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
他向來最在行,夏詩雨冷笑着,不去理會他的話。
吳子陽孩子般的鼓了鼓嘴,然後對鄭新爵笑道:“大叔,你的意思是讓姐姐包養了我麽,這倒是個不錯的點子,這樣的話,我就能住到姐姐家,跟她天天膩在一起,為她做飯,給她洗衣服,做她的貼心寵物。”
鄭新爵的臉色有些難看:“小子,你可個男人,就沒點骨氣麽。”
吳子陽舉起自已跟女孩子一般秀氣的細長手指,對着鄭新爵晃了晃:“大叔,你說錯了,為了我心愛的女人,我願意做她的貼心小男友哦,姐姐日理萬積,多辛苦啊,需要的就是我這種能夠歉讓她的小情人嘛,你說對吧。”
“志向還真的遠大。”鄭新爵冷笑,這小子看似天真,實則城府還是挺深的。
“謝謝誇獎,我也這麽覺得呢。”吳子陽面對夏詩雨,墊着下巴,裝萌:“姐姐,你包養我吧。”
夏詩雨笑的有些不自然:“子陽,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好啊。”小子,我是讓你來趕走這兩個家夥的,你會不會扯的太遠了。
“不要嘛,包養我,包養我嘛,我想好每天跟你一起入睡,一起醒來,難道你不想麽。”吳子陽噘嘴,靠在她的手臂上撒嬌。
鄭新爵看的快要吐了。
鄭易楠一直在細心觀察,這男孩子對詩雨似乎是來真的,而詩雨則是在演戲,他了解她的個性,她絕對不會對這種小男生有興趣。
夏詩雨有些騎虎難下,只好撫摸着吳子陽的腦袋說:“好吧,答應你就是了,現在,幫我送這兩位大叔出去吧,姐姐有些累了,想睡一會。”
這一口一個的大叔,直接把鄭新爵跟鄭易楠歸到老年人的一類。
“子陽,你不該叫她姐姐,應該叫阿姨才是,因為她是大叔我的老婆。”鄭新爵笑的無比惡毒。
鄭易楠不着痕跡的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吳子陽裝出驚訝的表情:“我還以為大叔是姐姐的客戶呢,這就怪不得,為什麽姐姐現在會喜歡我了。”說着,他燦爛一笑:“對不起大叔,我并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哦,不過你的臉有點臭。”
鄭新爵想怒,又只能忍耐着,所以笑容更為寒冷:“子陽小朋友,大叔想跟你說,詩雨阿姨太老了,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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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不分年齡,我感覺自已已經深深的愛着她了,所以,不好意思哦,我會對她不離不棄的。”吳子陽表情為難的說道,然後定了定:“現在,請臭臉大叔還有那邊那位裝深沉的大叔,你們先走吧,姐姐要睡覺了。”
鄭新爵跟鄭易楠坐在那裏,活像兩尊精美的大佛,紋絲不動!
“兩位鄭先生,我不過是感冒,現在我男朋友來了,麻煩你們請回吧。”夏詩雨冷着臉說,真沒想到他們的臉皮這麽厚。
吳子陽對她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夏詩雨一陣無力,靠回床上:“那好,你們喜歡在這裏呆着那就呆着吧,子陽我餓了,把你剛才吃過的粥,拿過來給我吃。”
“你敢——”鄭新爵眼珠子快瞪出來了,她只能吃他的口水。
“我有什麽不敢的,鄭新爵我吃個粥,至于看你的臉色麽,子陽,去拿——”夏詩雨一聽火就來了。
吳子陽假裝戰戰兢兢的樣子,嬉皮笑臉的對鄭新爵說:“臭臉大叔息怒,其實姐姐也不是第一次吃我的口水,所以多吃一次也無妨。”
鄭新爵感覺自已快吐血了。
吳子陽站起來,到桌子邊把粥端過來:“姐姐我喂你——”
“好啊——”夏詩雨看鄭新爵氣的沒話說的樣子,心國痛快極了,好吧,她承認自已這種心态有那麽一點變态。
“有點燙,我給你吹涼哦。”吳子陽勺起一點,用嘴吹着,這還不止,還用伸出一點舌尖試試溫度,最後才送到夏詩雨的嘴邊:“親愛的,吃吧。”
夏詩雨心裏皺着眉頭,吳子陽你這臭小子,誰讓你用舌頭試溫度的,可是當着鄭新爵跟鄭易楠的面,她不吃就全漏了,于是,只好張開嘴巴。
吳子陽正要把粥送到她嘴裏,手裏的勺子跟碗都憑空消失了。
鄭新爵風馳電疾的過來,奪走了碗跟勺子,一股腦兒全部扔進垃圾桶:“別吃了,細菌太多!”
