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淨) (6)
了。
可止不住的心慌,還有情緒大幅的波動,卻還是會讓人生出一種——為什麽要呢?為什麽非要,走到這樣的結果呢?只是單純的克制住,并不是很重要的譽望而已。
相反,會擁有的更多,作為一個生意人,怎麽選很簡單,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19 00:59:34~2020-02-17 00:36: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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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 成年之後二(杜婉)
江流結婚了呢~
一想到這裏,杜婉忽然就想要去看看那個人,會崩潰嗎?還是——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女人下意識又看了眼自己單人床上的那位,覺得自己莫名的處在了一個十分微妙的時間裏。
所以,借用了簡因的關系,得到了一張婚禮的邀請函,她想去看看。
看看自己親眼看見的故事,到底會有個什麽樣的結局。
婚禮在急促的時間裏,有條不紊的安排着,走上高臺的新人一如尋常,杜婉坐在臺下,看着璀璨的聚光燈打在那一對看起來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的男女身上,可目光卻忽然順着自己難得出現的直覺,看到了本不該出現的人。
意外的沒有多麽憤怒和悲傷,或者心碎,可越是如此,杜婉卻越發開始生出一種無法克制的悲凄之感。
因為衣帶漸寬,因為形容安靜,因為他,默默的走了。
有那麽一個瞬間杜婉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追出去,而她也在怔愣了瞬間之後,真追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追出去之後的想要做什麽,可她追了出去。
人卻沒了。
有那麽一小會兒,杜婉心中生出極大的恐慌,她害怕某一個瞬間,酒店裏會傳來某個客人或者服務生的尖叫,紅的白的,熱的冷的,像被獻祭後的祭品,了無生氣的呈現在衆人眼前。
幸好沒有。
可這樣的結局...
走出酒店的女人,望着天空裏代表着次日晴朗的漫天星辰,突然就特別的想哭。
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之外,不,是除了他以外,最了解他到底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付出了什麽的人。
可為什麽這樣的付出,卻還是被人棄若敝履?
杜婉以為自己只是看了一場婚禮,可郁禮卻覺得自己漸入佳境的婚姻再一次陷入困境。
家境殷實,父母恩愛,外表智商和能力相當的男人,一路順風順水,唯一的失敗便是在感情上。
郁禮知道自己其實應該為此付上很大的責任,所以對方從前的私生活他鴕鳥似的,不看。
因為沒有資格,可現在,他成為了她的丈夫,一切之前無法名正言順去做的事情,都是名正言順的。
他其實很後悔,他們之間本有個很不錯的開始,勿論在哪一個方面都格外合适的男女,居然兜兜轉轉,還要用一種合作的方式,才能走回來。
可哪怕如此,他也還是不敢表露出真心。
誰讓當初——
“喂,郁禮,你不是說喜歡高個兒的女生嗎?咱們c大女舍的最高峰知道嗎?那幾個可真是,邱穗、覃寧、簡因、杜婉,別說是個子,一個個兒的模樣也是頂級的,不過要說的話 我還是比較喜歡杜婉,另幾個要麽太張揚了,看着邪性,要麽比咱還厲害,再一個已經有固定男友了,沒指望,就杜婉,看着溫溫柔柔的,個子也不是高得太過,一看就是宜室宜家的樣子。”
“就是啊,女人啊,還是溫柔點好,誰像那個覃寧下場打個籃球都能把你打成傻逼,這種女人誰敢追啊?!”
“喂喂郁禮,跟你說話呢?”
“你們又在聊這種無聊的東西!”
“什麽無聊,咱們聊這些哪算無聊,你就說說,杜婉和覃寧,你喜歡哪個?”
“啊?”
“問你喜歡哪個啊?”
“啊什麽啊,說呀!”
“說什麽,肯定是杜婉那種啊,哪個男人不喜歡溫柔婉約的女人?”
“那也不一定啊,”
耳邊同伴的争論讓郁禮腦子有點亂,更別說幾人聊天的中心某個女人和自己之間——
足夠完美的初夜,以及根本就沒有出現的見光死,讓他有些沉迷與對方給予的溫柔,可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不夠的樣子,是不是這種性格溫柔的女生,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歡的?
