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重修)

得償所願後的男人語氣裏帶着慵懶和滿足,陳陽又和兆青交換了個深吻離開時親了親兆青唇旁的梨渦。

兆青趴在床裏緩着精神,之前日日猜測到底什麽樣兒,真到事發之後才知道原來描述中都是真的。不可言說的地方幾乎沒有感覺了,而腰腿因為不如女性柔韌又過于緊張幾次抽筋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陳陽給兆青揉着抽筋的位置,問:“還行嗎?”

“還好,”兆青臉上的顏色還未褪去忍着後面的軟疼語氣裏帶着些許的委屈,說:“我感覺你快頂到我的胃了。”

“呃,這算誇獎嗎。”

“才沒有…”兆青根本沒有想誇獎面前這頭“種馬…”

兆青的一切都成比例,而陳陽作為身高過了一米九的壯碩男青年,其性征更是讓人難以描述。他之前也撞見陳陽不着一縷,那時他對陳陽的天賦異禀表示贊嘆,實操之後果真服了。

“還知道這詞兒呢?”陳陽低着頭額頭抵着兆青的額頭,“小小,和我說實話,舒服嗎?”

兆青聽到這話深感男人的惡趣味,臉上快蒸雞蛋卻也迎着陳陽的目光。陳陽這個人總是下意識皺着眉,面目棱角冷硬的陳陽總顯得兇神惡煞,可兆青知道陳陽胸膛中有多火熱的一顆心。

兆青伸手撫平陳陽的眉心,面前這個男人自制力詭異,幾次都在他不适的時候停下來。

兆青雙手搭在陳陽肩上想笑又想躲,一字一句的說,“我很喜歡,你很溫柔。”

陳陽歪倒在冰櫃裏,連帶着兆青被戴起來趴在他的身上。

兆青見陳陽的表情神色/欲言又止,問:“咋啦?”

“我的小小啊,你怎麽這麽…”

“我…我怎麽了?”兆青不知道陳陽想說什麽。

陳陽說完擡頭啄親了個嘴兒,感慨道:“你怎麽能,這麽可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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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麽說呢。”兆青說着笑起來,趴在陳陽胸膛上。

“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幸運。”陳陽以前認為兆青是按照自己喜好長的,如今他覺得自己的心是按照喜好兆青長的,無論兆青說什麽做什麽都能讓他深感幸福。

“謝謝,我也很幸運。”

“噢,我的天…閉上你會說話的小嘴兒吧,我的寶貝兒。”陳陽親親兆青的額頭,折騰了兆青好幾個小時,再孟浪下去兆青都要壞了,所以他必須禁止兆青說讓他心動的話。

兆青笑起來,勾着陳陽的脖子和陳陽交換了一個吻。不知道其他人洞房之夜的早晨什麽樣,他是真的不想起來,也不想讓陳陽起來。

可外面已日陽高照。再戀戀不舍也沒有永恒的黑夜,陳陽抱着兆青又膩了一回兒人,說:“我去燒水。”

“要是我能帶你進小世界就好了,裏面有處泉池水溫還可以,省得你一壺一壺的燒水。”兆青要坐起來,動的時候後面還是有使用過度的熱辣。

喜糖見折騰人的大爸終于下床幾步蹦過來窩進兆青懷裏,咪咪軟軟的叫着專心的被二爸撸胸腹。

“咱們不是每天都在試這件事兒嗎?”陳陽牽着兆青兩人像是幼兒園小朋友,手牽在一起一晃一晃的。

兆青:“為什麽你進不去,好煩。”

“以後應該…我操???”陳陽話沒說完眼前換了個景兒,在兆青身上的喜糖也呆了,它看到滿目綠色,它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喵嗚一聲紮進兆青懷裏尋求安全感。

兆青赤/裸/裸的趴在草地上看着陳陽,兩個人眼裏都寫了大大的懵。

“這裏是?”

“我的小世界。”

“暈,…別和我說真的跟我操了有關系…這個我是無話可說的。”陳陽震驚的看着周圍的景色,好久沒看到的綠色讓他嘴裏的話都沒譜了。

兆青反應了好一會兒笑起來:“陳陽陳陽,進來了!你別動!”他帶着陳陽又回到冰櫃中。

陳陽視角幾次變幻又一晃的和兆青一起進入小世界。

“陳陽,你真的能進來了!!!!”兆青猛地坐起來要抱陳陽,結果腰一抽又軟了下去。

“疼?”陳陽撈住兆青的腰。

這裏對于兆青來講絕對安全,他點點頭臉上終于出現真實的委屈。

“疼。”

“在外面就不能說疼是嗎?”

