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然後從人褲子裏摸出手機,

“喏,手機,密碼是1231,那女人生日。”

“你看我幹什麽啊?我不打暈他夠扯。”

“你特麽真的有病!”

“喂?怎麽現在打過來,馬上要開會了,有什麽待會兒回家再說。”

電話一打通,對面的女音就毫不客氣的傳過來,張南忽然覺得陸明似乎也不是那麽不能理解了。

“你好,是江流嗎?我是張南,石岸的朋友,我們晚上聚會的時候他喝多了,人現在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叫你,有時間來接一下嗎?”

張南聲音落下,對面忽然就像是靜音了。

☆、第 23 章

023

江流在電話對面的确是靜音了,她一手捂住聽筒捏在手裏,一面側首跟齊娜講話,

“待會兒的會能控制在半個小時嗎?”

一面敲打着電腦,一面也拿着個座機電話聽筒再說話的齊娜頓了下,雙手翻動,

“可以,怎麽了?”

“我要去接人,先去叫人開會。”

說着,邊往外走,

“接什麽...”

齊娜疑惑的話還沒說,忽然想到前幾天她說要跟邵安陽離婚了,自然不會是他,那是...那個長腿翹臀的,老師?

另一邊張南拿着手機對着裏面沒聲音的情況眉頭皺了皺,一旁的陸明見了還以為是對面那人挂了電話,正準備說話,正在這時,

“地址,”

冷靜的女音一丁點兒也不像是關心男友的狀況。

“冬柏路名和世嘉三期別墅區36號,司家小廚。”

張南的話音剛落,對面就道,

“這種地方他是怎麽喝醉的?灌他酒了?”

理所當然的質問語氣,讓這邊的兩個男人有種憋屈。

你說你有什麽資格質問啊,啊啊?

這家夥說是你的男人,你他媽管過他什麽?

沒聽到回音,江流也懶得在多說,

“我一個小時後過去。”

啪!

電話被挂了,兩個男人面面相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女的怕不是把他們當下屬了?

我靠!

石岸這家夥是真有病吧,真的真的?被虐狂的那種?!

這哪是找女人,這特麽的得是找了個主子吧?

“...疼...”

也正在這個時候,一旁椅子上的男人發出了呻吟,

“靠,這麽快就醒過來了?你這什麽技術?”

張南有點煩躁的對着陸明,

“我,我這不是跟着警局的幾個朋友學的嘛,上次一個案子有個客戶後來鬧事我還用上了的,我哪知道他醒得這麽快?”

“算了算了,懶得跟你說。”

“那個,我們已經給她打了電話了,她說一個小時後到。”

剛坐起來還捂着後頸有點暈的男人一聽到這話忽然就僵住了。

“你說,她一個小時後,過來?”

下意識緩慢重複了一遍對方的話,石岸擡頭看着說話的人,仿佛在求證。

不是他真的膽小,而是,從前也不是沒有相似的事情發生過,當年在美國...可她從來沒有出現過。

陸明一直說他蠢,連最基本的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都不知道,可他哪裏知道他根本就是什麽招數都使遍了...才變得膽小的。

所以,真的不一樣了,對嗎?

有點又想哭了。

石岸捂住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站起身,

“你們怎麽跟她說的,說我喝醉了是吧?”

站起身的男人走到兩人旁邊,有點氣勢驚人。

陸明還以為這人生氣了,略微往張南身後縮了縮。

“啊,對!”

張南回答,然後就眼睜睜看着那家夥把桌上那瓶剛開了封還沒來得及倒出來多少的紅酒對着嘴直接吹了。

沒多久就大半瓶下了肚。

“喂,等一下,你不能喝...”這麽多,

張南不太清楚,但陸明卻曉得,他和石岸高中也都調皮搗蛋過,那個時候的年輕男孩對什麽都感興趣,喝酒當然也不例外,他們自然嘗試過,但結果是——這家夥是一杯倒啊,一杯啤酒!而且還會過敏!

所以這才是這麽多年他從來不喝酒的原因啊喂~

于是張南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以無比豪邁姿勢拿瓶吹的家夥,瞬間從額頭紅到脖子,最後連拿瓶的手都紅彤彤的,然後搖搖晃晃一屁股往後坐下去!

