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彎下腰給他扣起了扣子。

“像不像第一次?”

“呃...什麽?”

因為女人的動作而受寵若驚人明顯沒認真聽話。

石岸有些臉紅的看着自己幾近赤果但對方完好的裝扮,還有對方給他扣扣子的動作——他已經長大很久了,久到,不需要人幫忙扣扣子,好多年了。

可是,

覺得面部幾乎要起火的男人卻詭異的為對方的動作感到開心,那種隐秘的羞恥感和愉悅感,交替,竟生出了一股比方才還興奮的感覺。

所以完全,沒有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麽。

“我說,像不像我們第一次?”

好笑的重複了一遍,江流覺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男人比從前看起來,美味可口又可愛了許許多多。

“第一次?”

“哪,哪裏像了?”

石岸對自己初夜的印象不好。

但這怪得了他嗎?

無論是誰,在和人溫存之後就被光着身子一個人丢在那裏,這印象都不可能會好。

“不像嗎?可我們不都是在,椅子上?姿勢也一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個地方應該是我寫的第三個隐秘的位置了,不過基于淨網的要求,之前都沒有發上來,這一段當然也不能有,不過基于自己的惡趣味,還是開了小車給自己看

ps:這樣說出來,是不是挺賤的,大家又看不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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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太得瑟,我的存檔不見了,原本還有一兩章的存檔的啊啊啊啊啊~~明天可能要斷炊~( ▼-▼ )

☆、第 20 章

020

“一點都不像。”

男人站起身後彎下腰去提褲子,聲音跟着往下,江流聽到的時候只有一個隐約的尾音。

但對方的情緒變化卻很明顯,然後她回想了下,自己當初似乎,的确不太好。——

有點心虛的試圖轉移話題,

“那這次總還不錯吧...”

原本也沒準備會被人回答,卻聽到那個這會兒站直了身體低頭扣着褲子的人很小聲的:

“嗯。”

忽然覺這家夥真的挺容易滿足的。

毫無羞恥開車的女人也不知道為什麽面對對方她的羞恥心就像是被丢到了馬裏亞納海溝基本找不着。

卻忽然聽到,

“只要你別離開,別把我當個廉價的男性性工作者,我就不會那麽難過。“

好容易把自己折騰清楚了的男人擡起頭看着她。

江流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因為我真的,真的,”

“很喜歡你,”

“但我也挺蠢的,一直到上次你要和我分手我才發現自己的感情,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只是想要讓你快樂,以彌補曾經對你的虧欠。”

“我以為自己忍受你那麽多虧待就是彌補,蠢得連自己的內心都看不清楚。”

“可是江流,我現在清楚了,你呢?”

“你是因為什麽回頭找我?那天你跟我說分手說的那麽決絕,明顯是想要和我人海不見的。”

“不過這些也都不重要了。你看了西莫的那個新聞嗎?我看了。然後覺得自己龌龊又惡心,所以我一直呆在這裏沒有動,可是——”

“一晃過神我就在看手機,看自己是不是被召喚了,哪怕是上趕着去給人當充氣娃娃。”

“而一看到你,我沒想到你會到這裏來,你根本就從不想了解我的任何事情,”

說話的人

“而我,卻真的,真的很在乎你。”

“請不要再傷害我。”

“我會很乖,也可以保持安靜,不做任何違背你心意的事情,一直保持這樣的關系也沒關系,我不會影響你任何事情。只要對我好一些,真的,一些就夠了。別老跟我說分手,別把我一個人丢在黑夜裏,別在溫存後離開,我什麽都可以忍受。”

“一輩子和你保持這樣的關系,就算被家裏催婚也沒關系,我算過了,就算是和家裏斷絕關系,我的工作和現有的一切都足夠我自己生存下去,當然,如果你想包養我也沒關系,我會很努力當個合格的情人,很努力,取悅你,成為你想要的,角色扮演什麽的也沒關系...”

不合時宜的句子忽然冒出來,江流不知道對方怎麽就覺得她會喜歡...角色扮演?