“沒有啦。”

“你要是再敢騙我…”

“你要怎樣?”兆青語氣活潑,他的小世界終于對陳陽開放了,自此他和陳陽才有了真正安全的所在。

“打你屁股。”陳陽色厲內荏。

“嘁,”兆青哼哼兩聲:“現在比被人打屁股疼多了,少說話!帶我洗澡去!”

“得令!”陳陽把兆青抱起來,“往哪兒邊去?”

“往前走,對…哎哎,小心點別踩到辣椒苗兒,對,再往前…不用湖水!這裏面養魚蝦蟹的。繞過去…對,往前走,是這裏了。”兆青指揮着陳陽走了十多分鐘,喜糖亦步亦趨的跟着大爸和二爸來到了一個高低水池。

“近幾年這水溫越來越暖了,可能會真的變溫泉吧。”兆青解釋着,陳陽用腳試了試溫度觸感微涼,他怕兆青冷。

“對于你來講涼了吧,還是燒點水?”

“不用,這個水有點兒鹹硝味兒,不是普通的水,也不像海水淋在身上幹了會發澀。來吧,快點洗澡!”兆青等不及,全身黏噠噠難受。

“好吧,”陳陽自己踏進去緩慢的把兆青順着手臂浸進水中。喜糖不喜歡水,它乖巧的揣着小手在池子旁邊趴着看兩個主人。

“哎,舒服。”兆青往身上撩着水,對陳陽說:“過來,我給你洗頭發都臭了。”

倆人前幾天泡過海水之後就沒條件洗澡,最多擦擦然後還能頂着這麽臭的身子做如此親密的運動,真實的色令智昏。

“你不臭,”陳陽低頭親了親兆青的肩膀。

“瞎說。”

兆青冷白皮很容易留下印子,被陳陽弄得青青紫紫滿是牙印。換個人都得讓陳陽一個禮拜上不去床,哪兒還會這麽溫柔的給陳陽洗頭發。

“這是什麽洗發膏?味兒真淡,一股子清香。”陳陽見兆青在一個碗裏面挖出來一手白膏。

“這是皂角熬的洗發水,小天地每一寸土地都是難得的恩賜,在這裏面我盡量不用那些外面買的工業化學品怕污染了這裏。你看那邊有顆皂角樹…,用它的果莢做原材料。”

“這東西好做嗎?”陳陽挖出來一坨在手裏揉搓,沫很少但手感潤滑,他伸手在兆青柔軟的發間搓着。

“當然不好做!我買了很多成熟皂角才弄出來幾碗,這顆皂角樹結的果莢我都留着,一部分做種子以後多了再用自己的原料。”

“西雅圖有賣皂莢的嗎?”

“地球是個村!海淘啊,再說用椰子和牛羊奶也可以輔助原料。我沒加發泡劑,即使進入這水裏也沒什麽。擡頭,”兆青手裏拿着半個葫蘆瓢,舀着水往陳陽腦袋上面澆,皂角沖的很快很幹淨。

陳陽覺得頭皮非常舒适還不幹澀,不過兆青碰到他左耳後的某處讓他打了個寒顫,他沒在意幫兆青沖幹淨頭上的淺沫。

“怎麽了?躲什麽?”

“有點癢,”陳陽說着反手撓了撓自己耳後的發間。

“別撓了,都紅了!忍一忍。沒聽說過有人對皂莢過敏啊…”兆青說着給陳陽頭上又澆了幾瓢水,生怕有殘留。

“沒事兒,哪有過敏就一個點癢的,別管它。”陳陽甩了甩頭上的水,弄得喜糖被濺了一身水花,喵喵叫着。

陳陽笑着伸手一把抓住喜糖,喜糖抖了抖但完全沒有反抗。兆青拿出小毛巾在水裏涮涮給喜糖好好地擦了幾遍身子,把喜糖弄得全身的毛都貼在皮膚上像個小外星人。

兆青把喜糖弄幹淨放在水池邊上,看着喜糖甩水,說:“沒見過這麽聽話的貓,你說它咋不跑呢?”

陳陽卡住兆青的咯吱窩将兆青舉起來,讓兆青坐在自己身上。

“哎呀,幹嘛!”

“不做,你身體裏面的東西需要整出,弄的太深,恐怕很難自己流出來。”陳陽每說一個字兆青的脖子紅一分,他笑着又道:“這也能把你說羞了?”