如果不是陸明眼疾手快,估計就躺地上了!

“這什麽狀況?”

唐穆寧正巧這個時候帶着賀嘉嘉一塊兒回來,然後發現她們不過是去了一下洗手間,怎麽人就倒了一個?

“你們幹什麽了?”

賀嘉嘉也吓了一跳!

“他喝多了。”

陸明說的有點尴尬,

“就這麽會兒他能喝多少?怎麽就...”

“一杯倒!”

“那你還讓人喝?”

“做戲做全套啊。”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意思就是,待會兒有人來接他!”

賀嘉嘉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唐穆寧卻看了自己老公一眼,然後被人回了個‘就是你想的那樣’的眼神。

男人雞婆起來,比女人還麻煩!

忍不住又在自己腦袋裏吐槽了一把,也沒說什麽,但是聽這話的意思,這是還是和那個結了婚的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看來戀愛腦這種事,男人也很可怕。

“那現在怎麽辦?”

“能怎麽辦?那女的說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到,我們該吃吃該喝喝,不然呢?人一來發現整桌菜都沒怎麽動人就喝醉了?”

陸明沒好氣。

江流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了。

她原本預計半個小時的會因為一點兒特殊狀況多開了一會兒,來這邊路上又正好遇到了一起交通事故,所以到的時候石岸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是的,這家夥沒酒量,但是酒品挺不錯,喝醉了就睡。

冬柏路名和世嘉三期別墅區36號,司家小廚。

這地方江流不是第一次來,她跟邵安陽來過,不過當時因為兩人的關注點都不在吃的上面,她只覺得味道還不錯,但也沒有再來過,這回過來倒是沒怎麽彎路。

小別墅的門鈴響起時,來開門的是那個長了張圓圓臉的廚師,他在家裏接待客人,也沒有請服務員,所以一應事務都是一個人在做,每天接待量也不大。

江流從他打開的門走到小院子裏的時候這人還認出了她。

“邵夫人今天是一個人來的?是想預約嗎?不過最近的單子都在一個半月之後了...”

“抱歉,我找人。”

“啊,對不起。”

“請問現在哪幾個房間有客人?一個辦小時之前就在的。”

“啊?啊,抱歉,我不能提供客人的相關信息,您如果是找人的話,最好自己給他打個電話吧。非常抱歉。”

因為這個地方和性質,司頌音對于客人信息的保密程度挺看重的。

看了眼對方,江流沒說話,雖然現在算是被冒犯了,但如果從被保護的客人的角度出發,這種事情也是好事——所以待會兒她帶着人出來的時候如果發生了什麽,

“司先生最好一直如此。”

司頌音一臉茫然,看着江流打了個電話,然後上了二樓走廊盡頭左邊那間房。

他記得那間房的客人似乎還有人想要向他學廚藝?

進門的時候江流受到了三雙不友好的視線和一雙打量的目光,她也懶得打招呼,一路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場車禍讓人挺不好受的,更何況她還差點兒被波及到,如果不是技術還不錯,估計現在就得躺在醫院了——

她車頭上還有一大塊凹陷進去的痕跡,就是為了躲避前車的急剎車一個左轉撞上了一邊的花壇造成的。

到這裏還是打的車,她的車還留在那兒等處理結果。

“請問你是...”

那雙打量視線的主人是個女人,身形勻稱,面孔秀美,個頭兒也不矮,還穿了件改良版的紫色旗袍,風姿綽約的狠。

聲音客客氣氣的。

江流卻愣了下。

不是因為女人說話的聲音或者內容又或者別的什麽。

只是因為——這女人居然坐在石岸躺着的那張小沙發扶手上,姿态随意,有種看守着所有物的理所當然。

一種勢力範圍被入侵的感覺,讓她感到不快。

“你們打電話叫來的。”

簡單回答,沒有什麽說話的欲望,徑自繞過人走到小沙發邊,

“醒醒,石岸!”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知道營養液是個什麽東西嗎?怎麽用啊?而且有人在看嗎?看的話麻煩點個收藏啊~~最近幾天年休,我在努力存稿等出去玩~