言下之意,就是說吳子陽髒。
鄭易楠在那裏微垂着頭,掩嘴而笑。
“你——”夏詩雨真是無語了:“我說鄭新爵先生,你究竟是來照顧我的,還是故意來折磨我的。”
“我是為了你好。”鄭新爵雙手環胸,說的理直氣壯,他怎麽能容許那麽恐怖的粥,進入她的嘴裏呢。
“鄭新爵,你給我滾,別在這裏搗亂,有你這個大病菌在,才是最大的威脅。”夏詩雨跟他有理說不清了。
滾字讓鄭新爵顏面掃地,他幹脆往病床上一坐:“我不——”
“你是三歲小孩子麽,別耍無賴,你給我起來。”夏詩雨用腳踢踢鄭新爵,一邊對坐在那裏看戲的鄭易楠說道:“你也給我走。”
鄭易楠悠哉的溫暖一笑:“詩雨,你不覺得跟這兩個小孩比起來,我更加靠譜麽?”
夏詩雨想,靠譜有什麽用,安全才是第一。
“我不覺得,要是你還想跟我做朋友的話,請別跟你侄子一樣無賴。”鄭家男人的本事很多,而把死的說成活的,還能理直氣壯,是他們的本事之一。
吳子陽在一邊大為震驚的喊:“什麽,他是臭臉大叔的叔叔,對不起,我該叫你大爺才對,想不到深沉大叔這麽老了,保養的不錯啊。”
鄭易楠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黑眸更加沉黑而已。
而鄭新爵坐在床上,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宣告他是不會起來,也不會走。
吳子陽也沒法子了,對夏詩雨再一次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坐到一邊,誰這兩個男人臉皮比犀牛皮還厚,內力比張無忌還深。
一間病房,四個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幹坐着。
“咕嚕嚕——”夏詩雨的肚子不争氣的叫了,她可以說她真的餓了麽?
三個男人的眼睛同時看向她。
夏詩雨被看的好似自已放了一個屁那麽的尴尬:“我臉上長花了麽?肚子不行啊?某些人說是來照顧我的,結果讓我連口粥也吃不上。”
這個某人當然是指鄭新爵。
“臭臉大叔,粥是你倒掉的,你再去買吧。”吳子陽看向鄭新爵。
“子陽小朋友,如果不是你污染了那碗粥,我也不會倒掉,所以應該你去買。”鄭新爵才不會傻的把老婆留給這一大一小呢。
鄭易楠站起來,溫潤的微笑:“我再去買吧,你們慢慢幼稚。”
“深沉大爺,那你快去吧,小心別閃到腰,老年人傷不起。”吳子陽用一種極度關心的眼神,笑眯眯的說道。
080各出奇招
80各出奇招
反擊的漂亮!
