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重修)
陳陽一直盯着看那小門牌,被兆青親了都沒有錯開眼睛。直到兆青低低的笑聲才把他給喚醒,下一秒他重重的親吻愛人。
陳陽一直覺得差一個婚禮、差一個儀式,而此時什麽都夠了。他和兆青已被承認是一家人,雖然不清楚這個承認從何而來、如何得來。
陳陽傻傻的呵呵笑着,兆青捏陳陽的耳朵跟着恬笑,“傻乎乎的。”
陳陽在兆青愛憐的目光中收斂笑容,他神色鄭重一字一句的說:“必不辜負你的信任。”
“你說過了。”
“必不辜負你的信任。”除了這句話陳陽什麽都說不出來,這樣的包容和整個世界的共享讓他連說謝謝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兆青給了他一切,包括整個春天。
在數九寒冬中,春天的意義不言自明,兆青是他的春天。
“知道了,”兆青說着親親陳陽的眉眼,“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在說什麽,你不會辜負我的,對嗎?”
“嗯。你一次機會都不用給我,因為我絕不會辜負你。”
男人的嘴陽臺上的鬼,男人的誓言一個唾沫一個釘,是否放在心上只有男人自己心裏有數。
陳陽:“我會用我的生命捍衛我說過的話。”
兆青點點頭:“我相信你。”
“咪嗚~~”喜糖咪咪叫着,陳陽緩過神重重的親了兆青一下将兆青帶進屋。
屋裏擺設很簡單,入目一張床一個桌一個櫃子和一扇門,陳陽把兆青放在竹床上坐着。
兆青穿着衣服說:“那扇門是存儲倉庫。”
“哦,門牌上的名字真不是你趁我睡覺偷偷進來寫的嗎?”陳陽打趣着,他比誰都知道兆青一直在他懷裏。
“才不是,小世界自己變化的,它很神奇,”兆青很滿意剛才看到的門牌,說:“我是戶主!”
“對,你是戶主,要好好保護我這個家庭成員。”陳陽說着把桌子搬過來放在竹床前面。
“嗯嗯!我會的。”兆青穿褲子的動作還有點慢,陳陽蹲下幫兆青穿襪子。
兆青穿利索了陳陽才拽上褲子,依舊打着赤膊。
“小世界,小小的世界,這名字取得不錯。你完全沒有弄過這裏?”
“對啊,我很少在這裏睡,所以基本沒做什麽裝飾,不過我們要開始整理房間了,這是我們家。”
“你在冰天雪地裏給我的溫暖的家。”陳陽低下頭。
“我們的家。”兆青仰頭接受了陳陽的吻,淺淺的溫暖甜蜜的。
兆青想起來拍着陳陽的肩膀催促:“陳陽,你試試,你能不能看到存儲倉庫裏的東西!”
“這,你讓我怎麽看?”陳陽不懂,“我去開門嗎?”
“開門沒用,那門是個假門只有你先找到存儲倉庫再打開它才有效果。你想着,你要看小世界存儲倉庫,你要看到那個存放東西的位置,大概是這個感覺。”
“呃,沒有。”
“你集中點精神!別敷衍我!”兆青拍了拍陳陽的臉蛋兒,“你都進來了沒道理看不到!我當時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閉眼,專注!想存儲空間!”
陳陽只能聽兆青的話摒除雜念,幾分鐘後果然感受到一片巨大的空間。,他睜開眼視角切換了過去。整個存儲空間內東西乳山,他掃看了一眼,手裏出現一樣東西。
“你…不餓嗎?為什麽先拿武器?”兆青看着陳陽手裏烏漆碼黑的槍,對陳陽的本能簡直是佩服了。
“呃,”陳陽把槍放回去,猛的一眨眼又看到兆青的臉,“這算什麽,跟鬼遮眼看到另一個世界一樣。”
“只是視角切換而已,未來你熟練了能同時看到小世界和自然世界的一切。”
“同時看到?”陳陽都想不到這是個啥畫面。
“以後你會知道的,你不餓嗎?把飯拿出來!”