☆、第 24 章

024

帶着涼意的手指輕輕拍打在人酡紅的臉蛋兒上,似乎有點兒舒服,耳邊熟悉的聲音讓腦子一片混亂的男人下意識順着手指往後蹭了蹭,像只小貓一樣,甚至因為那種涼意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小聲咕嚕。

那種不快忽然就消失了,反倒是因為這家夥這種貓兒一樣的反應有點兒想笑。

但拍到人臉上的手這回卻更用了點力氣,不至于太重,又能夠讓人感覺到。

迷迷糊糊張開眼,石岸的腦子還來不及動一動,眼裏看到的人卻讓直覺搶了先——擡手便環住了那人的脖子,仰頭就親了上去。

江流來不及反應,讓人親了個紮紮實實。

本來想推開的,但這家夥親吻也小心翼翼,一點點,一下下,吻的純情極了,她忽然就覺得有點兒舍不得。

明明身後還有四個大活人,卻還是沒忍住在這人小孩子過家家般的磨蹭中挑開了對方的唇,探到裏面。

“...唔!”

“江,唔嗯...”

恍若剛才從夢裏醒來,發現自己面對的不是幻影,有點兒驚又有點兒喜,抱着人脖子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陸明覺得自己眼睛瞎了!

我草草草草草...啊!

這家夥怎麽每次跟這女人在一起就是這麽詭異的畫風啊啊啊啊啊!

屋子裏升起的溫度忽然之間就燙人起來。

第一次見這種畫風的另外三個人簡直辣眼睛。

“我...說,我們是不是先出去?”

唐穆寧的聲音低低的,和她之前坐在小沙發上的氣場截然不同。

被壓住親吻的男人這才像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哪裏,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了明晃晃呆在屋子裏的四個大活人。

一瞬間羞恥感爆棚,張開嘴想說話,卻被人更深的吻了下去。

“...唔唔...”

本來就因為酒精而有些微微發熱的身體沒力氣,這會兒肌膚上更是熱度驚人,抱着人的手臂漸漸發軟,別的地方卻神采奕奕。

石岸有點兒受不了。

身上很難受,耳邊傳來的抽氣聲又讓他覺得難堪。

不是,不是要在這裏吧...

迷迷糊糊的意識裏都不記得是自己主動的,只是眼角看着的那幾個人讓他覺得難受——在自己朋友面前,像個...

私下裏怎麽樣都好,但是...

思緒模模糊糊,身體也不像是自己的。

人卻忽然退開了,這會兒也回暖了溫度的手指又一次輕輕拍在了他的臉上,

“醒了沒?能不能站起來跟我走?”

“啊,啊?”

陸明簡直要扶額,除了圖書館的那次,他也是第一次見這兩人相處——尼瑪你這種表現,人不欺負你欺負到死,都對不起你!

你特麽怎麽說也是一一米八的大漢,這麽軟萌可欺是個什麽鬼啊啊啊啊~

醉眼朦胧的家夥因為睡了一會兒,往上梳理整齊的頭發散落下來,一些悄悄翹起,一些軟軟耷拉下來,遮住了男人的額頭,而這人乖巧的按着女人吩咐坐起來,看着就像個漂亮男孩,一點兒也不像個已經三十多歲的成年男子,全身上下的距離感消失,雙頰酡紅,整個人軟萌萌,蓬松松的。

明明渾身上下都是整齊的,可被人親吻過後懵懵懂懂的樣子...

好可愛~

陸明在一邊看的幾乎要崩潰,但兩個女人卻陡然來了興致,縮在角落裏嘀咕起來。

“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有啊有啊,我的天,之前跟許芮在一起的時候,高冷的簡直一逼,四個人出去他跟那姑娘之間能隔條河!”

“所以說人不對咯!”

“可這反差也太大了,”

“人吶,就是生的賤,喜歡你的你不喜歡,不喜歡你的上杆子扒上去。”

“啧,你這話說的,”

“怎麽不是,我當初跟老張一塊的時候,一開始因為是我追的他,那家夥老愛答不理的,後來老娘煩了,直接跟他掰掰,那家夥就忽然轉了性。你說是不是犯賤!”