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他大概有點m的潛質,可對方太溫柔了,小心的樣子,偶爾流露出的想要和自己真正相處下去的樣子...不可否認的讓人喜歡卻還是——
如果是覃寧的話,腦子裏浮現出另一個女生的樣子,對方深邃的鳳眸沉下,用那種冷凝又嚴肅的目光注視自己的話——
“說啊!”
“對啊,我們都說了,你趕緊!”
“覃寧吧,我喜歡女生強勢點。”
鬼使神差間,十個字,脫口而出。
擡眼,魂都要吓出來!
學校食堂不遠處,隔着自己面前這幾個鬧哄哄的家夥,那個溫柔以待的女孩,笑了起來。
雲淡風輕的樣子。
而那以後,郁禮才知道溫柔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麽樣子。
他以為對方聽到之後會生氣,心慌意亂的想要找人解釋,卻根本不知道從何解釋起,因為說的是真心話。
可感情這種東西,是不能夠用我以為,來标注的。
而溫柔的女孩子,她們不生氣,不争吵,不發脾氣。
她們只是在斷舍離上,做的幹淨利索。
女孩後續依舊會約他,可再不會約在那間酒店,他們去過的地方開始變得符合雙方的學生身份,對方也不會在每一次之後留下來,陪他共度長夜。
曾經的特權被收回之後,才知道原來溫柔的真正含義。
而逐漸娴熟的技巧和之後溢出來的本性,讓他知道,溫柔,也是不一樣的,柔和裏夾雜了殘暴的溫柔,能讓你欲生欲死,卻又無生無死。
可等到他孤孤單單的從床上醒來,被無盡的空虛和被抛棄的無力感沾滿腦海的時候,一切已經遲了。
因為對方身邊已經站了旁人,她與他言笑晏晏,奸情滿滿。
面子和尊嚴,在年輕的時候比太多東西都重要了,他做不到這種時候走過去,做不到當着對方的面剖析自己,更做不到放棄一切的奉上一顆真心。
只覺得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麽不能再等等呢?
我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
罷,你既然能潇灑轉身,我為什麽不可以?
這世上未必只有一個你?
尊嚴,面子,感情,甚至是嫉妒,在他混亂的情緒裏回旋扭轉,于是,在亂糟糟的情況裏,他接受一個聽聞了自己食堂言論,尋來的,所謂‘強勢點’的女生。
混沌的大腦裏‘你挽上旁人的手臂,那麽我也一樣。’的念頭,像發了黴的什麽髒東西,蔓延開來——後來想想,他真是有病!
他有了女朋友沒幾天,便在路過的時候,看到了對方帶着人進了他們曾經共度過好些愉快夜晚的酒店。
他想沖上去質問對方,可憑什麽?
是你自己将一切可能摧毀了,你tm拿什麽資格去?
于是眼睜睜看着,甚至忘記了時間,就給那地兒蹲着...或許是天真的想着,或許很快就出來了,或許并不是,或許...
可等到天亮了,腿麻了,他走了。
沒人出來。
後來的後來,他發現對方真是個,該死的溫柔女人!
她會給每一個新手,完美的初體驗!
去他媽的!
嫉妒暴躁憤懑和惱火,會燒毀一個人的理智。
他帶着自己那位新出爐的‘強勢點’的女朋友,各種張揚的活躍在校園之間,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受挫的自尊和發狂的嫉妒,更甚至,引來對方的情緒。
什麽都好,看我!
可什麽都好,就是沒人看我。
斷舍離,這個該死的溫柔的女人,做得徹底。
于是,在對方又一次帶人去酒店的時候,他也帶着自己那‘強勢點’的女朋友,去了。
雙方在酒店的大堂裏相遇,他看到了對方眼裏轉瞬即逝的錯愕,也看到了那片刻後的平息以及清淺又柔和的,尋常打招呼似的微笑。
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好,他知道,可他和對方分配的房間間隔了好幾間,應該什麽都聽不到。
可耳朵裏卻充斥着各種各樣的聲音,女人柔和的笑聲,男人的喘西...