夏詩雨在心裏暗暗拍手叫好,鄭易楠這狡詐的特級大狐貍應該沒碰到過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小狐貍吧,這小子,能在這兩個超級難搞的人物中間游刃有餘,絕對有前途。
鄭新爵坐在那裏,雖然沒笑出聲,不過眼角眉梢卻已是爬滿了笑意。
鄭易楠的修養向來是無人能及了,永遠的溫文爾雅,永遠不會發怒,不像鄭新爵,惱怒時也會吹胡子瞪子,爆粗口,砸東西。
抿抿唇,鄭易楠淡雅的笑笑:“多謝你的關心,你這麽小就懂的尊老愛幼,以後長大了,會是個不錯的男人。”
這段話的潛臺詞是,吳子陽,你只是乳臭未幹的小孩子。
說着,腳步已經從容淡定的向外而去。
等鄭易楠一走,吳子陽捧着肚了笑了起來:“姐姐,那位深沉大叔還真是我見過的最有忍耐力的男人哎。”
“可不是嘛,都到達神一般的境界了。”夏詩雨陪着他笑。
鄭新爵看他們一搭一唱,默契十足的樣子,俊臉從晴空萬裏瞬間變的烏雲密布:“有這麽好笑麽?夏詩雨你跟白癡呆久了,人也變的白癡多了。”
“臭臉大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諷刺我,姐姐跟你這種面癱似的男人一起生活,才空虛寂寞冷呢。”吳子陽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回擊,還對鄭新爵吐了一下舌頭,扮鬼臉。
鄭新爵表示對裝萌的孩子很無力。
“算了,我不跟你這種小屁孩一般見識。”他覺得再争下去,自已的智商會下降成為負數。
夏詩雨得意的偷笑,鄭新爵,就算說不過你,我們也能氣死你。
吳子陽對夏詩雨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夏詩雨對他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而他們兩人的小互動,全都落在鄭新爵的眼裏,綠眸冰天雪地,刮了西伯利亞的冷風。
過了一會,可能是挂點滴的原因,夏詩雨想小便了,可是看看這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男生,她糾結了……
憋了三分鐘,她受不了有翹起了腿。
鄭新爵看出她的不對勁:“你怎麽了?”
“沒什麽——”夏詩雨舒展開眉頭,別開臉,又苦起了臉。
“姐姐,你是不是尿意濃濃了。”吳子陽賊賊的笑。
夏詩雨的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真丢臉。
“不說話就是默認喽——”吳子陽不以為然的笑道:“別不好意思嘛,是個人都要尿尿跟便便的嘛,這又沒什麽可丢人的,臭臉大叔一身優雅精致,也得上廁所呀,不是麽。”
鄭新爵蹙眉,這小屁孩真是一刻都不放過糗他的機會。
“這倒也是——”夏詩雨被他這麽一說,心裏舒坦多了。
“下床吧,我扶你去,憋壞了可不好。”吳子陽掀開被子,推過點滴架子。
鄭新爵猛的站起來:“慢着——”
“幹嘛呀,臭臉大叔,吓我一跳,小心髒都快蹦出來了。”吳子陽故作被驚吓到,捂着胸口。
“把架子給我,我扶她去。”鄭新爵冷着臉說道,他可不想讓這小子看光他老婆的屁股。
“這種事情應該由男朋友來做吧,臭臉大叔只是前夫而已。”吳子陽不肯。
鄭新爵捏了捏拳頭,徒然笑的燦爛如花:“不給我的話,小心叔叔打爛你的屁股哦,乖——,給我。”
“大叔,你這是在威脅我麽?”