“噗!你們家老張還有這事兒啊。”

“可不是。”

“不過這一對可不一樣,我聽陸明說石岸高中的時候就跟那女的在一起了,不過聽他說的也是語焉不詳,只知道是分分合合的。”

“我看吶,就憑現在這一次接觸,這兩人什麽情況就都清楚了。”

唐穆寧倒是一種過來人的感覺。

“你指的什麽?”

“這女人就是老張那款。”

賀嘉嘉忍不住擡眼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女人,

“回頭?”

“嗯,不過她比老張還渣,我們家老張起碼沒背着個紅本兒跟我耗。你沒看這女人剛才看我坐小沙發上那表情,明顯就是所有物被侵犯的樣子。”

“你說你都不屬于單身,哪還那麽理直氣壯的再把另一個男人劃到自己勢力範圍?誰給的底氣?”

“誰給的,他啊!”

賀嘉嘉笑了下,嘟嘴朝那邊小沙發的方向示意了下。這會兒石岸正扶着江流的肩膀站起來,似乎因為酒勁還沒消,人暈暈的,但面上的歡喜傻子都能看見。

說話的女人頓了下,

“......這也算本事,我要能找着這個麽死心塌地連三兒也肯給我當的條件不錯的男人,還要老張幹啥。”

“噗~你這話要讓老張聽見...”

“聽見就聽見,男人這種生物,你就不能把他太當回事兒,寵多了容易膨脹!”

“哈哈...”

另一邊,兩個男人看着石岸扶着江流的肩膀站起來,擡腿就要跟人走的樣子頭都疼了。要是讓他們再知道知道兩人女朋友/老婆在說些什麽,怕是覺得天都要翻了。

“等,等等!”

陸明開口,已經扶着人快走到門口的江流轉過頭來,石岸也迷迷糊糊的往後看他。

“咳,他的意思是,江小姐應該還沒吃吧,要不坐下來一塊兒吃點?”

兩個躲在角落說話的女人聽到這話,幾乎都要扶額,這兩人怎麽能就這麽蠢呢?你打電話叫人過來領人,結果人來了你居然要留人吃飯?!

耍蠢也不是這麽耍的,這簡直實在秀智商下限。

“是這樣的,江小姐對吧,張南的意思是看狀況他還有點暈,你一個人扶着出去也不太方便,不然幹脆讓人再躺一下,你也乘機會吃點東西,過會兒再走?”

江流其實電話裏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用這種手段,但她從沒去過,不管是從前的石岸或者其他的什麽男人,但是這回接到電話,她居然想也沒想就問齊娜時間來不來得及...

“想要我留下來嗎?”

側臉看了下一只胳膊搭在她身上,腦袋也靠着她肩膀,像個孩子似的依靠着她的男人,

“...想...”

頭還是暈暈的,但多少腦袋清醒了點兒,忍不住。

聲音乖的不得了。

江流笑了下,眼角彎彎。

“好。”

反正也沒什麽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寫系列文容易出問題,一篇文章裏一個不讨喜的角色似乎老會被提及,有人會覺得女配被寫的憋屈,怄不過。不過算了,我也不糾結了,以後如果有可能的話,盡量少出現這種,不過也只能是盡量,因為誰也不知道誰的萌點就是別人的雷。

像我就覺得男小三算是自己的萌點,但說不準就觸了誰的雷。

ps這個系列還有好些人物和故事:

一個是也在另一篇文裏出現過的will,暫定悲劇,有印象的人可能記得,這個女人是牧茶的好友;

一個是關于遺忘和本心的故事,愛若蜉蝣,有點像一百次戀愛的設定;

還有一個就是本文出現的司頌音,他的女朋友。

都開了頭,但是沒有後續,本文也是其中之一,現在開始寫下去了,說不定之後還會有——雖然不一定都會寫,但是誰知道呢?

ps又ps...渣作者瞎幾把開了頭的文太多,都選擇不出來如果本文完結接下去寫哪個?