他急不可耐的想要沖出房去,可擡眼看到的,是自己女朋友一面脫掉了外套一面靠近了自己。
既然你可以,為什麽我不呢?
女孩身上帶着一股香水的味道,并不刺鼻,但他不是很喜歡,湊過來的嘴唇柔軟,技術不錯,看得出來并不是那種什麽都不懂的小女生。
大概是對自己的□□有着渴望,他感覺得到對方的急切,也感覺得到對方大概是對自己當初傳出去的‘強勢點’有着明确的認識,可是——
為什麽覺得讨厭?
壓過來的□□明明是柔軟又美好的,動作和技巧也都是自己想象中的強勢,可自己那隐藏的屬性,為什麽沒有冒出來?
反倒是厭惡的情緒占了上風?!
身體已然入局,可情緒暴起。
原來并不是所有人的強勢,我都喜歡。
推開人進浴室,冷靜後出來,出了酒店就分手其實也沒什麽。
可下次在校園中遇見,簡單的寒暄裏對方笑着說的:
“聽說分手了?”
“不喜歡。”
“也是,上次你說喜歡覃寧,要不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下?”
“...好啊!”
于是認識了那個,有着自己喜歡的鳳眸的女人。
“杜婉說你是同好,喜歡我?”
簡單的咖啡屋裏,自帶氣場的女人鳳眸含笑,一丁點兒也不強勢,只是在那種氣場中,人會不自然的将自己放在被保護的角色裏,罷了。
“...嗯!”
就應了一個字兒,他不想說。
對面的女人笑得更燦爛了些,沒等到咖啡送上來便坐到了自己身旁,湊過來了臉——靠得太近了!
可還來不及反應,便忽然被人托住半邊臉試圖吻上來的時候,郁禮倒是紮紮實實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而那雙漂亮的鳳眸裏也的确露出了他曾經想到的或許會有的深邃顏色——
直覺揮舞出的拳頭讓人輕易的握住,對方像只滑溜溜的魚般回到原位,
“騙鬼呢,這是喜歡我?”
“你們倆這是在幹嘛?”
回到原位的女人露出奇怪的神色,可他懶得理她。
徹底失敗并且卸了氣的男人像個被撥開了僵硬外殼的蚌,裏面柔軟的部分完全展露出來。
可對方想要的時候他沒給,現在他想給了,沒人要了。
後來陸陸續續,對方也有空窗期,沒能出口的太多話都被吞到最裏面,若無其事的聊到适合,莫名其妙就成了完全不需要負責的,讨厭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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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婚是個讨人厭的事情,可他愛死杜婉父母的催婚了。
第一次登堂入室,他表現得特別好,獲得了對方父母的一致喜歡,婚禮來得很快,可他覺得還不夠快。
工作的調動也很快,一想到很快就能和對方朝夕相處,并從這些朝夕相處中,慢慢讓對方知道一切該知道的東西,喜悅的情緒幾乎是克制不住的。
可沒想到,現實兜頭給了他一刀。
拖着行李箱站在自己妻子大門口的時候,對方來開了門,卻是一臉的莫名奇妙,溫馨又漂亮的屋子裏的浴室門被霧氣缭繞,而當它被拉開,從內裏走出個倮男的時候——
老子草泥馬!
在內心問候了對方的各位女性親屬之後,郁禮客客氣氣的進了門,杜婉倒是沒有遮掩的直接給雙方介紹了下,而那男人在聽到他具體身份的時候稍微瞪大了點兒眼,但到底沒有作出什麽出格但事情,利索的穿了衣裳就走了——這多少讓人心裏舒服點,畢竟沒有撕逼代表着這倆之間純粹的,反柏拉圖關系——但到底也只能是,多少。
不過這個時候郁禮倒是清楚認識到自己的身份,以及能夠做到哪一步。
所以在趕走了對方夜晚的消遣之後賠償一個更愉悅的,是起碼要做到的事情。
于是雖然心裏頭膈應着,還是做了。
原本的計劃是先住進去,再開始溫水煮青蛙,沒想到第一個晚上就那麽刺激,卻也多少算個還不錯的開始,次日清晨帶着一身不快起床的男人站在伸手一抹就是一層灰的竈臺前面,眉頭皺着——
他有點兒不是很确定自己要不要繼續了,這位明顯是不開鍋的,這要是以後真每天晚上伺候完了,第二天一大早還得賢惠的再伺候着弄上一頓早餐——他就算是人受得了,腰也不行!