“你說呢,小朋友——”
夏詩雨受不了的冷笑笑,對鄭新爵翻了個白眼:“堂堂鄭氏集團的大總裁,整個一活脫脫的流氓,暴力分子,虧你還是大人物呢,想不到在這裏欺負個孩子。”
“姐姐,他好恐怖哦——”吳子陽不失時機的扮柔弱。
鄭新爵笑容一斂,眸光流轉,定在夏詩雨的臉上:“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我扶你去,要麽憋着。”
“神經——”夏詩雨一激動,這尿就更急了。
而鄭新爵跟個土匪似的老神在。
她真是徹底對這個男人無語了……
“姐姐,你好像很痛苦,要不算了,你就讓他扶去吧,臭臉大叔如此不講理,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呀。”吳子陽同情的看着她。
夏詩雨從床上爬下來:“你們誰都別扶我去,我自已去總行了吧。”她就知道,鄭新爵不是來照顧她的,是來折磨她的。
“不行,這太危險了。”鄭新爵斷然給否了,強硬的攬過她,推着點滴架去衛生間。
夏詩雨側過頭,望着鄭新爵精致完美的側臉,真想一拳頭打死他。
“可憐的詩雨姐喲……。”吳子陽嘆息道。
進了衛生間,鄭新爵第一時間把門鎖上。
“你顧着點滴架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已來。”夏詩雨窘困的走到馬桶邊。
鄭新爵才不管她三七二十一,過去就拉下她的褲子跟內褲。
驚訝的夏詩雨張大了嘴,這瘋子……
“早就看過無數次,摸都摸熟了,你不會還害羞吧。”鄭新爵很是自然的邪笑,把她往下按:“尿吧,別憋着。”
“鄭新爵,你真的很變态——”夏詩雨翻遍了整個大腦,也只有這個詞彙能形容他。
“無所謂啊,因為我喜歡對你做變态的事,比如——”鄭新爵雙手插在褲帶裏,靠下身去,在她耳邊說道:“趁你沒穿褲子,占有你一次。”
夏詩雨的臉霎時漲紅:“這麽龌龊的事你都想的出來,你真不是人。”
“我知道,你想罵我禽獸嘛。”鄭新爵猜到她想罵的。
轉動着眼珠,她瞥着他,幽幽的開口:“不,你不是禽獸,你是禽獸不如。”
鄭新爵臉上悠然自得的笑消失了,用力的深吸一口氣,側頭狂妄的吻住她,啃咬着她蒼白幹裂的嘴裏,瘋了似的熱吻着,舌頭卷住她的舌頭,纏綿到彼此窒息。
他松開她,撫摸她的嘴唇,滿意的點頭:“現在紅潤多了。”
夏詩雨喘勻了氣息,也不管手上是不是挂着點滴,兩手同時用力将他推開:“惡心——”
“惡心麽?我倒覺得你很享受我的親吻。”鄭新爵得意洋洋的靠在門上,笑的颠倒衆生。
夏詩雨真是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抽了一些紙巾擦了擦,快速的提起褲子,洗了洗手,冷聲的吼道“滾開,我要出去。”
她這一連竄不管不顧的動作,所帶來的後果是,挂點滴的手因為針頭偏位,藥水流進皮膚裏的,手腫的像包子。
鄭新爵心疼的拉起她的手:“傻瓜,這就是你發火的後果。”
“還不是你害的。”夏詩雨生氣的喊回去,他倒還有理來指責她了。
兩人僵視了一分鐘,鄭新爵忽然伸手将她拉到懷裏:“對不起——”
夏詩雨本想馬上就推開他,可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她怔在那裏,回過神來,又繼續将他推開“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會換來一聲沒關系的,走開——”
這一次,她出于意料的将人高馬大的他拉到一邊,順利的開門出去。
吳子陽在外面用手機打游戲,看到她出來,驚喜道:“姐姐,你上了一趟廁所,人變漂亮了,不過這手怎麽變成豬蹄了。”
豬蹄?!!!