“哦哦,餓,我不知道你把飯食放哪兒了。”
“嘁,不知道菜飯在哪兒能拿出槍……”兆青吐槽着手裏拿出幾盤食物,被陳陽一一擺上飯桌。
喜糖早餓的喵嗚叫喚,抗議早上大爸二爸妖精打架餓壞喵兒子。
“給你,我的小寶貝。”兆青把喜糖專用碗放在床上,喜糖跳上來開始狼吞虎咽。
“喂!它可不是你的小寶貝,我才是。”
“…”兆青小聲嘟囔抗議,“你哪裏小?”
“…嗯,有道理。那喜糖當你的小寶貝,我是大寶貝。”
“你多大了,陳陽。”
“2歲,可以嗎?”
“……無聊了你!”兆青拿筷子頂端打了一下陳陽的額頭,兩個人笑鬧。
這頓飯他倆都不太記得吃了什麽,只是看着對方發笑。可能是全程吃的是糖,直到一餐飯畢胸腹裏還泛着甜味兒。
兩個人難得進來幹脆收拾一下成熟的果實,主要勞動力是陳陽。兆青彎腰都難受坐在旁邊不幹體力活,把洗好的衣服疊一下重新放回倉庫裏。
在外面的雪色中過了幾日像渡了幾年,滿目瘡痍後會舍不得這入目的綠色,坐在這裏哪怕只看着土地都讓人心舒坦。
喜糖知道這裏是大爸二爸的地方,如今已經撒歡了在兆青和陳陽之間的土地上一會兒勾一爪子辣椒藤,一會兒撲一下小蜜蜂。
陳陽嘴裏叼着一個梨含糊不清的說,“小小,和你商量個事兒。”他手上正把成熟的黃瓜摘下來。
“嗯?”兆青正在吃葡萄,陳陽說不讓分梨吃。
兆青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陳陽回話,又追問:“你想說什麽?”
“沒事,”陳陽把梨拿下來,笑說:“我本來想說你不舒服我自己去輪港區,你在春天裏呆着等我回來找你,可我想你不會同意。再說我根本不該有這個想法,我不能把你圈在安全的地方。”他大男子主義作祟,認為自己的人應該在最安全的地方,可他很快想清楚兆青是個有完整行動力的男人。
兆青笑起來:“嗯,對,我們需要一起面對冰雪。”
兆青為了他留在了冰天雪地裏。如果陳陽自己提出這個想法,豈不是辜負了兆青往昔的深情。
兆青:“正常情況下我從哪兒進小世界從哪兒出,現在小世界接收了你,一切規則得再試驗。你想什麽時候出發?要不咱們現在出去吧,早些上路早些安心。”
“我想讓你再歇一天,可我又不想和你分房。”
“啊??”兆青不明白怎麽提到分房。
陳陽蹲下雙臂搭在兆青的膝蓋上,說:“這樣溫暖的地方睡在一張床上,你這不是要老公的命麽。”他剛嘗到兆青身體的甜美,情/欲的滋味兒還未消解正是神經敏感的時候。
“吶,內個,你想要可…”
“噓!”陳陽他自己什麽樣他自己清楚,他家兆青是真‘受苦’了。
陳陽親了親兆青的手指,“可別再說了,這個時候不能這麽乖順。雖然不該教你拒絕我,但今晚不做。”
“那…分房?”兆青松了一口氣,他後面還很難受。
“你看你的表情,你要是難受就要對我說難受。不想對我說不想,我不需要你在這方面對我如此順從。”陳陽不管這塊石頭搬起來能不能砸到自己的腳,但是他需要告訴兆青。
人的性格一小部分來源于天性,大部分來源于過往記憶和教育過程。所謂孩子的性格像父母無非是他從小時一直在父母身邊耳濡目染,自然像最親近的人。
“小小,你有什麽這方面的記憶嗎?”陳陽怕是兆青有不好的記憶。
“我沒和別人上過床。”兆青以為陳陽問的是這個。
“我知道的,雛兒反應,”陳陽掐着兆青的臉蛋兒。他沒有什麽處女處男的情節,不過他非常開心兆青是他一個人獨有的。
兆青是一張白紙,所有經驗都從陳陽身上得來,陳陽理應做正确的引導,這也是他做兆青愛侶的職責。
“你…你才雛…”兆青說到這個詞兒有點不好意思。
“很抱歉啊,我不是,不過以後都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
“這是你的經歷,是你的一部分…嗯,我不太會說話,不知道怎麽說,反正你不用跟我道歉。”兆青眸子清亮接受一個人要接受他的全部,只要未來兩個人忠誠于彼此就可以。