不過,倒是真不排斥...內心忍不住微笑的女人面上倒是一派平靜,而她的平靜,讓對面一直忍住羞恥和不好意思,非常努力吐露心聲的人,耳根通紅,幾乎滴出血來。

石岸自己也不知道他怎麽就忽然說出這麽個詭異的句子,面上升騰的熱度讓他有些說不下去,甚至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是真的做好了一輩子的打算,你呢?你可以,永遠不抛棄我嗎?”

如果有一個傻子,一個英俊富有自帶嫁妝的傻子,被你虧待,被你無視,被你一次次在身上插刀放血,最後卻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唯一的要求只是再對他好一些...哦不,他其實是兩個要求,一個對他好一些,一個永不抛棄。

那麽,你接受嗎?

傻子才不接受呢!

江流走過去,伸手抱住對方,額頭抵着額頭,鼻尖抵着鼻尖,

“我準備和邵安陽離婚。”

什...麽?

這種親密的姿勢,讓石岸有點兒不自在,對方傳遞給他的體溫讓他有些發燒了一樣,然後,然後她,說什麽了?

她,好像說話了?

說的是什麽?

邵安陽,邵安陽是誰?

啊,是,是那個人。然後呢?然後她說了什麽?

離...婚?

離婚?!

“你說什麽?!”

驚訝的,莫名的,幾乎讓人心跳加快到爆掉的,這樣幾個字,怎麽可能從她嘴裏說出來呢?!

“你要,和他離婚?”

腦袋下意識退開,雙手不自覺捧住對面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蛋,

“因為我嗎?因為,我,所以...”

石岸覺得眼眶發熱,甚至有種莫名其妙被天降的好運砸到的錯覺,甚至忍不住在唇內悄然咬了一口唇肉,以試圖證明這一切...

居然是真的。

哪怕是他最誇張的想象當中,對方和那個人離婚,也只會在一些年之後,畢竟他很清楚,自己愛上的這個女人,她的生活重心,不是家庭。

可他卻想要用家庭的羁絆住她。

他被感情這種東西困住了,可對方卻游刃有餘,他甚至并不知道到底能用什麽留住對方,可上次的嘗試很不錯——這樣的女人,居然真的是,渴望家庭的。

可上次只是嘗試而已,他還沒來得及再多做些什麽,她怎麽會忽然之間就——

可有什麽關系,

她要離婚了!

無數個聲音在耳邊回蕩,各種魑魅魍魉,光怪陸離一樣,石岸整個人腦袋裏呈現出一種千奇百怪的模樣,可一切都不重要,他只能聽到這五個字——

她要離婚了!

還有什麽,比這更美妙的嗎?

“嗯。”

哦不,還有——她是因為我,才要離婚的!

激動的男人捧住對面女人的臉,忍不住的吻了上去,并沒有太多的技巧,純純蠢蠢的猛力啃咬——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前一刻說的什麽乖巧。

他只想,吻下去,再吻下去,再死力的将人攬進懷裏,甚至,揉成團,吃下去,化為血肉,永不分離。

直到自己愚蠢的唇被人輕易挑開,被闖入,被勾住,逗弄和占有,然後就忽然軟弱了,被擁抱住,失去力氣,被推到在椅子上,擡起手,勾住對方的腦袋,仰頭承受。

這個吻以自己的魯莽開始,結束于對方技巧與侵略性十足的溫柔裏。

“這樣,夠不夠,好一些?”

帶着欲望的女音輕柔婉轉,惹得方才還在要求好一些的男人不太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但,

“好,很多。”

聲音有些沙啞,石岸覺得自己可能要哭出來了。

怎麽辦呢?

中午還覺得像在地獄一樣,現在,現在...

吸了吸鼻子,他側過臉,怕自己軟弱又沒用的樣子被人看到。

“以後更好,好不好?”

“嗚...”

眼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

“我要離婚。”

“因為什麽?”

“私人理由。”

“違約也不要緊?”