夏詩雨滿臉黑線,過去敲了敲吳子陽的腦袋:“臭小子,你會不會說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且,那好吧,我修飾一下。”吳子陽捧着她的手,說道:“不是一般的豬蹄,是一只美麗的豬蹄。”
夏詩雨又好氣又好笑:“臭小子——”
她的手又要去敲他的額頭,吳子陽抱住她的腰,往她胸口靠去,他記得是非常的軟,非常舒服的……
“喂——,別玩了。”夏詩雨掙紮了一下,才發現這小家夥的力氣很大。
臉還沒碰到她柔軟的胸部,吳子陽的領子被人從後面鈴住,拖開來,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小朋友,不可以随便占你姐姐的便宜哦。”
鄭易楠從門外進來就看到這樣的情景,他立刻趕過來将人鈴開。
鄭新爵從衛生間出來,看到鄭易楠回來了,又剛好聽到他說的話,頓時又皺眉:“發生什麽事了?”
夏詩雨白他一眼,不理他,自顧的躺回床上,按了電鈴。
吳子陽對鄭新爵笑了笑,坐到一邊。
鄭易楠也不回答鄭新爵的話,拿出買來的食物,坐在夏詩雨的床邊:“別像個孩子似的鬧別扭了,餓壞的可是你自已。”
他把食物送到她嘴邊,夏詩雨想了想,張開嘴吃掉,他說的也對,餓壞了,是她的損失。
鄭新爵堵着滿腔的氣,看她吃的好好的,也不再幼稚的奪下來,而是繃着臉坐到一邊。
護士來了,給她換了點滴,這一屋子的風格各異的帥哥,看的護士眼花缭亂,巴不得呆在病房不走了。
接下來,護士5分鐘給她來量一次體溫,10分鐘給她來量一次血壓……
誰都看的出來,這群小護士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到了下午,夏詩雨實在是呆不下去了,讓吳子陽給她去辦了出院手續。
回到小區,她想讓保安直接把鄭新爵跟鄭易楠給趕出去,沒想到保安竟然全都假裝打電話的走開了,該死的,不是被收買,就是被恐吓了。
夏詩雨郁悶的不行了,難道說,僅僅只是把戰場從醫院搬回公寓而已麽,上帝啊,救救我吧。
081支走他們
81支走他們
走在小區裏,有不少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住戶側目,一個女人後面跟着三個男人,不讓人側目才對。
回公寓去的話,這兩個男人一定會把她家弄的烏煙瘴氣的,怎麽辦呢,夏詩雨咬了咬唇,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子陽,我們到那邊的小公園坐坐吧,回家躺着挺悶的。”
“好啊!”吳子陽對她陽光般的露齒一笑,走到她身邊。
不過很快又被鄭新爵給領了回來:“子陽小朋友,你還是跟叔叔一起走比較好。”
“臭臉大叔,說實在的看着你臭臭的,跟便便一樣的臉,我真不想跟你一起走,而且你以大欺小,很沒有風度哎。”吳子陽假裝委屈又可憐的模樣,噘着嘴,一副哭相。
鄭新爵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可又不能打死他,只能瞪着眼珠子恐吓:“少廢話——”
“姐姐,他又欺負我。”吳子陽向夏詩雨求助。
夏詩雨一把将吳子陽拉過來,挽住他的手臂:“我們不理他,走,陪姐姐去走走。”說着,白了鄭新爵一眼:“你要是再欺負我男朋友,就給我滾——”
說着,她挽着吳子陽小區的公園走,大白天在這個時侯,除了一些老人跟小孩之外,也沒有別的人。
鄭新爵頓時感覺胸前堵着一口血,似要噴出來。
