,因為他還沒搞清楚目前是什麽情況?這個胡敏怎麽會在暗室裏。所以還是先不說為妙。

“那天我在公交車上看你懲罰歹徒。認為你是英雄,想不到你竟然被人收買。來套問我秘密,我是不會說的。”胡敏看歐陽西北不回答自己,便語氣上冷了許多。這話讓歐陽西北感覺突兀。他明白過來,看來胡敏是被人劫持到這裏的,而且對方想問她什麽秘密。

“你們都死了心吧。我不會說出那個地方來的。再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就是不相信。”胡敏別過頭去。而且她痛心,因為歐陽西北來質問她比其他人更難受。接下來他又說了,“怎麽今天你來了。前段時間一直是另一個人來,他一直帶着面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怎麽敢以真實面貌公開呢?”

歐陽西北又得到一個信息。原來其他人,不,應該就是柳所長了,竟然沒有以真實面貌面對胡敏,到底是要幹什麽?即便一個陌生人受到踐踏,歐陽西北也不該不理會,何況還是自己同學,歐陽西北決定要幫助胡敏。

“你走吧,不要枉費心機了,而且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和靠山,趕快放了我,否則你們會很難看的。”胡敏想拿舅舅喬市長說事,只是她被關在這裏很久了,根本不知道喬市長已經去世,而歐陽西北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胡敏竟然和喬市長有關聯。

歐陽西北在思考着胡敏的話,沒有說話,胡敏繼續說:“雖然我不能打開這門,但你們的人告訴我怎麽關,現在本姑娘要休息,你滾。”說罷,胡敏竟然按到凳子上一個小機關,那扇門竟然關閉了,将歐陽西北阻擋在外面。

歐陽西北的眼前又變成微弱光芒的世界。

話分兩頭,鄧力風自從接受到歐陽西北的短信後,一直惴惴不安,感覺要出什麽事情。而到了歐陽西北承諾的時間,一直沒有電話和信息過來,他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他在東海分局工作,而歐陽西北所在的地方是分局下轄的派出所,名字也叫東海派出所,他立刻給局長請假,謊稱有急事,然後駕着私家車往東海派出所趕去。

而東海派出所內,柳所長在自己辦公室裏一直抽着煙,他有時間,現在清閑着,但他不會立刻去辦理歐陽西北,他要讓犯人先在那裏等着,先讓犯人的心理防線奔潰,然後再出手,他曾經上過武校,在散打方面很有經驗,也懂得如何讓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的情況下受傷。

柳所長就慢悠悠的抽煙然後一邊哼着小曲,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了。他看了看竟然是一個陌生號碼,便接下了。

“喂,請問您是東海派出所的柳所長嗎?”柳所長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很急促,而且似乎是一邊駕車一邊打電話。他于是沒好氣的說,“朋友,一邊駕車一邊打電話可是違法,你要幹什麽?”

“我明白,要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會這麽做,你們今天是不是私自逮捕了一個叫歐陽西北的人?”鄧力風在電話那天急促的說,正說着,發現差點走錯了道,被趕上自己的司機罵了個“你眼睛瞎嗎?”

柳所長聽對方把“私自逮捕”字眼咬的很重,怒從心上,氣憤的說:“我不知什麽西北東南,你是什麽人,敢幹涉警察辦案?”

“那個人不知抓,你要知道……”,鄧力風繼續說,卻發現對方已經把電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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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所長剛放下電話,過了半分鐘,電話又響起來。他罵咧咧的自言自語,“還真是沒玩沒了。”準備把手機關掉,卻發現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六彪子”。

柳所長立刻端坐好,把電話接起來。“哎呀,彪弟,你放心那人已經進入了,我一會去照顧他。你放心吧,平時讓你那麽破費,這點小事哥哥會給你解決的。”

“哎呀,哥哥呀,你別說了,你還沒對那個人動手吧?”柳所長聽到電話那天一股唉聲嘆氣的聲音。

“沒有,不過再過幾分鐘我就過去,保證讓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而且會痛的大叫。”柳所長臉上露出一陣志在必得的樣子。

“不是呀,哥哥,你別呀,這人太邪門了,他把我們所有人都擊倒了,而且不知道他在我們每人臉上抹了什麽,讓我們竟然那麽癢癢,我們用水洗也不行,去醫院也不行,雖然我們現在從地上起來了,但滿臉難受,一個勁的癢癢,看來必須讓那人醫治才行,我們馬上去你那裏,你快把那人放出來,還得好酒好菜的伺候才行呀。”六彪子在電話那頭無奈的說。

“什麽?”柳所長立馬站起來,他從來沒聽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六彪子的身手他是清楚的,“好,我這就去,這就去。”柳所長頓時感覺身上冒了冷汗。

剛走到門口,柳所長又似乎想起什麽來一樣,給洪菲的父親打了個電話。對方接起來後,柳所長冒着冷汗,“我說老洪呀,你讓我照顧的那個人怎麽這麽邪門,總之我不能動他,對不起了。就這樣吧。”

電話那天的洪海波不明所以,和康愛蘭一說,康愛蘭也是驚詫,“這個人邪門,難道警察打不過他?”