“沒有,”兆青真不覺得很羞,他只是面皮薄容易上色。要是真羞早就躲了,豈能讓陳陽的手指這樣那樣幫他這樣那樣。

“看把你給乖的,喜糖像你了。”陳陽給了個中肯的評價,被兆青咬了耳朵才閉嘴。

陳陽按壓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絲白線從指縫裏出來很快在水裏散開,兩個人又用皂角洗了洗身子。

好久沒洗澡貪戀幹淨的水,若不是肚子餓的厲害他倆能繼續泡着。

在如此明朗的日光下洗澡會不可避免的觀察着彼此的身體,兆青數着陳陽身上的傷疤輕聲問:“之前手的燙傷,沒有反複吧?”他時時盯着,但昨晚沒顧上。

陳陽伸出手結疤的地方泡了水,新長的嫩肉邊緣還有些泛白。

兆青:“你傷口的恢複度真挺快的,按照道理燒燙傷很不容易好。”

“嗯哼,給你弄的時候又塗了一次藥。”

兆青剛想問什麽時候又塗了一次藥,還沒說出口突然懂了。他給了陳陽一個無比鄙視的眼神,這個發情連燙傷藥膏都不放過的男人。

“哎呦,還瞪我!我們路過藥店多弄點藥,專藥專用,好吧,乖。”陳陽親親兆青微鼓的臉頰。

“嘁。”

“再弄點潤滑劑,完美。”

“喂!”

“好了好了,我錯了。”陳陽笑着不再逗兆青。

倆人饑腸辘辘急需食物補充,陳陽把兆青扛到自己肩上。兆青反吊着看到陳陽背後的脊傷,他用手輕輕摸了摸,這是陳陽為他穿越波濤的證明。

陳陽笑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大遛鳥俠背着自己的遛鳥俠愛人。喜糖知道大爸二爸沒有穿衣服皮膚不能抓,它跟着在大爸腳底下亦趨亦步。

“還不告訴我這個傷是怎麽弄的嗎?”這是陳陽回來找他的時候最可怖的一道傷,邊緣還有燒焦的痕跡。

陳陽:“被一條斷裂的電線抽到了。”

“啊,”兆青抱住陳陽,“怪不得邊緣都焦了。”他知道陳陽回來找他肯定不容易,只是陳陽從未細說。

“傻小小,這有什麽值得你心疼的,那時候電流都不足了。”陳陽托着兆青的屁股,颠了颠又扛好向着木屋進發。

“你總是這樣,傷口好的再快受傷時也一樣疼。”

“真的一點兒都不疼了,向着有竈臺的方向,我們前進!前進!”

兆青被逗笑,愛憐的親親陳陽的臉頰。

“我會好好照顧你,讓你少受傷!”

“傷口是男人的勳章,你啊,別啥事兒都能讓你紅了眼,我見不得你這表情。”陳陽見不得兆青哭,眼淚不掉眼眶紅紅他也看不得。

“從上一次活着身邊的人就總說我是哭吧精,娘娘腔。這輩子本來淡定多,結果哭了幾次都被你看到。”兆青這輩子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康納先生和康納太太走的時候他哭過,前者只有康納太太看到,後者只有陳陽看到。最激動的一次是看到陳陽打開門回到他身邊,他撲到陳陽懷裏哭。

“只長個子了?”

“嗯,長了八公分。”兆青無奈看來他真是只長個子不長心思,怕是這八公分也是為了适應身下這頭種馬,要是以前的個子肯定承受不住陳陽的進攻。

“你不是娘娘腔。不過,可以做我一個人的哭吧精,在床上的時候可以多哭。”陳陽說着推開茅屋門。

“你要點臉!”兆青笑罵餘光看到茅屋門的一側,“等下”,他攔住要進門的陳陽笑起來,陳陽順着兆青的眼神看,整個人愣在當場。

他們都是得到不知名恩賜的凡人。

陳陽笑的很傻,像是一條得到家園的大狗。兆青說過小茅屋門口的木牌上面刻着兆青的名字,如今也有了陳陽的名字。

【戶主:兆青,配偶:陳陽】

兆青無法深究産生這種情況的原因,他不知道小世界是如何對陳陽有了精準的定位,他能做的僅僅是對小世界滿懷感激、努力生活。

而陳陽只感激兆青,沒有兆青這一切都将不存在。

兆青低下頭親吻呆愣愣的愛人,從此他們之間再無被遮掩秘密,也無距離。

愛,從此再無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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