在石岸上次相親的那家酒店裏,對話的一對男女相貌出衆,言語間互相的态度也親昵自然,根本沒人想得到兩人談話的內容居然是如此的貌合神離。

所以當第二天娛樂版新聞的版面上,邵氏集團少東夫妻和睦,敢情甚濃的消息鋪天蓋地的時候,真正知道內容的人,看得有些哭笑不得。

“嗯。合約上需要履行的東西大多數已經完成,其實現在你我之間的關系也并不太重要了,後期只要按部就班的來,你覺得會得到你需要的。”

“不,我得不到。”

“什麽意思?我以為邵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權現在已經掌握在你手上了,再加上因為和你的婚姻而落到我手上的百分之十五,你成功入主邵氏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江流,你真的沒感覺嗎?我們是彼此最适合的人選,我喜歡家族權利,但我也的确是喜愛繪畫的,當初不願意回去接手生意,在很大一部分上也是事實,我是真的需要一個有野心有能力有手段的妻子,而你,在聚華的時候,就已經野心勃勃,嫁給我成為邵氏的主母,成為最後手握大權的那個人,這種,難道還打動不了你嗎?”

“我想要的,除了邵氏,還有一個這樣的你,我欣賞你的野心勃勃,也期待你的野心勃勃,我想要讓你成為和我共享邵氏的女人,也想你成為我人生的伴侶,如果離婚的話,怎麽算是能得到我想要的?”

說話的男人風度翩翩,有着和石岸并不太相似的朗眉星目,身材高大,如果應要說的話,倒是和當年那個學長有點兒像。

而言語間的內容,說真的,如果沒有石岸的存在,會是在江流看來‘次’動人的情話。

不過有一點可能需要解釋一下,

“抱歉,你的願望我實現不了。”

“為什麽?因為那個大學老師?”

說話的男人嘴角微翹,似乎有點兒想笑又沒有真笑出來,

“我以為你只是玩玩兒,如果真想和他在一起,你早就該是已婚了。”

邵安陽并沒有把石岸放在心上,雖然對江流有好感,但一個跟在身邊那麽多年,最後居然讓他截了胡的家夥,哪還有什麽競争力呢?

作為一個傳媒集團的首席繼承人,江流身邊的這些許小事兒,他當然是知道的。

“以前的确是玩玩兒,最近卻不想了。”

江流也沒生氣,她也清楚自己私底下的動作對方肯定清楚。當然,如果她想要對方不清楚的話,也是有辦法的。

但石岸的存在,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遮掩的打算。

“為什麽?我以為再美好的一張臉,看了十來年也該膩了,再怎麽漂亮的身體,玩的多了也味如嚼蠟。”

“或許吧,但我現在沒有。而且邵先生,”

“有一點可能您理會錯了,就算是沒有他,我也不會答應和您共享邵氏。”

“您說想要找的是和您共享邵氏的女人。可如果您真的找了我,那我不會是和您共享邵氏的女人,我會是,幹掉你,獨享江氏的女人。”

“我要的男人不會是國王,”

“他只能是王夫,或者,男寵?”

“邵先生想要毛遂自薦哪一款呢?”

微笑的女人姿态優雅,吐出的字句卻讓人想要吐血。

☆、第 21 章

021

一場飯吃下來,兩人不歡而散。

當然,不歡的那個是邵安陽,散的是江流。

但是這事兒吧,還是有點兒難搞,畢竟離婚不是單方面就能行的。

另一邊,石岸逐漸好轉的情緒和身體狀況,讓路明覺得這一次,應該,可能,真的放下了吧?

于是在一次小聚會的時候軟磨硬泡的将人泡了過去。

聚餐是在一間私人的小廚房裏,因為廚師很不錯,能夠訂到餐的,都是老早就排上了隊的。

陸明也不知道石岸最近是怎麽了,堂堂一個大男人,一直以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家夥,以前連廚房都不進,近來居然老想着琢磨好吃的,也正是如此,他才能以此為借口将人弄出門來。

“喂喂,你到了沒?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了?”

“就到了,我附近停車在,你說的那個什麽司頌音的,做的菜真的那麽好吃?”