放個片段當補償吧~萬一下一章出現的舊人物讓人覺得不爽

《愛若蜉蝣》

唐栗一看到巴斯的面色就知道自己猜着的事情肯定八九不離十,于是便沒管他的直接去了指揮中心的位置,她需要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需要善後的事情去處理,反正來了

“對不起,先生,您現在還不能離開,你得先做完筆錄。”

“啊?那個,抱歉,不是,我,我現在很急,克瑞斯今天是第一天上學,家裏人都在學校等了,我這麽久還沒帶他過去……警察先生,要不這樣你看可不可以,我先把孩子送到學校去再回來做筆錄,我保證我不會跑的…”

高個兒的男子消瘦的背影對着自己的方向,手裏抱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唐栗看不清男子的模樣,卻聽得出那樣聲音裏的焦急

一瞬

就那麽一瞬間,短發的、神采飛揚的、笑容滿面的女子,愣在了那裏

身邊的所有都向着相反的方向飛馳,地平線退到了遙遠得不能再遙遠的位置,時間與空間交替着轉換了,天空一片蒼白

只有那樣熟悉的,卻遙遠的像是只有在夢裏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在她前方不遠處的那個背影裏發出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兩邊手指指尖的顫抖

是他!

是他!

心底的聲音叫嚣着就要沖口而出的話,可是她反映出的動作卻直覺的往後退了一小步,轉身就準備離開

是又如何,沒見到那被他抱在懷裏的孩子嗎?

再說……再說……早就已經是對面相逢不相識了,不是嗎?

“唐特警!”

站在那男子對面面對着自己的年輕警員卻不識相的在這個時候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像是發現什麽寶貝似的咋咋呼呼的叫喚了起來,讓她轉身的動作僵在那裏

“怎麽啦?”

硬着頭皮,唐栗走了過去,極力的克制自己想要走上前去細細看清那人眉目的舉動,筆直的望着那個叫了自己的小警員

“是這樣的,唐特警,這位先生不願意做筆錄,他要先把孩子送到幼兒園去,他問能不能待會兒再回來做筆錄。”

年輕的警員傻愣愣的望着唐栗看着自己的眼神,忍不住心跳加速

唐特警這眼神什麽意思啊?看得人毛毛的……人家都說咱們局裏特別行動組裏這個亞裔的心理師,格外的厲害……這唐特警不會是看出自己什麽了吧……嗚……他……他好像沒做什麽壞事吧……就,就頂多上星期去簡中城外的賭場小賭了一把……她不會是看出來吧……

小警員心底打着鼓

“這樣啊…”

望着小警員,唐栗發出聲音,其實原本這事很簡單,可是現在心裏卻因為身後這個高挑的男性形體亂糟糟的,腦袋像被糊住了

“是的,小姐,我發誓我……”會回來……

清俊白皙的面孔,書卷氣濃重的東方男子。

小警員看着這個剛才還在和自己争執着要立刻離去的男子,在見到自己叫過來的特警時霎那間被振顫的面色蒼白的臉。

他發誓他這一生當中還沒有見過哪個人,有過那樣振顫、懊惱,似乎因為無法知曉而帶上了失措的模樣。

看着那剛來的那個像是警員上級的女子和警員交談,男子想走過去說上幾句,他其實也不是願不合作的,只是懷裏的孩子的确要先去學校才可以,他出門的時候忘記帶手機,剛才電視裏播放的銀行被搶劫畫面一定是在大街小巷裏播過了,他又聯系不到人,如果不趕緊趕過去,大家會擔心的。

于是他走上前去,開口準備說些什麽。

卻,在開口了沒有幾個字以後,看見那個短發的女警擡眼望了自己的模樣。

搜刮了自己所有的記憶,他不記得有這樣模樣的一個女子,可是!

談希幼發誓,他這一生當中,一定有某個時刻,是見過這個女子的!

只是看着那樣一張清秀的面孔,他便克制不了自己心髒跳動的速度了,為什麽?!

可是為什麽他沒有一點印象?!

為什麽他會因為這樣的沒有一點印象顫抖了起來?

他是不是,是不是忘記了某些永遠也不該忘記的東西?!