更何況還得去上班的,晚上回來要是還得做晚餐...郁禮第一次了解到自己母親那種職業婦女到底有多麽偉大。
算了,先做,起碼等人上了船在說。
可郁禮沒想到的是,時間線往後緩緩推移,他和對方一如自己的想象,漸入佳境的時候,忽然就卡住了!
他老婆出去參加了個婚禮回來就又變成了那種他最讨厭的樣子——什麽玩意都禮尚往來,半點真心也看不到!
旁敲側擊的問到了是誰的婚禮,然後是不是婚禮上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可什麽都沒發生——那為什麽你又縮回了殼裏?!
郁禮感覺得到對方情緒的波動變化,如果用顏色來标注的話,那就是原本和自己之間的淺淺的粉紅色,現在一股腦兒的變成了藍,媽的!
杜婉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情緒影響到了對方。
可她控制不住,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冥冥中掐住了她,不至于立刻死亡,卻像是慢性的呼吸衰竭一樣。
夜裏,擠在擁擠的單人床上的兩個人各懷心思,杜婉背對着對方,和前段日子裏的歡暢淋漓之後的相擁而眠截然不同。
郁禮有點沮喪,
“杜婉,你睡着了嗎?”
可背對着自己的身體沒有一點反應。
直到有一天,杜婉在自己班級群裏收到一個群分享的小視頻。
那是個小巷子,裏面一輛車,車裏兩個人。
視頻像素不高,只模糊的能看到兩個人的輪廓,大概是因為轉存的原因被降低了像素的關系。
只一眼,杜婉便手賤的直接點了下載并保存——這真不是個好習慣,不道德。
可她是真忍不住。
因為手機裏視頻傳來的時候正在吃飯,所以杜婉草草扒了幾口之後就抓着手機往辦公室跑了。
迫不及待點開的視頻裏,兩個人的身影穿越時間和空間,與當年那個小樹林裏垂首和仰頭的兩人重合,只一瞬間,杜婉便跳了起來,像是自己磕了一輩子的cp歷經千幸萬苦終于在一起了,啊啊啊啊啊啊——
可等等等等等等,那位是又當了三兒?
剛升起來的興奮和愉悅的心情瞬間卡了殼兒。
但瞬間又被雖然對不起那位正宮,可比起讓那位孤孤單單,随時會成仙似的,這樣,這樣也還好...吧...
那種一本滿足的感覺讓人忘了倫理道德——這顯然是不對的,可是杜婉覺得自己有點鴕鳥的想要把腦袋埋在沙子裏。
直到翻到自己手機群裏。
因為是班級群,很多人都在一眼便認出了視頻裏的人。
......是石岸?
可等了半天,才有人用一種格外小心翼翼的口氣問出那麽個句子。
于是一瞬間,群裏的聊天記錄便飛快的上天。
杜婉只能在一堆堆的聊天記錄裏看到好多亂七八糟的文字和語音——
我就說當初有問題吧!
江流和學長分手肯定就是因為他!
可之後這兩人也沒公開在一起啊?
江流不是結婚了?這是當小三兒當上瘾了?
誰知道,這家夥對自己夠狠的啊!
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跟一個人死磕什麽。
當然是因為愛啊!從學生時代追逐到——
愛你妹啊!當小三是不合法的,這是破壞他人婚姻,不管男女,這都是不道德的!
......
...聽說他還是老師?
師德敗壞!誤人子弟!妄為人師!