而身在閨房裏的洪菲卻聽到了父母的對話,今天父母告訴她,歐陽西北成了罪犯,進入了警局,她不相信,她想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她給歐陽西北打過電話,卻發現接電話的人真是一個警察,證實歐陽西北的确在派出所。而父親當即強調,必須和歐陽西北這個罪犯斷絕一切關系,而且十天後必須去英國留學,父母之所以讓她留學,就是為了和歐陽西北徹底的斷幹淨。

而父母了解她,知道她會偷偷打聽歐陽西北的下落,便兩人輪番看着,誰也不讓她出門,即便到了晚上,父母竟然花錢雇人在門口守着,不準她外出。她試圖以絕食威脅,但父親這次是鐵了心,即便得到一個死去的女兒,也不會要一個不喜歡的人做女婿,何況還是罪犯。最後洪菲也沒轍,只好做好走一步說一步的打算。

而她也從父母的談話中得知,父親特意讓派出所的所長對付歐陽西北,心中更是憤怒,卻只是着急,她認定歐陽西北會吃虧,因為一些陰暗的酷刑會讓人受不了,但她也無法做什麽。

此刻,她聽到門外父母的嘆息聲,竟然意外的高興。

在暗室的歐陽西北不斷思量着胡敏的話,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正思考間,卻見暗室的門開了,有人影進入,正是柳所長。只是柳所長帶着滿臉笑容。

歐陽西北頓時明白了什麽。

“哎呀,是歐陽兄弟是吧?得罪了,我的屬下竟然不知道您,我剛才已經批評他們了,沒有證據胡亂抓人,這豈不是給警察抹黑嗎?都是誤會,誤會,哥哥現在做東,請你吃飯,希望兄弟賞臉。”柳所長一邊說話一邊看着歐陽西北,生怕正如六彪子說的那樣,這歐陽西北萬一對付自己,自己豈不是很頭大?

“柳所長吧,不行,我不能出去,我來到這個屋子裏是接受審訊和懲罰的。雖然裏面沒有監控,但我還是要接受。配合警察是每個公民的本分,現在開始吧,所長要了解什麽?”歐陽西北平靜的說。

“不不不,都是誤會,你不是罪犯,可以出去了。”

“不不不,”歐陽西北學着柳所長的語氣,“我必須接受審訊。”

“兄弟別開玩笑了,我已經在酒店訂了一桌。你看……”

“如果你審訊,今天我是不會出去的,這裏倒是個涼快的好地方。”歐陽西北一點不着急,慢慢的坐在地上。

柳所長這才意識到整個暗室空蕩蕩的,哪裏有地方坐呀?“兄弟,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又都是誤會,給哥哥點面子吧。”

歐陽西北直接置之不理,然後閉上眼睛做出閉目養神的樣子。柳所長心中氣惱,卻不敢說什麽,心中同時惱恨六彪子給自己惹了麻煩。他看看歐陽西北,人家淡定着呢,自己可怎麽辦?要不不管了,要六彪子一會來自己解決吧。忽然又想,歐陽西北說堅持在這個地方也是氣話,一會饑餓了怎麽辦,不是還得乖乖出去?

歐陽西北雖然閉着眼,但似乎感覺到了柳所長的心思,淡淡的說:“柳所長,如果你認為我會堅持不住饑餓會主動走出去,你就大錯特錯了。你想好怎麽審訊了嗎?”

“你沒有罪,如何審訊?”柳所長不知說什麽,只好說這句。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打架,總有一方的錯的,怎麽沒法審訊?”歐陽西北還是閉着眼睛。

“哦,我明白了,要審訊六彪子,錯的是他。”柳所長拍拍腦袋。

歐陽西北睜開眼睛,露出微笑,站起來,拍拍柳所長的肩膀,“這才對了嘛,既然做了局長,為人處世和反應能力應該很強才是,怎麽現在才反應過來?”他拍着柳所長的肩膀,仿佛柳所長是他一個屬下一樣,柳所長心有不甘,在心中已經把歐陽西北的祖宗罵了個遍,但表面不敢表現出來。

“六彪子他們應該快過來了吧,你就在這裏審訊就行,我要滿意才能出去。”歐陽西北又坐下,然後繼續閉眼睛。

柳所長睜大了眼睛,敢情人家早把一切算計好了,而自己只是人家的一個道具。

“所長,所長,這人非要硬闖。”柳所長聽到電梯處有打鬥聲,以為是六彪子來了,便立刻說:“讓他們進來。”

打鬥聲停止,鄧力風被放進來,看到歐陽西北一副淡定的樣子,便放心了,然後對一旁的柳所長說:“是柳所長吧?剛才在電話裏口氣不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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