“當然了,難不成我還會騙你不成?我跟你說,那姓司的小子長得白白淨淨的,原本也是個小帥哥,可硬是憑借自己過硬的廚藝,把自個兒給喂成了個小胖球你說他廚藝能有多好?”

“別瞎吹,我做的東西我也能吃下去,現在也長胖了。”

“去!”

“呵呵,我到了,開開門吧~”

私家小廚的名字,叫司家小廚,是個姓司的小夥子自己開的,開在自己家裏,只接受預定,陸明是約了兩三個月才約到的一個號,別看地兒不好找,但夠火,回頭客也多,東西是真好吃。

不過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帶了個人,想給這家夥介紹介紹。

三十多歲一大老爺們,因為失戀搞得要死要活,路明是真看的難受。你說你要是真不能沒了誰,你特麽倒是鬧啊,這世上,哪裏還不是會鬧的孩子有糖吃呢?

偏偏就不知道怎麽了,遇到那個女人就跟個包子似的,他也沒看出那人好在哪裏。

不過所幸最近總算是好點了。

其實這家夥是蠢,不然就他那形貌家勢,真要當個花花公子,誰還攔的住不成?

從讀書的時候開始,他都不知道給他攔了多少情書,除了一開始因為剛轉學過來受過欺負,這家夥一直都是校園男神的款。

每次那些小女生叽叽喳喳的時候,陸明就在腦袋裏吐槽,你們家男神身嬌體軟易推倒,只會被人壓着吻,還特麽高嶺之花,冷漠淡然...

媽的,算是沒吐出來。

算了算了算了,這特麽的亂七八糟的事情都過去過去了。

大家都往前看,不是說忘掉一段感情就是開始一段新感情麽,與其讓人就那麽一個人宅下去,不如在找人試試看,上次那個什麽芮的不成,這不還有別的麽?

天下女人多了去,多看幾款,就不信走不出個魔咒了!

陸明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成了個事兒媽,老想着給人張羅。

其實他內心深處是拒絕的,可誰讓他——以前老跟他一塊到處玩兒都蹭的人家的,這不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受了恩惠,心也軟了麽。

老覺得自己欠了他的,總覺得這人應該過的更好些,再好些。

江流那女的對他真的很差。陸明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看過來,包括任何影視新聞什麽亂七八糟的,加起來,都沒見過一個女人能這麽糟踐一個男人的。

比起來,馬蓉那貨都還強點,起碼人家還陪着出席了些宴會,生了倆娃,雖然是圖錢,可,你什麽都不圖,什麽都不要——就特麽這麽把人吊着,斷斷續續,算個什麽事兒呢?

今天他準備介紹給石岸的,也不是什麽陌生人,就是上次他準備介紹給他,結果他接了個電話,那女人的電話,立馬轉身走人的那姑娘。

你說吧,他這樣了,人姑娘居然還看上他了,這得證明這家夥到底長了張什麽樣的臉了吧,偏就有人喜歡不當回事兒。

算了,你不要有人要。

希望你不要後悔。

石岸一進門就後悔了。

不是說他記得那姑娘的長相,當初那個時候他就只記得江流發的短信,倒是真不知道這姑娘長什麽樣,可是路明和張南還有賀嘉嘉都在,張南身邊的位置上還擱着個女式外套,估計是他老婆的——張南是陸明大學室友,和他關系也還不錯——還多了個看起來氣質容貌都不錯的女人,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一張六人桌,兩對情侶,一個單身女人一個貌似單身的男人。

活脫脫的相親。

立刻走人的話陸明估計會跳腳,然後連續一個月對他奪命連環call的罵人,而且似乎也太不禮貌,對方并沒有做錯什麽,但這會兒石岸真不想,再生什麽波折。

“你怎麽才來啊,就等你了。”

路明一見着人就開口,然後眼睜睜看着那家夥幾個大步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張南身邊唐穆寧的位置上——

“哎,你坐...”