你夠了啊,這事兒還沒弄清楚呢,
還沒弄清楚,這都鐵正如山了,還要怎麽樣清楚?你們這些女的都是戀愛腦,看人家長的好看就啥都忘了!當初就幹過第三者插足的事兒,現在這樣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你知道當初什麽樣,你自己親眼見過了?!別看到點什麽就瞎bb。
誰說我沒看到!當初那對還沒分手的時候我就看到過這倆去開放了,在說了,就算是當初的事兒不說,現在這樣,一個大男人你他媽要給車裏玩也好好玩兒啊,搞這種,窩囊廢,小白臉兒!
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我就這意思,你們這些女的看人長的好就各種為人開脫,強j犯都能美化成霸道總裁,這人原來怎麽誰管啊,可現在這樣,都跪地上了,誰不知道為了什麽?那姓江的女的,嫁了個什麽人你們不知道?
就算是那樣又怎麽樣?別人明明是舊情難忘,我聽人說他倆本來在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過,那可是比學長還要早很多的,誰先來誰後到還得兩說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心思這麽龌龊!
你說誰心思龌龊呢!這他媽幹了窩囊事兒都又不是我,倒是你,給這吠什麽?小心吠出你自個兒的小心思!
誰怕你,我就喜歡他了怎麽着?咱們班當年喜歡他的女生多了去了,也不是沒哪個家裏條件好的,真要是你說的那種,選誰不是少幹二十年?
那可不一樣,這位嫁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家,雖然當初我也挺喜歡他的,可現在這種嘛,還真不能說到底是為了什麽。
......
惡意和善意,充斥了整個手機畫面,顯然是不道德的行為,在不管怎麽樣的美化裏,都缺乏實在都底氣。
杜婉愣愣都看了半晌兒手機,最後決定把群給屏蔽了。
大概沒有人會願意相信那個人是真都傻到出于,感情,才真都把自己放到了那麽低的位置。
可我相信。
只要見過那片小樹林的人,都會相信。
可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這個視頻的流出就是最好的證明。
怎麽辦呢?
會,怎麽樣呢?
懷揣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忐忑不安關上了手機。
杜婉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她現在的工作多少算是行內人員,邵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公司,在這邊的圈裏屬于什麽地位,而那位,是怎麽一路升上來的,擁有什麽樣的野心,稍微看看對方的履歷就很清楚了。
那可不是拿着傻白甜劇本的美少女,披荊斬棘的尖刀鋒利的狠,真要回手劈向枕邊人——她一點兒也不奇怪。
所以杜婉擔憂着,要是偷情給發現了,那位怕不是要說出經典的渣渣理論去尋求配偶的原諒:是他勾引我的!
若是真如此,
就在杜婉坐在辦公室裏,憂心忡忡的時候,關上的手機忽然發出了消息提示音,一條推送的微博發自那個集團的官方網站:邵安陽先生江流女士已于日前辦理離婚手續,雙方和平分手。
點擊進去,大意便是那對夫妻已經和平分手,從今往後便是一別兩寬,各自生歡。
離婚了?!
離婚了!!!!
坐在椅子上的,快三十了的,成熟女人,忽然就一蹦三尺高,興奮的像個孩子!
郁禮晚上回家的時候,難得的看到桌前擺放整齊的碟碗,還有裏面看起來就色香味俱全的美味食物,愣住了。
從廚房裏走出來的女子眉眼帶笑,看到他之後,語帶歡喜的讓他去廚房洗手。等到他出來之後,看到的是——白色的紗裙。
郁禮呆住了,因為那紗裙是當初他們婚禮的時候,對方穿的,這會兒除了頭紗之外,對方幾乎和婚禮當天一樣的站在那裏。
“郁禮,願意和我結婚嗎?”