他發誓他是見過她的!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哦,老天!心髒,心髒抽搐的在自己胸腔裏跳動,談希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連問出這樣的問題都會痛得像是無法呼吸。

“我們…我們是不是……”

忘記了之前的争執,男人不顧所以的伸出了手。

“爹地!”

懷裏的孩子卻忽然叫了起來。

“先生認錯人了吧!警員,”

唐栗看了眼男子,轉過頭去對着那個小警員,

“你陪這位先生送孩子去學校吧,把人送到以後你帶筆錄再回來就可以。我先過去了,還有事情要處理,如果還有什麽問題可以到那邊去找我。”

望着她離開,談希幼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裏,腦袋卻木木的

過了一小會兒,警察先生便催着自己離開了

她……是誰?

“警察先生,那個,剛才那位……”

由警察陪同,談希幼一手牽着克瑞斯一邊忍不住開口,雖然覺得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很冒失,可是,心頭那種不可能就這樣錯過的深刻感受讓他忘記了這樣的突兀舉動是如何的不禮貌

“嗯?談先生是說唐特警?唐特警是我們局裏的心理師”

☆、第 25 章

025

坐到桌子上的時候江流有種三堂會審的感覺。

忽然就想到當初夏傾。這人當初回來的時候是不是走到哪裏,哪裏都會有這樣的目光呢?

想當初她也是這種目光當中的一個啊~

沒想到三十年河東。

當初自己跟在夏老夫人身邊,說是給她當助理,但是實際上有一小部分時間,是在和唐齊歌打交道的。

那個男人,是她第一個動心的對象。所以才會對他的妻子諸多挑剔——現在想想挺無聊。

不過在遇到他之前,她對男人這種生物沒有什麽好感,這源于少年時期的那次不太好的經歷,而她之所以在十六歲那年找了個幹淨的男人...也只是源于掌控欲。

她不希望再一次遇見那種情況,但又不希望自己恐懼,她憎恨恐懼與失控。

所以她希望掌握一切的主動權,繼而發現享受這種事情其實也挺容易。

而後和石岸重逢,然後七七八八一堆事兒。

再然後,夏老夫人告訴她需要和一個人有工作上的經常□□流,那個人就是唐齊歌。

她是第一次遇到那種男人——或許其實不是,有人更幹淨更溫柔的在等待,只是當時她眼瘸。

那男人生命裏除了工作就是一個人,連只狗都沒有。

每天的工作堆積成山,對待任何一丁點兒的事兒都認真負責的讓人想打他——她現在之所以對工作一絲不茍,也是當初養成的習慣。

唐齊歌的模樣挺不錯,外形屬于精英男士的那種,和石岸不同,其實真要比的話,當然是比不上的。

但她當時就覺得看着挺順眼。

後來知道這家夥是個出軌渣男之後心裏膈應了很久,然後可能是她當初太年輕,态度上帶出了一些,夏老夫人就和她談了談。

她記得那是個外面下着小雨的天氣,她和老夫人兩個人坐在夏家那個小院兒裏。

“小江啊,你是不是聽到了些什麽?”

“...算是吧,老夫人。”

“你這孩子,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可以叫奶奶。”

“可您不是我奶奶,我沒有這麽好的奶奶。”

“小江,我沒問過你從前的事,可是一直将過去背負在身上,你會很累。”

“沒什麽累不累的,您不是問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嗎?我的确聽到了,而且挺不理解。唐先生在和您的孫女訂婚之後出軌,您怎麽還能毫無間隙的和他們家公司合作?就算是公司利益無法如此輕易抛棄,但讓他們換個聯系人又未嘗不可呢?”

“如果我是您,我是沒有辦法老是面對一個讓我孫女傷心的家夥的,我只想讓他更痛苦!最好把他搞得傾家蕩産,流落街頭,再最好,送去泰國!”

“不是喜歡女人嗎,就讓他當個女人好了!”

那個時候的江流還沒來得及學會很多東西,也沒有後來面對這位老者的時候的拘謹——後來決定離開聚華,從有了這個念頭起,她就無法直視這個老人。

“嘴巴還是那麽刻薄,這樣不好。”

夏老夫人眉心皺起,對江流的說法有些不太高興。

“什麽都不了解,只是從旁人的只言片語裏就妄下定論,我是這麽教你的?”