陸明的話被石岸擡眼瞪了回去。

搞得他因為心虛也只能摸摸鼻子對張南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唐穆寧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老公身邊多了個男人,而那家夥還坐了自己的位置。

忍不住偷笑了下,她就跟陸明說過,別什麽都不說就把人騙過來,你當是好心,別人未必需要。

聰明的女人自己心裏吐槽了下,也沒多話直接在剩下的位置上坐下。

旁邊的女人叫呂安麗,是個企業女高管,二十九歲,身高一七零,外貌出色,濃眉大眼,五官俏麗。

“都到了啊,在座認識的就不說了,唯一不熟悉的就是這位美女了,我給大家介紹下啊,呂安麗,中普科技的高管,我們公司之前和他們公司有業務上的往來,一來二去就熟悉了,之前來這邊預約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沒想到呂小姐也喜歡我就叫上一起了,人多熱鬧!”

明明就是苦心孤詣。

陸明的話讓唐穆寧在腹內一頓吐槽,而她丈夫則一臉無法直視的看着陸明,然後夫妻倆在人看不見的位置對視了一眼,互相撇了撇嘴。

張南這人和石岸也認識,并且相交也挺多年的,雖然對他的私生活了解的沒有陸明那麽多,但這個人他自認還是有些了解,所以并不太對陸明的雞婆報太多希望。

而且因為和自己妻子也是經歷過一些事情才能夠在一起的,所以對于感情這種東西,深有體會。

陷在裏面的人,哪裏又有那麽多的理智和精神去想那麽多呢?

你一味在外面跳腳提醒,根本就沒有用,自己走不出來,誰說都沒用。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也果不其然。

石岸自然不可能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客客氣氣和人打了招呼,然後等待上菜的時候,

“不好意思你們坐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說着話,石岸長腿一擡,跨步就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不好意思,我也需要去下洗手間。”

面色有點不好看的呂安麗也站起身,去了洗手間。

剩下的四個人面面相觑。

最終由唐穆寧打破了僵局,

“早跟你說了要先說的吧!”

忍不住,還是吐槽了。

“先說哪肯來啊!”

“那也比現在好吧,這鬧的...”

“你還不如就我們幾個把他叫着一塊兒出去玩散個心的好。”

張南也道,

賀嘉嘉倒是有點想為自己男朋友說話,

“你們是沒沒看到前段時間,那家夥瘦得跟個鬼似的,阿明也是關心。”

“關心也分情況吧,這會兒明顯還沒到這個時候啊,”

唐穆寧接上去,

“算了算了,大不了我回頭再給呂小姐再道一次歉。”

陸明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做法是死馬當活馬醫,也沒想過一次就成,倒是挺看得開。

“我說,你跟那個姓呂的說過那家夥的情況沒?要是什麽都沒說你之後才是難搞了。”

張南問,

“當然說了啊,我說那家夥剛分手,心情還不太好,這次出來只是先認識認識,也沒給人打保票一定能成啊!”

“那她臉色這麽難看?”

賀嘉嘉有點為自己男友抱屈。

“算了,擱你也臉色好看不了,畢竟那也是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人。”

唐穆寧倒是能夠理解,畢竟各方面條件都出色一些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會有點心高氣傲的,更何況那人都是第二次被同一個人冷待了。

換了是她,她根本不會給人第二次。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回來落座,菜品也陸陸續續上齊。

上菜的是個白白胖胖的年輕男人,五官看的出挺漂亮精致,但那張臉圓圓的,只讓人覺得可愛,半點看不出帥來。

“這是你們點的麻婆豆腐,雪菜小黃魚,醬排骨,清炒豆米,還有幾個別的菜我正在做,請先慢用。”

推這個小推車出來的男人一面往桌子上放菜,一面給人介紹菜名,面上的笑容沒有斷過,看起來就給人的感覺非常好。

石岸點了點頭,拿筷子夾了一塊醬排骨,已放到嘴裏,面上的神色就有了點變化——這味道太好了!怎麽做的?!

快速咀嚼了幾下,趕在人走開之前,石岸把筷子擱了,

“不好意思,這味道實在是太棒了,冒昧問一下,能告訴我制作方法嗎?”