鄭易楠瞥了他一眼,跟上夏詩雨的腳步。
夏詩雨坐到葡萄架下,吳子陽坐到她的身邊。
不一會,鄭易楠也過來了,鄭新爵還在那邊郁悶。
“詩雨,你的身體還沒有好,還是回家躺着吧,聽話。”鄭易楠站在她面前,溫柔的說道,他根本不把吳子陽放在眼裏,因為他知道,這孩子是她的擋箭牌。
“你走的話,我就回去。”夏詩雨也不跟他多争論了。
“好,我會走,不過那要等你回到家,吃了藥,躺下來睡覺之後。”鄭易楠疼愛的撫摸她的腦袋,暖笑着。
夏詩雨拉下他的手,無力的說道:“鄭易楠,我不是針對你,而是現在的狀況,你不覺得很混亂麽,要不這樣,你今天先走,改天你再來看我,行不行。”
她只能先用緩兵之計,把這老狐貍先騙走再說。
“我走可以,不過新爵跟這小朋友都要走,我對他們不放心。”鄭易楠哪會不知道她心裏的小算盤呢。
“上帝呀——”夏詩雨無語問蒼天了……
“深沉大叔,你就走吧,你走了,臭臉大叔自然也會走的,到時我也會走的,你們這樣子,姐姐她好累的,這病不僅好不了,反而會越來越嚴重。”吳子陽勸着鄭易楠。
鄭新爵在那郁悶夠了,走過來,把吳子陽領起來,推到一邊,自已一屁股坐下。
“臭臉大叔,你真是超級沒禮貌的哎——”吳子陽抱怨着,心想,這男人真是太狂妄了。
“你真是太有風度了。”夏詩雨受不了搖頭譏諷,站了起來。
鄭新爵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回原位:“夏詩雨,你聽着,把我惹惱了,別說以大欺小,把他直接賣去做牛郎你信不信。”
吳子陽一聽,驚恐的用雙手捂着自已的身子:“臭臉大叔,你太沒人性了吧,我可是祖國花朵。”
“他向來沒什麽人性的。”夏詩雨沉着臉說道,然後拉下他的手,坐的離他遠一些,洩氣的說:“好了,好了,随便你們,反正我坐在這裏不走了,你們什麽時侯走,我就什麽時候回家。”
她現在是破罐子破摔,耗着吧,她堅決不讓自已的家,變居他們叔侄的站場。
鄭新爵一聽,雙臂環胸,微笑:“很不錯的辦法!”
鄭易楠往邊上一坐,淡淡的嘆息:“哎——,我倒覺得辦法很爛!”
吳子陽再一次對夏詩雨做出愛莫能助的表情,他已經盡全力了,是這兩位大叔的功力實在是太深厚了。
夏詩雨自已也知道,真是為難這孩子了,他已經表現的非常優秀了,可誰讓這兩個男人不是一般人呢“子陽,你還有工作的話,先走吧,我們電話聯系。”
“那好吧——”吳子陽沮喪似的應道,轉而又擔憂的問:“可是姐姐,你真的要陪他們一直坐下去麽?”
“放心吧,應該不會坐到成為化石的。”夏詩雨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還會說笑那我就放心啦,那我先走了。”吳子陽快速的夏詩雨的臉上親了一下,在鄭新爵宰了他之前,逃之夭夭。
鄭新爵用殺人的目光,一直追随到吳子陽消失,從口袋裏拿出手帕來,捏過夏詩雨的臉拼命的擦拭着被親過的地方。
“痛死了,你幹嘛,住手——”夏詩雨吃痛甩着頭。
“這裏太髒,必須要擦幹淨,別亂動。”鄭新爵,怒火沖天的吼着。
夏詩雨奮力的掙開他,往一邊逃去,鄭新爵伸手過去抓她,迫于無奈,她只好逃到鄭易楠背後:“別讓這個神經病過來。”
“新爵,請你別在這麽無聊了好麽,在國外親吻臉頰很正常。”鄭易楠淡笑着說道。
“就是說啊,而且如果我髒的話,你鄭新爵該把全身的皮都趴下來,你玩過那麽多女人,你更髒。”夏詩雨也附和着喊過去。
鄭新爵眯着綠眸站在那裏,盯看了他們一會,調正氣息,把手帕放回口袋,臉上的表情也從兇巴巴轉換到溫和:“好,我不擦了,過來坐。”
鬼才相信你!!!