“這一次,我們來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7 00:36:22~2020-03-13 17:37: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Petunia 10瓶;綠意新、無謂想太多 5瓶;末仔、Amand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番外八 游樂園(上)(淨)
番外八游樂園
江流的作息時間并不規律,日常生活也一樣,但訂婚之後卻漸漸有了改變。
有個人會等在家裏的感覺像是什麽溫暖的洞穴一樣,讓一個奔波在外的旅人生出回家的渴望。
而回家之後看着那樣一個美人兒,實在是不能不在飽暖之後,生出後續的部分。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訂婚後的生活實在是太規律了,按時打卡回家,就着美人兒享受美食之後再享受些黏膩的,美妙的,柏拉圖完全不想的東西,之後在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再吃上一頓美味的早餐,然後去公司——幾乎成了她的常态。
最近一段時間連胃疼的次數都少了。
但這天夜裏江流卻沒睡,有點頭疼。
倒不是說真的頭疼。
半夜想喝水跑出來,一想起數個小時之前和齊娜因為公司最近的投資意向問題發生的争執就頭疼。
齊娜不知道怎麽就跟之前說的那位小說家杠上了,非要她再給段時間讓她去說服對方,可你已經三番兩次的和人溝通過了,再拖下去只是白白耽誤了投資時間。
她有時候真的是太理想化了!
有些煩躁的越想越清醒,睡意完全散去的女人覺得幹脆去書房算了,自個兒這會兒估計都涼飕飕的了,再回被窩裏估計得把人凍得不行——上次她起夜後回被子,那家夥就蠢得用自己熱乎乎的身子給她取暖,凍得直哆嗦。
在廚房沖了杯咖啡,端着杯子往書房去的女人在自己跨過書房門的剎那意識到的一件事:
什麽時候開始,我會這麽在乎一個人?連冷了暖了都——
江流頓了下,
可感覺不賴不是嗎?
那傻子是會陪伴着自己到最後的人,如果不小心些呵護,壞了碎了怎麽辦?
曾經視作軟弱和敵視的情感,在換了個角度去看之後卻是一種心情。
但被人視作了體貼的做法,卻在被體貼的人縮在被子裏左等右等,最後還是沒等到自己愛人,反倒是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直把自己也給等涼涼了的時候,顯得有些多餘了。
身邊一定要有她,沒有就一定睡不着的習慣養成的時間很短,畢竟曾經的太多年裏都不會有如此溫暖的陪伴,可這種習慣一旦養成,石岸卻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只能順着它。
身邊的女人偶爾會有起夜的習慣他知道,可對方每次出去後總會回來,今天是怎麽了?
蜷在被子裏卻也還是冷了的男人等着等着,便等得難過了起來。可所幸的是現在的難過不需要躲在牆角裏舔舐傷口,他可以走出去,找到那個人。
書房的燈開得并不亮,似乎是裏面的人刻意的沒有打開大燈只點了桌上的臺燈。
江流坐在燈下面,難得的和平,平日裏或張揚或淩厲或冷靜的樣子全然散去,被柔和的燈光一照,竟意外的流露出些許溫柔的樣子來。
赤足從卧室走出的男人裹着薄毯,行走而來的一路上全無聲音,于是江流便沒有發現有人到來,只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筆記本兒,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麽。
石岸本來是想走進去的,他已經被給予了可以靠近的權利,他該使用的。
可對方難得流露出的那種溫柔的樣子卻讓人有點兒着迷。
于是他站在那裏,安安靜靜的。
江流是在看完了一份報表之後擡頭的時候看到對方的。
站在光與影交彙處的男人裹着他們床上那條薄薄的深色毯子,裹得嚴嚴實實,卻露着那截雪白的脖子,上面自己留下的印子還大喇喇的呆在那裏,人卻用一種讓她這種女人都難得生出了些不好意思的癡癡的模樣,安靜的看她。
“怎麽來了?”
為了減少那種覺得不該升起的羞澀感,江流發問。
“我睡不着~”
聲音軟和,尾音甚至帶了點兒輕輕淺淺的,撒嬌?