“當然,我可以出錢學,而且保證不用于對外出售。”

☆、第 22 章

022

聞言,桌上的人都愣了下,視線望向石岸,然後望向大廚。

那個有着圓圓臉蛋兒的年輕男人先是頓了下,然後笑笑,胖胖的臉蛋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顯得更小了些,看着像是未成年,

“謝謝您的贊美,不過我店裏的東西之所以好吃只是食材比較新鮮罷了,做法的話網上都可以搜到的,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交給您的。”

這就是委婉的拒絕了。

石岸聞言點了點頭,也沒死纏爛打。

飯吃的比較沉悶,除了食物是真好吃之外,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尴尬。

之前呂安麗從洗手間出來之後神态似乎更難看了些,但是和去之前的不高興比起來,這會兒似乎更多的是一種難過還有遺憾,眼眶還有些微紅,看的一桌子的人都尴尬不已,又不好意思說。

叮叮叮...

連續三聲輕輕的鈴聲響起,衆人視線對上呂安麗,聲音是她身上發出來的。聽到聲音的女人低頭拿出了手機,然後看了一下擡頭:

“不好意思,公司有點兒急事,我需要離開了,謝謝你的招待,路先生。”

站起身的女人對着陸明點了點頭,忽然又轉過自己的視線:

“石學長,也謝謝你幹脆的拒絕我,我不後悔喜歡你,也衷心的祝你能夠得償所願,請一定要幸福!”

說話的女人眼眶漸紅,在淚水要滑落的瞬間眨了眨眼,讓它們退了回去。

然後推開椅子,和所有人打了個招呼就徑自走了出去。

這是個,很有氣度的女人。

問題是,她對話的對象神情專注的盯着自己碗裏的那只醬排骨,仿佛色澤和香味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你剛才是不是跟人說了什麽?而且什麽學長?你跟呂小姐之前就認識?”

陸明實在是忍不住,

“我說你起碼也有點風度吧,上個廁所的功夫就把人給拒絕了?今天這飯局也沒指名道姓的說要給你介紹對象啊,人家是個女孩子,你就不能...”

“不能。”

盯着排骨的人似乎是放棄了,

“陸明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領情,可是...”

有點兒難堪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石岸其實并不想節外伸枝,但如果不說的話,對方不知道還會因為誤會他單身而...視線下意識落在兩個女人身上,石岸的話沒有出口。

“不好意思,我們去下洗手間。”

氣氛一瞬間僵硬,唐穆寧拉着賀嘉嘉起了身,兩個女人利索離席,将空間留給這幾個男人。

“有什麽不好說的,在座的都是熟人,你...”

陸明還沒回過神,自己女朋友就被張南老婆拉走了。

“我和江流在一起了,所以以後別在做這樣的事情了。”

石岸的聲音落地,整個包間裏靜悄悄。

陸明還有點沒聽懂,什麽叫,和江流在一起了?那女人不是,結婚了嗎?

“等等!你說,你和那個,和邵安陽結婚了的,江流在一起了?”

張南倒是回神的很快,可這特麽...什麽意思?

他這是,給人當了個男小三兒?

眼神兒就有點兒顫顫兒的了,張南自認也算是個性情中人,當初跟他老婆在一起也是鬧了些事兒,可是——

“嗯。”

“你特麽傻啊!那女人給你下降頭了是吧?!我是不是給你說過,你特麽婚前給人當三兒和婚後,這特麽的不一樣,你這是破壞人婚姻!”

“你知道這事兒如果被人發現了你會怎麽樣嗎?你是為人師表的!”

陸明一回過神,腦子就要爆炸了。

那江流到底是哪裏好了,這家夥就是一根筋救不過來了呢!

“我知道,但是沒關系的。”

“什麽沒關系,我知道你家有錢不在乎這份工作,你只是懶得去做什麽,可是石岸你想過沒有,你家裏如果知道這麽多年你和她之間的那些個爛賬...”