夏詩雨在心裏嘀咕,然後退坐到稍遠地上:“你別過來,我坐這裏行了。”
“幹嘛坐的那麽遠,過來——”鄭新爵笑眯眯的招手。
“不用了,跟你還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為好。”夏詩雨微笑着回答,毫不掩飾對他的防備。
鄭新爵意味深長的笑笑,綠眸深不可測,讓人覺得恐怖!
*****
吳子陽從公寓出來,坐在計程車上,想着有什麽方法能夠解決姐姐現在的困境呢?!!
想了想,他眼睛一亮,打了個響指,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尤俊熙。
正在辦公室的尤俊熙看到外甥的電話,接了起來:“是不是該打算回家了?”
“我說舅舅,你能不能別老提這事,我問你,想不想英雄救美?”吳子陽知道舅舅的手腕很強硬,跟那兩個變态大叔有的一拼。
“救什麽美?”
“就是詩雨姐啊,她生病了,更慘的是被兩頭史前霸王龍給纏上了,現在正在小區的花園裏,比賽定力的游戲呢,我覺得吧,你直接沖進去把人帶走,這個成功率不高,我覺得還是先引開他們為好,正面交鋒的話,火力太猛,說不定會三敗俱傷的。”吳子陽繪聲繪色的說道。
尤俊熙頓了頓,略微思考了一會,說道:“好!我知道了,你記得回家。”
“舅舅,我這麽說你都能聽懂啊,高手,你打算怎麽做?”吳子陽很好奇。
“這個你別管,記得回家。”尤俊熙說着,直接挂斷電話。
坐在辦公室內,拿起電話撥下一個號碼……
夏詩雨掏出手機來看看時間,3點了,這要耗到什麽時侯啊。
突然間,鄭新爵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妹妹鄭新柔的,他接起:“喂——”
“哥——,你快回來,我好難受,不知道為什麽,肚子突然好痛,我好怕。”鄭新柔恐慌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叫金醫生了麽。”鄭新爵站起來,表情焦急。
“去叫了,可是哥,我好怕,你快回來好不好,哥——”鄭新柔在電話裏害怕的哭了起來。
鄭新爵朝着夏詩雨看了看,猶豫了幾秒,說道:“好,我馬上回來,你別怕。”
這邊鄭新爵挂了電話,那邊鄭易楠的電話也響了。
“不用看了,新柔出事了——”鄭新爵對正要拿出手機鄭易楠說道。
“出什麽事了?”鄭易楠疑惑的問,拿手機來看看,果然是鄭新柔打來了,接起來,說了幾句,然後挂斷。
夏詩雨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忙說道:“你們快回去看看她吧——”
鄭新爵跟鄭易楠對看一眼,就算他們不想走,但也只好走了。
看着兩個走遠的男人,她大松一口氣:“真是天助我也!”
回到公寓,她将門鎖上,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坐上沙發上看電視。
“叮咚——”
門鈴聲響起。
夏詩雨霎時屏住呼吸,不會吧,這麽快又來了?
“叮咚——”又是一聲。
夏詩雨走過去,從貓眼裏向着外面看去,咦,是尤俊熙,他怎麽也來了。
打開門,尤俊熙站在門外微笑:“身體好一點了麽?”
“你怎麽知道我生病了?”夏詩雨說着,想到離開的吳子陽,想到鄭新柔的打來的電話,腦中有了一個猜測,指着他:“難道是你……”
“真聰明——”尤俊熙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請我進去坐坐麽。”
夏詩雨笑着讓開身子:“進來吧!”
尤俊熙走進去,夏詩雨把門關上:“随便坐吧,喝點什麽。”
“你別忙了,我不渴。”尤俊熙走在屋裏,環顧着四周。
“那好,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坐吧——”夏詩雨先坐下來。
尤俊熙坐到她身邊,親密的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聽子陽說你病了。”
“是啊,感冒發燒了,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夏詩雨不着痕跡的拉下他的手。
“接鄭新爵的婚禮策劃,是個錯誤的決定,他這麽做,肯定別有居心,詩雨,答應我,不要再靠近他了好麽。”尤俊熙握住她的手,搭住她的肩膀,很自已然的摟向懷裏。
082鬥個你死我活
82鬥個你死我活
男人都是狼投胎來的麽?!