帶些聲控屬性的女人,覺得自己的心弦被人撩了,蕩漾開來的情緒讓人呼吸都激烈了起來。
“過來。”
從不願違背愛人願望的男人,再一次的從善如流。
于是便如願以償的坐在了對方的腿上。
第一次的時候石岸是羞恥又放不開的,畢竟是個男人,也沒生得瘦瘦小小,坐女人腿上像什麽樣!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時候,他就在那掙紮猶豫又尴尬羞恥。
可五六七八九十...已經記不清楚了之後,這些感情哪怕再怎麽強烈,身體卻也習慣了——
就連怕壓着人的心思,都少了許多。
男人坐上來的時候江流便意識到了對方裹着毯子跑出來的原因。
。。。
。。。。
。。。。。
抱着女人的脖子低下頭,因為各種被虧待而對親吻的渴望比肉/體更甚的男人一面讓愛人吻着,一面卻忍不住的溢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粘的膩的,軟的甜的,乖的巧的,
“江嗚~流~”
“江流~”
抱着人脖子的手臂越纏越緊,像是生怕我跑了似的——明明你都已經坐我身上了,我跑得了嗎?
江流有些好笑的擡起一只手摸上膝頭愛人細瘦的身體,安撫似的在對方好容易長了些肉卻還是瘦瘦的背後撫摸着。
男人這種生物,其實應該是随着年齡增長不加控制的話,會變得越來越結實或者越來越胖的一種生物。可自己懷裏這個,不知道怎麽的卻一直胖不起來,像是連肉體都配合着情緒回到了他的少年時代一樣,居然青澀得,讓她總有種自己在搞大差距姐弟戀似的。
明明還比我大一點兒的,怎麽就能老讓我生出老牛吃...媽的!
。。。
。。。。
。。。。。
第二天清晨的微風吹散了書房裏的窗簾傳遞到一雙以并不舒服的姿勢交頸而眠的鴛鴦身上的時候,石岸醒了。
還有些迷糊的擡頭,卻發現了近在咫尺的愛人緊閉眼眸的安靜睡臉。
他們在沙發上睡着了。
江流書房裏是有個長沙發的,她以前偶爾會睡在上面,可已經很久不睡了。
石岸耳根微微發燙的想着昨天夜裏那種既甜蜜又羞恥的一切,感受自己靠在對方身上,而她單手搭在他身上的模樣。
第一次知道比夢更美的是真實。
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在對方安靜的睡顏上摸了摸,可怎麽辦,溢滿的感情洶湧澎湃着,我——
微微,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身體,石岸伸長了脖子屏住呼吸。
可心跳得太快了!
親吻落在江流唇上的時候,她就醒了。
可并沒有立刻就睜開眼睛的女人想要看看自己這既固執又膽小的愛人到底能做什麽便僞裝了睡眠的樣子,悄悄的等。
親吻落在了唇上,輕輕柔柔,小心翼翼。
視若珍寶大概是比不上這樣的姿态的。
可這樣的吻,太不夠‘欲’了,實在是不能讓喜歡成人之樂的某人獲得更多的快樂。
所以肉體上的某人有些失望。
可同一時刻,那個失望的肉體靈魂深處,幹涸的,苛求着,極度缺乏情感的部分,卻猶若一場暴雨陡然侵襲,枯裂開的黃土讓雨水澆灌着,漸漸變得泥濘,毫無生機的黑暗裏,太多的東西降臨,一整個世界忽然就不一樣了。
江流睜開眼睛,看着還在小心翼翼,像個孩子似的飽含喜悅和珍視單純的親吻着自己的愛人——感受到了自己身體和靈魂裏那個世界一樣,豐沛又泥濘了起來。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不只是空空的欲/望,就連情感和理智都開始泛濫成災的叫嚣着——
擡手一把将男人的脖頸壓下來,就着對方單純的親吻迎上。
。。。
一切都剛剛好。
再也沒有更好的了。
靈與欲,他都夠了。
一場酣暢淋漓之後,女人抱着累得趴在自己胸口連眼神都迷茫得像只幼犬似的的男人,低頭親了親額頭。
完事兒的時候江流看了時間,十一點了,她遲到了。
好多年不曾遲到過的女人忽然也不怎麽想去上班了,反正今天已經周五了,除了那個投資的項目還沒确定,別的東西也都已經弄好了,今天幹脆就不去好了。
不知道怎麽就忽然有點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念頭的女人有些寵溺的在親吻了額頭之後又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有沒有什麽地方想去玩?今天反正已經晚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