“也沒有關系的。就算是一毛錢也不會給我也沒事兒,親情是斷不了的,我依舊會孝順我的父母長輩。”

“我特媽的是在說這個嗎?我說的是你到底圖什麽?那女人根本就不把你當回事,這麽多年了,她陪你出來跟我們吃過一頓飯沒?你腦子是不是壞了?你上次不是說她,說你們結束了麽?你他媽自己又做什麽上杆子的送上門去?你犯賤也別總對着同一個人啊?!”

陸明說着,實在是忍不住的怒其不争,恨不得上手錘他一拳。

“你他媽是個男人,男人!”

“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麽...”賤的男人!

張南趕緊站起來一把攔住陸明,生怕這兩人打起來。

那幾個字陸明含在嘴裏,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次不一樣的。”

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石岸暫時也不太想說對方會離婚的事情,畢竟...他雖然相信她,可到底...就算只是為了讓他高興那麽說,也沒關系。

“是啊,不一樣,你特麽這次是沒出息到了更高的一個高度,連這種三兒都給人當了,下次是不是還要給人正經丈夫敬茶了?再登堂入室,明晃晃的當個妾算了!”

被罵的人面上顏色退了幾分,隐約有點發白,

“陸明!”

張南伸手拉着人,但管不住嘴,陸明這會兒明顯是有些口不擇言了。

“你閉嘴!”

“石岸,你現在做的這個決定是認真的?”

“還問什麽?這家夥明顯是又跑去讓人給白票了!”

張南一把将陸明推到椅子上,順便還瞪了一眼,

“你特麽能不能安靜點!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你特麽像個護犢子的老母雞,能搞清楚你自個兒的性別不?我們這兒已經有一個搞不清楚的了,不差你。”

語畢,再轉頭看石岸。

“這家夥雖然嘴臭了點,但他說的也有道理對不對?我是沒認識你們這麽久,但從大學開始也知道你和一個女的斷斷續續在一起,但對方的确沒有出現在你的生活圈當中過,我也不知道你在她身邊是個什麽樣子,但是男女朋友,不是這樣的。”

“你現在說不一樣,不會說的是以現在這種身份跟她在一起的那種不一樣吧?”

石岸不知道說什麽。

其實他真不需要解釋什麽的,畢竟又不是父母親人,可當初單獨從家裏搬出來之後,除了逢年過節再或者有什麽大事兒,他極少回家,陸明和張南算是跟他關系最親近的朋友,特別是陸明,能算是他兄弟了。

現在這種不理解,他其實也無能為力。

因為他自己都不能理解。

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選錯,哪怕全世界都說錯。

看着人不回話,手邊壓着的家夥似乎又想開口噴糞,張南伸出手——

“這樣,你把電話給我。”

石岸不解,

“把電話給我,我打電話給她,就說你喝醉了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你這樣,起碼需要對方也在乎你吧?”

“如果以這種身份跟人在一起,對方卻還是跟從前那樣,你到底圖什麽呢?”

“你堅持自己的選擇的,那證明啊?證明這次,的确不一樣?”

石岸看着伸出的那只手,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從那只手裏面鑽出來,冒着黑煙,像傳說裏蠱惑人心的惡魔。

将他的恐懼和懷疑,一點點,勾出來。

時間像是凝固了。

“你不敢嗎?”

張南的聲音其實不大,但此刻聽來卻有種拿重錘砸人的錯覺。

捏住手機的手有點兒抖兒,石岸知道自己,膽子不夠。

“不,不用了。”

“本來就是我強求的東西,本來也就不名譽,見不得人,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捏住手機的手平靜了下來,石岸自讨自己,在不在乎都沒關系了,他不是說了,只要對他好點,不要丢棄,就夠了。

前幾天那樣的相處,他都能覺着幸福。

要求那麽多做什麽呢?

“我說什麽了?這家夥就是被人下了降頭!你說這麽多有個屁用,我來!”

被推到椅子上的人站了起來,張南還來不及反應,那家夥就速度超快的朝石岸走了過去,一掌朝人脖子後面砍了過去,只一瞬,人就倒了下去!

“你有病啊?!”

張南跳腳。

被罵的人卻托着人丢到一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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