夏詩雨在心裏嘀咕着,從尤俊熙的懷裏掙紮出來:“關于這事我心裏自有分寸,接與不接,既然他找上了門,我就只有迎戰了,況且我打開門做生意,有錢當然要賺喽,放心吧,我有我自已的原則,不會輕易動搖的。”
“我怕他會借由工作這個理由,對你做卑鄙的事情。”尤俊熙定定的看着她,閃耀的星眸中,有着化不開的深情,還有她明顯的疏離所帶來的落寞。
“如果他存心要那麽做的話,我就算害怕又有什麽用,倒不如兵來将當,水來土淹好了。”夏詩雨也難以啓齒說,鄭新爵已經卑鄙過了,她正打算把這一頁給抹去,當作沒發生過。
“詩雨,我發現即使你離開了鄭家,可是你的心依然堅硬冰冷,這跟小時候那天真活潑的你一點都不一樣了,我以為只要你離開鄭家就會有所不同。”尤俊熙淺淡的笑着,心裏滿是與時空斷裂後,再也銜接不上的失意。
夏詩雨徒然的笑了起來:“尤俊熙,你是不是活傻了,我那時才13歲,我現在28歲了,一邊是小女孩,一邊是成熟的女人,人慢慢長大,心智自然也會慢慢的成長,天真活撥若是出現一個28的女人身上,不覺得反而很可笑麽?”
尤俊熙望着她,也不由的笑了起來:“說的也對,或許我在記憶中停留在太久了。”
夏詩雨緩緩的斂起笑容,拉過他的手,認真的說:“或許,你喜歡的只是13歲的我,俊熙,你應該走出回憶了,那對我們來說,是一生的美好,但斷裂太久的東西,非要連接的話,不一定就會好,倒不如,松開手,讓回憶永遠成為回憶。”
“這些年,你有想念過我麽?當初離開的時侯還有後來的歲月裏,有想念過我麽?”尤俊熙很想知道。
沉默着細細想了想,夏詩雨決定實話實說,她點頭:“有!剛剛進鄭家的時侯,關在上那冰冷華麗的宮殿中,我有想你,心裏非常的難受,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你的影子自然而然的就淡了,之後偶而也會想起的時侯,不覺得難受,只覺得一份美好的記憶而已。”
“原來是這樣——”尤俊熙憂傷的勾了勾嘴角。
夏詩雨見他好似難過了,巧妙的岔開話題:“4點多,你肚子餓麽?留下來吃晚飯吧。”
尤俊熙整理好心緒,淡笑着點點頭:“好啊!”
“那你坐着看電視吧,我去煮,就當作是你今天幫我解圍的回報吧。”夏詩雨站起來,微笑着說道。
“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一頓晚餐怎麽夠。”尤俊熙目光悠悠,雖不邪惡,可也絕不單純。
“尤俊熙,你可別趁火打劫。”夏詩雨裝作不快的樣子。
“我還沒說是什麽,你怎麽就知道是過分的要求呢,先去做飯吧,需要幫忙麽。”尤俊熙笑的還算明媚。
“不用了,你就坐着吧。”夏詩雨說着,走進廚房。
尤俊熙在她離開之後,笑容漸漸淡去……
*****
鄭家。
等于鄭新爵跟鄭易楠分別驅車回到家,來到鄭新柔的房間。
“金醫生怎麽還沒有來呢,肚子痛的很厲害麽。”鄭新爵第一時間趕到鄭新柔身邊,蹙着眉關切的問。
“哥——,是我讓金醫生別來的,因為我已經好多了。”鄭新柔躺在床上,柔弱的說道,尤俊熙主動打電話