“可是——他難道沒和人上床?”

忍不住眉頭皺得更緊了些,老人實在是不太喜歡這麽□□裸的說法。

可江流覺得,這種說法哪裏錯了呢?這不就是事實嗎?

事實不是你把它打扮成朵花,它就真是朵花的。

“事實也能分很多種,就像是法律裏對兇殺能分成好幾種,甚至有些人能無罪釋放,真實的事情也是不一樣的。”

江流不太耐煩,老人也看出來了,懶得再兜圈子,

“齊歌根本不太認識那個女的,也沒什麽接觸,只知道是他弟弟的一個朋友,我派去檢查的人從他那裏拿到的尿檢結果,有藥物成分。”

江流目瞪口呆!

“那他自己也知道吧?這種事情男人難道沒有感覺嗎?酒後到底能不能亂性?”

“一開始就知道了,但那女人很快就懷孕了,我想她可能就是算着時間做的事。”

“所以呢?被人下了藥做了,之後還要因為對方有了孩子就要跟自己的未婚妻分手?他有病吧!”

“唐家傳到唐齊歌這邊其實算是六代單傳了,唐泯是唐父一個朋友的孩子,那孩子母親生産的時候死了,父親也郁郁而終,他們家見那孩子可憐,就抱回來給兒子作伴了。”

“所以呢?那女人懷孕了就母憑子貴?這倒真是家裏有皇位,抱着肚子就跟抱着個太子一樣了!”

老人看了江流一眼,眼底閃過了然——對于他們這一輩的人來說一個孩子可能的确算不得什麽,但她這個年紀就能感受很多。

生不生得出孩子,還有生不生得出兒子,對那個時候的女人來說,基本等于家庭地位劃分的唯一方式了。

“他想讓人打掉孩子,但唐家卻想留下,甚至還試圖越過他去聯系小傾,最後沒辦法只能和小傾攤牌,選擇分手。”

“我自己的孫女我清楚,讓她給人當後媽?別說後媽了,這種事情出來,絕對無法善終。當然事情也就如此正常的發生了,只是沒想到小傾的反應激烈,齊歌那孩子被吓到了,可能也是那個時候才意識到到底會發生什麽,然後那個女人居然還突然出現,他意外的撞了她一下。”

“我後來和他聊過,他說他原本可以把人拉住的,但他不但沒拉反而順着那意外的撞擊把人撞了出去...那女人流産了,大出血子宮被摘除。”

“事情的确發生了,但受害者并不只有一個。真正該懲罰的人一時半會兒的得不到懲罰沒關系,日子很久。”

江流當時不太理解,但後來——

後來那叫南娅的女人因為□□的事兒被判了三十年,一級謀殺。

而跟着那女人一起發神經的家夥,唐齊歌的弟弟唐泯,因為對判決不服當庭打傷法官,判了三年。

唐家當然也試圖撈人過,可上了年紀的老人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他們家內部也不是一條心。

這是後話。

在那段對話之後,她恢複了與那位唐先生的正常工作交流,漸漸的,也覺得這麽個男人,到真的是過的有些太安靜了。

于是心動。

不過動心忍性,她忍住了沒上去勾搭人,因為覺得這男人最好就像這樣,一直像個苦行僧的自己生活,祭奠他自己也祭奠他愛情的樣子,挺不錯。

甚至覺得美好。

當然了,那段時間她和石岸‘交流’的時間特別多。

她不想動那個人,但心裏卻對他有欲望,每次覺得自己忍不住想動手勾搭的她時候就給石岸打電話。

然後不管什麽地方,來一場,然後就能平息下來。

她不知道那段時間他有沒有什麽感覺,但現在想想——他開始相親似乎就是那段時間。

真挺渣的。

這會兒坐在桌上,不知道怎麽的就有點兒如坐針氈了。

面上不顯,但心底開始發虛。

☆、第 26 章

026

“江小姐喜歡什麽口味的東西,我讓廚師再上幾道菜,”

說話的是唐穆寧,另外那兩個男人似乎是沒想到人真的會留下來,可能還有需要點時間适應。

現在的男人真的是,關鍵時候老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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