兆青說的話不懂潤色卻真心真意的戳人心窩,陳陽心裏一片酥軟。
“那你和我說說,你對這個事兒有什麽特殊的看法嗎?”陳陽坐在地上盤着腿。
“我上次幼年的時候一直在親戚家住,這裏住幾天、那邊住幾天。我有個姑姑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在這個方面和姑父不和諧。”兆青說起別人的床上事兒不太習慣,想到什麽便說什麽:“那邊的奶奶天天罵我姑,說別人家娶媳婦生孩子,他們家取個媳婦等于閹了兒子。我小的時候不懂,長大了才明白怎麽回事兒。姑父總打人姑姑也不反抗…人間疾苦吧。”
“操,這畜生也配有孩子?”陳陽這話像是看什麽社會新聞,打女人是男人不能做的事兒。更何況這女人不能行房還不是因為要給男人生孩子,怎麽算來算去都是女人的罪過。
“我也這麽覺得,後來姑生病了走的很糟。她是個好女人,給了我幾年照顧。她走的時候還拽着我哭了,說她若活着也能多照顧我幾年。”兆青說着輕輕嘆氣。
“你當時多大啊?”
“七八歲吧。”兆青算了算時間,“很多記憶都很模糊,我應該還有個姐姐,但不記事兒就分開了。”
“唉,雖然你說的上輩子我依舊保留意見,不過你得記得一件事兒…”
“嗯?什麽事兒。”兆青看着突然嚴肅的陳陽都有點緊張。
“雖然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沒和人有過這樣正式的半路關系。但你要記得,相愛的人需要互相親近,更需要互相照顧和互相包容,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單方面隐忍。任何情況下你拒絕我、我都不會生氣,我只會擔心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會想辦,讓你回到健康的狀态,這是正常的婚姻關系。明白嗎?”
正如之前陳陽所感受過的違和,兆青有着完整的求學經歷,甚至高學歷到陳陽不可及,可這樣的兆青依舊自卑。
陳陽感覺兆青性格像是被咬掉了一塊,越相處越發現兆青對于事物的看法以及處理方式有些偏執。他一直認為兆青口中的上次只是一種定向畫面,現在卻發覺也許是某種意義上的記憶。沒有什麽比幼年時期留給人的印象更深刻,一個人性格的根都是那個時候埋下的。
“沒想到你會和我說這些。”兆青說不清自己什麽感覺,陳陽看起來莽撞卻如此細心。
“這是我一個哥們兒告訴我的。我們家那幾個家庭成員腦子都有點病,他總說正常的人際關系應該怎麽樣,說多了我也記住了。”
“那個軍醫嗎?”
“嗯,只要他還在我哥身邊,我哥他們絕對沒事。”
“一定都沒事兒!那咱們上路吧!趕緊去找他們。”
“別打岔!說你的事兒吶!”陳陽握着兆青的手:“你要懂得向我表達,什麽情況下你不希望我這樣,你希望我怎樣做。我未必都會答應你、也未必一時之間都能做到,但我們需要溝通。”陳陽說着自己都笑了,他現在也挺違和像是個情感專家。要是讓他哥聽到這種話可能想給他一個子彈讓直接回歸泥土。
可什麽形象都沒有讓兆青更安心來得重要,陳陽願意變成一只老母雞,帶着兆青這個小雛雞往未來走。
“你很好,陳陽。”
“日久見人心,現在好沒用,得未來對你好。”陳陽:“如果我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合你心意,你直接和我說。咱倆什麽都能說,你不用怕我,我永遠不會和你動手,你打我罵我都行,知道嗎?”
“嗯,知道了。”兆青伸手摸摸陳陽的臉頰,失親和災害催化了他們的愛情,相處仍需适應和磨合,他相信他們會有很好的戀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